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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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阵法
春日的阳光和煦,凉风徐徐,蓝天白云,纤云不染。阿灯提着食盒往后院的柴房走,他想起昨晚的一切,抿唇,眉梢又泄露他压下去的情绪,有点苦恼。
他今天准备比较丰富的早饭,蓦然又回想昨晚申轻淼蹲着在地上吃饭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他看见她的发梢沾有一根稻草,偷偷用手摘掉。
阿灯提着食盒一步步行走,离柴房越来越近,越来越看清柴房的门已经被人打开,门口处躺在地上的绳子。
阿灯凤眸凝起,阴霾氤氲眼底,他遽然扔掉手中的食盒,食盒里的食物洒了一地,他踏过地上的残叶转身提步离开。
……
麦冬气喘吁吁从藏书阁出来,阴差阳错遇上一个人,小道的拐角处阿灯踏步出来,他虽穿申府下人的粗布衣裳,但身长玉立不像个下人,周身气质倒像个公子。
麦冬低头想要从他身旁走过,阿灯叫住她,问:“小姐在清溪院吗?”
麦冬慌忙摇头,察觉不对,又点点头。
“到底在不在?”阿灯的舌尖还有一丝痛意。
“小姐不是一直都在清溪院吗?阿灯,你找小姐有什么事?”麦冬反应也挺机灵,她意识到阿灯在套她的话。
阿灯没有选择回答,他看她身后的藏书阁,“你怎么从藏书阁出来?”
麦冬瞟了一眼藏书阁,“小姐生病,老爷没收了小姐要看的书籍,小姐要麦冬偷偷取回书籍。”
麦冬低头咬咬牙,给自己鼓一把勇气,抬头看向阿灯的眼睛说道:“阿灯,这时候你不是在马厩刷马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待会申管家看见准要骂你,你快些回去吧。”
“小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麦冬碎步离开,等到离开阿灯的视线她呼出一口憋住的气。如果不是小姐告诉她是被阿灯绑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外表温顺纯良的阿灯暗地里是这样子,现在看来,他的眼神深不可测,人不可貌相。
麦冬回到清溪院,碰到在院中浇花的覃云,覃云放下花洒,问她:“麦冬,你大一早去哪儿了?”
麦冬被迫再解释:“我替小姐去藏书阁拿书籍了。”说着,提步要进申轻淼的房间。
覃云巡睃她上下,不解道:“麦冬,你手拿的书籍呢?”
麦冬也发现自己是两手空空出藏书阁,回想刚才阿灯看她的样子,她顿时懊恼不堪,自己怎么这么蠢?编了个一眼就被人戳破的谎话理由,自己还沾沾自喜,真的蠢透了。
麦冬哭丧一张脸奔进申轻淼的房间,独留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覃云。
申轻淼坐在桌前等麦冬回来,结果看到麦冬哭丧一张脸,她急问:“怎么了?”
麦冬奔向她面前,哭道:“小姐,麦冬太蠢了……”
听完麦冬所说,申轻淼哭笑不得,事情已经发生,她唯有安慰麦冬:“没关系,下次注意”。
麦冬从怀里掏出张纸,对申轻淼道:“麦冬给了十老,十老看了图案,问麦冬从哪里来的,麦冬便说是小姐给的。十老就说让小姐不要接触这些,这个阵法是妖霖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花枝莲阵法,一旦开启阵法,被困在阵法里的人或妖都会被湮灭。而且阵法一旦开启不会停下,等到阵法里的生物全无才会停止。小姐,这个阵法好可怕。”
申轻淼接过纸张,阿灯——妖霖?周围人都说他不是月涧礼,可他一直都是月涧礼的模样,心中答案已经揭晓,阿灯就是月涧礼,就是画魇灯!
她呼吸一顿,她想起系统曾经与她说过申正进入妖道遗址独自一人降妖时,被他撞上画魇灯,跟画魇灯打了起来,并重伤了画魇灯。
月涧礼出现在申府,他的目的只能是——报仇!
