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章：清冷孤傲长公主vs嚣张跋扈真皇子

“公主，公主该起了。”碧色面色焦急，却也不敢直接进殿，在门外轻声唤着。

        殿中香炉余香袅袅，装潢清雅，却也华贵非常，床榻上正躺着一个女子，她眉头紧皱，仿佛陷入了梦魇中，白皙的脸颊尽是汗水，颗颗滑入云鬓中。

        “秦越，快些醒过来。”一道声音响起，却不是响在殿中，而是在女子脑海中，随着这一声呼唤，秦越醒了过来，睁开的眸子凌厉，泛着寒气。

        “进来吧，本宫醒了。”秦越缓缓拉起滑落地衣袍，应了一声，赤着雪足落地，心中暗语“这次，不是从头开始了？”

        “不必，宿主已经通过了第一次试炼，这是第二个世界，待宿主准备好了，就要开始清除记忆了”那个声音又响起了，鱼贯而入的侍女却恍若未闻。

        “这次，你又给了我什么身份？还有，我不觉得我的本性如此暴戾，上个世界是怎么回事？”秦越展开手臂，垂下凤眸。

        任侍女为自己穿上缎织掐花宫装，青如烟云的衣袍，衬出了秦越面容更清冷几分。

        那个声音顿了顿，好似有些歉意“上个世界原剧情的影响更大，原身的脾气影响了你，不过还在最后任务完成了，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了。”

        秦越听着那道声音有些讨好的味道，唇角轻勾“无妨，完成了就好，这一世，我又要怎么做？”恍惚着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个人，还有自己的承诺，凤眸划过一抹歉意，心间突感不适。

        “这次你要守住人物性格，在不出格的情况下，完成让大秦王朝走向繁盛的任务，任务中很多事情你要自行探索，好了，记忆清除要开始了。”那个声音提醒道。

        “开始吧。”秦越暗下眸子，眼前浮现一张苍白却满是笑意的脸，犹豫一瞬，攥紧了手，轻轻闭上了眼。

        正在为秦越梳妆的侍女见那压迫感极强的眸子闭上，不约而同地放松了身形，小心翼翼为秦越束发上妆，本是清冷似玉的容貌渐渐染上贵气，飘然若仙的气质又多了两分尊贵无匹的气势。

        “公主殿下，好了。”侍女完成了最后一道妆，轻声唤道。

        羽睫微颤，秦越睁开了眼，淡漠的眼神孤傲至极，不似之前看似淡淡却仍有着温度。

        侍女恭敬地退后，福身行礼，看着秦越缓缓站起身来，眼中崇敬之意溢于言表。

        “碧色，母后可起了？”秦越提起裙摆，走向门外，对着身后侍女轻声问道。

        碧色面容沉静，跟上秦越的步子，沉声道：“皇后娘娘已经起了，现下应是正在接见后妃的请安。”

        扶住秦越小心坐上鸾架，碧色又道：“近日皇后娘娘颇为烦心，大皇子殿下实在顽劣了些，还有，我们的人查到淑妃娘娘母家最近小动作很多，好似在寻什么人。”

        提起大皇子，碧色眼中闪过一丝埋怨，悄悄递给秦越一封信。

        秦越细细看过，冷下面色，将纸揉成一团，好几息才平复心情。

        “淑妃的心也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还是有了什么依仗啊？”秦越慵懒靠着，染着淡淡丹蔻的手指撑在额头，似笑非笑地神色玩味极了，显然不把淑妃放在眼里。

        “黛色，去查，给我好好看看她有什么依仗。”秦越下了命令，鸾架下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女低头应是，退出人群，转身回宫。

        鸾架华贵非常，侍从又多，阵势浩大的行至坤宁宫，守门的太监见标志性的鸾架慢慢悠悠的过来，速速派人进去报信，自己则半跪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秦越扶着碧色的手下来，凤眸轻瞥，淡淡颔首，已经是给了极大的脸面，这还是坤宁宫的人，不然秦越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太监起身迎着秦越进去，面色和善，恭恭敬敬。

