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二更合一

小团子的气势这么凶猛,  其他小娃子乖巧的点头，一副‘我们都听大姐大的’样子，然后才跑向了自己爷爷奶奶方向,  互相摆着手说再见。

        那一幕，其他老头子老婆子也看到了,  纷纷好笑的看着褚老头子，“你这曾孙女,  跟你孙子的性子,  差别可真大,  哈哈，该不会是学到你孙媳妇的吧？”

        莫名被踩低了名声的叶明珠：……

        褚老头子也不想后面被明珠知道这事儿之后,  以为自己这个当爷爷的在背后故意说她的坏话,  板着脸十分严肃，“我,  这曾孙女,  像我！”

        女孩子嘛，都喜欢听自己贤良淑德的温柔体贴之类的话语,  虽然自己孙媳妇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但面对别人在询问这种话题时，褚老头子还是需要为自己孙媳妇正名。

        其他老头子听着褚老头子的这个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怪怪的神情,  好像是假装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屁话。

        我们不听,  我们只认为自己认定的事实。

        “好了,  我们该回家了！”牵着自家的小孙孙，脚步迈着,  朝自己家里的方向而去,  脸上的神情还挺愉悦的。

        毕竟自己今天上午过得还挺开心,  玩玩闹闹又过去了一个上午，什么烦心事儿都不需要操心。

        褚老头子此时心情也还不错的看向了自己左右两边的小汤圆和小团子，虽然不及其他人的脏兮兮，但也绝非说是干净的程度。

        “你们啊，就这么胡闹玩耍，瞧瞧自个儿身上脏兮兮的，等中午你妈妈回来看到你们这么脏，肯定会说是哪里来的小脏猪，要送回农场去咯……”

        褚老头子一边牵着他们走，一边嘴上嘟囔着，似是在贬低的笑话，又似是在提醒。

        被褚老头子提醒的小脏猪·小汤圆·小团子·俩胖奶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因为玩耍的时候被弄得脏兮兮，刚才阿太还给他们擦汗。

        白兮兮的干净毛巾，都变得黑漆漆了……

        有些心虚的小汤圆和小团子两个胖奶娃立即缩了缩脖子，抬起头看向了阿太，“阿太，我，我想洗澡……”

        “对，阿太，洗澡，洗香香的，干干净净……”小团子连连点头，要是洗干净了，妈妈肯定不知道自己玩耍弄得脏兮兮。

        还记得过年的时候在姥姥家，自己跟那些孩子玩得脏兮兮，还说他们不爱干净的小脏猪。

        “哦？那洗了澡之后，换下来的脏衣服怎么办？”褚老头子好像是没有听懂他们的意思那般，优哉游哉的动作，语气中伴随着些许的揶揄。

        可惜此时的小汤圆和小团子两个小奶娃并听不懂这隐藏在话语中的意思，茫然的眸子微微抬起，那，那，怎么办？

        他们还不会洗衣服……

        “阿太洗！”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的小团子扬着声音，欢喜的带着点小雀跃的看着阿太。

        “哦，阿太洗啊？阿太老咯，还要帮你们洗衣服，一点儿都不懂得心疼阿太。”褚老头子希望能够教导两个胖奶娃懂的孝顺父母。

        被褚老头子这么一说之后的小汤圆猛地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阿太说得对，那就让团子洗吧。”

        “对，那就让……什么？”小团子下意识的跟着自己哥哥的话去说，可谁知道，小汤圆这么过分，令得小团子气呼呼的瞪圆眼睛，猛地气呼呼瞪住小汤圆。

        白白胖胖的精致可爱小脸蛋，做出这个动作来的时候，是特别可爱，有一股奶凶奶凶的气息。

        不过，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似乎是没有被小团子的这股可爱模样给糊弄到。

        小汤圆是因为自己不会欣赏，本来就是龙凤胎，虽然父母说自己是哥哥，但身为哥哥的职责根本就没搞懂。

        人家说男女平等，小汤圆觉得自己跟小团子都是平等的，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再说了，团子笨笨的，根本比不过自己。

        可爱？你们是没有看过镜子吗？明明我自己更加可爱。

        带着点小自恋的小汤圆，根本不会心软，反倒是看到团子被坑了之后，脸上那甜甜的笑容掩盖住了自己坏坏的小心思。

        褚老头子则是因为自己两个曾孙孙都一样可爱，不重男轻女也不重女轻男的他，随便你们两个胖娃子搞什么，阿太都支持。

        但若是你们两个要比赛的话，谁赢谁输，都是我的乖孙孙。

        所以，小团子唯有最后认输，并在心底暗暗发誓，等下一次，一定要让汤圆好看！

        回到家之后，褚老头子准备做饭，两个胖奶娃被放了水，给他们脱衣服，自个儿洗澡去，并提醒：“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哦。”

