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堆雪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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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堆路,行人寥寥。
一个身穿苍青色圆领袍的青年正带有几分漫游意味走在路上,行走之间门,黑色外罩衫下有看不清图案的暗纹流动。
头戴白色狐裘圆帽。
脚踩麋鹿皮制的长靴。
腰间门玉扣腰带上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香球。
身后还有四个侍从,保持一定距离跟着……
六分半堂废墟这边,即便过去好些天,一些百姓也避讳着什么一样,不往这边走。
这位路过的公子哥一下子就显眼起来。
任谁来,看这神态也得说一句“这是谁家的公子哥暖房呆腻了,出来受冻赏那什么劳子雪?”
趴在屋檐下方梁上的[丙九三]和[乙六],现在就是这个想法。
[丙九三]:“京城的公子们真是让我这个土老帽搞不懂,你说这天寒地冻的,不窝房间门里大快朵颐,跑街上溜达啥啊。”
[乙六]裹着棉衣缩在屋顶:“又不认识,搞不懂就搞不懂,看他们下盘,也是练家子,希望他们别往楼主那边去,不然咱们就有麻烦了。”
[丙九三]略郁闷:“也是。”
这段时间门,他们楼主的脾气见长,不爱胡吃海塞了,不爱招猫逗狗见人就凑了。
从她身边过的,要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还好,不会引起她的兴趣,要是个有武功的、衣服艳丽的、首饰夺目的、对她露出男人打量女人的眼光的……些微的异常和恶意,她都容易做出超出人常理的事。
抢人武器。
把人堆成雪人。
拔光人头发当绳子,再把人挂树上……
亦或者,一刀下去,送人上西天。
俞灵零:“???”
她最近钟爱挂机,专注看雪景,和其他人互动交流少了些,不然她一定诧异加委屈。
玩游戏打个眼神在脸上和其他敏感部位流连的猥琐npc咋了?
一个流云飞袖甩过去断手断脚骨折那不挺好玩的吗?
不仅每一个人骨折后的反应不一样,某次打完俞灵零跟去医馆,大夫诊断出来的伤势都不一样……让她大声感叹策划真的是有心了。
那公子哥一行越走越远,马上就要离开[丙九三]和[乙六]两人的视线。
“看样子就是路过的。”
“嗯。”
“倒是胆大,这几天都看不到人往这边来。”
“嗯。”
“兄弟,你哑巴了?除了嗯只会嗯?”
“困了,想睡觉,也不知道楼主今天在那里站多久……楼主!”
很明显,两人的主子并不和他们一个想法。
这几天俞灵零的行为让两人有了一丝惰性。
这时他们才看见雪地上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向一个方向快速奔跑,那乌发雪肤,眉眼光彩照人,不是他们的楼主是谁?
俞灵零脸庞两边梳妆时特意留着的细碎鬓发,在奔跑时被风野蛮吹开,飘向两边。
天蓝色的裙摆在她身后摇曳,浅绿色的披帛犹如冬神青女点着神光的歌舞,凌冽又自由在她身边盘旋。
属于那种旁观者见到第一眼就会被容貌和肆意的气息吸引到的女子。
起码,站在道路中的青年看到朝自己而来的女子,顿了顿脚步。
风中奔跑的女子一身热烈,眼神和嘴角都是慢慢真挚的笑意,她向着青年们的方向张开了双臂。
“哼!你叫我找到了吧!我抓到你了!”
青年身后四个侍从,为首两个手臂紧绷,脚步向前。
青年略抬手,“等等,看看是什么情况……”
俞灵零“嘭”地一声在青年身前停下,因为力道收不及,直接把人撞地上了。
她随后也站不直,直直的,脸朝着雪地盖了一下。
“咳、咳、咳……”青年自己拍拍雪,起来。
他见到那莫名出现的艳丽女子也从地面爬起来,抿着嘴角笑得有些小骄傲,叉着腰站他面前,十分理直气壮,“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啊!”
