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盐商的末日

下雨了，烟雨蒙蒙是江南啊！潇逸心情不错不能练武，那就练字。英莲和丽芸也逃不了。
  让她们自己写着，把忠伯叫了过来，坐在廊下，看着细细的雨丝问道：“咱们家到底有多少钱，我这些年也没怎么问过，只知道个大概。”
  忠伯说道：“少爷既然问起，那老奴就和少爷说说。老爷走的时候交代过，什么时候少爷看着能担事了问起的话就告诉少爷。
  “咱们府上，现银六万两，几处钱庄票号存的加起来十八万两，杂货铺子，每月盈利，三千两到六千两之间，家里埋起来的，一百三十万两。
  “不算田庄，还有其他的现在就这么多。”
  深吸一口气，原来我是王校长啊！
  忠伯和他儿子每月十五两月钱，还是挺多的。年底还有奖金什么的。也就这样的忠心仆人，要是换了荣宁二府你试试。
  想了一下，“你家老大的儿子六岁了吧？”
  “是的少爷，老奴的孙子六岁了。”说这话的时候能看出忠伯心里是多么高兴。隔辈亲啊！
  “现在跟着我在外面，你是没时间享受天伦了。”想了一下说道：“你家都是忠良，老大的孩子脱籍吧换成良，在家里找个私塾去读书。
  “身契你让老大自己找出来，给孩子办了，去信告诉他，就说我说的。”
  忠伯立马跪在了地上，眼泪掉了下来。给潇逸磕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潇逸把忠伯扶起。“去吧，给你家老大去信吧。”忠伯哭着又磕了头起身出去。
  潇逸坐在那里看着外面想着心事。
  这时，扬州林府来了一个人，是谁呢？贾雨村。林如海觉着给黛玉找个老师，还能指点一下潇逸挺不错。就找人打听有没有合适的，经友人介绍，贾雨村就来到了林府。
  经过谈话，林如海对贾雨村很是推崇，进士出身，相貌魁伟，满腹才学，谈吐不凡。两个人聊的很投机。就定了下来，第二天就来上课。
  林如海知道贾雨村做官的事，上任不到一年，不会变通，侍才侮上，被上司参了一本，被革了职，官场上很正常。
  就这样贾雨村在林府开始做西宾。
  雨渐渐的停了，潇逸想去街上走走，看看这刚下过雨的金陵城。就带着林安和沈随尘他们俩一起出门。
  丽芸也想去，潇逸让她把作业写完再说其他。撅着嘴又走了回去。英莲很喜欢读书写字，看着丽芸这样，就在那里乐。
  三人走在大街上，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的，很是悠然。
  逛了一会就到了饭点，找个酒楼就走了进去，也不去包间，就在散座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过来招呼着，点完酒菜，一会就上起了。喝着酒吃着菜听着八卦也是一种享受。
  有一桌，坐着两个人，一看就是来应试的学子。两个人穿戴普通，四个简单的小菜，一壶酒。在那里对饮。
  这时门口进来一群人有七八个，其中一人路过那两个学子的时候，碰到了拿着酒壶正准备倒酒的一个学子，酒壶掉在了地上。
  学子到还没说什么，哎呀一声，就去捡酒壶。碰的那个人骂道：“没长眼啊，穷酸。”另一个学子不干了，起身说道：“你先撞到的人还出言不逊。岂有此理。”
  这一群人穿着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前面走的听到动静就回过身来。有一个人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说话的学子把事情说了一遍。问话的人掏出二两银子扔在桌上，“够你一壶酒钱了吧！”走吧别扰了兴致。接着一群人继续往里走。
  途中说道：“和这些穷酸争论个什么。你家地缝里扫出的盐都够这帮穷酸吃一年的。”几人说着就上了楼。
  这两个学子坐在那里，漠然无言，“苏兄回去吧。”叫来伙计，付了账就起身离去，桌上的二两银子就一直没动过。
  小二收拾桌子一看还有银子，开心的不的了。
  潇逸三人看着发生的一切，说道：“这两个学子倒是有些风骨。不为五斗米折腰。”
  那一群人说的话，潇逸也听到了，可以判断出是盐商，是哪里的盐商呢？扬州还是金陵？
  “走吧。”潇逸他们吃完，出了酒楼对沈随尘说道：“你盯着这帮人，看看住哪里，哪里人。多打听些。”“好的公子。”
  那行我们先回去了。沈随尘，盯着几个人查点东西不是事。实力在那里摆着呢。
  潇逸回到住处，检查了这俩的作业。让她自己玩去了。他自己就在屋里看书。到了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沈随尘回来了。
  “公子打听清楚了，他们住在扬州会馆，是扬州的八大盐商的其中两家江家和黄家，剩下的是金陵甄家的人。”
  这两家来扬州和甄家一起干什么？潇逸琢磨着了一会。“今晚我去探扬州会馆，你去探甄府怎么样？”
  “公子，没问题。”
  “好先去准备东西。”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换上了夜行衣，从后墙出去，分头去往各自的去处。

  潇逸来到扬州会馆的后墙，轻易的就上了房顶，找了有一刻钟，找到了一处有人在说话地房间，潇逸在房顶把瓦揭开想看里面的情况，唉！被电视电影骗了。根本看不到。都是好几层下面还是实的。