她得赶紧告诉申正,让他们从城郊回来,出现在城郊的绝不是画魇灯。
……
城郊,各式各样的幡旗随风飞舞,各大降妖家族分几波人团团围住,被围住的中间正在掀起腥风血雨,降妖师翻飞的衣袂、飘浮的符纸、卜灵锤的铃铛声响、如同发丝飞扬的拂尘,简直乱花渐欲迷人眼。
各大降妖家族纷纷派出自家降妖师的佼佼者花费一天一晚仍降服不了画魇灯,画魇灯一缕妖魂不停乱窜,看似没有章法,却极为精准地避过每个降妖师的攻击。
申正站在前方看得清楚,画魇灯这种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妖难以抓住,比他们猜想还要难降服。申正越发觉得在妖道遗址他能重伤画魇灯是个意外,现在的画魇灯已逐步恢复原有实力,甚至更强。
“轻雷,你上去。”申正朝身旁的人说道,申轻雷颔首,挺身加入战区。
与申氏的做法不同,司氏没有派太多降妖师进入战区,他们在战区外观察,寻找降服画魇灯的破绽。
司妙华在战区周围巡视一番,回到司氏本营,他对背手站在前方的司氏当家之主司津承说道:“爹,我发现了破绽。”
司津承直视前方的眼珠子转动睨向他,司妙华继续说:“被包围的画魇灯是假的。”
司津承的目光一顿,直接转过头看他,开口:“你有何发现?”
司妙华道:“我刚才走了一圈,发现画魇灯的杂乱无章好似有人在操控,像似提线的木偶。我循着这个思路一路找出‘提线者’,被我发现‘提线者’混在我们其中,我把他揪出来,竟是目稚童。”
司妙华回头眼神示意,他的身后走上来几个人押着一个男孩子,男孩子长得乖巧可爱,可他的眼神充满凶恶,他身上一直挂有一个麻袋。
司津承不可思议看着小男孩,“目稚童,我听说你向来讨厌与画魇灯为伍,怎么你会帮他做事?”
“你是小爷谁,少管小爷的事!”目稚童拒绝回答。
司妙华贴了一张符纸在他额头,目稚童瞬间感觉头如紧箍圈一样收紧疼痛异常,痛得他呜哇呜哇大叫,很快引起在场其他人的注意。
“好好说话!”
目稚童听懂司妙华的言外之意,艰难地点点头。
司妙华伸手摘掉目稚童额头的符纸,目稚童乖乖回答道:“在妖道遗址,小爷……”瞥了一眼司妙华,改口道,“我求了画魇灯让他带我出去,他带了我出去一段时候之后就叫我帮他做这件事。”
“原来如此,你可以告诉我画魇灯现在在何处吗?”司津承仍背着手,仙风道骨的模样。
目稚童别过眼,“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之后画魇灯必定要我死。”
司妙华也道:“你以为不告诉我们,你就不会死?可别忘记了,我们有镇妖塔,镇妖塔里面是什么情景,你作为妖应该有所了解。”
目稚童倔犟道:“我宁愿待在镇妖塔也不愿被画魇灯折磨死。”
司妙华抬手想往目稚童额头上再贴符纸,目稚童余光发现而道:“你就算贴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被你发现算我倒霉。”
看来目稚童不会告诉画魇灯在哪,他们错估了画魇灯的实力,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司妙华视线看向中间,“给我收起假的画魇灯。”
目稚童不情不愿地开口朝半空中的假画魇灯唤道:“收!”
假画魇灯须臾之间消失,还在战斗的降妖师顿觉不知所措。
申正早在目稚童出现时已经注意到,明白他们已经中了画魇灯的计,现在他们都在城郊,画魇灯会不会声东击西,用调虎离山之计。
他浓眉皱起,很快做下决定,甩开宽大的衣袖,打道回府。申轻雷、申轻雀、容少颜等人紧接回府。
……
清溪院,申轻淼想清楚后打开门跨步出去,边走边让麦冬准备马车,她要启程去城郊告诉大家她的发现。
可惜迟了,当申轻淼打开房门那一刻,阿灯身长玉立地站在花丛中等她,如果不是他穿有申府下人的粗布衣裳,恐怕她以为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站在那里。
阿灯——画魇灯,她明白了,他早就告诉她答案,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这方面。
麦冬紧跟申轻淼身后,申轻淼在背后用手推了她回去,并关上了门,申轻淼对她道:“你从房间的后门出去,去城郊找我爹,我先拖住阿灯。麦冬,你找我爹后告诉他,阿灯就是画魇灯。”
麦冬双目震惊,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点头,转身从后门离开。
申轻淼看着麦冬离开,而后再打开房门。她走了出去,站在阿灯面前几米处,不敢靠近,她远远道:“你绑架了我,是不是怕我破坏花枝莲阵法?你就像当年灭月氏那样灭我们申氏对不对?”
