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接机

“呼——”北柠和kishi同时放松下来，什么嘛，原来这孩子这么不开窍啊？

        “所以，调查到哪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徐教授擦了擦嘴，放下筷子。

        “目前已经整理了前十名的资料以及特殊标记出现的人群范围，一会儿让王皓和kishi详细解释一下吧。”北柠站起身收碗，大家也都帮着忙，“放到洗碗机里就行，对了老师，我得出去一趟。”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徐教授没多问缘由，就知道北柠想去接步凡曦他们了。

        北柠把刚要解释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心里想着：“果然，跟徐教授相处就这一点不好，什么都瞒不住。”

        这样，北柠就出了门，约摸着步凡曦他们仨人也要到了，准备去接。

        “哎呀呀，重色轻友啊！”kishi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靠在车窗边，“你就知道去接他，把我孤单的留在家……”

        “哈哈哈，行了，要不你也上来？”北柠调了下导航，笑着问kishi。

        “我才不要。”kishi起身，摆了摆手准备回屋，“也不看看，哪里有我的位置！”

        “也对……”北柠启动车子，“一会儿要接四位呢！确实满员了……”

        看导航的提示，今天不怎么堵车，很畅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很少有人来回通勤了。

        “前方路口请右转，高德地图持续为您导航。”

        北柠把车开到主路上，路过公交车站，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站牌旁的人脸上都有着黑色血液流动，而且不止是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有！

        “什么？！”北柠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由自主的降了下车速，试图看清楚点。

        “滴——滴！”后车因为突然的降速被迫急刹车，颇为不满，“会不会开车啊！”

        北柠这才回过神来，踩了点油门提速。“那是所谓的特殊标记吗？感觉昨天还没这么严重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现问题？”

        而且，人们内心的从重心理总让人觉得大家都有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太过关心，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带着这种记号出去。

        “这还真是……”总是想着事，北柠都没看见etc的口，直接开进了人工收费站。

        “您好！”工作人员伸了下手，接过北柠递来的卡。

        “谢谢……”北柠点头，却看到了那人胳膊上的标记——流淌的黑色血液？！

        “您好？请问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您的吗？”那名工作人员见北柠没启动车子，再次询问道。

        “嗯——没有了，谢谢。”北柠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现在不是调查的时候，等步凡曦到了，可以让他去看看。

        “要说好处……”北柠叹了口气，“倒是也有一点，这样本可是遍地都是啊！”

        ……（飞机场）

        “大哥，我们咋过去啊，打车吗？”贾子旭下了飞机就去买了个冰淇淋，现在正坐在行李箱上享用美食，“好热啊……昨天天气预报不是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下雨嘛？怎么还这么热啊！天气预报，胡说八道……”

        “天气预报说的百分之八十是指面积，而不是概率。”田文展拖着行李箱以及上面的人形大挂件，解释道，“所以，这个城市肯定是降水了，只是没在机场这边。”

        “好吧……”贾子旭抓着行李箱的把手，脚尖微微着地，玩似的划着。

        等出了站，到了门口，贾子旭才站起来，向着蓝天拥抱了一下，“亲爱的祖国！我回来了！”

        “大哥，我们……”钟停刚想问要不要去打辆车，就发现步凡曦直直走向不远处的一辆白色suv，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步凡曦径直走到驾驶位旁，看着窗户慢慢摇下来，笑着问道：“宝贝儿，真来接我了啊？”

        “怎么，不高兴？”北柠打开后备箱，解开车门锁，“上车呐。”

        “哪有，我特别特别高兴，主要是怕你累着了。”说着，步凡曦自觉的打开车门，示意北柠下来，“我来开吧？”

        “不用。”北柠摇摇头，“还是我来开吧，你们调调时差。”

        话还没说完，步凡曦就解开她的安全带，把人从椅子里捞出来，换到副驾上，“飞机上休息过了，怎么能让我家宝贝儿当司机呢？”

        钟停放完行李箱，刚好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问田文展，“呃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大概不用，上车吧。”田文展开了车门坐到副驾后面，抬头看着大哥给北柠系上安全带。

        “好啦！快点开车吧！不然贾子旭就要丢了”北柠扭头看了一下拥抱蓝天的傻小孩，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还没发现周围的家长都走光了，“这孩子，该不会这就上车吧？”

        “师傅，什么价位啊？”贾子旭敲了敲人家出租车司机的车窗，询问道。

        “去哪儿？”那位大哥摇下窗户问道。

        贾子旭突然想到那些人生地不熟的游客被坑蒙拐骗，有的司机故意绕路多收费，有的甚至被卖到小山村里。“咦”他打了个冷颤，心里计划好了，不能让这位大哥看出自己不认路，要给人家留个不好惹的形象。

        “您去哪儿啊？上车不？”大哥心里寻思这孩子不会是晒傻了吧，怎么不报目的地啊？

        “嗯，我去”贾子旭板着脸，故作严肃，还是挡不住眉眼间的憨憨，不过想到还有大哥他们陪着，安心了很多，“大哥，咱们去诶？大，大哥？”

        本来想问问地址，但他转了一圈一看，身边竟然空无一人，“不，不会吧？我不会这就被拐卖了吧？”

        “小兄弟，你走不走啊？”司机大哥又催促道，“你要是不上我拉别人去了。”

        “我——”贾子旭内心很慌张，看看四周，小声嘟囔着，“哥？哥！你们别吓唬我啊我人生地不熟的”

        “要不上我的车吧？”一辆白色suv突然靠了过来，听声音还蛮熟悉的，“我们这里不收车费还包吃包住，怎么样？”

        贾子旭转身，正好对上北柠的目光，“小嫂子！诶？大哥？你们啥时候走的？都不叫上我。呜呜呜——”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请不要在意他。”田文展下车，跟出租车师傅打了个招呼。