        殿外的侍女笑着拉开门帘，轻声道：“淑妃娘娘一早好大的威风。”

        碧色眼神一暗，见秦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地神情，便压下了心中不满。

        殿中安安静静，各嫔妃喝茶的喝茶，呆坐着的呆坐，皇后端坐上首，面色微恼，见秦越进来，才露出笑意，连声唤道：“晋宁来了，快快，到母后这里来。”

        各嫔妃好似才反应过来，姿态袅娜地起身行礼：“臣妾见过晋宁大长公主。”

        凤眸凌厉扫过嫔妃们，秦越在众人俯身中缓缓走向前座，待给皇后行礼落座后，慢慢悠悠端起茶杯，才道了一句：“起吧。”

        身娇体弱的嫔妃们青了一张俏脸，蹲的腿软，微恼地看向最前的淑妃和秦越，不过对于后者，只是极小心地一眼，对于淑妃则是毫不客气的瞪视。

        淑妃面露不满，阴阳怪气道：“长公主好大的威风，怎么今日来得这么晚，为人子女还是要上心些，你说呢，皇后娘娘。”

        “本宫记得，淑妃今日也晚了不少，又是何故呢？”皇后端起茶杯，不轻不重地反问道。

        淑妃好似听不出话里的讽刺，面色羞红，暗含得意地看向皇后：“昨夜，皇上让臣妾陪着，这不是，太晚了些，故今日就迟了些，皇后娘娘不会怪臣妾吧。”还不待皇后说什么，又自以为隐晦的看了一眼秦越。

        “皇后娘娘，如今我们晋宁已是双十芳华，娘娘再是心疼女儿，也该为公主选夫婿了，不然在年纪上去了，可就。”好似真心为秦越担心，眼中却满是嘲笑。

        秦越轻轻放下茶杯，不大不小的一声，却让原本兴致勃勃说话的淑妃迅速噤声，抬起凤眸，轻轻扫过淑妃：“本宫的事不劳淑妃关心，只是，不知淑妃的侍女三番四次到皇子所做什么？”

        淑妃面色僵硬，磕磕巴巴道：“臣妾没有孩子，看着皇子们心生欢喜，让侍女送点东西而已。”

        “是吗？那倒是本宫想差了。”秦越毫无歉意的说道，看着淑妃不自在的样子，心生疑惑，转头看见皇后面露疲态。

        “时候不早，母后该饮药了，各位都下去吧。”秦越做主赶人，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这是在坤宁宫中，皇后也不说什么，各嫔妃心里难堪，却也松了一口气，一个个俯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淑妃又没落着好，小小的丢了脸，面上的恼恨藏都藏不住，走出坤宁宫数丈，掐住侍女的手，低声说道：“迟早，迟早有一日，待新帝登基，我叫我陈家翻身做这天下的主子。”

        眼里满是恶意，淑妃不屑的回头看向坤宁宫，嘲弄道：“不过是瞎了眼的两个女人，早晚让你们后悔。”

        轻轻俯身道侍女耳畔：“叫我父亲快些动手，一定要斩草除根。”

        侍女惶恐地点点头，忍住了被掐的青紫的手上一阵阵疼痛。

        回宫不久，淑妃的合盈宫就走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径直走出皇宫。

        坤宁宫中，秦越看着面色难看的皇后，有些无奈，见皇后服下药，垂下眸子想了想，问道：“母后身体不好，何必操心太多后宫的琐事。”

        “我这哪里是被后宫气得，还不是那不孝子，晋宁啊，你替母后管管你皇弟，我实在被那不孝子气死了。”皇后面露苦涩，扶着头连连叹气。

        秦越想起一双眼含警惕的眼睛，还有看似恭敬的问候，也颇为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实在想不明白温柔善良的母后怎么养出了心思不纯，满腹算计的皇弟。