        小汤圆和小团子十分认真的点头，被隔着个围帘，坐在大脚盆里，放着热水，拿着毛巾使劲儿的搓。

        等到他烧着饭的时候，也偶尔过来瞅瞅，幸亏在一楼的灶厨旁边的那个房间做成了浴室，“快洗，不要玩水！等会儿你们爸爸妈妈回来咯……”

        被哄得两个胖奶娃有些艰难的摸了摸自己短短的头发，“阿太，我头发洗不了。”

        “好好好，阿太这就过来了。”忙碌的褚老头子心甘情愿的伺候着自己两个才四岁多的胖孙孙，换了衣服，又用水桶泡着，然后用皂角随便搓了搓，过水，晾起来。

        然后又去擦干了两个胖奶娃的头发，给他们拿出了本子和笔，“好了，今天将这一页的字抄写一遍，等妈妈回来了，肯定会夸我们汤圆和团子超级棒！”

        “真的吗？”一听到阿太这么说的两个胖奶团，扬着自己欢快喜悦的笑容，亮晶晶的眸子清澈明亮，褚老头子看着就喜欢。

        “当然是真的，阿太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刚才阿太还那么辛苦给你们洗衣服，现在就怀疑阿太了，阿太好难过啊……”褚老头子叹气。

        吓得两个胖奶娃立即就站起了身，迈着小短腿的赶紧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阿太的大腿，“阿太最好了。”

        两个奶娃异口同声的嚷着小奶音，奶声奶气的夸他最好的话语，褚老头子听着就觉得心里暖贴暖贴的，欣慰得很。

        “好了，好了，你们快写吧，阿太去做饭，乖乖的，好不好？”褚老头子十分懂的怎么跟他们交流，哄了几下后，就做饭炒菜去了。

        等到叶明珠跟褚南延两个人回来之后，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比如小汤圆和小团子十分上道。

        一看到父母回来，迈起小短腿，胖手手拿着自己刚才写的作业本，扬在了他们面前，“爸爸，妈妈，看。”

        刚回到家的褚南延跟叶明珠两个人，心情还算不错，刚走进家，两个胖娃就跑过来要夸夸了。

        两个高材生低头，接过了儿女送过来的作业本，在写字方面，汤圆反而是更加清秀许多，而小团子的豪放字体，让人不禁想到了他们平时的生活作风。

        或许……

        他们两个当年在出生的时候，是不是生错性别了？

        “嗯，超级棒！都写的很好哦。”叶明珠对于自己还没有上学的小奶娃，见他们这么自觉的学习，给予了极高的表扬。

        然后，顺手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别人送的果干，一人一个，慢慢啃。

        小汤圆和小团子两个人发现自己在外面疯玩的事情没让妈妈知道，心里开心得很，拉住了叶明珠，就要坐在电视机前，一起看电视。

        “妈妈，看电视，看电视……”小团子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不知道现在雪花好了没有？

        “哦？今天没看电视吗？”叶明珠挑了挑眉，没有第一时间顺着他们的意思，反倒是问了下。

        “阿太说，没有看。”小团子皱巴巴着自己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似是十分忧愁。

        没有看？

        叶明珠不太懂，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褚南延身上，褚南延上前一步，走到电视机前，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反倒是看了两眼。

        仅是那么两三眼，就被褚南延给发现了异样，在电视机的后面，那根链接天线的插头给拔了。

        啧……

        爷爷还真是……

        转过头，给叶明珠使了个眼色，然后插上了插头，打开了电视机之后，就进灶厨。

        在灶厨里已经做好了饭菜，实则是在切水果的褚老头子打了个招呼，帮忙的同时，还笑了一下他的小技巧，被自己识穿了。

        褚老头子丝毫都不介意自己的小计俩被人识穿了，并且还十分生气的瞪着褚南延，“你看看你买的电视机，小孩子都不愿意出去玩了，整天闷在电视机前，有什么好的？”

        褚老头子的教育，令褚南延受教的点头，“对，都怪我，辛苦爷爷了。”

        “我带着他们可精神了，才不辛苦！”褚老头子又不喜欢褚南延跟自己说的那话，这叫什么？跟自己生疏了，太客气哪像是一家人？

        “还有啊，整天看电视的话，那电费可贵了，你到时候记得去交电费啊，知不知道？”现在的电费可贵了，可不像是后世那么便宜，现在没有风力发电、也没有太阳能发电，有些地方，连电线都没得牵。

