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子献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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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全把庄王府形容得挺惨的,说可能是因为皇上烧二殿下戏服的事,传得大家都知道了,所以现在街上的人都觉得二殿下失了圣心,连从庄王府门前走都觉得晦气。
所以庄王府那条街显得很肃静,没什么人。
“但庄王府似乎并没有太受影响,门口有侍卫守着,府门一开,里头的下人们也还是和和气气面上带笑的,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霜华听了这话就说:“之所以对你这般,那是因为你报了二小姐的名号,他们也认得你是二小姐的车夫。要不然你以为王府里的人会那样和气呢?”
葛全笑呵呵地说:“霜华姑娘说得没错,奴才真是托了二小姐的福,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别说在王府门口,就是到了皇宫门口都是很有脸面的。守宫门的禁军侍卫们见了奴才都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但是跟别人却板着脸,严肃得紧。”
霜华听了就笑,“那是,宫中禁军都是十一殿下的手下,自然会对咱们不同些。对了,我听说昨日你给出去不少银子,但到了晚上就又被还了回来?”
“可不是么!”葛全说起这个事也是感叹,“昨儿带着前太子在街上疯跑,虽然已经挑了人少的小路,但偶尔还是会有些冲撞。奴才就给被冲撞到的摊主扔了银子,算作补偿。
可谁成想到了晚上,他们把银子都还回来了,非说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也不会要咱家二小姐的银子。他们说他们受过二小姐的恩,回春堂还免费给看过诊抓过药。所以知道是二小姐的车驾,说什么也不肯要银子,还给咱们送了好多菜。
我见推让不过,就只能把银子收了,但那些菜我跟他们说,如果一定要留下,我们就必须花银子买。于是又给了点钱,算是把那些菜给买下来了。
那些人临走之前千恩万谢的,都是谢二小姐的,说二小姐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霜华将车帘子放下,回过头来跟陆辞秋说:“是回春堂结下的善缘,小姐如今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几乎大半座望京城的百姓,心里都是响着小姐的。昨儿奴婢陪四小姐去太子府时,还有人指着太子府骂,说前太子简直不是个东西,欺负永安县主,活该被废。
哦对了,还有两个人听到这话之后也跟着一起骂,奴婢听了一会儿才知,那二人竟是当初去过红谷县张员外府的。结果没想到员外府大火,他们说要是没有永安县主,他们就丧生在火海中,再也出不来了。”
陆辞秋很欣慰,那日她故意说破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有人能记住这份恩情。
虽然员外府失火不是她本意,但她既然做了好事,就必须得留个姓名。
不为别的,只为将来有一天陆家的事情败露时,那些承过她恩情的人,能多替她说一句话。她固然不会死,但她想要从陆府捞出来的人,也确实不少了。
“小姐得空就去红谷县看看那宅子吧!”霜华提醒她,“怎么说现在也是咱们的了,小姐想想那宅子能做点什么,一直空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儿。不过住人肯定是不行了,该烧的都烧了,依奴婢看,实在不行就开荒种地,省事。”
陆辞秋琢磨了一会儿,说:“县城里最好的地方用来种地,太奢侈了。红谷县距离永安县不算远,这次官银丢失的事牵连甚广,怕是那红谷县令也干不下去了。若今后上任的新县令愿意与永安县交好,那张员外的宅子倒是可以算作是我们投资在红谷县的一处产业。既能造福红谷县百姓,又能在红谷县令跟前买个好。以后两个县一起发展,对咱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所以目前那宅子就先空着,一切都等官银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今日莫子献出院,陆辞秋到时,莫大夫人已经带着莫蓉冰在前堂跟周明堂说话了。
一见陆辞秋来了,莫大夫人红着眼睛就走上前,双手拉住陆辞秋,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嘴就又鼻子发酸,直掉眼泪。
莫蓉冰只好把话接过来,说:“我们都没想到哥哥的病能好得这么快,原本照着两三个月打算的,可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能出院了,母亲激动得昨儿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阿秋,你这小神医真不是虚名,从前我服,现在我就更服了。
今日我们来接哥哥出院,也是来给周掌柜送银子。之前你总说治好了再一起算账,但现在治好了,周掌柜却只收咱们三十两银子,这……也太少了。”
莫大夫人终于能说话了,赶紧道:“蓉蓉说得没错,三十两也太少了。阿秋,实不相瞒,今日海姨带了三百两银子来。本还想问问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凑,因为家里一时拿不出太多现银来。可是谁成想周掌柜翻了翻账簿,说我们家子献从入院那天起,连住院带治疗再加上吃药,总共才三十两。
阿秋,你是不是跟周掌柜说,让他给少算钱了?
子献是什么毛病我知道,这种病天下就没有能治的,连宫中太医院都不肯接这活儿了。
可你不但给他治,还给他治好了。方才我见他彬彬有礼地跟那些照顾过他的护工护士们说话,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莫大夫人又开始抹眼泪了,“阿秋,你对莫家是有大恩的,海姨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只能说……唉!”莫大夫人说到这里突然一跺脚,“你说你订亲怎么订得那么早呢?你这要是……唉!”
莫蓉冰赶紧捂莫大夫人的嘴,同时四下张望,见四周并没有出现十一殿下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娘,你瞎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那十一殿下他……”
莫大夫人一把将女儿的手扒拉开,“我就说说,我又不是真的去拆散他们,十一殿下听到了又怎么样?不过阿秋,你们家那个四妹妹,是不是同你走得挺近的?她……”
莫蓉冰都快哭了,没完了是吧?那陆芳华也不是别人能惦记的呀!
见女儿又要捂她的嘴,莫大夫人就来气了,“不然我还能说什么?我就是喜欢阿秋,就是想和她做亲戚!要不然你给我努力试试?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让你努力,你就给我奔着那陆弘文去,那叫个什么玩意?那云华裳生的孩子,跟裴卿生的孩子能一样吗?
行了,你别跟这儿添乱了,有这工夫你不如去国子学打听打听轩儿何日休沐,你还是冲着他努力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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