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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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中央,数百只喜鹊盘旋上空,城中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听闻,宁氏嫡系的长公子就要有喜事了。
莫霜凌这几日将莫氏长老们纷纷召回,商量竞技场事宜。除去要先行一步和其他各家商谈如何布置竞技场以外,还得跟族中前辈们商量着要带哪些莫氏的孩子参与试炼,得给孩子们将带去的各种物件都给备齐全。莫霜凌对这次试炼的要求只有一条:千万不可让孩子们有任何闪失。
雪鹰将宁氏送来的喜帖放到桌案上时,莫霜凌夫妇二人正与莫翰卿和慕楚在堂中说话。
“这是什么?”江雪玥看见用红丝带缠着的红纸,好奇地解开,看到红纸上工整的字,笑了起来,“是宁氏的喜事啊~不过不知道这柳家是什么来头。”
慕楚和莫翰卿都猜到了,恐怕是柳芊芊和宁氏公子的婚事将近。
“你们二人可有兴趣去凑凑热闹?”莫霜凌从江雪玥手中接过红纸,看了一眼,冲着莫翰卿说道:“这婚宴在十日后。过两日我与你母亲是去不成了,要同长老们去竞技场一趟,还要到椒城去。”
莫翰卿看了一眼慕楚,见慕楚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父母亲去不成,那我与慕楚便代父母亲去观礼。只是不知送什么礼合适?”莫翰卿虚心请教道。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参加婚宴,也不大懂其中规矩——族中倒不是没有办过婚宴,只是他这个人喜欢清静,便能推就推了,江雪玥也不爱勉强他。
“我今日去收拾出来你们到时带去便是。”莫霜凌说着,用丝带重新把纸卷起来绑好,递给了莫翰卿,“你们二人这回可千万要谨慎小心了,不可掉以轻心。翰卿你保护好慕楚。”
江雪玥则在一旁搭腔:“是啊,再出意外,别说你两位叔叔不饶你,我和你父亲也不饶你,你可把我的儿媳妇保护好了。”
“咳咳……”莫霜凌在一旁突然尴尬地咳了两声。
莫翰卿听到江雪玥说“儿媳妇”三个字的时候,耳根到脖子全都红了。
慕楚在一旁是有些尴尬,也红了脸。不知道莫夫人怎么说话这样直白,分明自己与莫翰卿八字都没一撇……
好半晌,莫霜凌拿着喜帖的手都悬在半空中,手都僵了。
“别愣着了。”莫霜凌提醒他。
“是,翰卿记住了。”莫翰卿上前接过喜帖,脸上的红还没有退下去,江雪玥看在眼里,高兴的很。
“慕楚啊,近日在小院住的可还习惯?”江雪玥笑得温柔,尤其看到慕楚的脸也有些红,心中暗喜。
“都习惯。”慕楚柔声答道,“多亏伯母照顾的周到。”
“习惯就好。”江雪玥点了点头,又对莫翰卿嘱咐道,“慕楚她是个姑娘家,你多照顾着她些。”
“翰卿知道。”莫翰卿偷偷瞥了一眼慕楚,见慕楚低垂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莫霜凌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便摆了摆手,说道:“听守兵说你们近日都在一起修习术法,术法不可荒废,早些回去吧。”
“是。”
“多谢伯父伯母。”她声音细软,面上带着浅笑,恭敬又态度温柔。
……
前些日子,慕楚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就让咕噜每日在小院中设了结界,隔开禁制,方便修习。
恐怕是因为没了水系灵脉的压制,她觉得火系术法又上了一个台阶,就快要突破瓶颈,只是总少了些什么,怎么都跨不过瓶颈。
莫翰卿晨起来看慕楚,便与她谈些心得,每日都陪她修习术法,二人对练,每天都要练上大半日。毕竟灵力耗损也要有个度,还得空余些时间来恢复。不过,两人都是进步神速。
莫翰卿和慕楚二人每日都一起用餐,当天色渐暗,慕楚都会让莫翰卿陪她小酌两杯。
“慕楚可还记得,我说要带慕楚回莫氏看星星?”有一日,吩咐了下人送酒来后,莫翰卿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于是慕楚和莫翰卿两个上了屋顶,慕楚二话不说就躺下了,莫翰卿则抱着琴,在一旁弹琴给她听。
“翰卿弹得很好听。”慕楚的眼睛被天上亮晃晃的星辰吸引了,“莫氏的星空也的确是非常美。”
只是,她心中有些惆怅。
在莫氏呆着的这些日子,看着莫霜凌与江雪玥这对恩爱夫妻,看着莫翰卿拥有这样幸福美满的家庭,她都自卑得很。
“爹爹们说,我的生母吹的笛子是天下一绝。”慕楚笑着,只是笑容下头满是苦涩的味道,“可惜她没能教我。不然我还能与翰卿合奏一曲。”
