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忆如水,记忆如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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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黑夜漆漆,浅浅的月光透过枝桠照了进来,云嫣自南祈文家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窗边发呆。她葱玉的手指里握着一块翡翠玉佩,雕刻精美的龙凤和鸣图案栩栩如生。她垂下眼眸,指尖小心翼翼地轻抚着玉佩的每一条刻痕。
她抿抿嘴角,心里头却涌出千万条思绪,她漂亮的大眼里流露出一丝丝哀伤,眉头微蹙,她收拢手指,将玉佩握紧在手心里,视线飘向寂静的窗外,看着夜空中的明月,月光带着她尘封已久的回忆洒在她面前。
原来时光真是匆匆如流水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了,她也从一个乳臭未干、年轻气盛的黄毛丫头,变成了如今这个成熟内敛的孩子他娘了。然而五年前的那一夜如潮水一般冲垮了她一直尘封回忆的墙。
那时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半睁着双眼,看着床边的太医正凝神专注地替她把脉,见太医收回自己手腕上的红细绳,她才轻轻问道:“太医,本宫的孩子还在吗?”
太医轻叹一口气,然后面露喜色地拢手垂头道:“娘娘请放心,您腹中的胎儿安好。不过。。。”
太医有些不解地蹙着眉头,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还真是奇怪,娘娘您方才在院子里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没有小产,也实属难得啊。”
她只是淡笑却不言语,当然不可能流产,因为院子里的那摊血根本不是自她体内流出来的,那只是一滩鸡血罢了。她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太医请来而已。
太医见床上的女子只笑不语,他才惊觉自己好像话说太多了,他这么猜忌,岂不是在影射床上的女子在骗他?所以他连忙惶恐地澄清道:“许是微臣不才,所以才会有这胡乱的猜测,想必娘娘宅心仁厚,上天眷顾,才能保得娘娘您母子平安啊。”
女子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里是满满的母性慈爱,柔光溢满她的眼眸。她像是随口说说,又像是特意说给有心人听的,她说:“本宫怀的是龙种,他日若生出的是男儿,本宫的万千宠爱自然不在话下。”
太医唯唯诺诺道:“那是当然。娘娘即便没有怀上龙种,娘娘也会是雪国最受宠的娘娘。”
女子微微点头,笑了。但是笑容里却没有一丝亲切可言,反而带着一丝压迫和不容背叛的冷冽:“所以,若是谁想要伤害本宫和本宫的孩子,本宫是万不会放过他的。”
太医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他不明白娘娘同他说这样一番话意寓何指,但是他一想,这屋内只有他和娘娘两人,想必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这样一想后,他连忙惶恐地跪了下来,不安地低声说道:“娘娘请明鉴,微臣从未想过要伤害您和你腹中的龙子啊。”
“太医不必害怕,本宫并不是说你。本宫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而说罢了。”她当然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过半百的太医会想要害她了。时至今日,谁敌谁友,她若是还分不清楚,就枉费了为她而死的人了。
太医一听娘娘并没有怀疑自己,他不由得拂袖,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密集的冷汗珠。然后依旧垂首跪着,等着娘娘继续说话。
女子像是在思索什么,沉默了半晌,才继续说道:“太医,本宫有一事相求,你可愿意为本宫做?”
