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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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随小鱼儿走出大殿后并没有去偏殿,而是强迫他带自己去母亲的陵寝。
皇后的陵寝在城外,无衣便和小鱼儿去马厩牵了两匹马,又顺着来时的路出城,好在一路畅通无阻。
“殿下前面就是了,奴才就不陪您去了吧。”
小鱼儿勒住马指着前方一片林子说道。
无衣甩下一句话就纵马而去。
“你现在回去不得被砍头?放心吧,跟我回去保你不死就是了。”
这番话小鱼儿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事关生死也只能硬着头皮连抽了两鞭子马屁股跟上前方的无衣。
“殿下等等我。”
一股郁闷之气憋在心中却无处发泄,先是被英妃恐吓,又被太子威胁出城,回去又少不了陛下的问责,唉~当奴才的命苦啊。
快马疾驰,瞬息间无衣已至密林处,无衣双手一提缰绳马儿踱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入眼是一整片枫树林,在正午时的光线下映得更透红,不过黄昏十分应该才会更美。
无衣伸手捻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一口,有种很淡的清香,不是特别明显,但如此之多的枫树所散发出的香气也煞是浓厚,又撕开一角放进嘴里嚼了嚼,除了有点淡淡的甜味也不知有何奇特。
从马上跃下,牵着马到离枫林不远处的地方将马栓到此地,伴随着一阵哀嚎,小鱼儿也赶了上来。
这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骑马还是太难为他了,侍人可比起平常人虚弱许多,更何况还要骑着马疾行,一个不甚就是往伤口上撒盐了。
“殿下,可……可要了奴才半条命了。”
小鱼儿此刻只感觉下半身已经没有只觉,下马时脚一软栽倒在地上,无衣把马牵开免得踩伤他,等栓好马再回来时就看见小鱼儿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一看地上的水渍无衣便明白了,说起来他这种职业也甚是可怜,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将一生受此影响,而他们也只能一辈子死死依附着皇室,人生啊哪都是可怜人。
无衣将手伸到小鱼儿面前,他虽有神的淡漠之心,但他现在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无时无刻都受着神性的影响所以淡然许多。
小鱼儿抹干眼泪没去触碰无衣伸出的手,而是声音哽咽:“殿下恕罪,奴才不是有意耽搁了您的事情。”
无衣收回手轻叹口气:“无碍,你且在此等我罢。”
整片枫树林整齐划一,在高处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自中间划开了一条青石板小道供人行走,连每棵枫树的大小外形都几乎一致,应该是有人专门打理。
“止步,此乃皇后陵寝,何人敢来此侵扰?”
无衣刚沿着小道走了不过百丈就被前方窜出的两个士兵叫停,两个士兵一个银甲一个黑甲,银甲年纪颇大,连胡须都白了,黑甲则是少年,看起来些许稚嫩。
无衣不慌不忙说道:“我是……”
“我是周国太子,来看望母亲有何不可?”
黑甲少年本来紧张地握着刀,现在被无衣的话逗得大笑:“你个贼球,还敢冒充周国太子,你想盗墓你也不能不带脑子就来啊,周国哪来的太子?”
银甲老者细眼一眯,一巴掌就拍在黑甲少年头上,训斥道:“你他娘不知道周国是有太子的吗?而且正是皇后娘娘的亲子,我看你来当兵才是没带脑子吧?”
黑甲少年被拍得一脸不悦:“那这人就是太子殿下咯?”
“哐当”一声,银甲老者的大手又落在黑甲少年的脑袋上,恨铁不成钢道:“你能证明他是太子殿下?咱受命守护陵园虽不通消息,但太子殿下早已失信多年,他说是就是?”
黑甲少年欲哭无泪:“爹,能不能别打我头?一天天你就说我笨,还不是被你打傻的,你再打我我回去就跟娘说你去七彩天。”
银甲老者举起的手缩了回去,叹道:“儿啊,爹这不是盼你有所出息嘛,好吧,以后为父不会随便打你了。”
“你说的。”
“对,不过啊,为父上次去七彩天不是你想的那样,为父是去办案的,你小子可别在你母亲那乱说。”
“你不打我我就不说。”
“你……逆子!”
……
“我说二位,能先让我进去吗?”
无衣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两人是在表演什么节目吗?
银甲老者皱眉问道:“你急什么?告诉你小子,在周国冒充太子你可知何罪?”
无衣转转眼珠子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不知道,银甲老者哼哼道:“小子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告诉你周国冒充皇室者——杀无赦!”
说罢老者就要抽出佩刀,无衣不慌因为恰好看见了老者身后缓缓走来的江鸢。
“小高啊,这可真是你太子殿下。”
银甲老者动作僵住,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到自己老上司江鸢,给了对方一个询问的眼神,而江鸢则笑着点点头。
乃乃的熊,银甲老者感觉天塌了,自己才换值不过一个月就消息闭塞了?赶忙摁着身旁的儿子一同跪下大呼:“卑职不知殿下到来竟冒犯殿下,卑职万死不辞,卑职小儿年少无知还望殿下留他一命。”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母亲陵寝还望二位好好看管。”
“谢殿下恕罪,卑职一定……”
“爹,殿下走了。”
“真是殿下啊,吾儿还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太子殿下。”
“爹爹教导得好。”
……
“舅舅怎么在此。”
“来了好一会了,摘些叶子回去泡茶喝。倒是你,怎么今日就来了。”
“皇宫无甚意思,我待不习惯。”
“见到英妃了?”
