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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一章 养娃日常


陆皖晚坐着来时的马车回了教坊,还好她出去的时间不长,并没有人发现,这时还未到午时,陆皖晚刚回了房,秦琴身边的秋葵就送了汤药和午饭过来。

        她一进来见陆皖晚站在床边,就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担忧地开口道:“绾绾,你怎么下床了,你这还病着呢,快回床上躺着去吧。”秋葵是知道陆皖晚的身份的,所以秦琴才派她来照顾陆皖晚。

        “不过就是一些风寒,无碍的,不用太紧张了。”陆皖晚笑笑与秋葵道。

        “这病都是由病拖成大病,你不重视它,它自然会给你厉害瞧瞧,行了,你快别话了,快回床上去躺着吧,也赶紧把药喝了。”秋葵这般着,已是把桌上的汤药端到了陆皖晚面前。

        陆皖晚知晓秋葵是一片好意,便也顺从地喝了药,然后把碗递还给她道:“我想见见教习,她现在在吗?”

        “她现在应该刚上完课,我一会儿就回去同她,你先吃了饭再。”秋葵接过碗,又把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就是简单的粥食和清淡的菜,全是适合病人的清淡口味。

        “那你先吃着,我回去看看教习,一会儿我就让她过来看你。”秋葵这般完,就推门走出了房间。

        陆皖晚并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喝下了那碗粥,然后便坐在软榻上发呆,许是那碗汤药起了作用。她没坐一会儿便昏昏欲睡起来,索性便在软榻上睡了起来。

        “绾绾,绾绾,醒醒,别在这儿睡,你身子还没好,又该着凉了。”

        陆皖晚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话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到坐在身边的秦琴,这才总算是清醒了一些。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道:“教习,你来啦……”

        “怎么在这儿就睡上了,床就在边上也不知道回床上睡。”秦琴替陆皖晚批了批衣服,教训着道。

        “方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也没在意。”陆皖晚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笑着回道。

        “听秋葵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秦琴起身帮陆皖晚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上问道。

        陆皖晚低头喝了口水,斟酌了一下言语。才开口道:“教习,我许是要搬出去住了。”

        秦琴闻言,顿时皱了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教坊里住的不好吗,做什么要搬出去?”

        陆皖晚沉默了片刻,方才又道:“教习,其实我一直没告诉您,我已经成了亲,连孩子都有了……”

        陆皖晚这话无疑是惊到了秦琴,张着嘴半天没有声响,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神情古怪地看着陆皖晚道:“绾绾,你可瞒得真够紧的,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我同孩子的父亲有一些矛盾,我本不想提他,但现在他找来了,所以我……”陆皖晚为了不让秦琴担心,只能扯了个谎。

        “不就是夫妻吵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既然连孩子都替她生了,就好好跟他过日子。”秦琴其实也是一个挺传统的人,觉得女子嫁了人,便该好好相夫教子,故才这样劝着陆皖晚。

        陆皖晚头,很是受教的模样,“所以我决定跟他回去了,他晚上会派人来接我。”

        秦琴这回倒是没什么意见了,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绾绾,你同我呗,你夫君是怎样一个人,能让你看上,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陆皖晚不知该怎么形容孟飞扬,顿时有些为难,皱眉想了想,才勉强道:“他啊……挺强势的,别人做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来,反正……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秦琴听着觉得陆皖晚口中这人似乎不怎么样,便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他是做什么的?”

        陆皖晚又是想了片刻,才缓缓回道:“做生意的吧……”

        秦琴闻言疑惑地看了陆皖晚一眼,“怎么,你连自己男人做什么的都不确定啊。”

        “他现在是在做生意呢。”陆皖晚硬着头皮道,当真是违心的很。

        “做生意好啊,珍儿和青青的夫君不都是做生意的吧,她们现在都过的很好,这做生意的可比那些当官的好,当官的人心眼儿多,又惯会花言巧语的,不值得托付终身。”秦琴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

        陆皖晚只想“呵呵”,若是秦琴知道孟飞扬是个反贼头头,恐怕就会把方才那些话收回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来接你啊?”秦琴又问道。

        “晚上。”陆皖晚与那马车夫约好了时间,让他们晚上再过来。

        “这么着急啊。”秦琴面上有些不舍,喃喃道。

        “反正我也没走远,他买的宅子就在城西,你若是得空,可以来我府上看我。”陆皖晚安慰着秦琴道。

        “你夫君若是不介意,我自然会上门。”秦琴犹豫了一下,这般道。

        “他自然不会介意,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才不会有什么话呢。”陆皖晚自然听出了秦琴话中的隐意,直接道。

        秦琴闻言便笑了,“看来你夫君是十分喜欢你的,不然你也不会这般无忌惮了。”

        陆皖晚愣了愣,心中顿时十分复杂,她一直觉得孟飞扬是不喜欢她的,但她会出方才那般言语,便是笃定孟飞扬不会为难她的朋友,但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笃定呢,陆皖晚一时不敢多想。

        “行了,那你收拾一下吧,你身子还没好。记得晚上走的时候多穿些衣服,我晚上要是忙,就不去送你了,等过几日我再去你府上看你。”秦琴这般完就起身离开了,倒也是豁达。

        陆皖晚本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随意捡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便算是收拾了,然后就又躺在床上睡了,这回因为没了心事,便睡得分外的沉。一下就睡到了天黑。

        等陆皖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她觉得脑袋清醒了许多,头也没那么昏沉了,便洗了脸,换了衣服。拿着行礼离开了房间。

        陆皖晚走到后门的时候。便看到秋葵等在那里。见着她立即便迎了上来。

        “教习今儿晚上要给一个挂牌的女妓撑场,可能不能过来送你了,她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秋葵边着。边把手中的包裹交给了陆皖晚。

