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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许是小皇帝的话太过于振奋人心,傅见白的心跳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本以为入宫是入了绝境,没想到绝处中又逢生机

        傅见白张了张嘴,准备回些什么话,唇瓣刚刚分开,就感觉一片柔软堵住了他的嘴。

        是小皇帝的手。

        沈钰洲微微侧头,听着门外的动静。

        傅见白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模模糊糊站了几个身影,配着剑,像是宫中的护卫。联想到小皇帝如今的地位,他觉得那些人怕是那位派来监视的眼线。

        傅见白闭上了嘴,把方才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沈钰洲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看守的人身上,傅见白见他不动,自己也跟着没有动。

        注意力逐渐从窗外转移唇上。

        覆在他嘴上的那只手,柔若无骨。都说小皇帝体弱,今日一见才知到底有多弱,小皇帝的手简直比寻常女子的还要细软。

        正心猿意马之时,唇上的柔软忽然消失,只听小皇帝用怯生生的语气对他说:“你、你压着朕了,好疼,走开些。”

        傅见白闻言瞪大了眼睛。

        这小皇帝方才不是还那般气势凛然,怎么忽然就……就开始撒娇了?

        但抬眸对上沈钰洲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后,傅见白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跟他说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有人监视。

        他们二人之间,一个被迫娶一个被迫嫁,似乎不该有这般暧昧的表现。但以这满室的红烛为背景,傅见白又觉得这样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

        况且只有这样带有暧昧色彩的对话,才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离开,若是他们扯些别的,外面的人说不定会逗留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傅见白了然,配合着冷笑一声道:“倒是臣不懂规矩了,陛下恕罪。”

        说着,他缓缓退开了身子。

        小皇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喘了一声,似乎是真的因为被他压疼了而发出的呜咽。

        可傅见白分明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

        傅见白觉得小皇帝这般软糯的声音配上堪称冷酷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反差感。

        他又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屋外看守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听力远超过寻常人。他们听到了屋里人在说话,但声音很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他们身上有监听的任务,便凑了过来。

        走近以后,他们就听到了刚才的对话,那小皇帝声音娇软,轻柔的声音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几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且不怀好意的笑。

        从影子看,软榻上的两人,高大的那个压制着矮小的那个,姿势让人浮想联翩,行为与他们交谈的内容一致。

        虽然他们觉得这场荒唐的洞房不该出现这一幕,但一想那小皇帝的姣好面容……又觉得出现这一幕似乎也正常。

        窗外看守的人见屋里没什么要紧的事,逗留了一下便又散开了。

        沈钰洲仔细听着,确定屋外没了人,才重新把目光放在傅见白身上。

        不安全,那么小的声音还是被注意到了,要真想交流,估计得写字。

        这屋里也没有纸笔……

        沈钰洲想了一下,扶着软榻上的矮几站起身,开始宽衣。

        傅见白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小皇帝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露出里衣。

        里衣是合身的,勾勒的小皇帝瘦弱的身形更加纤细漂亮……

        沈钰洲穿来的时候,原主就是穿戴整齐的,现在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看来龙袍不合身是故意的,为的是让他、让所有人知道,他这个皇帝虽然身穿龙袍,但并不是真的皇帝。

        沈钰洲的眸子又暗了几瞬。

        有意思,他如今的处境倒是比当初在自己世界中的处境还要艰难,不过艰难挑战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若是开局就是满级,反倒失了乐趣。

        脱了衣服,沈钰洲上了床,见傅见白还愣在那儿,他声音柔软,怯生生地催促道:“傅美人,你、你还不上来吗?”

        若不是怕被外头的人瞧出猫腻,他绝不会是这般态度,定是要让傅见白赶紧滚上床。

        但是一是他的身子不允许,二是他说什么屋外的人都能听清,方才他才做戏给屋外的人看,立马就换个态度,怕是要让人起疑。

        傅见白回过神,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小皇帝要他上床?

        沈钰洲眉间已经隐隐有了不耐,但他还是尽量放软了声音,“朕只是让你别压着朕,又没有不让你上床。”

        若是这个蠢货再不过来,他真的要发脾气了。

        好在傅见白今晚只是有点爱出神,并不是真的蠢。

        他明白了沈钰洲的意思,外面有人,他们两个到床上反而好说话。

        傅见白立马脱了衣服,上床之前,他想到自己的脸上还有胭脂水粉,动作一顿。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沈钰洲,“陛下,臣还没洗脸。”

        傅见白委屈的神情让沈钰洲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心情好了一点。

        真像一条傻狗。

        沈钰洲冲门外喊:“来人!”

        立马有太监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行礼:“陛下。”

        照理而言,刘忠海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进来的应该是刘忠海。

        但想来刘忠海那副敷衍的德行,恐怕早就回去睡觉了,所以进来的是个不知名的小太监。

        也正是因为进来的是个不知名的小太监,才会对沈钰洲如此恭敬。

        沈钰洲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对小太监道:“去打盆热水来。”

        “是。”

        小太监领了命令下去,很快便端着盆热水回来。

        傅见白洗去了一脸的胭脂水粉,擦干脸,上了龙床。

        方才覆盖着一层不伦不类的妆,都能窥见其样貌之英俊,如今他洗净了脸,便更加好看了。

        沈钰洲让傅见白睡到里面,自己在外面把床帘拉下来。

        空间一下子变得逼仄,小皇帝身上的暖香更加明显,傅见白心跳有些快。

        沈钰洲靠近他,用气音同他交流。

        “你入了宫,他肯定会找人看着你,你可还有办法联系到宫外的人?”

