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如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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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会准时开始。
作为滕亚集团每年的大动作,又逢十周年,其盛大程度甚至可与春晚比肩。
近四十位明星登台表演,有大咖巨星,也有流量新人,更有青春团体,热热闹闹,精彩纷呈。
无论是现场的气氛,还是网络上的反响,皆都一路走高,同步的围脖话题互动,更是霸占了全部的热搜。
各平台上,排名前几挂着‘沸’字的都与慈善晚会相关。
这完全是一场年中的全民大狂欢。
对此,滕亚集团的高层领导无一不高兴,尤其是就坐在贵宾观礼区的几位,脸上的笑容虽然克制,却十足的灿烂。
这让晚会的负责人周南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不出意外,他今年交出的成绩单可以得一个不错的成绩了。
他看看时间,约么差不多,向身边的助手确认道:“下一个是蒋雪?”
助手点头,“嗯。”
虽说接下来的这个舞台至关重要,是整场晚会的最重头戏,几乎所有的情绪、气氛全都以此为出发点,将整场晚会掀上他们预设好的最高潮。
可天后的舞台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担心,所以整个后台总控室里,所有人的表情都比之前要放松不少。
周南林的心情也算是轻松,只是想到了蒋雪这次要演唱的是那首新歌,他又有些坐不住。
想了想,他索性起身,跟总导演打了声招呼,就起身离开,走了出去。
助手不明所以的跟上,快步跟在周南林身后,“周总,您这是?”
周南林笑笑,“没事,去现场看看。”
舞台上,主持人介绍了接下来的舞台是蒋雪。
同一时间,直播的屏幕上也打出了蒋雪即将演唱的歌曲,以及歌曲的相关信息。
早在官方公布节目单时大家就知道蒋雪今晚会演唱一首新歌,本就期待。
现场的欢呼声和尖叫声,如同大浪滔天而起一般,席卷全场,是之前任何一个明星登台都望尘莫及的程度。
然而却都及不上直播间的弹幕爆炸,因为蒋雪新歌《如愿》的相关信息里赫然可见一个人的名字,徐然!
“我没看错吧!天后的新歌,徐然写的?”
“徐然?是徐然?就那个徐然?”
“嗷嗷嗷嗷我徐威武!”
“天后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她跟徐然邀歌了,没想到是真的。”
“哈哈哈哈那些说我徐的创作是假的人呢?出来啊!出来喷啊!”
天后蒋雪,可不是谁写的歌她都会唱的,她可是圈内出了名的眼光高,在徐然之前,似乎除了老合作伙伴、著名音乐人钟太林之外,只唱过不超过五个人写的歌。
消息几乎是在顷刻间便传遍了网络,无数徐然的粉丝疯狂涌入,更也有很多好热闹的网友跟着钻了进来。
直播热度本就可观,这段短时间里,更是垂直又攀升了不少,让时刻关注后台数据的工作人员咋舌,又惊又喜。
难免的就有人嘟囔着道:“要是徐然不被除名,是不是热度得更高。”
由此可见,哪怕经历了之前的脱粉和疑似‘原创歌手人设崩塌’,徐然的影响力仍旧恐怖。
哪怕是滕亚集团慈善晚会这样的舞台上,他竟也能凭一己之力带来数据的大波动,这可是那些自称流量的小生小花都不可比拟的。
舞台上,灯光皆暗,一束光追在了伴随着钢琴曲而缓缓迈步入场的蒋雪身上。
白色的衬衫,浅色的牛仔裤,蒋雪没有盛装,却仍旧气势强大,稳稳镇住全场。
自她登台,场下的欢呼声渐渐的弱了下去,直播间的弹幕上也安静了下来。
她站定在舞台的一侧,并不是中心,发尾扫了金粉,若星子,熠熠生辉。
她双手抱着麦克风,头微微的倾向一侧。
她眼眸微合,抿起的嘴角是淡如雪的浅笑。
美好如初。
蒋雪:“你是遥遥的路
山野大雾里的灯
我是孩童啊
走在你的眼眸”
空灵又温柔缱绻的嗓音,动容了全场所有人的心。
若镜头捕捉全场,会发现过半数的人没忍住,就在蒋雪的第一声里,以手掩住了口,按住了心。
无意识的屏息,无意识的深情,无意识的动情,无意识的沉浸。
蒋雪的声音,伴着同样温柔缱绻的旋律,若涓涓细流,漫过全场。
镜头拉近,蒋雪缓缓睁眼,目光转着,落向了前方半空。
镜头随之而动,所有人就见,自天而来一道水幕,落在了舞台的正前方。
这一幕,是之前彩排时未曾见过的。
所有人,包括那些明星嘉宾都震惊了,甚至就连很多滕亚集团的高层领导都跟着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都不知道,不知道这首歌,蒋雪的这个舞台,竟还有这样的安排。
惊呼声,议论声,尖叫声,在场下响起。
而后,就在这些声音中,一道光影投在了水幕之上。
蒋雪:“你是明月清风
我是你照拂的梦
见与不见都一生
与你相拥”
光影里,一道人影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手拿着大喇叭,用尽全身力气的喊道:“我宣布,滕亚集团慈善全年行正式启动!”
