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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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灵风上岛来后,除了日常练功,就是开始按黄药师的施工图纸当监工,还有照顾女儿。同陈、梅二人都是躲着的。
只是到了中秋这一夜,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的。
梅超风早上一练完武功,就回去细细装扮。她换了新衣服,又花了许多时辰去描绘妆容,最后在铜镜中看见自己秀丽的脸竟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艳字,觉得花费的时间都不算什么了。
陈玄风来接她过去时,看见师妹精心装扮,眼睛都看直了。不过梅超风在意的不是这个,她等啊等,等到黄药师和白蔓出现,一下子就泄了气。
白蔓今日穿在外面的褙子是天青色的罗纱,不知是怎么织出来的,看起来就一种轻盈感,风吹起来,更显得飘逸。袖长只有七分,袖口像花朵形状,而里面一群的袖口却比平常的宽大些,遮住了她的半只手,显得手小巧玲珑。眉心点了一颗珍珠钿,头上也没戴什么名贵的首饰,不过是绸缎丝绢用各色宝石为蕊,扎成的缠花。不过因为做的时候秦娘在旁边,提了不少建议,所以看起来像许多真正的鲜花簪在白蔓头上。而唯二的首饰分别是一只黄药师烧的瓶簪,瓶口还坠出来来几颗珍珠,还有一对金镶珍珠的耳坠。
她坐在黄药师的身边,向曲灵风问道:“怎么不带你家燕燕来?”
“她困的早,怕扫了师父师娘的兴致。”
白蔓轻笑一声,从脖颈间解下珠链,圆润饱满,有微微的珠光。她带来是为了送曲灵风家的小姑娘的,将它们装进荷包里。她道:“上次走的匆忙,这串链子算是给燕燕见面礼,给她拿去打鸟雀玩吧。”
曲灵风见荷包中的十来颗珍珠,在荷包中有些淡淡的珠光,心中这是好东西,也不替女儿推辞,当即收下了。
梅超风心不在焉的,陈玄风坐的离她近,同她说了不少话,又哄了好一会儿才得见笑颜。
白蔓没什么胃口,不过是出来应个景罢了。她看着桌子上的水酒,忽然一笑,悄声同黄药师说:“我还记得那次过年……我们两个第一次喝酒……”
黄药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事后对那酒的香气念念不忘,到了今日妻子一提,就想到当时情景,后来再喝多好的酒,都觉得不如那晚的醉人。
“很香……我现在都想的起来都觉得……好香。”
“那你还想闻闻吗?”
看着丈夫确定的点点头,白蔓伸手招人去拿酒。她笑道:“算你运气好,前个月,你不是给灵风治腿吗?我正好就酿了一些。”
让女仆将酒拿来之后,白蔓将其中一坛的封口弄开,用竹勺舀了一些上来,全部淋在自己的左臂衣服上。
“闻吧……”
陆乘风戳了戳冯默风,两个小的看着这一幕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武眠风闻到酒香,顺着味道看了过去,看见黄药师带着笑在白蔓的胳膊上不停嗅闻,连忙把脸转了过来,又见两个小的在捂着嘴笑,自己也跟着笑了出来。
梅超风心情刚好一点,转过头去看见这墓,立刻低着头,眼泪忍不住的要滴下来。任凭陈玄风在旁怎么哄,都不肯再抬头。
曲灵风默默喝着酒,看着天上的明月,心里是一片的冷静和带着不会表露出的嘲讽。
他想:腐草之萤光还妄图想及天心之皓月?
白蔓牵着明显喝多了的黄药师回房,喝了几十坛烈酒,明显只是勉强用一点清明支撑的人。才进院子,就整个人歪在白蔓的身上。
她搂着丈夫的腰,问头靠在自己肩膀的人,道:“能不能自己走回去,再靠?”
黄药师将人压在墙壁上,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白蔓松开手,又推了一下,发现真是醉了。她只好像个螃蟹一般,将人慢慢挪回卧房里去。
黄药师很少喝这么多酒,如今酒气上来,整个脸被烧的滚烫。
白蔓解开他胸前的衣服,让丈夫透透气,又用热帕子擦掉他脸上的汗,接过醒酒汤哄道:“乖乖的……起来喝了。”
黄药师翻了个身,闭着眼握着妻子的左手,“不想喝……”
白蔓将醒酒汤放回盘子,吩咐道:“去重新做一碗。”她说完,避开头部,用团扇轻轻给丈夫斜斜的扇着柔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说……心里不高兴?”
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往里面靠了靠,叫道:“上来,陪陪我。”
白蔓将扇子递给一边的婢女,让她下去,自己坐在床边,摸着黄药师的脸,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是……是因为你的六个徒弟都整整齐齐的,让你开心,又不高兴吗?”