        “哎呀，没事没事，那我就拉下一个客人吧。”说完，人家关上窗户，把车开走了。

        “上车！”田文展拍了拍还在和北柠聊旅途中各种有趣事情的贾子旭，示意他赶紧坐到后座。

        贾子旭这才闭了嘴，挤到钟停和田文展中间，“啊呀，好热啊！”他调了一下后座的风口，开到最大正冲着自己吹。

        “田文展二话没说，就把风向冲着地。“你干嘛！”贾子旭不乐意了，刚把腿跷到右边人身上上，又放了下来，伸手又要去调。

        “你想中风面瘫就直说，我帮你，不用这么麻烦。”田文展加重了语气，训斥自家孩子。

        “哦。”贾子旭一下就泄了气，安静下来，小声嘀咕着，“就不能好好说嘛，凶什么凶”

        北柠通过后视镜悄悄观察着，然后偷偷笑了下，总觉得他们俩感情好的有点过头。不一会儿，贾子旭就感觉到困了，飞机上光是兴奋了，计划去玩点啥吃点啥的，都没睡，现在随着车子一晃悠，也开始打哈欠了。

        北柠本来还帮着看导航，慢慢也觉得眼皮有点打架。“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步凡曦按照导航的指引开上高速，用余光扫到一脸困意的北柠。

        “是有点。”北柠想想昨天晚上做的噩梦，本来以为没什么影响，看来还是大意了。

        “那就睡会儿吧，还有挺长时间的呢。”步凡曦拉下副驾驶上的遮阳板，轻声说道，然后关小了空调，免得把睡着的人吹感冒了。

        “嗯好。”北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开车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叫醒我。”

        “嗯，好。”步凡曦，要把导航的语音播报声音关小，“睡吧。”

        后座的钟停偷偷翻了个白眼，右手边贾子旭把右腿翘到田文展左腿上，还靠着人家的肩膀，正在酣睡；田文展拿着个扇子，轻轻给他扇着凉风；再看眼前又是一对，大哥不时瞄两眼旁边的人，有的时候还能对上那人的眼神。

        钟停感觉bgm响起——“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为什么自己要跟这四个人坐一辆车啊！

        等把车开进家门口的院子里，钟停就打开车门去后备箱拿行李，然而车里更加热闹——

        步凡曦侧过身去叫北柠，帮着她解开安全带，还一个劲儿的哄，“好了，我们到家了，回屋睡好不好？嗯？”

        田文展拍了拍贾子旭，“子旭，到地方了，醒醒？”

        “我不要……”贾子旭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睁开，正巧看着大哥抱着小嫂子进屋，突发奇想，盯着田文展的脸说道，“我也要抱！”

        田文展一愣，打开车门，轻笑道：“那我们都下车了，把你自己留车上？”

        “不要不要！”贾子旭这才跟着下了车。

        钟停两只手都拎满了东西，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看来我真的应该在车底呀……”

        到了门口，步凡曦按了两下门铃，然后问怀里人，“真的不下来吗？不是说家里来了好多客人？”

        “我……”北柠这才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快，快点放我下来啊！”

        脚刚沾着地，门就开了。kishi看着北柠跟自己打招呼，凑上前耳语道：“不用担心，我都看到啦！给别人开门前要先看猫眼呀，不是吗？”

        “额嘿嘿……”北柠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刚好来开门的不是徐教授。

        一阵骚动过后，大家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互相认识了一下彼此。

        “哇塞，我们这是地表最强战队了吧？第一名第十名都在这！头尾都占呀！”贾子旭认识了安清洛以后，感觉胜利在握，“那这样我们不就赢定了？”

        “别高兴太早，还有好多事情没解决呢！”kishi打开电脑投影到墙上，“我们来正式汇总一下信息吧，对于前十名优胜者的资料都在这里了，还有那个所谓的特殊标记的人群信息也在这里了。”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刚刚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很多。”北柠想起路上看到公交车站和收费站的人群，“外面的人群大多都有这种标记，而且向着更加恶劣且明显的方向发展。”

        “最糟糕的是不知道这种东西的产生原因以及后果，但这已经不是全国范围内的爆发了，我们来的路上，包括机场在内，各国人群都有这种现象。”步凡曦递给了kishi一个u盘，“来之前我对人群进行了抽样调查，这只是刚爆发时候的部分调查结果，整体来看，他们没有出现生理上的疾病，与人交流也很正常，思维意识都很清楚。”

        “有没有可能系统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标记一部分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毒害作用？”钟停问道，“从网上和医院的信息来看，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确诊的病例。”

        “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徐教授平静地分析道，“这个高阶文明在第一轮游戏开始时，曾经就着人类的发展进行了评价，无论是从语气还是语调，都能体现出极为的不满。应该存在某种报复性行为，才符合常理，而且我个人不认为他会浪费这样的精力，做一件没有多大意义的事。越是高级的东西，就越讲究效率。”

        “不过既然事情发酵的这么快，我们就抽时间进行二次调查吧，建议从心理和生理两方面分工合作。”步凡曦示意kishi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这是我罗列的调查方向，大家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其实他是整理了一个框架，包括需要问什么样的问题来确定调查对象的怎样状态。从体温到意识，面面俱到。

        “我这边看没什么问题，再要全面的话就需要精密设备和仪器了。”徐教授点点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提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要是大脑等部位有器质性病变，恐怕还得依靠现代科技的检查。

        “在网上征集一些志愿者，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我想应该有不少人心里还是很不安的。”北柠提议到，“这个我可以来负责，找几家大医院联名就可以提高可信度，然后做数据分析。”

        “那太好了，我们分工一下……”王皓一拍手，起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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