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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傅见白就是被陛下拒在马车外面,心里不爽,正好刘忠海撞到他的刺头上了,所以教训了一下。

        又恰好安王过来询问,他便连着不爽已久的安王一起恶心了。

        没想到自己恶心人的行为,竟然重新获得了与陛下共乘一车的机会。

        傅见白高兴的两下便登上了马车。

        他悟了,陛下虽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但也喜欢看安王被恶心到的样子。

        他以后会多多恶心安王和安王的人的!

        马车门被打开,沈钰洲抬眸便看到了傅见白灿烂的笑容。

        那一瞬间,沈钰洲觉得自己有被闪到。

        傅见白是真的高兴啊,他许久没见过这么纯真的笑容了,搞得沈钰洲也不自觉的被感染的微微扬唇。

        傻狗这么容易满足吗?就只是共乘一车而已,怎么就高兴成这样?

        傅见白上来的动作风风火火,进到马车里面,他担心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陛下,又变得小心翼翼的,轻轻坐到了沈钰洲对面。

        他兴奋过了头,忽然安静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替陛下加满茶。

        “陛下,臣为您斟茶。”

        沈钰洲轻轻笑了下,后背放松,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瞧把你乐的。”

        傅见白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

        “行了,”沈钰洲道:“路上安静些,朕要看书。”

        “是。”

        沈钰洲这边一派温和,沈安柏那边却不是如此。

        沈安柏确实最近不太喜欢刘忠海,但刘忠海是他的人,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傅见白这一巴掌,确实是打到他的脸上了。

        尤其是在他唤傅见白过来以后,傅见白不动,而陛下随口一说让傅见白上车,傅见白就听了。

        这简直是对他的挑衅。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宫里已经是陛下说得算了呢。

        刘忠海被叫进了沈安柏的马车里。

        面对安王,刘忠海是毕恭毕敬,一上车就开始哭诉,“王爷,您可要帮奴才做主啊!您看奴才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奴才是您的狗,打狗也得看主人呢,傅见白此举,打的是奴才,实际上是看不起殿下您呐!”

        沈安柏垂着眸子,面无表情,“这么简单的道理,要你讲给本王吗?”

        刘忠海的抽噎一顿,立马改了口风,“不不,自然是不用的,奴才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阉人,您自然懂的比奴才多。”

        眼前的太监左脸高高肿起,一张嘴便是一片血红,一说话就往下掉,还拉着丝,看得人眼睛发疼。

        沈安柏不忍直视,收回目光,问:“方才你与傅见白说什么了?竟惹得他动手?”

        刘忠海把他二人言语之间的冲突复述了一遍,沈安柏听完,眉毛扬起,“哦?你的意思是说,傅见白是因为你说他以男子之身入宫才如此大动肝火?”

        “是。”

        沈安柏刚刚才开始因为傅见白对沈钰洲顺从而怀疑二人之间有猫腻,被刘忠海这么一说,他又不确定了。

        也是,按照他对傅见白的了解,或许傅见白就是因为想挑衅他,这才是傅见白这般脑子能做出的事。

        沈安柏又重新将目光放在刘忠海身上,眼睛又是被刺的一疼。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刘忠海下去。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跟他对着干的让他恶心,他手下的人更让他恶心,真是糟心。

        刘忠海屁滚尿流的下去,回到了自己该去的位置。

        他这回心里是彻底把傅见白给恨上了,竟敢在众人面前这么打他,让他把脸都丢尽了!他一定要傅见白付出代价!

        还有安王也是,他给安王卖命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帮他出头就算了,还把他赶下马车。

        都说皇家无情,果然如此。

        午时一刻,车队开始启程,朝着北直隶的方向驶去。

        沈钰洲后面跟着的马车又打开了窗。

        这是穆昭仪穆以颜的马车,穆以颜就是此次秋猎被选中一定要伴随皇帝出行的倒霉鬼。

        穆以颜探出头,往前头的马车看了看。

        可是马车的车窗紧闭着,他们又是排成一列行驶的,她这般视角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随行的宫人和护卫。

        穆以颜似乎也不是非要看到什么,前面的车窗关着,她便收回了视线。

        贴身伺候的宫女青芽见到自家主子的举动,不解地问:“娘娘在看什么?”

        穆以颜百无聊赖,“没什么,就是觉得方才那个新入宫的男妃还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青芽更不解了,“娘娘说的有意思是指……”

        “他不喜安王,就敢直接让安王不快,不像我……”穆以颜叹息道:“心中恨不得将安王千刀万剐,却也只能忍着,连做个小人扎一扎解气都不敢。”

        青芽听她这话,吓得赶紧过来捂她的嘴,“我的娘娘啊!这种话怎么敢乱说?!”