        “唤大皇子来坤宁宫，碧色你带些人去。”秦越一声令下，碧色恭敬地退了下去，袖中手腕轻转，面色却温和极了。

        “母后，皇弟不满我这个皇姐，我说了怕也是无用功。”秦越端起茶杯，不冷不淡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皇后眸色暗淡，抓住秦越的手，面色失落又坚定：“母后不求什么，只盼你好，这位置上的人，必定要给你一生尊荣，不然，便是端儿也不行。”

        秦越轻皱眉尖，看着皇后坚定的样子，无奈极了：“母后，我有自保之力，如今父皇身体愈发不好了，若皇弟不行，还能是谁？”

        “阿越，你一定要护好自己，实在不行，那个位置，你为什么不能一争。”皇后神色莫名，细细看着秦越清冷出尘的眉眼，面色欢喜极了，眼神愈发慈爱。

        “母后，不要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秦越面色微红，轻轻抱住了皇后，轻声安慰。

        “殿下，娘娘，大皇子来了。”碧色在门外通报。

        “进来。”皇后正了神色，凤仪万千坐回座上，递给秦越一个眼神。

        见秦越点点头，皇后面色严肃地看着跪下请安的大皇子，厉声道：“端儿，你可知错？”

        大皇子愣了一下，面色不满道：“儿臣不知母后在说什么。”

        “秦端允，昨日你宫中抬下去了什么，你以为瞒的了后宫的眼睛？”秦越摔下茶杯，碎瓷片离秦端允不过一尺，让秦端允面色一惊。

        起身一脚踢翻了他，秦越怒声道：“功课不行，不敬夫子，我和母后替你赔罪，私自出宫，行踪成迷，母后替你瞒着，如今你残杀宫人，荒淫无度，你自己说你何错之有？”

        “你好大的胆子。”皇后面色更冷，忍不住怒骂道：“本宫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本宫生的，还是本宫当真没有教养好你。”

        秦端允面色惊恐，却又带着被揭穿的愤怒，对着秦越怒目而视，吼道：“你凭什么打我，做了又如何，本殿是皇子，你一个公主凭什么管我。”

        面色扭曲着，秦端允气愤地看着皇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她一个公主上朝参政，手握的权势比我都大，父皇那里也是母后铺得路吧，那我呢？我凭什么没有。”

        “你配吗？你文不成武不就，你能做什么，阿越的功绩是她实打实做出来的，你休要污蔑她。”皇后冷冷看着这个处处不得自己心的儿子，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来人，送大皇子回宫，禁足，不得本宫命令不得放出。”皇后厉声喝道，不顾秦端允惊怒的眼神，直接命人将他压了下去。

        秦越皱着眉头地看着被拖走的秦端允，没有求情，面色清冷不带一点感情，没有嘲讽与得意，却叫秦端允挣扎的更厉害了。

        只是到底逃不开束缚，只能被带了下去。

        “阿越，叫你受惊了，明日你去皇庄上玩玩吧，散散心，不然你父皇就只会叫你帮他看折子。”皇后收敛了怒意，温柔地叮嘱秦越。

        秦越点点头，关怀了皇后几句，带人回了宫。

        夜深了，麟华宫的灯光却迟迟未熄。

        “公主，我们查到陈家最近常常去往西堤府，具体的，还没查清楚。”黛色看着灯火下的秦越，见那慵懒的凤眸半眯，知道公主已经起了疑心。

        顿了顿，又道：“我们劫到一封淑妃传回去的密信，信上说要陈家主加快动手。”

        “有趣，真是有趣，本宫听闻西堤府有风景秀美之地，明日，我们便出发散心。”秦越轻轻笑起来，起身回了床榻。

        “明日清晨去朝堂告诉父皇，本宫身体不适，去皇寺养病。”

        黛色了然，轻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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