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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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约饭失败,林子璇这几天中午都会过来和她一起吃,并且计划着周末再次聚,而尔彧因为严愈则的回归不再分出心神来找她。
下午的时候,偶尔张璟娅会过来,但会带上她自己的同桌于乐乐,大多数情况下只是路上见一面,她除了上课不戴眼镜,走路的时候目不斜视不看人,所以每次都是张璟娅看到跟她招呼。
至于江雨岸,下课就找不见了。
有一次她去晚了,林子璇一直等着她,两人结束已经将近一点,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来寻林子璇的明奇。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哟,小白!”明奇双手插兜晃悠过来,看见白依楠两眼放光。
“哦,你好。”
“你好你好,幸会啊。”
他正经起来走上前双手握住她的手上下摇晃,脸上是十二分真心的笑容。
有点傻气,又有点憨。
但是挺阳光一小伙儿。
他这么一番热情让白依楠略微窘迫,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在林子璇及时开口:“这不是陪着小白嘛,人家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哪像你。又干嘛去了?”
明奇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哎呀,这不严愈则刚回来没几天,小江又非得——”他眼睛往旁边一偏,白依楠正视着前方心无旁骛地走着自己的路,“所以我们出去吃了。”
林子璇拍掉他的手:“小江这学期算是状态比较好了,你多陪陪他别乱说话啊。”
“是。之前严愈则不在,他有段时间不是跟小白在一块吗,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有严愈则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又把胳膊架她脖子上,她推掉,他再放。
“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依楠抓住这句话。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俩沉默对视一秒,又同时对着她摇头。
她没再问。
回去江雨岸果然在,趴在桌子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笔在习题上飞快做着。
她从前门进去的,经过他旁边扭头扫了眼,想开口又没开。
她刚坐下他就做完了,东西一收转过身。
“看我干嘛?”
“看你做题。”
“就看一眼?看见什么了?”
“看你写得快。”
“想问什么,问。”
“你不正常?”
他黑色的瞳仁左右飞快掠动两下,点头。
“有点。”
她胳膊叠起来放在桌子上,一头埋进去之前丢下一句:“记得吃药。”
他盯着她稍微有些松散的马尾,伸手,把皮筋扯了。
她没抬头,举起一只手对着空气比了个中指。
他没管,把皮筋戴到自己手上。
睡觉。
已经趴了一会儿的徐妍妍迷糊抬头,转眼看见她披散的乱发,伸手拨了拨,从备用皮筋里抽出一根帮她绑了个低马尾,还贴心地整理好。
睡觉。
下午第一节下课,徐妍妍出去了,白依楠坐到她座子上,伸手拽江雨岸的帽子,把他整个人拽过来。
“我皮筋呢?”
他无奈看着她,或许还叹了口气,举起手给她看。
白依楠原本是瞪着眼睛的,眼角一瞥,自己纯黑色的皮筋老老实实圈在他手腕上,一小部分覆盖住了尺骨茎突,从她这个角度刚好透过午后阳光见到皮肤边缘的微微血红。
她眼睛微眯——他手还挺好看。
一把撸下来那根皮筋,她的手免不了从他手背上蹭过。
什么感觉?
好像没什么感觉。
还没来得及感觉。
江雨岸手指蜷缩起来收回手,身后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不再理睬他,他坐正,右手还拿着笔,他把另一只手搭上准备写,看到手腕上浅浅的痕迹。
鬼使神差地,他支起胳膊,用手背抵住嘴巴,思绪飘远。
目睹了全程的秦玉含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想笑又不敢太明显,把自己埋进课桌。
江雨岸耳朵红了。
他自己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
全程旁观的后两位同学保持着如出一辙的冷漠。
云苒:“你看这俩人,多讨厌。”
董鸢:“凭啥他俩卿卿我我打情骂俏非得在咱们面前?还偏偏装作啥事儿都没有,当我们都是瞎的吗?尊重一下单身群众好不好。”
“不过好像也没有别的地儿了。”
董鸢狠狠捶了下桌子:“晦气!遮遮掩掩的,打直球能死吗?!让我开开心心光明正大指责不好吗?我现在想骂他俩都找不着正当理由!”
白依楠保持着同样的冷漠转身:“你们当我是聋的吗?”
云苒翻了个徐妍妍同款白眼:“呵,就是说给你听的。你自己瞅瞅你们俩,干什么呢?伤风败俗。”
董鸢:“你俩要好好,要不好就学习去!别整天搞这一出,真急死人了。”
云苒:“要搞出去搞。最讨厌你们这种暗戳戳又明晃晃的暧昧小把戏了。”
白依楠被教育得脸颊发烫,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知道她俩也只是在开玩笑,可是,确实是实话。
但是,小白怎么可能被拿捏呢?