“娘娘要微臣做的事,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娘娘何须对微臣用‘求’字,微臣不敢当啊。”娘娘素日对人和善,为人友好,他不知为何今日娘娘却变得让他忍不住战栗,说话间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管娘娘为何转变如此之大,但是她毕竟还是皇上最在乎的女子,所以他也不敢太过造次,说话依旧很是恭敬。
“本宫上次在宫中闲逛的时候,无意间听闻有‘假死药’一说,此话可当真?”女子斜睇着一旁跪着的太医。
“娘娘并没有听错,确实有此药。服过此药的人,会短时间内断了呼吸,没有脉搏跳动,身子的温度也会随之下降,脸色看起来甚是苍白,与死人无异,不过一天之后,人又会恢复正常状态。只是——微臣不知娘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女子轻扯了一下嘴角,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相信她预料的事最迟不过明晚便会发生,因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苏洛的急性子了。她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忍之;人若再犯我,斩草除根。
她可以允许别人的伤害,但是她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在乎的人,因为从小失去双亲的她,最在乎的便是亲人的离去。
“本宫要做什么,你不必知道。因为你知道的越多,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就越是难以保住。”女子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嘴里吐出的字更是有着十足的威胁性。
“娘娘,你要微臣做什么,微臣一定会拼尽全力为娘娘做到的,只求娘娘能放过微臣一家老小。求您了,娘娘!”太医一听要涉及自己家中的老人和孩子,他更加是慌乱了手脚,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做能顺从娘娘的心意,其他的猜测,他再也不敢去想,也不敢有了。
看着太医有些害怕的神情,女子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不舍,但是脑海中闪过的一个片段,让她的眸子又恢复了冰冷。她冷冷地说道:“你若是按照本宫说的做,本宫自然能保你全家性命无忧。这事之后,本宫会放你出宫,给你一笔可观的费用,让你告老还乡,与家中老母妻儿一起安享晚年。”
她终究舍不下心来做到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太医连忙叩谢:“微臣多谢娘娘恩典。”只要娘娘不要伤害他的家人,他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钱财,那都是次要了。
女子见已经与太医达成了协议,她才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本宫要你为本宫弄得一颗假死药,等会出去,向众人宣布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已亡。做完这些,你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件事你不准告知第三人,不然本宫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家人。你应该知道本宫现在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所以本宫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童妃了,本宫要做的事,狠毒的程度绝不会亚于苏妃。”
“是,是,微臣遵命。”太医诚惶诚恐地点头应允。他一点都不怀疑娘娘所说的话,因为现在即便娘娘什么都没有做,他都会无形中感受到一股震慑力,所以他难免还是有些忌惮娘娘的那些威胁。
“好了,你出去吧。”女子闭上眼,脸上有着一丝倦容,她轻轻地吐出这一句话。
“是,臣告退。”太医拿着药箱弯腰后退,然后开门离去。
听到外面太医宣布她流产的消息,女子才算是有了一丝的松懈,她缓缓睁开双眼,拿出衣内的那块玉佩,久久凝视,眸子里闪过一丝浅浅的伤痛。她闭上眼,一滴眼泪自眼眶内溢出,滑过她清冷而美丽的面容上,留下两行水痕。
明日一过,她想所有的事都会结束了。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所有都将在明日化作一阵风,然后再也不存在,而她也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没有遇见过他吧。
收回思绪,云嫣才发觉自己握着玉佩握得太紧了,手心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地痛。她摊开手指,葱玉白皙的手指上残留着一块明显的红印。她在心里轻叹,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份情,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像是植入进自己的血液一般,让她难以忘记。可是如今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准确来说,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一个失去相公的寡妇,不再是那个住在宫墙内的那个童妃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在无形中却还是想试图保留点他的影子,所以她总是给云翰霖缝制白色的长衫,这样本就神似他的云翰霖穿上长衫,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他了。
她还记得云翰霖有一次在她给他穿衣的时候,他嘟起嘴巴,不满道:“娘亲,为何你总是让我穿白色的衣服呢?我都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听到云翰霖语气中浅浅的抱怨,她却是沉默了,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和不容忽视的思念,她看着云翰霖的那双丹凤眼,她轻叹道:“因为你爹爹特别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而且这世间的男子只有你爹爹可以将这白色长衫穿得绝美俊朗。”
她没有撒谎,在她眼中容锦轩是她所见过的男子中,唯一一个将白色长衫穿得最俊美的人,犹如谪仙一般伫立在这尘世间,烙印在她心底的那份记忆中。
那时的云翰霖知道娘亲之所以让他穿白色衣服,是为了怀念死去的爹爹,所以此后,他对穿白衣再也没有半点异议,反而也爱上了雪白的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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