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次

有得必有失，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姜久别的人生不会定格，已然她失去的东西不足以成长。

        江老师：“同学们一年一度的研学旅行又要到了，地点不变，大家做好准备。”

        一样的军训，一样的地点。

        不同的是上次去是第一次，这次是第二次。

        一群稚气未脱的少年们将会脱胎换骨。

        知晓军训的消息，姜久别在内的所有人都怀着十足的热情，静候那一天的到来。

        周日，他们就要出发，乘上熟悉的大巴，去到熟悉的场地。

        周六晚上，姜久别收拾好行李。

        周日当天他们在学校集合，教官意等待许久，他们的教官是一个年轻人，不过三十岁，他在学校里接应他们。

        坐上大巴，往日光景浮现。

        到达熟悉的目的地，那批熟悉的教官换成了另一批。

        姜久别穿着不太合身的迷彩服，笨拙的系上迷彩裤的腰带。

        有一位中气十足的教官手拿麦克风：“集合。”

        姜久别提不起兴趣。

        人的新鲜感在作祟。

        自私的人只会在固定的时间喜欢固定的东西。

        姜久别爱吃薯片，但一个月只吃薯片，她会腻烦，在之后每吃一片薯片只会恶心呕吐，她是自私的，喜新厌旧的。

        她喜欢新的东西就会抛弃旧的东西，对旧的东西会毫无眷恋的扔进深不见底的垃圾桶。

        新鲜感一过最喜欢的东西也不堪一击。

        第一次军训她保持着对未知新事物的好奇，第二次面对索然无味的军训她的情绪不会有什么变化，军训多了，流程都了如指掌。

        可以说她来是想要记住美好的回忆在她青春的篇章中封存这段记忆。

        他们站了一会军姿，就转移到一另一个地方。

        教官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每一个班选出一个连长。”

        每个班的连长选出后，姜久别看到七年级的连长是个女生。

        姜久别有点惊愕。

        “女生能当好连长吗？”

        为了证明连长有资格当连长，教官命令连长们做三十个俯卧撑。

        身高较高的姜久别站在前排，看着咬牙坚持的许长欢，他的身体在发抖。

        他的踊跃报名让他又一次成为了领头。

        姜久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她有些动容:“他好勇敢，我要是像他一样勇敢就好了。”

        姜久别不勇敢，做事情畏畏缩缩。

        但凡她勇敢一些，生活和学习也会不一样。

        一个七年级的女生都有勇气，九年级的学姐不如一个小学妹，这让姜久别蒙羞。

        为时五天的军训过得很慢，同学们盼望着时间再快一点。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们的愿望，天空瞬间被乌云遮盖，变得乌云密布。

        似乎要下雨。

        教官召集他们回宿舍。

        这一次外出军训很不一样。

        这场雨打破了教官的计划。

        教官们准备另外想办法来继续这场军训。

        雨下了不久，就停了雨。

        他们继续进行他们为期五天的军训。

        第一天晚上在军体拳的训练中落下帷幕。

        第二天，天气晴朗。

        许长欢站在队伍的最前排，撕扯着喉咙大吼:“

        安静。”

        这一趟下来最累的人就是许长欢了吧。

        他听从教官的命令把他们带到了室内。

        场内的同学们站着军姿，教官严肃的站在大舞台上。

        “许三，站直。”

        那是许长欢铿锵有力的声音。

        他说的是姜久别那排的一个男生。

        四处有一些嘈杂的声响。

        许长欢走到姜久别身边。

        他提醒她把背挺直。

        教官:“好了大家去食堂。”

        大家齐步前去食堂。

        第三天晚上他们坐在一个大棚里看电影-《铁道英雄》

        姜久别坐在后排正津津乐道的看着电影。

        人群中有嘈杂的声音，许长欢管纪律，他走向姜久别。

        他面带笑意的喊姜久别的名字:“姜久别。”

        姜久别回应他:“嗯怎么啦？”

        有时候就会有一种“我想你”的状态，想喊你的名字，想对你撒个娇。

        他在高堂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极致。

        对许长欢而言九年级除了考试和上学，最重要的也就是姜久别那个小女孩了。

        她比他大一个月，可他觉得她被身边爱她的人宠成了妹妹，她的心中有爱，她爱别人三分，别人也爱她三分。

        她是一个充满爱的人。

        这点小甜蜜，像是许长欢心头抹的蜜。

        她喜欢吃糖，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那个无比甜的日子，他去收她的作业，姜久别拿出西瓜味的薄荷糖，别的同学来找她要，她大方的把糖给他们，许长欢站在她面前收作业，姜久别以为是之前要糖的那个男生，头也没抬。