        陆皖晚拿着包裹,有些好奇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教习让你到了地方再打开来看。”秋葵笑着回道。

        陆皖晚也没再多问,与秋葵道了别,便走出了教坊。

        孟飞扬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次孟飞扬并没有亲来,只派了影枭过来,倒是让陆皖晚松了口气,她与影枭微微了头,便上了马车。

        陆皖晚回到孟飞扬府上的时候,他已是派人将房间收拾好了,不仅多添了一些家具,连被褥都换了一床新的。他并没有再露面,茶水心也是丫鬟送过来的,想来他也是有事要忙。

        平安一见陆皖晚回来,就又黏在了她身上,生怕她又忽然不见了一般,然而到了要就寝的时候,陆皖晚还是要与他分开,去外间的榻上睡,她的风寒还没好,担心传染给他,便让奶娘带着他睡。哪知平安死活不肯,哭闹着要跟她睡。他回到孟飞扬身边后脾气已渐渐有所收敛,只不过认人这个习惯可不容易改掉。

        奶娘哄了他许久,他还是不肯跟她走,委屈地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皖晚:“母亲不带我睡……”

        陆皖晚见他这模样,心都要揪起来了,指着脸上的布巾柔声安抚他:“母亲病着,怕将你也弄病了,你跟奶娘一起睡好不好?”

        平安撅着嘴便朝外跑:“我要去跟父亲睡。”

        陆皖晚连忙追上去,他的脚步倒是飞快,好一会儿才叫她追上。他还是坚持要去找父亲,父亲一定会带他睡的。

        陆皖晚朝西角亮灯的书房看了一眼,低下头与他问道:“每晚都是你父亲带你睡的吗?”

        “嗯!”平安用力头。

        这倒让陆皖晚没想到,孟飞扬居然会亲自带孩子,他哪里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要找父亲。”平安摇着她的手央求。

        晚上天寒,一直站在外面怕会冻着,陆皖晚将他仔细抱在怀里:“好,我送你去。”

        影枭守在书房外,见到陆皖晚抱着孩子过来,眼睛都直了,连忙进去禀告,又匆匆出来迎接,“夫人怎么来了?”他神色讪讪,自然是又想起了当初那险些射中她的那一箭。

        “叫陆姑娘。”孟飞扬自他身后走出来,衣裳单薄,夹带了一层炭火的热气,手中搭了件披风。

        影枭愣了愣,一时无言。

        陆皖晚抿着唇将平安放下来,平安便立即跑去了孟飞扬身边,抱着他的腿抽着鼻子。

        孟飞扬弯腰将披风披在他身上,一边系一边问:“怎么哭了?”

        “母亲不带我睡。”他瘪着嘴抽抽搭搭,一面朝陆皖晚瞄。

        陆皖晚又不舍又无奈,叹息道:“我病着呢,你带他睡吧。”

        孟飞扬看了看她的脸色,那病态的潮红在双颊上还未退去。“既然病着就别站在风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平安见陆皖晚转身要走,连忙伸手拽住她衣角:“母亲不走。”

        孟飞扬拍拍他的手:“让母亲去歇着,你也早些睡。”

        平安摇头,一手抱着他腿,一手扯着陆皖晚的衣角:“一起睡一起睡。”

        陆皖晚不禁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孟飞扬,他也有些不自在。白日里刚刚把话清楚,可要如何对这么的孩子清楚?

        “乖,母亲明日一早再来看你。”陆皖晚轻轻拨开他的手,脚步匆忙地转身走了。

        孟飞扬一直目送她远离至不见,才弯腰抱起平安回屋。

        大约是生病的缘故,来孟飞扬府上的第一晚她竟是睡得极沉,第二日陆皖晚是被人弄醒的,一睁开眼就见到平安趴在床头边,穿着厚厚的袄衣,戴着兽皮软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陆皖晚怕过了病气给平安,便侧过了头去,抬手摸了摸脸颊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便放心了一些,一边穿衣一边逗平安:“你居然偷偷跑进来,心母亲打你。”

        平安抱着她的胳膊,腿蹬着想往床上爬,口中哼哼唧唧,也不知回了什么,反倒将她逗笑了。

        陆皖晚梳洗完便出了卧房,期间平安跟着她一步不离。外间的桌案上放着饭食和汤药,门口却站着孟飞扬。

        昨晚又下了雪,枝头担了雪,院子里的景致又多了几分看头。他站在门边,玄青宽带的外袍,瘦削白净的侧脸,映着廊下的白雪,倒像是人也入了景。

        平安又迈着腿跑到他跟前,他低头看了孩子一眼,转头才注意到陆皖晚出来了,对平安道:“既然母亲起来了,你便跟着母亲吧,为父先去忙。”

        他是特地送平安来的,以为陆皖晚还未起身,不放心孩子乱跑便没急着走。

        平安这会儿倒听话,又滴溜溜地跑回了陆皖晚身边。

        陆皖晚弯腰将他抱起,拍了拍她的屁股道:“走,娘亲带你去吃早饭。”

        陆皖晚就在这府上住了下来,又写了信给珍儿,告知她平安已经找回来了,让她不用再担心。

        几日之后,陆皖晚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每日只安心陪伴平安。虽然她心中对以后还有许多担忧,但只要有平安软糯的笑声,便能得到抚慰。越与平安相处,她就越贪恋这时光,想到差要与他分离,就万分庆幸自己的选择。

        平安却并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大雪落了又停,天气终于稍稍回暖了些。他每日都穿的跟个毛茸茸的球一样,从父亲的膝盖滚下来,骨碌碌转到母亲的怀里,又咯咯笑着跑到父亲屋中,往返不断,来来回回地当做一件好玩的事,乐此不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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