  接着绕到下面院子里，上了二楼，轻轻的爬上了廊上的横柱子上。贴着窗户，用特制匕轻轻划开一点窗户缝，往下里看去。里面坐着三个人。
  “黄老弟，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咱们又是一大进项。不过扬州御史府那边让人盯紧了才行。”
  “放心，辽东还好说，这倭人不太好办啊，上次给他们的盐就差点没要回钱来。”
  “倭人不用担心，都说好了。钱给了在给货，这次是甄家联系的，辽东那里不也是他们出面。”
  “地点约好了吗？”
  “都好了，满人和倭人那里一起，三天后走，到了指定地点在分开走。”
  “那就好，江兄的安排肯定是稳妥的。听说山西那边都有生铁往外运，好像京城几家也有参与，我们是不是也弄点？”
  “算了我们不弄这些。”
  潇逸轻轻的下来回到了房顶，从后墙出来，直奔家中。到了家里沈随尘还没回来。
  等了半个小时，回来了，公子听到一点，好像是安排私盐往外运，还有封书信在甄应嘉的书房里。
  潇逸把事情也说了一遍。沈随尘气的脸都黑了，尤其是听到倭寇。
  “这事咱们处理不了，三天后，不知道是从扬州出发还是从金陵。我估计是从扬州。但是也不能忽视金陵这边。我想想，不太好办啊。走，去锦衣府。”
  换好衣服然后二人赶往锦衣府。金陵锦衣府都有人值班。两个人隐蔽的到了门前。
  观察了下四周，然后敲门，等了有五分钟，开了一点问：“干什么的？”
  然后潇逸说是扬州巡盐御史府上的，有要事要见千户大人。一听是扬州御史府，肯定有要事啊，不然大半夜的来这个鬼见愁得地。
  “稍等，千户大人正好在。我去禀报。”
  不到两分钟，六带着他们进到了里面。到了正厅，见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什么卷宗。
  千户大人，“人到了。”
  千户这才抬起头来，一看潇逸和沈随尘，感觉这两个不简单。特务的眼光那是一般人吗。
  “你下去吧。”“是”
  潇逸：“敢问大人怎么称呼？”
  “我姓卫。”
  “卫大人好。”于是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拿出了林如海的名帖。
  卫千户听完站了起来。他是相信潇逸两个是林如海的人，只是事情过大了，不过锦衣府还怕事大吗？就急切的问了句：“此事当真？”
  “卫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我可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卫千户走了下来，来回踱步，心里想，这可是大案呀，弄好了要升职的，不过要是处理不好那可就……
  只是不确定在哪里出货。
  三天时间紧迫，看向潇逸，“琳公子有什么看法？”他觉着这个潇逸是有本事的，还是应试学子，还有林如海这层关系。
  潇逸没有矫情，直说道：“我觉着应该是在扬州出货，现在安排人手，连夜赶往扬州。从这里到扬州正常三天路程，现在就走快马应该不到两天就能到。
  “金陵这里让人现在就盯着甄家，和扬州会馆。甄应嘉书房有书信，卫大人应该有办法拿到。或者调包。”
  这个卫大人也不是矫情的人。想了想，“好。”就要去安排人手。
  “等一下，卫大人是想出货了就抓，还是等接上头在抓？”
  “林公子有什么想法？”
  “卫大人，我就直言了。等他们分开送，接头的时候去抓，如果是满人和倭人亲自接货，那不光是这么一处功劳，还有军功。”
  卫千户看着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欣赏起来了。那就按林公子说的办。卫千户不傻，又多一份大功劳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们二人和卫大人一起去扬州如此我伯父那里也好配合。”
  “好。”接着去安排人了，潇逸让沈随尘去家里把刀带过来还有林安也叫过来。
  潇逸这一年打了几把武器，给了林安和杨天义父子。唐刀和枪，都是在老头那里打的。加了料。老头把绝活都用出来了。老头现在和潇逸的关系铁的很。
  沈随尘和林安到了又等了半个小时，卫千户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带着潇逸他们，二十多人连夜赶往扬州。
  用了一天两夜，赶到了扬州城，悄悄的分散进城，卫千户去了扬州锦衣府，潇逸直奔御史府，见到林如海，把事情说了一遍，虽然还有两天，但是悄悄的安排时间上还是有点紧张。
  林如海接着下去安排，过了三个小时，林如海又和卫千户还有扬州的一个百户碰了面。等着锦衣府去查的消息。
  过了两个小时，锦衣府来人说道：从扬州出发，他们改变计划，一起在河上交易。就只有江黄两家参与。”
  “好这样更好，一网打尽。”卫千户，很是兴奋。那个百户也是，因为他家大人去京城了。这功劳不是妥妥的。

  最后都看向潇逸。卫千户说道：“林公子还有什么建议？”
  潇逸有想法但是现在不好说。只说道：“现在就应该先在河运上派人去探查。