黄药师闭着眼睛不说话,白蔓为他擦着酒后发热出来的汗。她道:“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大憾,所以今日来敬酒时,你一个都没有拒绝,包括梅超风……可是……”白蔓说着,又去握他的手,“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已经没有人没有事可以分开他们的夫妻,上天入地,他们两人是永远在一起的。
白蔓见丈夫依旧闭着眼睛又握着自己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又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她笑道:“你是在担心这里的冯家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你在,难道还有人再敢欺辱她不成?我不会吃醋的,你人都是我的了。”白蔓说完见丈夫没个反应,再伸手一摸,发现居然睡过去了。她哑然失笑,再想到还没来的醒酒汤,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问道:“看你明日醒来,头疼不疼?”
黄药师不肯松开白蔓的手,白蔓只能单手照顾他,照顾了半宿,将酒后发热出汗的手心和额头都擦了一遍,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因为喝酒又吹风出疹子,才睡在床边。
夫妻两睡前是白蔓在外,黄药师在内,白蔓也时时警醒着。到了后半夜,黄药师睡醒了,看着睡在外面的妻子,他的手才搭在白蔓腰上,她就醒了。
白蔓睁开眼睛问道:“口渴了?要喝茶吗?这会儿怕只有冷茶了,你等一下,我起来给你热。”
黄药师从来也知道妻子对自己体贴在细微处,就是亲生的父母也未必会将他的一个小习惯记在心头,未必会将他的东西保存细心收藏,妥善保管,未必会将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做成。此时他摸着白蔓的脸,柔声道:“我不渴。”
白蔓微微靠近了一些,先摸摸他的脸,没什么热度了,才道:“不了,头疼吗?”
在这床帐外还有一盏烛光未灭,黄药师握着白蔓的手,摇摇头,言道:“我抱你翻过来睡里面去。”
谁睡外面,谁就要稍微警醒些,辛苦些。
白蔓也摇摇头,将手抽出来,将手勾上脖颈,半个身体都压在黄药师身上。她道:“快睡吧,睡醒了再说话。”
黄药师再醒来时,天已大亮,白蔓早在他前面起了,已在另外一边梳妆。他看着妻子脸上精神挺好,问道:“怎么醒这样早?”
白蔓正在挑选首饰,闲闲回道:“你的女徒弟一大早就来送花,昨夜那么晚才睡,她还能一大早送花给我戴。你的徒弟都这么‘殷勤孝顺’了?我这个做师娘难道还好意思睡到中午才起?”
他从床上下来,看着桌子那一篮子鲜花,一看就知道不是梅超风剪的。她来桃花岛之前只是做洗衣服的小丫头,是不曾做过这种活的。而从前给白蔓提过来的篮子中,第一二次总有些地方剪的不好,要吗枝叶过长,要吗过短,梅超风从第一次提过来的鲜花,都是修剪的正好,不像是新手所剪。
“对了……你的大徒弟曲灵风刚刚来找我,他同我说……”
黄药师走到妻子身边去,看着镜子中的白蔓,低声问道:“灵风来寻你说什么?”
白蔓想到那人跪在地下泣不成声,一字一句地告知自己那些往事,心里叹了一声,不想此时说出来让丈夫心烦。毕竟同门相争到这个地步,说出来怎么都不好听。
她微微一笑,捏着一对玛瑙耳坠转过来,头上的步摇上坠的珠玉叮叮作响。她问道:“我们一会儿先去见冯姐姐吗?”说完见丈夫一脸不解,白蔓笑道:“你昨夜不是说很担心她被继母欺负吗?”
黄药师不记得自己说过,他看向妻子。白蔓边上耳坠边毫不心虚道:“你昨日你喝醉了啊!我问你我们去看看冯家姐姐好不好?顺便帮一帮她,你没反对的!”对她来说,没反对就是默认。
白蔓说完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推着黄药师去洗漱,好好泡个澡。自己则开始翻找,准备找些好的首饰,最好是值钱,很容易变卖的给冯衡。
他们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要是走之前不将冯衡好好的从那个家庭带出来,将来被她继母随便嫁给哪一个,有人要生气的。
夫妻两带了奴仆下午出了岛,第二日晨间到了临安,又从临安转道去庆元府。这时候的南宋比之十几年后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烂。金人在宋地作威作福,任意索取钱财女人,然后就做了黄药师的手下亡魂。
黄岛主是不管什么历史的车轮碾过去挡不住,也不管什么将来众多民族是一家。在这个时候,他就是讨厌金人,就是见一个杀一个。
等他们到了庆元府附近,已经在客栈中听到说书人说一群奇形怪状的人暴打金人,领头是男女,一个是一百多岁的老婆婆,童颜白发,爱吃人心,特别喜欢年轻俊秀的美男子,另外一个身高十六尺的巨人,声若洪钟,比关二爷都威猛。
白蔓笑的倒在黄药师身上,她摸着脸说道:“没想到我保持容貌的秘诀这么容易被人发现了。”她说完又忍不住大笑,笑了半晌,又摸着黄药师的脸看了半响,假意道:“我看看须长四尺,比关圣人都威猛的桃花岛主是什么样的!”
黄药师搂着妻子,见她在自己下巴上比了比四尺的长度,问道:“我怎么不知娘子靠吃人心保持容貌?”