台下,忽而有人眼眶就湿了,更有人因为太过震惊而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那是滕亚集团‘慈善全年行’启动的第一年,说话的就是带头的副总裁赵刚,队伍全员一共136人,其中五十岁以上73人,四十至五十岁42人,四十岁以下21人,初始启动资金不足一亿。
那个时候,大企业做慈善活动,多是成立慈善基金,再不就是捐款,就没有搞这种慈善行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基金也好,捐款也好,收回来的比拿出去的多太多,最主要的是省时省力,不操心,还安全。
而慈善行,一听就是个麻烦的事,行哪去,怎么行,行多少,最主要的是,很可能累到最后不落好,外界根本看不到你做了什么。
所以赵刚的这个想法,别说业界听了觉得是个笑话、是个噱头,就是在集团内部,也少有人支持和看好。
一连几次大会,甚至有人当着副总裁赵刚的面说他就是变相的套钱,方案也是一连好几次都被驳回,无法实行。
然而赵刚并不气馁,他仍旧一次次的完善自己的方案,一次次的在大会上提出,不厌其烦,讲明利害关系,甚至当着所有董事的面立下好几份军令状。
如此,才终于得到了一笔一个亿的启动资金。
慈善全年行,听就知道是个大动作,对于这样的大动作来说,一个亿着实是少。
别说他们有没有心去做,就这一个亿,真不够他们去做什么,可能万事开个头就没了后续。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赵刚会放弃,却不想他竟凭借自己在业内的人脉和品性,硬是又拉来了近十个亿的‘赞助’。
钱到位了,接下来就是人。
集团内部动员了几次,然而响应者寥寥,人数加一块还不到四十人。
一开始,赵刚也打算从社会上招人,可滕亚集团的慈善行动,全从外面找人算什么样子,他性子里有自己的坚持,于是挨个登门去给自己的老部下做思想工作。
有顾虑的给承诺,写保证书,托关系给安顿家属,如此这般,最终凑够了这一百三十六人。
这第一年的‘慈善全年行’就以这样的面貌,正式启动。
仓促,寒酸,就连启动大会都因为一场倾盆大雨而狼狈非常。
有一位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忽而就笑了,“当时啊,我们心里都觉得完了,这还没出发就赶上这个天,这一路指不定多少困难呢!可你知道吗?赵总不这样认为!”
他笑呵呵的看着水幕上正上演着启动大会上的一幕幕,似解说一般的道:“他当时看出了我们心气动摇,直接徒手爬到了车上面,一手拿着大喇叭,一手指天,说道‘且看我们这一路,行至何处,何处云开雾散,彩虹漫天!’”
