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土警察上线

　　李所起身走到我身边“来，抽支烟！”

　　他主动给我递了一只烟又打燃了火，我很自然的接过侧着头凑上前。当我吸进一口后，我才猛然发现原来我是会抽烟的。

　　“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的派出所就这个条件，遇到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也很难得，平时都是些打架偷盗一类的小事，按照惯例这个案件我们要上报到州里，由专案组来办理。

　　明人面前我就不说暗话了，我是想在专案组接手前能有个结果，州里最近要在我们公安系统选拔三个人去北京学习……。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配合我一起查明原因。”李所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了我。

　　“你想我帮你？这事本来就和我无关，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虽说我也很想搞清楚这一切，但有些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拿回你留在堪布那的金松果，现在它不见了，而我可以帮你找到你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得到升迁的机会，一举两得这不是皆大欢喜……”

　　看来升迁是李所更想要的结果，当然他也很了解我想要什么。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完全可以等专案组来了帮我找呀。”我试探一下他。

　　“那，你的金松果可能就不一定能拿得回来的。”李所半带威胁的说。

　　“什么意思？只要查清是谁干的这一切，就应该可以找到我的东西，怎么会拿不回来？”我有点气愤了。

　　“我问过堪布，你那东西不简单，你说得清来历吗？如果说不清，你觉得你还能拿回来吗？”李所直击我的软肋。

　　“好吧，我帮你，要我做什么？”我决定和他合作，尽快速战速决。

　　“听唐小姐说你在社科院有熟人，找找朋友，查查这个考察队。”李所盯着我的眼睛。

　　“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我心想你还真看得起我，可我哪还记得什么朋友呀。

　　李所一指门口“对面有个房间你去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有消息马上告诉我。”还没等我解释完，就被他请到了对面的一间办公室。

　　这哪里称得上是办公室，只能叫房间，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有个本和一支笔，地上放着部电话。

　　看得出这个房间之前空置了很久，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一串脚印一直延申到椅子下，很明显椅子和电话都是刚刚才搬来的。

　　虽说我答应了李所用我的资源查考察队，但我从哪开始呢？我甚至不记得一个可以联系的人，就算有部电话我都不知道该打给谁，这让我很抓狂。怎能办？

　　我呆坐在椅子上好一会也没能想到谁可以帮忙，最后我还是拿起电话碰碰运气。

　　我拨了一个电话号码‘010  114’，我查到了社科院的电话，立马打了过去，这个电话是社科院的总机，我谎称小金县有些新发现的文献想请桑杰平措教授指导一下，总机就帮我把电话转到了桑杰教授的办公室。

　　电话响了三声，有个年轻的男人接了电话。我说我要找桑杰教授，他告诉我教授请长假了，让我过段时间再打来，我一听这是要挂我电话的节奏呀。

　　我赶忙说“我知道教授出去了，现在还出事儿了。”电话那头明显紧张了起来，赶忙问“你是谁？教授出了什么事。”

　　“我叫姬诞，我现在在四川甘孜州小金县两河口镇的派出所，桑杰教授出事了。”我告诉对方一下基本情况。

　　“你是姬学长！？”对方问。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警察局说出了真名，那吓得我是一身白毛汗，还好，这是个单间没人听见。

　　“是的，我是……”难道对方认识我？

　　“学长教授请假就是去找你的，怎么会在小金县出事了，他不是去的康定吗？”电话那头这么一说让我始料未及，教授是来找我的？

　　“你是说教授认识我？教授为什么要找我？”开始有点眉目了，我继续深入的问道。

　　“教授当然认识你，你是他的学生，也是我的学长呀，你怎么不记得了？”对方问我。

　　我一机灵“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学弟，你接着说教授为啥来找我。”

　　“去年7月中旬你太太给教授打电话说你失踪了，据说你最后在康定出现过，她们就去康定找你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教授现在怎么样了？”对方的回答太诡异了，完全超出了我的设想，我竟然是教授的学生，可在庙里显然教授是不认识我的呀，这问题会出在哪儿呢？

　　我得问问考察队的事“教授来找我，是带着考察队吗？”

　　“没有，教授一个人请了长假。你还没告诉我教授现在怎么样了？”对方有些焦急不安的问道。

　　“教授被人谋杀了。”我的声音很低沉，对面一听“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学长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马上赶过来。”

　　我正要把地址告诉对方，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刚才那个女警叫我马上去下李所的办公室。我只好让对方留了电话，说我马上再打过去，让他稍等，说完我就跟着女警来到了李所的办公室。

　　“周先生你那有什么进展吗？”李所问我。

　　“我了解到一些情况，没有什么考察队，桑杰教授此行的目的不是考察。”我刻意回避了桑杰教授和我的关系。

　　李所把桌上电脑的显示器转向我“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桑杰教授。”我看到这是一张教授的照片，应该是多年前照的，教授正在某个大会的签到本上签字。但样貌变化不大，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的，是他。”我肯定的说。

　　“刚才我们审问了刘磊，他承认了王锐是他抛进粪池的，不过打死王锐的不是他，而是桑杰平措。”李所的审讯结果令我大吃一惊。教授为什么要杀了王锐？我正想着，李所问我“昨晚教授有出过门吗？”

　　我思考了一会，确实不记得教授有出过门的事，再加上我喝了安眠药，估计就是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如实回答李所“我清醒的时候没见他出去过，睡着了就不知道了。”

　　“你再回忆一下昨晚教授有什么异常吗？”李所要我回忆一下昨晚的事。

　　“昨晚……，我和教授回了房间，教授把左边的床铺腾给我了，原来床上有个行李箱，我帮教授拿下来放在了他床下。正在我们收拾床铺时，多吉来了，提着一个铁壶端着2个茶碗，他把两只茶碗放在桌边，一只靠近我另一只靠近教授，掺上水就出去了，什么都没说。后来我帮教授整理了一下桌上散乱的资料，不小心把靠近我的那只茶碗碰到了地上摔碎了。

　　教授让我喝他那杯，他说他用自己的水杯，我就喝了他那碗。接着教授就开始他的研究，我看了一会教授的研究，他一会用卡尺量一下，一会写一些东西在本子上，没一会我就很困得不行，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之后就不记得了，直到被烟呛醒，再后来你都知道了。”我描述着昨晚睡前的事。

　　突然，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又去看李所的屏幕，“不对，不对……”我小声的嘀咕。

　　“什么不对？”李所马上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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