那公子看了看俞灵零的脸,再看看她这一身的理直气壮,迷惑问:“姑娘是……”
俞灵零笑脸僵住了,“你、你问我是谁?”
青年:“……”不然呢?
“你居然装做不认识我……呜呜呜……”俞灵零揉眼睛假哭,“明明之前我们都是好友了,你自己下线去忙自己的事不说一声我也不介意什么,你答应了给我打造一把属于我自己的神兵,放我鸽子,我也不怎么生气,大家都会展望未来吹吹牛皮的嘛……”
“可现在你换了个模样我都认出你了,你怎么还不理我呢……承认一下会死啊你。”
她倒真的有些伤怀了,放下揉眼睛的手,颇有几分忧郁。
后面四个侍从眼神盯紧俞灵零,是将她当成了不怀好意的仙人跳陷阱,还是主子什么时候招惹的风流债,估计只有他们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了。
在俞灵零从欣喜蹦跳到黯然低眉的一个心情转变的时间门里,青年都在旁边以一种思量什么的目光看着她。
直到俞灵零真的有三分生气,不想理他了,他才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绕着俞灵零转了一圈。
“像你这样可怜可爱的女子,我若遇见过,是不会忘了的,更何况让你一人在如此天气中哭泣伤怀。”
俞灵零闭上眼,鼻子微微耸动,几下之后,确定了那股熟悉的药香来源。
就在面前这个人的腰上挂着,那个圆滚滚的香球!
错不了!
她睁开眼,笃定,“苏梦枕,你是骗不了我的,我跟你讲,你的破绽非常非常的明显,你自己低头看看,再闻闻腰上的挂饰是什么味道的?”
俞灵零只在苏梦枕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这样浓淡合宜没有愁苦的药香,她曾经去对比过,其他人只能说是药味,不能说“香”。
“苏梦枕?是我?”
青年反问着,但他语气中的情绪并不如何强烈,俞灵零听到耳朵里,便当他是终于被戳破伪装,承认了。
天地精灵养出一般的姑娘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拉着陌生青年,将他当成熟悉的朋友,运着身体里熟悉的内力暖流,踩着雪带他去看她最近堆的奇奇怪怪的雪人。
“我进化了!”
“我已经不是只会堆两个球凑在一起那种雪人的手残了!”
“苏梦枕,我保证你看到我新弄出来的冰老虎冰猴子会大吃一惊的!还有能钻到里面的超级冰雕大灯笼……”
被拉着走飞在空中的青年面有不悦之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
他被灌了一嘴的风。
青年放声大喊:“姑娘,你认——”
“呜呼——呜呼呼——”
“你说什么?我知道你现在换号了,你这个号叫什么名字啊——嚎呜——”
眨眼时间门,俞灵零扯着人,就离两人原先站立的地方飞跃到数百米外。
离那公子哥距离最近的侍从脸色大变。
“主子!”
谁能想到,花容月貌一女子,看着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仅是个前言不搭后语的疯婆子,看这轻功,还是个武功高强的难缠货色!
刚刚居然被她外貌迷惑了!
任她这样亲近地接触……
“糟了!主子!”
“头,现在怎么办?”
“追!快追!”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咱们几个以死谢罪都难辞其咎!”
“站住!”
“前面那个疯婆子你给我们停下——”
路过的公子哥青年有侍从,俞灵零当然也有小弟。
屋檐下猫着的两个杀手从偷懒状态激活成杀手状态,先将那几个狂奔去追俞灵零的人打量全了,这才在后头跟上。
对此,俞灵零表示……
听不清。
风很大。
轻功运得越快,原本自由自在晃荡在地面和半空的风就越纠缠在人的身边。
不仅如此,还凶残的很。
能直接把人头发吹乱到没法梳理,皮肤冷割出一小层的冰皮。
俞灵零在自己的冰雕场地停下,哈哈气,谨慎地用手指尖尖戳了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你怎么换了号还带着脆皮buff啊。”
“是因为没升级吗?要不然我挑个地方带你去打?你蹭我经验先升上去再说?”
