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卖瓜子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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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鲁阁给唐晓棠讲,小偷的眼睛是很毒的,他们在行窃前,会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看好地形,方便逃跑时选择路线。
还有更当紧的一个目的,就是观察附近有没有反扒的便衣刑警。
小偷对穿制服的警察不怎么惧怕,因为着制服的警察,不是来抓他们的,被失窃的群众带来的警察除外。
他们最怕的是打扒大队的便衣刑警,那是小偷的天敌,是“贼”最恐惧的对象。
所以,小偷在行窃前,会频繁地观察四周,只要看到可疑的人或者事物,就会立刻停手离开现场。
抓贼讲究的是人赃并获,如果由于我们反扒队员自己的不谨慎惊动了“贼”,那是很丢脸的一件事。
巴鲁阁说:“王宇在打扒队工作过,咱们的车‘贼’认得,崔海对他们来说是生面孔,所以我们要把车藏起来,万一打扒队正跟着贼,我们冒冒失失地露了面把贼惊跑了就不好了,明白了吧?”
唐晓棠这才知道,自己一直认为不是正经刑警的打扒队员,原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这行的门道多着呢。
这还是她进入刑警队这个行当时间短的缘故,老警察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个好打扒队员,肯定是一个好刑警。一个好刑警,不一定是一个好打扒队员”。
小偷在下手前警惕性很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停手。
行窃时手法隐蔽、速度很快,过程只有几秒钟。
得手后立即逃离现场,不做丝毫逗留,这就是打扒队员所说的“贼性”。
打扒队员由于他们工作的特殊性,每天面对的都是这样的一群“贼人”,没有点真本事是抓不好“贼”的。
对打扒队员有两个基本要求:第一,胆大心细,思维敏捷,心理素质要强;第二,身高长相不能出众,最好是扔在人群里都没人注意的那类人。
王宇离开打扒队,就是因为他身材过于高大,长相怎么看也不是个坏人,目标过于明显,所以他不适合干这项工作。
一个合格的打扒队员,要具备一双“火眼金睛”,能够从一个微小的动作、眼神、随身携带的物品诸多方面,分辨出谁是普通群众,谁有可能是是“贼”。
真正的“贼”,不是影视剧里那样的,也和有时我们在菜市场、商场或是公交车上碰见过的那些“贼”不一样,那样的只能算是“小偷”,不是“贼”。
小偷常常三五个人一伙,活动在公交车站、大商场门口、早市等人流密集的场所,相互掩护行窃。
很多时候是能偷则偷,偷不成仗着人多胁迫住受害人动手抢,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讲。
真正的“扒手”中的高手,很少带同伙,都是单打独斗。其扒窃手法隐蔽,绝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必然是“下大货”。
动手之前,贼会反复观察周边的人和环境,选择下手的对象。一旦确定了目标,会在他认为合适的时机快速出手,偷窃的过程往往几秒钟就完成了。
这就要求打扒队员抓贼时要有敏锐的观察力,熟练的跟踪、反跟踪能力、高超的化装技术、沉着冷静的心态、以及面对亡命之徒无所畏惧、抓捕制服犯罪嫌疑人时需要的勇气和技能。
还有在审讯当中,面对狡猾的对手,灵活使用审讯技巧等等方面,因为不能讲的太多,老萧就不细述了。
总之大家记住一句话,审讯一个“贼”,从某些方面来讲,要比审一个杀人犯难多了。
这里说句题外话,老萧在酝酿单写反扒的一章,希望写出来后大家会爱看。
扯得有点远了,还是回到我的“11.05杀人案”上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从铁路局办公区院外进来个人,他身材瘦小,戴着个破草帽,穿件灰白色的对襟布褂,深灰色的裤子。
趿拉着一双破布鞋,一个肩膀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蓝色布袋子,另一个肩膀上挂着杆秤。
他晃晃悠悠往院里走,看门的大爷像是认识他,咧嘴笑着挥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没有管他。
唐晓棠暗自嘀咕,这个看门的八成得过这个小贩什么好处,不好意思管他,这一看就是个卖瓜子花生之类的小商贩,怎么能放他进办公区呢。
这个小贩晃悠到他们几个跟前,一把摘下头上的草帽扣在了唐晓棠头上,唐晓棠看见草帽下面那张脸,吃惊的张大了嘴,像是被吓着了。
这个人,是反扒大队副大队长闫福俊。
闫福俊那双灵动的小眼睛戏虐地看着唐晓棠:“美女,这样不好啊,眼里没有我这个农民老大哥呀。”
唐晓棠把草帽拿在手里,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闫队,你这副样子,怕是嫂子也不认得吧,不能怪我哦。”