阿灯也就是画魇灯噙着笑,不过一瞬转眼来到申轻淼面前,伸手圈住她的腰身,低头:“离这么远做什么?是又怎样?你就算发现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申轻淼反应过来恼怒地推开他,结果纹丝不动。
她也不怕地举头仰视他,说道:“你是月涧礼吧。”
画魇灯愣了一下,眼瞳由红色急转为黑色,又由黑色变回红色。申轻淼很早就注意到他的眼瞳,她从他身上感觉到月涧礼没有死,而是被画魇灯控制在体内。
系统说过画魇灯没有形状,只有一缕妖魂,现在的画魇灯有实体,外表还是月涧礼的模样,所以她估计画魇灯吞噬了月涧礼,但没有杀死掉月涧礼,反而被月涧礼控制了部分思想。就像系统所说,月涧礼成了画魇灯,画魇灯也成了月涧礼。
“月涧礼,你甘愿被画魇灯控制为其所用吗?”申轻淼凝视进画魇灯的瞳孔。
“月涧礼,画魇灯害死了你家人,难道你还要继续让它待在你体内吗?”
“月涧礼,你是降妖师,怎么能与妖为伍?”
“月涧礼,你忘了当初进入妖道遗址是为了向画魇灯报仇吗?”
“月涧礼,月涧礼,月涧礼……”
申轻淼一直对他说,画魇灯面露苦色,双手抱头,放开了她。申轻淼急跟上前,再继续道:“月涧礼,你不是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如果被她知道你是妖,她会怎么想?你不是一直喜欢覃云吗?”
“不!”画魇灯突然朝申轻淼大声道,把申轻淼吓得愣在原地。
画魇灯抱头看了她一眼,一道复杂的眼光,继而转身逃离,身影倏然消失。
……逃了?她居然放画魇灯逃了,这么大只妖她居然眼睁睁看它逃跑了,申轻淼生气地原地跺脚,如果她是降妖师就好了,就有办法把画魇灯抓住。
“淼儿!”
申轻淼听到声音回头,她看到麦冬领着申正往清溪院,她赶紧迎上去。
申正着一套正式的降妖师服饰,仍有一副年轻时候气宇轩昂、神采英挺的风姿。
他的身后还有一拨人,都是堂哥堂姐表哥表姐他们,一个家族里没有什么比亲戚的关系最牢固。
申正双目扫视她上下,看到她没事心里放下许多。
他们刚刚也看到阿灯直接消失的身影,同时听了麦冬所说阿灯就是画魇灯,没有想到画魇灯的妖力竟如此恐怖,申府的护府阵法形同虚设。
申轻淼目露遗憾:“爹,他跑了。”
申正摸摸她的头,“没事,只要我的乖女儿没事就好,画魇灯我会继续联合其他降妖家族一起捉拿它。”
申轻淼目光转向申轻雀、容少颜等人,“爹,我想成为降妖师,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了。”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她懂得月涧礼的心理,恐怕她难以安全。
申正沉思一会,越过申轻淼向她身后呵斥道:“你们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掉链子,有几次都陷小姐于危险中,不想待在申府的,收拾包袱立马给我走人。”
申轻淼侧身,地上低头跪有几个人,是申正派来保护她的人。如果不是申正呵斥,她都不知道在面对画魇灯之时有这些人暗中保护她。
申轻淼握住申正的臂弯,求情道:“爹,不要骂了,画魇灯这么狡猾,他们也察觉不了阿灯就是画魇灯。以后你女儿成为降妖师,就不需要他们来保护了。”
申正瞥向她,她一句不离降妖师,也罢,让她学降妖术吧。
“轻雀,少颜,你们两个继续教她降妖术。”
“好。”一旁的申轻雀和容少颜应道。
容少颜向申轻淼俏皮地眨眼,无声说道:“真有你的。”两人相视一笑,申轻雀高冷无语地看着她们两个。
……
书房内,申轻淼乐滋滋地翻看关于降妖术的书籍。花枝莲阵法一事,申正已经派人把申府四处画的朱砂图案用符纸破坏掉。
只要花枝莲阵法没有开启,阵法就容易被破坏掉。
“小姐!”麦冬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申轻淼奇怪看她,问:“怎么了?”
“小姐。”麦冬顺了一口气说道:“覃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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