他话落,水幕上那激动人心的一幕重现了,只见赵刚话落,漫天阴雨尽皆散去,竟有一束阳光直落在他的周身,
全场,为这一幕,沸腾了。
蒋雪:“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因为水幕上的画面,全员的心绪都被牵住了。
一百三十六人的队伍,上山下海,翻山越岭,那不是做秀,也不是摆拍,那是每一个成员,用双脚踩出来的路。
而这一踩,就是十年。
“焦县11年的那场大雨是历年来最大的一次,我们进村的时候天还是晴的,老乡说傍晚会有雨,我们就停了一晚,结果后半夜直接是被雨水给泡醒的。我现在还记得,借助的那个老乡家有个娃娃,那水深的直接把他没了,还是我给捞起来的。”
“雷山寨那次挺显的,泥石流把山路给冲垮了,寨子里全都是老弱妇孺,有几个孩子半夜突然发高烧,又吐又拉,队伍里当时有个小姑娘吓坏了,以为像电视剧里那样闹瘟疫,哭着写了好几天的遗书。当时我就觉得她肯定回去得退出呢,没想到第二年又在队伍里看到她了。”
“我现在还记得大孟村的那些孩子,当时我负责给他们派书,他们就睁着那么大的眼睛看着那些书,不敢碰,怕碰脏了,碰坏了。拿到书的那些孩子,可兴奋了,立即就蹲墙边看起来,可他们不认识字啊,但就算那样,他们也高兴,他们跟我说‘谢谢’,那声音我现在还记得。”
“我印象最深的,唉呀妈呀,想起来心就不好受。那是我们第一次跟国际红会一起,当时我跟的是医疗组,真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健康居然是这么宝贵的东西。我现在还忘不掉病床上那一双双渴望生的孩童眼眸,他们有些从出生就没走出过医院,七八岁了都没双脚踩过土地,没双手抚摸过微风。我真是...”
“18年吧,第一次走出国门,我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饿死的人,你都不知道那些孩子有多瘦,真的是皮包骨,他们喝的水都混着土。我记得有个小男孩,我以为他也就五六岁,可他告诉我他十三了,他还说在我们到的前一天,他最小的妹妹饿死了。我那时候刚有孩子,孩子三岁刚上幼儿园,我听了这心就不行了。”
“战争太可怕了。我们当时本来是医疗援助,可到了当地没多久,那边就爆发了战乱,就是恐怖分子制造的爆炸案。有一次,那个爆炸点距离我们就一条街,我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那么近。我真的就是像电影里那样,我们坐在那种土黄色的吉普车里,特别颠簸,逃亡一样。真的,和平太难能可贵,太重要,太重要了。”
一张张笑脸,笑中带泪。
他们都是一百三十六人中的一员,他们笑说:“当时抹不开面子答应了赵刚,却不想这一走就停不下来了。”
蒋雪:“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一天”
一幕幕的画面,一百三十五张面孔,唯独少了当初的牵头人,赵刚。
‘慈善全年行’第一年启动的时候,赵刚已经五十五岁。
那个时候的他,矮矮的、胖胖的、有些固执和孩子气,他自称自己是半个老头,还有半个是永远二十岁的灵魂。
他知道很多人不看好他的这个想法,有些是认为他想在退休前搞个大动作,弄些钱。有些则是认为他退休前搏个好名声,荣耀归隐。
有人跟他说,一大把年纪折腾什么,最多一两个月,他身体就吃不消。
甚至就连他自己的老婆一开始都不理解他,说他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出去过遭罪的日子。
这些他都听了。
副总裁的待遇,尤其是滕亚集团,他是跟着老总创业起来的那一批老资格,生活很优渥。
可他想要余生再尽些力,给公司,给社会,也是给自己。
所以,他坚持着要走,也确实就跟着走了出去。
路途上,很难,很苦,他坚持要做慈善就做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所以哪里不好走他去哪里。
有时候明明左边一条铺好的路,他偏去走另一边都是车轮子压出来的泥水道子的路,一直就走到山沟沟里的小村子去。
他的肩上背过书,背过药,背过衣物,背过日常用品,也跟着一些施工队背过设备,背过线缆。
这一路走来,他瘦的最多,出发时体重足有一百七八,第一年走下来,就瘦到了一百一二,面皮黑的,第一次回家,孩子都没敢认他。
从选择了这条路开始,八年的时间,他在家远没有在路上的多,他话题里,别人家的事远比自己家的事多。
他记得出发前跟老婆说过,他就走五年,五年后六十岁,他肯定走不动。
结果,六十岁到了,他还在走,走了一年,又走了一年,到第三年,他老婆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说再走,就别回家了。
却不想,这第三年还没走完,赵刚就真的再回不了家了。
当水幕的画面上,那道虽不够挺拔却足够坚韧的背影轰然倒下的那一刻,场下哭声连成了片。
舞台一侧的蒋雪,唇角紧抿,眼眶滚烫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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