莫翰卿不曾想竟然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又有一些自责了,收起琴,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惹你难过……”
“我不难过。”慕楚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说道,“翰卿每日都在陪我,我已经很高兴。”
听了这话,莫翰卿试图从她眼中看到些什么,他也不知道想看到什么,但这句话真是意味深长……
“我以后会一直陪在慕楚左右。”莫翰卿与她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莫翰卿觉得慕楚身上仿佛有一种磁力,将他的心全吸引了过去,此刻,就连他的身体都不禁靠了过去。
他靠的越来越近,慕楚也不知怎么,她的身子僵住了,就这样眼看着他越靠越近,直到他的右手穿过她的发丝,越过她的耳畔,扣在她的后脑勺。
“……”她的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了,眼看着他就要吻上她的唇。
“公子!你要的酒来了!”
“!”慕楚吓得连忙推开了他,眼中带着惊慌。她为何刚才直愣愣地不推开他?她心中也疑惑的很,仿佛没有半点自控能力……
“知道了。”莫翰卿见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觉得可爱,于是带着笑,从房顶一跃而下,“慕楚坐着等我吧。”
就在莫翰卿去取酒的这片刻,慕楚匆忙地分析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她方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听到厨娘来送酒受到惊吓是觉得这一幕有些羞耻……可见,她的内心并不抗拒。
那她内心对翰卿,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呢?她自己都不明了。既然不清楚,那就试一试。
“慕楚,今日送来了两种果酒,你是想……”莫翰卿的心情很是愉悦,面带着笑,拎着两壶酒飞身上了屋顶坐下。
“等会儿再喝也不迟。”慕楚将两壶酒放到一旁,莫翰卿没反应过来,正疑惑地看着她,她就直接将莫翰卿推倒在屋顶上了。
“……慕楚……”莫翰卿微愣,整个人躺着,而慕楚跨在他身上,两只手撑在他两侧,俯着身。
“别说话……”慕楚和他越靠越近,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双好看的眸子。
莫翰卿看见她的眼睛一点点染上了红褐色,他早发现了,她专注时眼睛就会变成红褐色。听闻,这是闻人氏遗传的基因。
……
太近了,他们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她盯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在某一秒就突然沦陷。这双清澈的眼睛,和她的截然不同。她轻轻地捧住他的脸颊,稍微偏了偏脑袋,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不知什么缘由,莫翰卿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过了电,一阵酥麻。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她的唇,好软。」
他的呼吸乱了,扣住她的后脑勺,身子往上靠了靠。
于是两个人的唇紧紧贴在了一起……这对于两人而言,都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分明不那么理智,但又的确是清醒状态下的吻。
他轻轻松开她,才放开了呼吸,呼吸沉重。
“慕楚,这……是你的心意吗?”
“是的。”慕楚的目光温柔,染着一些别的情绪,莫翰卿没有看明白,慕楚自己却明白。看着莫翰卿的眼睛时,她的心跳飞快。她看着莫翰卿的这双纯净的眼睛,带着爱意的眼睛,实在太喜欢了。
莫翰卿没学过到底该怎么吻,慕楚却是在花楼里见过世面的,她的唇重新贴向他的,缓慢地舔吻,那触感有些湿润。
他没想到慕楚这样会吻……他也不甘示弱,现学现卖,吻了回去……
这一夜,二人滴酒未沾,可二人的心意撞在了一起,即便这份心意来的时候并不那么同步,也好歹是相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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