        穆以颜皱起眉头,挥开青芽的手,“实话罢了,在人前不叫我说,我自己偷偷说还不行吗?”

        她没管快要吓出病的青芽,继续大胆点评,“那皇帝似乎也变得有些讨人喜了,若是从前,他才不敢跟安王抢人呢。”

        穆以颜瞥到青芽都快哭出来了,大发善心地闭上了嘴,“好了,看你那点胆子。行了,我不说了。”

        “路上无聊,把我的东西拿出来。”

        青芽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听到穆以颜的要求,又开始面露紧张。

        “娘娘,咱们出门在外,您那些图啊画啊的,还是别拿出来了吧,小心被别人发现。”

        “被别人发现怎么了?我的喜好违反大沅律法了吗?”

        “没有是没有,可是……”青芽一张小脸又皱到了一起,“娘娘,您是女子啊,您这女工刺绣一塌糊涂,偏偏对那些奇怪的兵器制造感兴趣,会叫人笑话的。”

        “您忘了从前在府里时,您是为何不受主君的待见了?”

        穆以颜在宫里待得好好的,非要被叫出来陪皇帝参加什么围猎,本来就已经够糟心了。

        好不容易方才看到安王被恶心,稍微开心了一些,如今她身边这胆小的宫女又让她开始糟心了。

        穆以颜板起脸,“拿过来!给我!你若是见不得我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你就下车去!”

        青芽到底是从府里就跟着穆以颜的,知晓她的脾气,自己在怎么拦也没用,不情不愿地将一个木盒子拿了出来。

        木盒子里面装着图纸,宣纸上黑墨晕染,乍一看以为是水墨画,但定睛一看会发现,这是设计图。

        穆以颜将图纸拿出来,又拿出一本书,开始对照着书对已经画好的图纸进行修改。

        “前朝的手铳并没有在军队中推行,简直是太可惜了。若是军队将士能人人都配一把手铳,边境的将士们对抗倭寇,或许也不会这么艰难。”

        青芽在一旁,简直不忍直视。

        旁的女子,最放肆也就是对四书五经感兴趣,就她家小姐最与众不同,对制造兵器感兴趣。

        入宫是件苦差,当初穆家选女子入宫,会选中她家小姐,就是因为主君不喜小姐一个女子捣鼓这些东西。

        都因为此事入了宫,小姐却还是不改,依旧我行我素。

        青芽倒也不是非要去管主子的事,只是她见了太多次主子因为这样奇怪的喜好被同龄的贵女嘲笑,她希望小姐能过得好些。

        唉,可惜小姐太任性了,真是愁人。

        顺天府到北直隶六百里,马车正常的行驶速度是一日两百里。

        此番因出行人多,大队行驶,中途还要休息调整,便是一日走大约一百五十里。

        也就是说,他们路上需要走四天才能走到围猎场。

        车队中午出发,到了傍晚,是他们在路上吃的第一顿饭,沈钰洲娇弱的身子在此刻又发挥了作用。

        即使马车内部的装潢已经非常豪华,垫子软的宛如坐在云端,沈钰洲依旧感觉到了颠簸。

        并且因为一下午的颠簸,他又开始不舒服了。

        臣子们都下了马车,简单的安营扎寨了一番,在帐内用餐。

        沈钰洲身子不爽,便由人将晚膳送进车里。

        穆以颜性子好动,在马车里坐了一个下午,她浑身不舒服,便下了车,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用晚膳。

        只是她有意避开人群,人群却非要往她跟前凑。

        比如她的继妹,穆兰茵。

        “呀,这不是姐姐吗,许久不见了,姐姐可想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穆以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

        穆以颜是穆家第一任主母所出的姑娘,可惜她母亲命短早亡,在她六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

        穆家主君,也就是她的父亲,在她母亲去世两年后续了弦,续弦就是穆兰茵的母亲。

        父亲惦记着与前妻的恩情,一直以来对她宠爱有加,到了许婚的年纪,也尽是将好的青年才俊挑给穆以颜。

        似乎是此举引起了那位续弦的不满,所以穆兰茵的母亲开始想办法找她的麻烦。甚至是陷害她,企图毁她清白,好让父亲对她失望,将好的姻缘挪给穆兰茵。

        穆以颜觉得自己还是能理解母亲为女儿打算的心情的,但那时穆兰茵母亲不想着从父亲下手,反而想着陷害她,让她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最终虽然那对母子没能成功陷害她,但也确实让父亲厌恶了她,因为她所热爱的东西。

