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罗宾：‘给女孩送情人节礼物，买什么好？’

        我：‘通常情况下，只有缺乏观察力的人才会问这个问题，如果你们很熟，你应该知道她喜欢什么。’

        罗宾：‘她什么都不缺。’

        我：‘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你和塑料袋的区别就是可降解，共同点是……’（正在输入）

        罗宾和普通女孩谈恋爱，注定是昙花一现。

        不全是秘密身份的问题，更多的是因为他不认真。

        但这和我没关系，我一条狗，吃饭旅行，走走停停，半夜不睡，枯等天明。

        一月份已经结束，我很久没有动笔了，因为乔迁新居是个麻烦事。

        罗宾帮我在网上虚构了一个身份，接了几份翻译的单子，依靠二手电脑，我勉强混口饭吃。

        感谢时代的风。

        现在，有人在广场上放烟花，隔着老远还能听见。

        而我所在的12楼，除了清冷，还是清冷。

        如果时间就这样过去，那也没什么，可我遇到了神秘侧的东西。

        我是说，有个红头发的人凭空出现在客厅，把放电视的我吓了一跳。

        “总算赶上了。”不速之客说。

        “你是谁？”

        “嘿冷静，不要开枪，听我说。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我抬高了一寸枪口：“五，四，三…”

        “桑德罗还活着！”

        “二……”

        “我很抱歉，真的，但是时间逆流的后果根本没法预测，让你突然来到这里是我的失职。”

        “没有证据通通都是放屁。”我投之以冷笑。

        红外线在他的额头凝成一点。

        “继续。”

        他往后退了几步：“我会支付你的日常开销，这本是你父母的责任，但很遗憾你们不能相认。很快我就能有1000英镑的周薪，只要再过三年，等我签了职业合同，这个数字会立刻乘以十倍，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哥谭，去哪里都好，总之，远离危险，做个平凡的……”

        我掏出另一支枪，左手转了个花：“说重点。”

        “好吧，你怎么和你父亲一样急性子，都是人不可貌相。”

        不准提我的家人！

        这是一个不太长的故事。

        在未来，有人逆转了宇宙，又重新拨了回去，眼前这个长发飘飘的家伙，其实已经四十岁，他趁机穿越了时间。时空的反复动荡还是影响了一些人的轨迹，比如原本时间线上还是幼儿的我不复存在。

        而表面上看，我的“父母”却已经提前死亡。

        死人怎么生孩子？

        陌生人接着说：“你的户籍是我动的手脚，的确有一对意大利裔夫妇死在了哥谭，男人在那不勒斯有仇人，所以直接移民来了美国，通过结婚获得了绿卡。”

        “为什么是哥谭？”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犯罪之都。

        “偷渡。”

        “如你所说，你挪用了我父母的名字和照片，被人发现怎么办？”

        “你的相关信息被人保护起来了，你是安全的。至于名字，你爸爸的名字在意大利都烂大街了，相当于在美国喊一声汤姆杰克，保准有人回头。”

        我是很好打发的人，如果他没骗我，我也能接受这个“真相”。

        就是比较离谱。

        简直是闭眼弹肖邦——藏不住的忧伤。

        “现在，离开，否则我会用武器驱逐你。”

        “好好好，最后一句，这是我的名片，请务必收下。”

        确认这间公寓没有第二个人了，我才戴着手套，用镊子夹住神秘人留下的纸片。

        居然还是烫金的。

        “奥利维尔·莫萨纳xxxxxxxxx”

        我给罗宾发消息：‘有人夜闯我家，已经走了。你有空来一趟，帮忙分析一下证物。’

        其实我更想求助蝙蝠侠，但是他太忙了，还总是催着我上学，我决定躲着他。

        罗宾的假期结束了，但他夜巡前后会时不时来我这里吃个夜宵，由此，我收买了他的胃。

        不用怀疑我睡没睡，总之熬夜星人永不认输。

        漫长的白天是全世界的躁动，夜晚是我一人的荒芜。

        不久我收到了回信：‘为市民服务是我的荣幸。’

        ‘回见。’

        烟花停了，外面刮起了大风，伴随着闪电。

        呜呼，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给电视调了个台，正好说到黑门叒被越狱了。

        如果配合阿卡姆的数据来看，可能会更直观点。

        3：7

        看来黑门的选手还是不如小岛囚犯更活跃。

        笃、笃笃！

        有人又不走门了，让我看看是谁。

        “嗨。”黄色披风的男孩轻轻敲打玻璃窗。

        这次他走的是阳台。

        “真是讨厌的雨水。”

        “早就说过，非连体的制服很冷。”我扔给他一块毛巾，“感谢你为我的植物们做出了难以回报的贡献。”

        “它们喝饱了吗？”男孩笑着问。

        “也许还会多点。”

        “听起来不错，我能获得一杯茶吗？”

        “如你所愿。”

        煮完奶茶，我说：“最近在忙什么？”

        罗宾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哥谭孤儿院，你差点去的地方，很不幸，已经沦为了犯罪分子培养血液的锅炉。”

        “也许你还可以去看看寄宿学校，我在儿童福利院的时候听人说，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从小偷小摸到给帮派做小弟。”后来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能活着的地方就是家，我没资格去批评比我更窘迫的人。”

        “看来我们的任务又多了一项。”罗宾换成了横躺，“这就是你不愿意去寄宿学校的原因？”

        我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从早到晚和同一波人相处，矛盾太多。而且，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哪怕是危险的。

        “房东对你怎么样？”他简直像回访的调查员。

        不过我还挺高兴的，因为有朋友关心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

        “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仅仅在交钱和拿钥匙的时候见过。”

        罗宾：“互不打扰，也很好。”

        我：“你的态度很奇怪。”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旧事，”他敲了敲茶几，转移话题，“大概七年前，那时候正义联盟还没成立，蝙蝠侠和超人也只是井水不犯河水。”

        蝙蝠侠出道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哥谭曾经有一个中途孤儿院，院长叫怀利，他是个罪犯。”

        “呃，我记得现在也有这个名字的孤儿院。怀利，怀利，这不是游乐场的名字嘛。”我的记性还不赖，所以在他说起时，立刻就想了起来。

        罗宾：“没错，正是如此，在一场，或者几场灾难后，新的孤儿院又建了起来。怀利死了，但他活着的时候……”

        关于小女孩，关于鬼魂，关于那场猎猎大火。

        罗宾讲完了故事，奶茶正好见底。

        “你说，这里来过一个陌生人？”他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惊吓，一个麻烦。”

        我把之前的对话给他复述了一遍，隐藏了关于我自己过去的那部分。

        “这样说就对得上了！”

        他突然激动起来。

        “b说他忘了一些东西，”他抓起名片塞进腰带里，然后朝我挥了挥手，“我得走了，感谢你提供的消息，早点休息，晚安。”

        雨还没停欸。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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