白蔓停了笑容,勾着他的脖颈调戏道:“那是因为我吃的是你啊!把你一口口吃下去,这才是我能青春不老的绝世良方……哎呀哎呀!要是让人家知道黄岛主居然有这样的好处,岂不是人人都要来尝一口了?不行……我今日就把你整个人都吞肚子里去,看谁敢同我抢!”
她翻身骑在黄药师身上,在他脸上看了半晌,用手指点了点唇,白蔓道:“就从这里开始吃。”
黄岛主好吃吗?当事人表示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明自己要吃他保持容貌,结果吃的浑身都痛,哭都没有力气了。
白蔓打了个哈欠,站在墙上,借着假山的山石看着院中的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有人走了出来。她瞧见有两三个丫头跟在后面的女子清雅高华,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确实是以为绝色佳丽。
她一见之下,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小声道:“这要是不美,天底下哪里还有美人?她比你女儿可好看多了……难怪你会喜欢她,我也喜欢。我们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冯家姐姐将来跳火坑。”
面对漂亮的姑娘,始终都是存着一分怜香惜玉心态的白蔓,对于不可能像黄蓉一样插足夫妻之间,又明知道丈夫不可能再回头了,也没有必要吃醋,她自然对冯衡全是欣赏的表情。
“这么美丽温柔的冯姐姐,怎么就看上你了?她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度……嫁给你还真是……你从前又哪里配得起她?”
黄药师从前的脾气岂止是能用不好来形容的?白道的江湖侠士视他为大魔头,不肯与之来往,就连杀人放火的□□中人,也没有人觉得这是跟自己一条路的,对桃花岛主比白道侠士怕的更更厉害,不知哪一日就会求生不得。
桃花岛上的哑仆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奸恶之徒,黄药师事先查访确实,才一一擒至岛上,割哑刺聋,以供役使,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自言道:“黄某并非正人君子,江湖上号称‘东邪’,自然也不屑与正人君子为伍。手下仆役,越是邪恶,越是称我心意。”
白蔓遇见他时,黄药师的脾气古怪,思想偏激之处比起年轻时,好歹还缓和了几分。他失去过一次自己珍爱之人,对待白蔓时便格外珍惜她的情意,即使偶尔气不顺,哄一哄也就好了。
她如今只要一想到冯家姐姐遇到的黄药师,是那种天老二,他老大,特别嘴毒欠揍,还不喜欢解释,更不愿意听人家解释,冷酷严苛的对别人,情绪变化无常到了极点,就深深觉得冯衡嫁给那个时候的他,真是太不值得了。
就是现在,黄药师的脾气依旧不能说多好。要是妻子女儿不在,也没什么温和气质,更是懒得同旁人说话。因为黄岛主基本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是蠢货,除了寥寥几人,无话可说。
白蔓这边絮叨,黄药师揽着她的腰,他就算素知妻子从来不为阿衡吃醋,这时也不免感到有几分荒诞。黄药师不知道旁人再娶之后,妻子对前一位夫人是怎么想的,但应该也没有几个像他们夫妻一样的:蔓儿对阿衡的遭遇,比自己还要积极,也没见她对蓉儿这样……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去,白蔓在他怀里问道:“我们为什么不用她母亲亲戚的名义去见她?这样的话,你徒弟知道她是你远方的表妹,你再嘱咐一二,她嫁到江南去,也有人照顾啊。”
“她母亲一家……是岳武穆一案的牵连者。父母兄弟,亲戚故友都没剩下几个。她母亲当初就是郁郁而亡,父亲为了撇清岳家的关系,未过孝就再娶了一个。阿衡小的时候就是在她继母手下过日子,很是艰难,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以依靠,也就很独立很坚强。”
白蔓忽然有些明白,黄药师为什么待冯衡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在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子之外,他们两个还有个这样一样隐秘的关切点-----都是受岳武穆案牵连过的人。
“冯家姐姐还真是外柔内刚,不然也不能叫桃花岛主倾心,对不对?”
黄药师说起这些事情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他搂紧妻子,又接着同她说道:“她父亲官运不好,又多病,在任上病逝后,她继母就当了家。阿衡生的美,她那个异母的弟弟年纪也渐大了,便想将她嫁去临安,攀一番富贵。”
“可是后来遇到你了,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上你了,这种如意算盘就没打成。而且……我们黄岛主在外一向是没几个人见过你真面目,你便是大摇大摆的在庆元府下聘,也无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待你们回了桃花岛,便是那位夫人有十二分的主意,找不到人也没法子。”
白蔓将猜想说完,又道:“哎……不过她嫁给你,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嫁给别人,兴许就不会这么年纪轻轻的去世了,但也难说……”她说着又转头看着黄药师,见他俊美如神,如果再能收敛几分脾气,多笑一些。就是那种天底下任何女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都会有想入非非之感的小白脸。
她深深地感叹道:“黄岛主,你可真的是一个蓝颜祸水啊!”
要是丈夫还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就没什么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反正他多老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又不会嫌弃他老。自己也无需天天守着那一份女徒弟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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