她转身去扯江雨岸的衣服,这俩人连忙制止。
“哎哎,开个玩笑那么不经开吗?”
“嗐,要不是我俩就坐你们后面天天被你们闪瞎眼,吐槽都不行吗?”
白依楠冷笑一声。
两位瞎了眼的无辜群众只能摇头叹气。
没眼看啊没眼看。
·
晚上,外面冷风呼呼吹,白依楠照常盯着天花板发呆。
翻了个身。
要说她跟江雨岸吧,确实也没点什么,但是真论起来又不一样。他对她确实箭头很粗,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总觉得有缺了点东西,缺了点能够使他们的关系有实质性改变的东西。
鲤鱼打挺。
呸,改什么?改哪去?
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安心躺下。
青春期嘛,有点小心思萌动不是很正常。
睡觉。
加肥老师被她的动静吵醒,横眉冷对。
喵,自欺欺人的人类。
昨夜冷风凉雨,气温再降,草叶蒙霜,白雾裹挟,茫茫寒天。
白依楠没有骑车,手握豆浆缩成一团快步走向学校。
将到门口刚好喝完,吐出一团白气,把空杯子扔进垃圾桶,她无意一瞥,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闪过。
可当她追寻过去,却发现那道身影已融进了浓雾中。
是谁呢?
一定不是熟人,见过,但是印象不是太深,留下了个印记,却一定是个特殊的人,说不定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
时间原因没有细想,白依楠随之将其抛在了脑后。
一周晃晃而过,她已经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事,又到了周日自习时间,刚刚开始十分钟左右,老杨进来叫走了徐妍妍和方娉婷、闫涵。
徐妍妍被叫走并不奇怪,白依楠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没有抬头,只是几个人一走,班里立马嗡嗡响起来。
她并不想参与,思路被打断有些烦躁,扭头透过玻璃窗发现又起雾了,只有微弱的路灯光缩成渐变暖黄球。
嘈杂的讨论声中几声“季天”钻到了耳朵里,她把自己拉回了集体中来。
没听明白,转身还未开口云苒就简洁道:“季天之前进去受教育,然后关家里几天,又跑出来作乱了。”
她大脑崩了一段时间,思绪尚未回来。
云苒看她的样子,往前靠在桌沿上:“他原先不就骚扰女生吗,半路堵人家,后来聚众斗殴受到了批评教育,学校还借着让他回家安静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变相劝退,像他这样的,休学多好。据说他爸把他打得可狠了。”
她望望四周,又离得近了些,小声道:“他现在这个是后妈,他也是小三生的,家里头有点钱吧,但是他这个身份在哪都尴尬,他爸现在在外面,反正,跟原来一样,你懂吧?但是家里就他一个小孩儿。我们俩小学同学,我那时候觉得他还挺可怜,他爸刚发家原配就去世了,过了两年把他和他妈接到家里,他那时候都得有七八岁了,然后他爸妈离婚,据说他是想跟着他妈,但是他妈没要他,现在这个后妈,就比他大六岁。”
白依楠听着觉得有些狗血,但毕竟是人家自己家的事她也不好评价什么,她现在第一反应是,云苒都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
“那他现在怎么回事?”
董鸢跟那边交流完刚好接话:“他被休学还因为闫涵。他不是喜欢林子璇吗,又追不上,就打人家主意,你不觉得闫涵和林子璇有点像吗?我去,我都不知道,他不仅在校外堵过她,在学校里还拦过,硬拉着她拖走,还好碰见了老师,闫涵当时都吓哭了,两天没来你还记得不?到现在都是她爸接送她上下学。”
云苒补充道:“我理科班同学,男的,在厕所见他带着一群人扇一个男生巴掌,还扒人家衣服,他不是第一次干,他做的缺德事儿多了。”
白依楠消化完刚想开口说学校不管吗?但转念一想,怎么管?没有人去揭发去举证这事就管不了,而且受害者有极大可能害怕收到二次打击报复而选择沉默,报警了最多也只能管制一段时间,出来之后不还是照样兴风作浪。
她还记得关键:“徐妍妍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云苒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周末我们一块出去玩,喊你你没去吗?我们在电影院见到了那个跟我们拍过照的那个二中的男生,也就聊了没两句,他加了徐妍妍,后来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是后来季天找过她,问她是不是跟那个人很熟,她说没有,然后这件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吗,那个男生好像挺喜欢徐妍妍的,徐妍妍不喜欢他,所以也没怎么联系了。这都是徐妍妍自己说的,我估计应该还有别的事儿,季天后来还有没有找过她也不知道。”
白依楠记得,那天她和李耀阳一块吃饭来着。
刹那间,一道雾中黑影从脑海中闪过,在记忆中与某处重合。
“我觉得,”她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笔杆,“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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