        她的母亲是世俗目光下的大家闺秀,温婉娴淑,父亲深爱之。

        父亲希望自己与爱妻的女儿也应当像爱妻那般温柔贤惠,所以当穆以颜表现出与他期望不符时,便倍感失望。

        穆以颜也因此事对她的父亲很失望。

        她从未说过自己是如母亲一般的大家闺秀,是他们强行把这样的印象加到她头上,臆想她就是温柔贤淑之人。

        后来发现不是,又开始怪罪她。

        而且她为何不能喜欢研究兵器呢?大沅律法有没有说女子不得喜爱兵器。

        总之不管穆以颜如何不满,她都是被父亲厌恶了。

        父亲给过她很多次认错道歉的机会,但她并没有去道歉,她只是喜欢寻常女子不喜欢的东西,她又没有错。

        结果就是父亲对她彻底失望,当安王要求穆家女子入宫为妃时,明知前方是深渊,父亲还是将她推了出去。

        她成了穆昭仪。

        而穆兰茵,如愿以偿嫁给了如意郎君。

        今日穆兰茵应当就是作为夫家女眷来的。

        穆以颜一向懒得跟人虚以委蛇,不然也不会发现沈钰洲看她,直接就把窗子关上。

        面对皇帝尚且如此,莫说是面对一个不喜欢的继妹了。

        所以她并没有搭理穆兰茵。

        但穆兰茵明摆了是来找事的,穆以颜越不搭理她,她就越起劲。

        她走到穆以颜跟前,标标准准行了个礼,“臣妇穆氏参见昭仪娘娘。”

        穆以颜看也没看她,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这般反应就是穆兰茵想要的,她了解穆以颜,一生气就不说话。

        不说话也没关系,穆兰茵自己收了礼,自顾自地说:“娘娘入宫这般久了,过得怎么样?也不说跟家里来几封信,父亲母亲和我,都十分想念姐姐呢。”

        她故意将’父亲‘二字咬重,刺激穆以颜。

        入宫之前,穆以颜与父亲的关系都堪称决裂了,自然是不可能念着的。

        穆以颜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抬眸瞥了她一眼。

        她有些生气,但又觉得很无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最好。

        她让青芽把没吃完的饭带上,然后转头就走。

        穆兰茵却不想放过她,上前抓住她的手,“娘娘怎么走了?咱们姐妹许久未见,娘娘就这般无情,都不想跟妹妹叙叙旧吗?”

        “娘娘还喜欢捣鼓那些兵器设计图吗?大家闺秀怎么能与男子喜欢一样的东西,简直是有辱清白。陛下知道自己的后宫有红杏要出墙吗?”

        穆兰茵想直接甩开她,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中午之时,傅见白用宫妃的身份恶心安王,她又收了动作。

        穆兰茵来恶心她,她为什么不能恶心回去呢?

        穆以颜转头,“你好大的胆子啊,本宫是昭仪,谁给你的胆子近本宫的身?”

        穆兰茵没想到穆以颜竟然会端出娘娘的架子来压她,毕竟穆以颜十分抵触入宫守活寡之事,对昭仪的身份避之不及。

        她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穆以颜继续追问:“你敢随意指点陛下,真是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这个资格?”

        “还有,方才你给本宫行礼,本宫还未叫你平身,你便自己收了礼,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穆兰茵回过神,“我、我猜想,娘娘正在用膳,许是过于专注,忘记叫妾身平身了,这才擅自起来。”

        “确实是妾身的不是,还望娘娘恕罪。”

        “本宫为何要恕你的罪?”穆以颜好笑,“你对本宫不尊敬,就是对皇家不尊敬,对陛下不尊敬,你还敢随意点评陛下。”

        “你对陛下不尊敬,便是犯了大沅律法,是要下狱的!岂是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揭过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穆以颜的话让穆兰茵真的有些慌神,她只是想用入宫之事刺激一下穆以颜,谁能想到穆以颜竟如此较真。

        也是,她一个臣妇不尊敬后宫娘娘,确实是大不敬之罪。

        见穆兰茵慌了神,穆以颜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挑衅我之时怎么不想想后果?”

        “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人过来,便能直接将你打入大牢!”

        穆兰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你别以为你能吓到我。”

        穆以颜没跟她废话,直接扬声道:“来人!”

        “够了!”

        回应穆以颜的不是宫人,而是一个浑厚的男声。

        那声音十分熟悉,穆以颜回头,果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父亲。

        “穆以颜,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连姐妹情分都不顾了!”

        穆以颜行了个礼,“父亲。”

        穆兰茵像是见到了靠山,立马凑过去,“父亲!吓死我了,救救茵儿!”

        穆成宏轻轻拍了下穆兰茵的后背,“别怕。”

        他抬头对穆以颜道:“茵儿与你问好,你却拿身份压她,怎么,入宫做了娘娘,就连亲人都不认了吗?”

        在这一瞬间,穆以颜一下子就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在偏心面前,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

        穆以颜扯了下嘴角,“父亲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穆成宏震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穆爱卿,”沈钰洲不知何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对待昭仪这般无礼,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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