        “知道了，爷爷。”褚南延对于爷爷说的话全然收下，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大事儿，反倒是跟他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关于买房子的问题。

        之前也说过，但一直看都没看中，这可是将来要一直住下的地方，褚南延提及了明珠想要那种四合院。

        四合院？

        亲王府那种？

        褚老头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孙媳妇喜欢就买，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将来住在这里……哦，不对，他可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但以前的老伙计还在这边呢。

        “慢慢看，不着急。”反正说要买房子的事情从上年说到今年，还没看中，褚老头子觉得应该没那么快，反正管他们的。

        ……

        期末考试渐渐到来，日子是越来越临近夏天，天热了，褚老头子也不敢随便带着孩子出去玩了，生怕晒着了。

        跟小汤圆他们差不多年纪大的孩子，想要出去玩，也因为褚老头子不带着孩子出门而心里委屈烦躁，于是，干脆都来到了褚家，一起画画。

        偶尔还看了看电视，玩具都快被折腾个一遍，像个调皮捣蛋鬼一样，但老人家就喜欢看这样的热闹，觉得才够活泼喜庆。

        褚南延跟叶明珠两个人最近在准备着期末考试，幸亏平时的时候有认真学习功课，只是，在考完了正常的课程之后，还得去钱老师那儿考另外两门语言。

        面对钱老师的这个试卷，因为只需要批改她这一张……两张试卷，上午考一科，下午考一科，在考完时坐在那儿等了半个小时，成绩就出来了。

        对于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学生，钱老师还是挺满意的。

        “还不错，看得出来你在这方面，天赋还可以，但不能够骄傲自满。”钱老师将试卷交回给叶明珠面前，上面大大的95和94分。

        可以显示出叶明珠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很不错，钱老师还问了一下叶明珠关于其他课程的成绩如何，叶明珠无奈的看着老师，“老师，考试成绩还没出呢。”

        哦……

        钱老师突然忘记了这回事儿，“想必你其他成绩也不差，不用担心，现在大三也已经过去了，下学期就该大四了，可不能够像以前那样了。”

        叶明珠：哈？像以前那样？我像以前哪样了？

        叶明珠对于钱老师说的这话表示十分的认同，是的，没错，我已经快要毕业了，但我平时有很努力哦。

        钱老师对于叶明珠的神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觉得看叶明珠的天赋，认为叶明珠不能够浪费了大好时光。

        有这个天赋，就该多学习一点，应了某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明珠现在缺的不是后续学习的精细，而是开头难，就像是俄语一样，只要俄语基础大全学会了，其他的俄语不需要自己教，明珠都能够自学下去完全可以的那种。

        所以，钱老师出于对好苗子的爱护，将自己准备的另外一本书递给了叶明珠，这还是自己去找以前的老同学好不容易弄来的。

        “你很有天赋的话，就不应该荒废。”将面前的书推到了叶明珠的面前，“我们学习他们的语言，不是崇洋媚外，而是为了能够听懂他们所说的话，不会被人蒙骗。”

        钱老师所说的话，一开始叶明珠还不懂钱老师这话语中的意思是什么，但在低头看向了钱老师送自己的是什么书时，眸子微眯，猛地抬头看向了钱老师。

        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眼神去询问钱老师，这个真的……合适吗？

        摆在叶明珠面前的，不是别的，正是日语基础，叶明珠对学习别国语言没有任何的偏见，语言只是交流的一种方式，关键是看用的人如何而已。

        只是，叶明珠垂了垂眸，想到了自己曾经万里长征过的爷爷，抿了抿唇，还不知道自己学习的话，会不会让爷爷误会什么呢。

        “明珠，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我，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能心怀憎恨，但这只是一种语言，我们用来交流的手段，你不懂，我不懂，等到人家过来交流的时候，我们难道要全部都依赖对方的翻译官吗？你怎么能确定对方的翻译官是不是想要糊弄我们呢？”

        钱老师知道叶明珠心里怎么想，她也不是不可以说出大道理，但，作为老师，她只能够以这个角度去安抚自己的学生。

        身为老师，教书育人，而不是挑起矛盾。

        “老师，我知道的，我对任何语言，都没有偏见。”叶明珠听着钱老师的这个口吻跟语气，十分认真而真诚的回答，并向钱老师表示我会认真学习的。

        见叶明珠没有任何的心理阴影，也没有什么不满之后，钱老师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日语这个事情，也不是任何人都有兴趣的，也不是任何人都不会带有偏见。