俞灵零说出这话,想到经验值这东西现在自己也看不到,略丧气地扫了眼从来没什么变化的系统面板,重重叹了口气,“唉,这招也不晓得行是不行。”
“刚刚你是不是还说了你现在的名字?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呀。”
青年伸着僵硬又青白的手,将遮盖大半张脸的乱发拨开。
他眼神像长了牙一样,一字一句问:“姑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方才走在路上一看就是精致公子哥的人,现在风中变装,成了个精装乞丐。
俞灵零左看右看,绕着手指圈不看他。
心虚不过三秒。
她灵光一闪,一边伸着爪子给面前换号回来的老朋友“苏梦枕”梳理乱糟糟的头发,一边献宝地给他看自己的手工作品。
“我错了嘛,别生气别生气,马上给你梳回刚才的发型……看在这些艺术品的份上,你必须得原谅我哦。”
见俞灵零又贴近过来,青年往后躲,在风里冲刺了那么久,一下没站稳,跌入积雪中。
青年又气又羞,还有一种被玩弄却无能为力的怒火。
这些情绪裹挟着全冲他脸上,可他一抬眼,从低处积雪的缝隙里,见到那个女子急急忙忙过来伸手将他拉出。
还没有起身,就从推开积雪后的视线里,看见了一地灵气和怪气齐飞的雪人。
万般情绪便这样云散烟消。
整片大地银白又寒冷,远处没什么山色,只有空茫一片,自有一种孤独空寂。
而眼前这一小片地,光是栩栩如生风格,就有六个梳着不同发型的雪人童子、七八个面貌不同的行人、五颜六色做大了的鸡鸭猫狗猴虎……
又有些格外憨态可掬的,空出一个位置当成脸部,勾画出格外有表情的线条,喜、笑、怒、骂、羞、睡、诧异……还能从一些地方,估摸着能猜出是什么动物的某个耳朵或者尾巴。
俞灵零把人拉起来,玩着他的头发,也不见他生气。
这下她完全排除了她认错人的选项了。
是冰天雪地的艳色,是孤寂渺茫中从心而生的鲜活。青年对俞灵零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以一种宽容平和的眼神来看待她。
他进入雪组成的“街”,指着一棵怪模怪样的雪树,“猫猫狗狗和糖串糕点你都做的那么大,怎么这棵树反而弄得矮,上面挂的又是什么?”
“圣诞树哇。”
俞灵零空出左手,从挂满东西的圣诞树上拉出一条宽松的金红色长线,长线上挂着古风的香囊、铃铛、绳结、配饰,又搭了古怪的布老虎、布鸳鸯、线头结……还有一个绛紫色的克系章鱼邪神!
“还有两双不对称图案的长袜子,嗯嗯,你手上拿着的就是其中一个。”
青年面无表情把东西挂回这“圣诞树”上,发现里面居然塞了一团纸。
“这里面……”
“是我许的愿望!”
“圣诞树的袜子就是用来塞愿望的,这样新年的时候,圣诞老人骑着鹿会把我要的礼物送给我!”
这是西方的风俗和故事,她穿的游戏是东方古风玄幻背景。
但是,管它呢,大人就是全都要。
俞灵零踮起脚尖,扯出一块简陋长方形小牌子,“看,这里也都是。”
黑色墨水,笔迹绰约。
最底下还三个线条,画成个笑脸。
[我要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俞灵零骄傲挺胸:“北边天气真的很冷,好不容易白天看不到雪了,想着应该好过了点,睡醒一看,积雪又厚了。我和你讲,这些可不是我一天堆出来的,我自己琢磨练了好些天呢。”
系统卡bug就是不行,她扯扯嘴角:“我现在每天过来这边挂机,第一件事,就得是用内力清清雪,这样才能更好的保留我的作品!”