        他,自然是这个故事中的大反派,摄政王。

        傅见白努力收敛心神,思索了一下,说道:“只是一两个人的话,还是能联系上的,但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

        “一两个人也够了。”沈钰洲说:“朕有一些计划,只是从前被困在宫中,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些想法都无法实现。若你有人可用,说不定能成。”

        傅见白愈发觉得沈钰洲不似印象中那般无用。

        小皇帝只是体弱,性子却一点都不软弱,他只是受制于人吧。

        傅见白明白这种无奈的感觉,心有寰宇,奈何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同他入宫一般,若不是一家子性命捏在别人手里,他又如何会成为令天下耻笑的男妃?

        傅见白正了正神色,在床上改坐为单膝跪,抱拳道:“陛下有需要尽管吩咐,臣定会尽全力去做。”

        沈钰洲点点头,冲他抬了抬手,让他不必多礼。

        “这两日朕会想办法出宫一趟,你尽快想办法联系你的人,切记,不被发现才是最要紧的。”

        “是。”

        沈钰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觉着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便说:“好了,朕能做的有限,先这样。时辰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是。”

        傅见白应了声,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那臣、臣就这样睡吗?”

        就在龙床上?

        沈钰洲已经躺下了,“不然你要睡在哪里?地上?若你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万一半夜有人进来检查,我们之前做的戏怕是要露馅了。”

        傅见白觉得小皇帝说的有道理,但是一想到他要跟小皇帝睡一张床,不知为何,他就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若是要一直这样做戏下去,莫不是他以后都要跟小皇帝故作亲密?

        这多不好意思啊。

        沈钰洲不知道傅见白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的耳朵忽然变得很红。

        虽然他也不是很想管,但想到这是男主,他现在需要男主的帮助,还是问了一句:“你很热吗?”

        傅见白回过神,摇摇头,“不热。”

        “不热就快些睡吧。”沈钰洲有些不耐烦了,“朕身子不好,不能熬太久的夜。”

        “是!”

        傅见白赶紧躺下,盖上被子,紧紧贴着墙,生怕碰到小皇帝冒犯到了他。

        沈钰洲懒得管他。

        他今日耗费了太多心神,原主这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沈钰洲梦到了自己世界的事。

        他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父亲是寒门出身的贵子,母亲是大家闺秀,他的家庭,无论是经济条件还是教育条件,都好的令人羡慕。

        可是随着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家庭的温暖却渐渐流逝,直到他上高中那年,父亲在外面找的小三抱着私生子上门了。

        母亲常年身体不好,被小三闹了几次之后,直接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去世。

        但是他的父亲并没有多伤心,而是转头就娶了年轻的小三进门。

        那个男人明明是靠着母亲家的帮扶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却一点都不懂的感恩。

        在娶了新的妻子之后,他不止有了一个后妈,还有了一个后爸。

        他是婚生子,但他被抛弃了,小三惦记着他的继承权,在他高中的时候就多次来找他的麻烦,保姆投毒、制造意外车祸是常有的事。

        他不想跟这些人纠缠,努力考上了军校。

        军校到底跟普通高校不同,管理更加严格,也更加安全。

        他本以为进了军校就能远离家里那些恶心事,但那个小三还是不放过他,像只苍蝇一样,扰人至极。

        他被扰烦了,决定反击,这时候他得知了原来他的母亲不是被气的心脏病发,而是因为要被替换才病发。

        这是彻底的谋杀。

        他从军校退学,出国去学了经济,蛰伏八年,才回来给沈家致命的一击。

        他永远记得那天,那对狗男女咒骂他的狠毒表情,那是他自家庭破裂后最开心的一天。

        沈钰洲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明黄,他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

        这是一个新的世界,他的处境还不怎么好。

        沈钰洲准备起身,手一摸索,没摸到床,反而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肉?

        他皱起眉头,侧头一看,看到了放大好几倍的傅见白的脸,他跟傅见白近的像是他睡在了傅见白的怀里。

        沈钰洲:“……”

        他缓缓挪动身体,想不动声色的远离,但傅见白太过于机敏,他刚动,傅见白就醒了。

        傅见白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脸爆红,立马坐起来往后撤。

        “陛陛陛下恕罪!臣冒犯了!”

        沈钰洲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外面天还没亮,他刚起来,立马就有人进来伺候。

        按照大沅的规矩,皇帝卯时上朝,这时候他该起来梳洗上朝了。

        他这个时辰起床,应该是原主形成的肌肉记忆。

        除了有人进来伺候他梳洗,还有宫女直奔龙床,从将床上的铺着的白色帕子拿了下来。

        沈钰洲瞥了一眼,就见那宫女把白帕子放在托盘中,端着出去了。

        沈钰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白帕子是做什么用的,检验后妃初次侍寝是否有落红。

        他下意识看向傅见白,傅见白很明显也知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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