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域

“求仙问道果真有大自在，单单是灵气入体的温润玄妙滋味，便远不是寻常乐趣能比得上的。可惜村长爷爷和黑伯他们无缘仙道，不能体会其中的美妙。”
  符开元心中自语，对于这初入仙道的第一次修炼很是满意，至于方才引动先天木息所带来的痛苦，他却不怎么在意，欲求仙道逍遥，些许苦痛又算什么。
  略略回味方才的温润滋味，符开元不忘正事，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师尊汇报一下自己此次修炼的情况，让师尊指正一二。
  刚出洞来，立刻有一个身着绿萝裙装的年轻女子手中提着一个竹篮迎了过来，她微微欠身对符开元行礼，轻声道：“公子出关了，如今早已过了午时，请公子用些膳食吧。”
  符开元看着她迎来的这样及时，估计是一直在远处守着的，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竹篮，道：“辛苦翠姐姐了，我现在要去找师尊，你先放去我房中吧，我见过师尊稍后便回去。”
  ......
  何聆烟下山许多天，将南域之内转遍，带了诸多情报回来。南域之内大小灵峰共十三座，算上飞燕山在内，共有九座山峰之上具备练气中期修士。
  按各座灵山规模及自己探听的消息，细细算来，何聆烟估计整个南域之内练气修士有近三十名，再算上各山上的淬灵弟子，整个南域的修士估计接近两百人，算得上是仙道昌隆。
  故而这三十余名练气修士在南域的中心组建了一处小型坊市，用于日常南域修仙者进行物资的往来交换。
  北域修士虽强，但是到底灵山稀少，修士不多，没必要组建坊市；而东域、西域之中则尽是淬灵修士，完全不具备独自组建坊市的能力。故而这座小型坊市也是整个紫岳丘陵上唯一的修仙坊市。
  坊市设立在白石山下，名白石坊市。白石坊市由白石山直接掌控，南域的所有练气修士在名义上负责协掌，不过其中能触及到这层关系的，却是只有寥寥几山。没有实力还想吃肉，这种理念在任何地域都不可能行得通。
  白石山上有四名练气修士，其中山长白石道人是一名练气六层的修士。据传白石道长还有一名练气后期的师兄在北域占据一座灵山，故而这坊市才能牢牢被其掌控，摄取最大利益。
  除此之外，南域之中因为是平原与灵山间杂的地势，人口情况比北域好上许多，诸多灵山脚下都有些大小村镇分布，总体来看，南域之中有接近两百万人口。
  飞燕山因为此前被燕妖占据，故而罕有村镇在周围分布，往后若想长久，迁移人口至山下繁衍也是必然的。修士虽然平日里居住在仙山之上，但是普通人的存在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者修士要扩大普通人口的规模，从中挑选灵窍子承继道统；
  二者仙道修士修炼仙道，并非要练掉七情六欲。人口既是资源，普通人的存在既可以为他们提供修仙资粮，亦或是供某些修士享乐；
  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修仙者需常见人、常知人，虽求仙性，而不可失人性，以免使自己修入的仙途步入歧途、走火入魔。
  何聆烟下山一趟，除了情报之外，还带了一众丫鬟、仆役、工匠回山。这些人上山之后，不曾耽搁分毫，便开始各自分工，勘测地势、处理杂物等等诸多事情，并在飞燕山顶兴建起一座主殿。
  此时一月过去，飞燕山上的情况已经大不同于之前，山顶三座洞府面向北方，乃修道所用，自不必说。
  山顶南侧相对平坦的地域被逐渐开辟填平，两座小型寝殿首先兴建而起，分别供白聂夫妇以及两位仙人的唯一弟子——符开元居住。
  以此再往南，一座大殿拔地而起，大殿此时尚未建成，但是恢弘气势已经初具。大殿周围还有几处选址，将来要建造诸多偏殿。
  占据了灵山落足，便要与此处修士来往不绝，正殿、偏殿均是必备之物，故此白聂也不吝啬。粮米、金银赏赐不绝，这些对于他而言完全就是身外之物，但是众工匠受了赏赐俱都干劲十足，再有几日，大殿建造便能告成。
  另外允许他们在山腰与山顶之间的一些平台处建立许多小院，夹杂于松、杨之间，供众多工匠、仆役、丫鬟居住。山上有燕妖带领燕群巡视，倒也不虞有什么野兽、小妖之类伤他们性命。
  而符开元平日忙于修炼，自也不可能事事亲为，这‘翠姐姐’便是被师母指派给他的，平时帮他处理些琐事、准备饭食等。女子听符开元说完，并不再多说，欠身后告辞离去。
  符开元看着对方的背影，又想起了师尊二人借宿符家村的情景。仙道修士与普通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修仙者要与天地人相争，自然不是良善之辈，其中又有些脾气怪异的，普通人稍有不对便要肆意杀戮。
  虽然这类修士只占少数，但是修仙者肆意杀戮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他们偶尔杀一两人，其余修士不愿轻易为此出头，普通人自然也没有能力反抗，仙凡之别也就因此自然而然的形成。
  普通人见了修仙者，从不敢大意对待，毕竟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修士手中，他们并不具备相赌对方心性的资本，唯有尽心恭敬对待，才能让他们多一些生机。
  符开元如今对此有充足的认知，这个丫鬟姐姐比自己大八岁，但是对方面对自己却仅有怯懦恭敬。在对方自小养成的认知中，便是面对仙人一定要敬畏，仙人弟子自然也在此列，此时让她改正思想，又岂是旦夕之功。
  甩掉脑海之中的这些杂乱想法，符开元快步走向隔壁的洞府，在外问安之后，听到白聂的声音传出后，他迈步入内，先行施礼道：“拜见师尊”
  “嗯，开元，修行如何？”
  “回禀师尊，我已经探得了灵窍所在，方才用了一刻钟尝试引导先天之息，已经对淬灵之难有了些认识。后又用灵窍吸纳天地灵气，灵气入体只觉得神妙无比，温润非常，用时约半刻钟，便纳入了与先天之息相差不多体量的灵气。”
  若是使用同等功法，引动先天之息的难度是大致相同的，而灵气对先天之息的补充速度却要看个人的差异，因此也能从中大致推测一人的天赋。
  白聂听符开元讲述后十分欣慰，笑道：“不错不错，速度已是极快了，你的天赋较我还要好上许多。若是还有什么疑惑，尽可尽数道来，为师为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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