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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章 准备回府。


在军中操练已久的李忱,在李信义的催促下只能暂离军营,回大将军府向其母汇报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也是,繁事缠身,已是好久没回家,没有见到母亲大人,十分想念。

        想到此,李忱寻来李英等六人随自己回府。李英、李勇、赵望庭、赵望峰、张忠、张诚六人跟随李忱多年,看起来是主仆之分,却也是感情深厚,是李信义派遣入军中近身护卫李忱的家兵,因此李忱从太子卫率离去后,他六人便一同跟随而走,时刻跟在李忱身后。

        回府途中,李忱想起李信义所说朝堂之事,心中有了一些不快,看天色尚早,也想在京师好好游转一下,于是心动让张诚先行回府禀告,带着其余五人奔京师豪华酒楼而去,亲身感受一番。

        京师同安街醉香楼,百年老店,听其名,就知特色所在,酒浓厚香醇,十分诱人。观其行,酒楼只有两层,看似平淡,内部却别有洞天,尽显雍容华贵之气,店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李忱幸得与店内掌柜为熟识之人,在二楼留有雅间,一行六人便步入房中,开始享用。

        李英颇有谋略,见李忱心情不佳,开口问道:“少爷还是为离开卫率而闷闷不乐吗?”

        李忱浅酌了一口说道:“是也不是,离开卫率倒也没什么,只是可惜了那帮兄弟,以后怕是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现在换了长官,他们也会被排挤在一旁的吧。”

        “少爷说的是,当得知你要走,许多弟兄都在打听看能否跟你一起,也是抱了追随的想法。”李勇说道。李勇在军中向来勇猛,被视为强者,为人却很和善,比起李英的沉默少语来说,更为容易和大家聚在一起,身边有更多的军中兄弟相伴。“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少爷竟会直接被编入老爷军中,而不是单领一军,大伙有些失望。”

        “哎”李忱无奈的叹气说道:“是我对不起大家,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如此这样,也拖累了你们六人,丢了官职。”

        “少爷万不可如此说。”

        “就是,少爷,我们本就是将军府的人,老爷让我们护卫你,自然是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就是,那官职算什么,我们还不稀罕呢,只要能继续跟着少爷,去哪里都好。”

        听闻李忱如此说,其他几人赶忙说道。对他们而言,朝廷给的再多,都不如老爷的一句夸奖好,再说他们均来自将军府,只能听从老爷的安排,至于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祖祖辈辈待在将军府,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历来接受的教育就是忠于将军府,忠于大将军,这是他们的家,更是他们的使命。

        李忱看着他们几人,举杯示意,在外与他们同桌共饮实为难得。在军中,讲究品级,他们只是随从,没有资格与其同坐。在府中,虽然大将军李信义不在乎这些,可有他们的父辈在,就没有他们的地位,更不要说话语权等等。

        只有现在,在李忱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几人才坐下陪着心情不好的少爷少饮一些,更重要的还是要保护好少爷,少爷但凡有一点闪失,他们回府后,轮不到大将军惩治,所面临的就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众人陪着李忱,一点一点的品着酒,听李忱讲一些军中杂事,颇为和谐安定。

        突然,李忱再次开口说道:“他日若是有机会外出领兵,你们可愿意跟我一起?”

        李英等人听李忱问起,瞬间站起说道:“少爷尽可放心,不管去哪里,我们六人都会誓死追随,哪怕是闯刀山下火海,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李忱示意大家坐下,“不用这么严肃,我也只是突然想起,外出领兵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即使父亲同意,在朝中也是不会轻易通过,更何况当前的这种局势。”

        李忱有些无奈,作为军人领兵打仗,是为荣耀,更是见证、锤炼自己的机会,对他人而言,可能会很容易,对自己来说,有相当大的难度。细细回味父亲所说,虽为天子信任,但仍旧有些许局限性,而不是如田泽恩田相国等内侍大臣一般,得圣上十分信任,由神武军的统军将领就可以看出。

        最为强悍、最有战斗力的军队皆是圣上亲近的内侍大臣统帅,而李信义等人已经沦为地位、装备、战力大不如以前的右威卫等禁卫将领。

        当朝开国皇帝之初就是前朝宫廷禁卫军统领,后逢乱世,恰如时机被麾下众将领黄袍加身,推上龙椅,进而开创了大楚朝。因此,帝国建立之后就对领兵将领十分忌惮,害怕历史重演,便重重限制将领的领兵之权。后历经改变,成了如今的状况,真正有实权,能够掌握军队的都是当朝皇帝身边的宦官、内侍。

        对皇帝而言,宦官因身体上的缺陷,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野心,虽仍有争权夺利之事发生,但都是彼此间争宠所致,并不会影响到皇权的地位。而一般将领就不同,一旦手中掌握实际的军权,在其身后庞大的家族势力支持下,更容易导致弑君篡位的事情发生。

        当今圣上刘治就是在田泽恩等宦官、内侍的大力支持下,得以登上皇帝宝座,成为主导天下的主人,从心里上对宦官、内侍有亲近之感,恩宠、信任更是无以复加。现在李信义在军中已经高居右威卫大将军,麾下五千人马,不容小觑,若是由得李忱外出领兵,他父子二人若是有了不臣之心,里应外和,后果将是不堪想象。

        所以,圣上可以容忍李忱在太子卫率中掌兵权,这毕竟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而且是在天子脚下,翻不起什么大浪,也不会让其单独在外领兵。

        想到此种情形,李忱内心更是烦闷。就在此时,隔壁房中传来了打斗之声,只听桌椅翻到,人员倒地,十分杂乱。李忱未曾多想,毕竟事不关己,只是皱起了眉头,影响到了思考。却不想,打斗进一步升级,已将中间房屋隔档推到,两间房就成了一间,场中众人见此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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