  “还有就是这两家的人也要看紧，是不是和知府大人也说一下，然后府兵看住他们家人，毕竟在扬州不和知府大人说，不太好看。”
  几人考虑了一下觉着潇逸说的有道理，吃相不能太难看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商量可以，让人去请知府。潇逸知道，知府可能有收过盐商的银子，那不重要。关键是你要上我们这条船，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好控制。
  一会的功夫知府来了，还不知道什么事，以为林如海有什么事请他过来商量。
  来了以后一看这阵势感觉不对，林如海把事情说了一遍，知府有点冒汗，自己收银子不会也受牵连吧。
  潇逸说道：“知府大人，这次可是立功的机会，知府大人可要好好把握。”
  卫千户看着知府说道：“琳小兄弟说的不错还望扬州府这边多多配合，大家共同努力才是。”
  这位知府大人听懂了，好好配合，有功劳。共同努力，一条船。不错，立马表明了态度，“都是为了朝廷。大家共同合作。”
  潇逸说：“知府大人，先找好亲信，等我们出发，你就把两家的人看起来。”
  “好，”知府下去安排。
  就剩下这几人，潇逸想了想还是说了吧。看着卫千户说道：“甄家的事，我个人觉着，还是秘密上报的好，毕竟太上皇对甄家，还有甄老太妃那里，都不好办。”
  潇逸不知道这两个是皇上的人还是太上皇的人。他大胆的又说了句，太上皇和甄老太妃不能看护甄家一辈子吧。
  都是聪明人，不管你是谁的人，潇逸这句话说的没毛病，你也能听懂，自己领会精神就可以了。潜台词就是，太上皇老了。
  都在那里沉思，卫千户还真是太上皇的人。想了一会，卫千户不是扭捏的人。“林小兄弟说的不错，是应该密报给皇上。”
  得了都是明白人，大家一起干就完了。
  这天黄昏的时候，盐商地船秘密出发了。沿路都有盯着的，三艘大船行驶的很快。
  行驶了有三个小时。到了一岔口的河道。
  船就停下来了。等了一个小时。来了两艘大船，其中有一艘船上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
  两条船都停了下来，靠近盐商的船，搭上厚厚的木板，交货的船连接了起来。
  彼此交谈了几句。准备开始交接。正在这时五船的船尾，慢慢开始往船上人，突然河道两边的灯火通明。
  潇逸和沈随尘林安上了倭寇的船，上去直接开干，也不管别的，就是杀。一看都动手了那还等什么。两岸开始放箭，五条船的两边河道都被堵住了。过了二十分钟，战斗结束了，很快。
  清点下来，倭寇三十六人没有一个活的。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脑袋没了。满族人，三十人就两个活着。好像是个牛录级别的。
  盐商这边，五十人死了二十人，其他的都投降了。
  官府这边，六个轻伤没了。完胜。
  缴获，私盐三万斤，银子六十万两。怎么这么多银子，因为他们还要买别的东西。带的钱多。这不是巧了嘛。
  众人开始往回走，船上现在都是官府的人。
  快到地方的时候天开始泛白了。先把银子放到了御史府，卫千户接着带人去抄家去了。船上都打扫干净了，因为要用这船去往京城。
  这不是一天能干完的事，卫千户，林如海，潇逸三个坐在房中。
  两家抄了，加起来一千六百万两。这次功劳不小还有这些银子和货物。
  潇逸直接说道：“卫大人，伯父，没有外人我有话直说，这次咱们下边兄弟辛苦，我个人建议，给他们每人三十两按级别加二十两。让他们守好口。
  “各位大人不拿他们也不好意思要，卫大人和我伯父每人六万两，知府大人那里三万两，百户那里给三万两，卫大人，伯父觉着怎么样？”
  都沉思着，卫千户说道：“林大人，我觉着琳小兄弟说的也有些道理。您看呢？”
  林如海说：“就这办吧。”卫千户说：“林小兄弟当记首功，你不拿我们也不好拿。”潇逸说：“我拿两万，我的两个手下每人五千。”
  “好，”接着先拿出六万放了起来。
  让人把知府和百户叫来，说了分银子的事，大家都是三万两，都很高兴，林如海说那就递折子吧，锦衣府有专门最快的讯息通道，
  大家又商量了银子汇报的数额。古玩字画什么地契店铺加起来两千多万两。
  潇逸象征性的花钱买了六家店铺，扬州三家，金陵三家，盐商的店铺都是好位置。里面东西都是现成的。
  过了一天，林如海说：“先上路，这些人犯家眷和银子都送到京成去。”卫千户是要亲自押送的，临走的时候商量了下甄家的事。
  此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他们的折子上都有提到林潇逸，但是潇逸说，尽量不要夸大事实要实事求是的说就行。干了什么就干了什么。商量好后才递上去。
  这次这几人的关系可不再是以前那样了，一条船上的，分过钱的。
  林如海对潇逸讲了给黛玉找了个老师，叫贾雨村。
  潇逸心想这个二货终于出来了。潇逸没见他，和黛玉贾敏见过面，看了恢复很有起色，就告辞回金陵去了，林如海又嘱咐了他很多，这才放他走。
  潇逸三人骑马直奔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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