如此数天,才有了两人今日所处的雪中景。
聊着聊着,俞灵零发现苏梦枕现在这个号是真的脆皮,她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很冻,但他却不喊冷。
她能怎么办?
她只能把她修炼的暖流送给他啦!
“这个大酒坛比人还高,你在里面真的放了酒么?”
“没有诶,我是往里面塞了雪,然后很用力的踩雪弄平……可以有酒,明天我就整个雪人酒坛装酒送你。”
俞灵零十指做梳,越梳整整齐,“不过你的身体,唔,我是说,你现在的身体能喝酒吗?古往今来,所有的风气都好像将喝酒当成一件值得追崇的风流雅事来夸,其实喝酒不好的,会损伤人的神经,这种损伤很难修复的……”
内力和真气能吗?
都能踏雪无痕、隔着皮肤给人取暖,这个玄乎程度应该能行……的吧。
不是还有什么武功是醉拳,必须得喝了酒……才能……
科学世界观的医学知识和俞灵零脑子现在想的东西冲在一起,俞灵零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活像是一碗热乎的浆糊。
俞灵零松了给“苏梦枕”输送内力维持他舒适温度的手,捂着脑袋,试图让疼痛缓解。
揉着太阳穴,她嗅到浓郁药香,她认人的香球被一双又开始泛冷的手从中打开,里面灰褐色的药丸递到了她嘴角边。
公子哥四个侍从气喘吁吁找到人,就看见刚刚突然拉走他们主子的女子和他们主子在一处。
后面是个雪做的大酒坛,左边立了个雪大猫。
她半坐在雪地上,像只对人类毫无戒备的可怜小猫,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乖乖就着人类的手,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吃下去了。
侍从:“……”
好像刚刚一路追赶,急的是空气。
一颗。
又一颗。
再一颗。
四人还见那女子仰着那张娇柔更甚海棠的脸问他们主子:“苏梦枕,这是什么药啊,我吃了后头好像没那么痛了,还有吗,我还要。”
“有安神镇魂之效。”
“哦哦…哦……”
眼皮越来越重,临睡前,俞灵零听到苏梦枕问她要不要去他家玩,她来了点精神,顶着浓浓睡意,硬是点了头才睡过去。
冷风呼啸天地。
[丙九三]和[乙六]看着那青年将俞灵零横抱走,没走多久就进了马车,朝着京城中直通皇宫宫门的大道快速驾驶,对视一眼,怎么也咂摸不透要不要出去抢人。
[丙九三]:“抢?”
[乙六]:“万一这是美人计呢?”
[丙九三]:“……”
是这个理,以他们楼主的容貌和武功,谁是美人谁是计真不好说,最后谁获利也不好说。
[丙九三]:“那咱们?”
[乙六]:“老规矩,等楼主喊吧。”
大概一抹青绿在雪地中太过显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被俞灵零留在杭州的霍天青,一边继续暗中跟上俞灵零,一边悄悄传音聊起了霍天青。
众人走后,俞灵零玩乐的雪堆丛里,出来道身影。
红色的衣袖落在白色雪层,东方不败伸出手指,点在俞灵零方才半坐地面的痕迹上。
手指缓缓抬高,定在半空一处……
鹰击长空,海东青的视野掠过一辆进入宫门的马车,略过风、雪、地面的树木和房屋,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稳稳落在东方不败身上。
同日,皇宫中,御前太监脚步匆匆,拿着明黄色的圣旨赶到库房。
天子,从宫外抱回来一个民间门女子。
册封贵妃。
陆小凤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
无花差点摁碎手里的碗。
俞灵零从软绵绵的暖和床上醒来,盯着上方绣着石榴花的云青色苏绣厚帐,楞了好一会。
“你喊我啥子?贵妃娘娘?”
“是,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我?贵妃?”
俞灵零用手贴贴额头,再左右看看环境,“狗策划你奶奶的,你又让我穿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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