        姜久别:“想吃糖就自己拿。”

        许长欢惊喜的笑了笑他拒绝道:“我不吃糖我是来收作业的。″

        姜久别略带歉意的道了声:“不好意思。”

        他不自觉的离了近了一步。

        姜久别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许长欢的性子软下来:“好。”

        姜久别不懂他为何这样做，他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她一说他照做。

        喜欢一个人的另一种表现:"服从。”

        那天许长欢里的欣喜藏不住。

        他笑了。

        笑的温柔，缠绵悱恻。

        “至少那一刻，他们彼此相爱。”

        姜久别没有告诉他，他觉得爱笑的男孩子运气不会太差。

        可惜许长欢不爱笑。

        但神奇的是他把所有的笑容留给了她。

        他认为最甜的女孩。

        是啊，那个喜欢草莓味阿尔卑斯的女孩惊艳了他的光年。

        你总会遇到一个人，要么惊艳了时光，要么温柔了岁月。

        姜久别在时光中温柔岁月。

        只可惜她是个后知后觉，对感情迟钝的人。

        她的温柔留给了她自己。

        温柔的人像沼泽越陷越深。

        “许长欢深陷姜久别这个沼泽一去不复返。”

        “从她说给他吃糖开始。”

        “世间的甜有很多种，吃糖吃蛋糕，还有九十八次的想你。”

        “姜久别是第九十九种，是炎炎夏日永不更改的365c的元气维c。”

        元气活泼有生气和365c一样合适。

        理想型是什么，理想型是你的样子我都喜欢，而不是我喜欢你的样子。

        “要问许长欢的理想型-姜久别。”

        许长欢三个字已是他的全部。

        在喊出她的名字之前，他大概有过自我挣扎，要完整的喊出她的名字，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她的名字便是最美的三字情书。”

        姜久别的名字是妈妈随便取的，姜母想要一个简单，好写，笔画少的名字。”

        姜母自己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名字让少年不能忘怀。

        “她叫姜久别，一个不属于他的小女孩。”

        许长欢回忆了一下，然后他敛起明晃晃的笑容，回到队伍的最前排。

        他的小女孩在原地。

        他往前走。

        好像一条并不相交的平行线。

        “也许她本是光，是抓不住的光。”

        许长欢自私的希望时间慢些走，过了九年级，他再也不会见到她。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不会为她改变自己，他也不愿为她停留在原地。

        他不懂她的追求，他不懂他的执着。

        但至少他向她靠近了。

        他也心满意足了。

        他走回队伍前列。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记得就好了，他不需要她多付出什么，哪怕是忘记他。

        看完电影，他们回到各自的宿舍。

        第四天早上。

        他们端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在一起聊天。

        姜久别的注意力放在他们班的一男一女上，男生长相俊俏，女生眉目清秀。

        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她明显感觉到男生对那个女生有意思。

        “世界上最傻的是暗恋。”

        男生看着女生含情脉脉。

        姜久别避开他们，自己一个人玩起石块，季弥唤她一起玩“1+1”，玩了几局，她便放弃。

        姜久别关注着那个男生和女生的行为。

        姜久别:“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

        青春期的男女喜欢暧昧不愿捅破窗户纸。

        他们怕戳穿后连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那个男生和女生，姜久别想她在食堂偶然听到的对话是不是真的。

        她听到是陈木和许长欢的对话，对话的内容有她，她确定她完完全全的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

        而且她觉得陈木和许长欢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火药味，或者是针锋相对。

        这种感觉在一个组就更加明显。

        陈木和她坐了三年同桌，她清楚陈木的性格，他拿他当关系不错的兄弟，而许长欢他又觉得他聒噪不成熟。

        这么想想就更乱了，她不再想这些。

        已经是第四天了。

        遮天教官叫男生搬去别的地方住。

        女生们感到不公平，以为他们要提前离开。

        纷纷议论着。

        姜久别不清楚男生们的去向，直到在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看到男生们。

        姜久别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

        一天就这样在同学们的期盼中很快过去。

        第五天同学们收拾好行李，踏上回程的大巴车。

        回到学校，同学们大多无精打采。

        班主任来做总结发言“这次军训没有那么累，最累的只有许长欢了喉咙都喊哑了。”

        第二次军训在同学们的话语声中结束。

        “不过军训结束了，学习生活可没有结束。大家这个星期回家好好休息，多看作文书，最好复习一下，下个星期一来，我的两节课用来考试，请大家做好准备。”

        姜久别在家，拿起作文书。

        她似乎静不下来，看了半小时，一字也未看进去。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苦苦挣扎了一小时，她放下作文书。

        “所以，今天是我的末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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