王宇笑了:“你别说,他媳妇真让他骗过,我给你们说说---”
闫福俊连忙制止:“哎哎,那都是什么年月的事了,你拉倒吧。”
他解开褂子用衣襟扇着风对唐晓棠说:“我给你讲讲你们领导跟贼的事儿啊---”
王宇急了:“行了行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说正经事儿吧。”
闫福俊正色说道:“这个二利我的弟兄们下去扫了一遍,平城‘蹬轮儿’的里边儿没有这么一号。”
“不过你说的‘老明’找见了,已经去了队里,等你接见呢。”
原来,在查阅现在看来是“二利”使用着的传呼机的接收信息时,发现在九月十七日十二点三十一分,有过这么一条信息:“老明,我们散了,有场子再联系。”
打过扒的王宇对这条信息很感兴趣,当即就用唐晓棠的手机联系了闫福俊,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让他把“老明”找回来。
这个老明是个老贼了,王宇知道他,这个家伙在平城“蹬轮儿”的圈子里名气很大。
他大名叫曹俊明,今年三十二岁,十来岁的时候就因为扒窃被巴鲁阁抓过。
因为年龄太小,没法处理,批评教育后让家长领回去了。
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这十来年,他成了打扒队的常客,劳改劳教几进几出,但都是由于涉案金额较少,不长一段时间就又出来了。
二十三岁以后,他就不怎么在平城出现了,据说是跟几个朋友到南方做生意去了。
每年回来两三次,穿扮时髦出手大方,说是生意好赚了钱,但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又消失了。
然而没有人见过他的什么生意上的“朋友”,闫福俊他们一直在暗地调查他,怀疑他是跑到外地继续“刨闹”,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奈何不了他。
就比方说,曹俊明在三亚偷钱包,平城的警察总不能跟着他去三亚,等他在那儿动手的时候抓他吧。
这也是造成抓贼难一个方面的因素,法规要求我们人赃并获,但这恰恰是最难做到的,许多扒窃案件因为证据方面受到检察机关的质疑,使一些嫌疑人逃脱了处罚。
各地警方对此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侦查员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法治科长甩过来的不予逮捕通知书,把嫌疑人放了。
曹俊明有两大爱好,赌钱和漂亮女人。
他好赌,赌瘾很大,平城耍钱的圈子里,对他评价很高,说他赌品好,从不赖账,输完就走概不拖欠。
赌博是个无底洞,久赌无赢家,有多少钱也填不满这个深坑,有人算过账,曹俊明输掉的钱起码有三四十万。
漂亮女人也是他的最爱,但是他从来不与对方谈感情,就是你要我的钱,我要你的人,没有哪一个女人了解他的底细。
他这个人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对于他这些年的行踪,没有任何人知晓分毫。
今年一月份,曹俊明回了平城,再没有出过门,人也低调了很多,很少抛头露面,和人说要安顿下来,做个正经营生。
打扒队的人在街上见过他几次,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表现挺正常。
他对打扒队的老人很熟悉,遇上了还主动打招呼递烟,表示自己改邪归正了,要干个正经买卖。
曹俊明是个老贼,那部传呼机上号时用的身份证,是被扒窃走的,信息里面提到“老明”,这是曹俊明的外号,现在一切迹象都指向了曹俊明,这部传呼机和他有关系,必须要找到他。
王宇他们拉上闫福俊回了刑警大队,到了队里已经天黑了。
闫福俊让他们回重案队办公室等着,他去把曹俊明领过来。
时间不长,有人轻声敲门,巴鲁阁说道:“进来。”
门一开,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精精干干、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得体的黑色皮衣,笔挺的蓝色西裤,棕色皮鞋擦得锃亮。
发型中分,梳得一丝不苟,脸皮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像是很有文化的样子。
一进屋他看见了王宇,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哎呦王队,有日子没见您了啊,”就像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曹俊明这笑容看在唐晓棠眼里,就有些媚俗讨好的样子了,她很感兴趣这个老贼接下来会是什么态度。
【作者题外话】:第二更到达,第三更21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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