        比如现在大学里的日语专业课程，校领导们还在讨论，尚未决定下学期要不要开设这门课程。

        毕竟现在很多的老一辈当年抗战，对自己的子女孩子都有很大的影响。

        叶明珠将钱老师给的书抱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卷子，夹杂了书本里，将书放在书包里，紧接着就踩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嗯……那本日语大全上，还放着几张日语磁带。

        “回来了？”见着叶明珠回来了，褚老头子还跟叶明珠打了个招呼。

        “嗯，今天俄语和法语考试，我得了九十四和九十五分呢。”叶明珠笑盈盈跟褚老头子炫耀，我感觉自己超级棒。

        褚老头子在听到叶明珠这话之后，脸上的笑容同样扬起了灿烂的笑意，“不错，不错，明珠真棒！”

        以百分制的分数，九十四五是什么概念，褚老头子不可能不知道，大院里的那些中学生和高中生能够考到那么高的成绩，都寥寥无几。

        所以，大学生还能够考的这么好，在褚老头子看来，简直就是很厉害啦。

        小汤圆和小团子虽然听不懂九十四分九十五分的概念，但听到阿太夸妈妈很棒的时候，想起了以前妈妈夸自己的画面。

        顿时，就迈起小短腿的跑过来抱住了叶明珠的大腿，昂起头，精致可爱又肥嘟嘟的小脸蛋满是笑容，“妈妈棒棒。”

        奶声奶气的异口同声夸奖着叶明珠，这个话语，令叶明珠的笑容也灿烂着，伸手揉了揉他们两个的头发。

        “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听阿太的话，出去玩了没有？”叶明珠关心着自家孩子的情况，不能够一手抱住一个的她，只好默默地牵着他们走进去。

        书包随手就放到了沙发上，温柔的动作十分纤柔而细腻。

        只是，在叶明珠没有发现的地方上，小汤圆和小团子两个人略带心虚互相对视了一眼，“妈妈，我跟团子（汤圆）乖乖听话。”

        “真的？”总觉得他们两个能够异口同声的回答这句话，就很不对劲儿了。

        褚老头子乐呵呵的点头，“对，今天就出去玩了一会儿，因为太热了，都不敢出去，倒是大院里的其他孩子，特别喜欢我们汤圆和团子，都想着过来玩呢……”

        说起这件事情来，褚老头子都带着点骄傲与自豪在里面，谁家的小孙孙可以这么棒这么有魅力有吸引力有号召力？还有谁！！除了我家的两个外。

        褚老头子的这个骄傲，叶明珠是大概不会懂。

        没跟人争执没受伤，就挺好的。

        放下的书包，也没有将自己的那本日语基础大全拿出来，磁带也一样是放在了书包里，今晚又是愉快的一天。

        晚上的时候，叶明珠躺在床上，有些为难的看着褚南延，欲言又止的模样，令褚南延不由好笑，“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直接说的？”

        “南延，我今天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俄语和法语的成绩都很好，钱老师对我特别满意，特别高兴。”叶明珠没有直白开口，而是循序渐进的进入话题。

        听着叶明珠的这个开题，褚南延点点头后，也没有说什么打断她，而是这么期待的看着她，用自己的眼神鼓舞着，继续说。

        “你怎么没点反应啊？”见褚南延这个态度的叶明珠不满的娇嗔一句，伸手直拍褚南延好几下，语气半带撒娇，又夹杂着些许的不满，同时渲染着微微的迟疑。

        “我已经在饭桌上的时候表扬了你很多次了，难道……你是想再让我夸你几句吗？”褚南延清隽的神色泛着笑意，类似揶揄的调笑。

        “我觉得，我们明珠已经很厉害，很棒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能够兼顾那么多门语言……”褚南延在叶明珠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就已经挎着她了。

        被夸的叶明珠：……

        娇瞋了一眼，“因为钱老师觉得我学习语言的天赋好，还给了我一本日语基础书，让我学习，我担心，爷爷看了之后……会不会不太高兴啊？”

        还是懂得去照顾老人家的心情，褚南延倒是没考虑到这个，刚准备说‘那就好好学习’，接着就微愣，半秒后，无奈轻笑。

        “没事儿，语言只是一种交流的方式，爷爷不会这么无理取闹。”褚南延的保证，令叶明珠松了口气，那就好……

        然后，第二天，叶明珠将磁带放进收音机去，在自己的房间听时，门口，响起了褚老头子怒吼的声音：“哪来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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