“舅舅怎么知晓?”
“我猜的。”
“她确实有身孕,看她似乎对皇位挺感兴趣。”
“不用管她,不过一颗东桑国的棋子而已。”
江鸢走在前头无衣紧随其后,抬眼望去二十丈处有一铺满花的墓,江鸢停住脚步:“前头就是了,我先回去了。”
“舅舅慢走……”
江鸢已然离去,无衣朝着墓一步一步走去,走到墓前看清墓碑之上的字确实是自己母亲。
无力地跪在墓前磕破了头,之前只是听说母亲去世,哪有亲眼看见所来得震撼,抬手轻轻拭一下眼睛,却没有眼泪流下。
当年自己被带走她也很担心吧,要是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应该就没事了,即便只是多陪两年也很好,她到死都没忘记自己,自己却记不起她的模样……
自储物袋内取出三支香点燃后插入墓前,又磕了三个头后无衣起身走出枫林,银甲老者和黑甲少年恭敬地站在入口看着无衣远去。
无衣本想让小鱼儿自己先回去,但转念一想那岂不是让他回去领死吗?还是与他慢悠悠地骑马回宫好了。
一路上无衣都愁眉不展,脑海中又涌现不少记忆自己也变得冷漠,甚至刚才在母亲墓前自己都并没有感都难受,自己的情感在慢慢流逝。
这就是神吗?没有七情六欲,没有道德伦理,没有一切束缚,冷血地让人恐惧,所以他们强得如此理所当然。
无衣明白这都是与戮彻底融合之后所带来的影响,可他好像只能默默接受,因为这是神的意志,这是强者的意志。
神在低语:强者皆是如此,蝼蚁在乎情,而被欲所困。
又好像戮在耳边讥笑:不行你就接受吧,这也是不错的选择,我与你融合不是因为觉得你可以,而是我别无他法。
祂们都在催促无衣不要犹豫,接受成为强者的必修课,如同蚊蝇在耳边,无衣甚烦。
“戮……我知道你留了一丝意识,但你妄图干扰我的话我不介意磨灭你,我们是一者,你是过去,我立身现在开辟未来,过去你是很强大,但现在我也刚开始不是吗?若前一世够强又何必舍去神躯转世呢?相信我。”
耳边刚消停,随即传来戮慵懒的声音:“我现在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了,我是之前就被分出来的灵魂,前世希望我能见证你的崛起,我不会再如此,但你融合前世的灵魂觉醒了记忆,前世的意志自然也融合了,但神现在似乎压制了人,你意志够强就能平衡了。”
无衣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也苦恼,得啥时候才能平衡啊。
驾!
“殿下不是说慢些走吗?”
小鱼儿欲哭无泪地喊道。
“我在宫门等你。”
好吧,望着渐渐远去的无衣小鱼儿只能独自慢悠悠地朝着宫里出发。
到了城门还是开着的,显然是刚才无衣进去还没来得及关上,倒也省时。
小鱼儿看着城楼上意气风发金刀铁甲的士兵好生羡慕,曾几何时他也期盼着长大后定要当个将军,现实很残酷,天下人何其之多,能修炼者堪有一半,但也只能说适合修炼,不代表就有了修为,周国为例参军须淬体,这是最起码的要求,当年的小鱼儿就没能达到。
外城街道上,一个带着小破帽子身穿补丁衣的小男孩正鬼鬼祟祟跟在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女身后一顿比划,试探良久之后才鼓起勇气将手伸进了妇女的菜篮子,谁料妇女已有察觉,一把就抓住小男孩并大喊:“抓贼啊。”
周围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小男孩手里还攥着一把扯坏的白菜,面对周围人的咒骂和妇女的推搡小男孩默不作声,只是头埋在胸前任人摆布。
马上的小鱼儿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人群边上下了马,又推开人群扔给妇女几两碎银:“大姐别为难这孩子了。”
妇女接住银两有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才松开手嫌弃道:“也是这位公子好心,不然今天定要给你送去大牢。”
人群中谁也不识得这出手阔绰的青年,只当是哪家公子吧,也没了戏可看众人也三三两两都散了去。
小鱼儿拉住男孩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起头先鞠躬道谢,而后介绍道:“我叫周花生。”
“一个人吗?”
男孩一点都不露怯,回答自如:“妹妹在等我。”
“住哪里?”
“英雄巷。”
“带着妹妹离开吧,那里不是个好地方。”
“我做不到。”
英雄巷,也不知道哪个亡命徒取的名字,说白了就是个贫民窟,没人管的一个小巷子,住里面的都是些落难之人,当初小鱼儿也在哪生活过,对其也算是了解。
小鱼儿摇摇头,看着男孩感觉投缘,自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放到男孩衣服里,又拿出不少碎银塞到男孩手中。
“金子不要让别人知晓,先用碎银走出那个巷子吧,可去东城购一所小院,那里起码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男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恩人留个名号,以后我定会报答。”
小鱼儿苦笑一声摆摆手:“不用了,你我萍水相逢,看你与我投缘罢了,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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