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就是你跑到我这里来睡觉的原因

　　“该死的吸血鬼，真应该应将他们挫骨扬灰。”

　　看着变成废墟的梦幻广场，佩吉一脚狠搓地面，扬起砂砾。

　　这里原本是世界上最繁华的街区之一，贪图享受的费斯将大本营安置在附近的一座CBD上。

　　一番打斗，牵连甚广，甚至打着打着战斗的中心就固定在了梦幻广场。

　　昔日的地标已经变成一片断壁残垣，再也不见往日的景象，想起之前直播切过的画面，无数观众为此感到惋惜和痛心。

　　“姑奶奶不必生气，这一切还能挽回。”

　　修斯的话让众人将目光聚拢在他身上。

　　只见修斯假装将手伸进宽大的法袍，像是在摸索着什么。

　　再伸出来时，手上握着一枚银色怀表。

　　“咔嚓！”

　　怀表的表盖弹开，无形的魔力自怀表发出，周遭仿佛被镀上一层银灰色不明物质。

　　众人不明白修斯又要做什么，但这一幕一定跟他说的关于挽回有关，立即好奇地四处张望。

　　也不见修斯动手转动怀表上任何机关，当然这款怀表在外表上也没有任何机关。

　　表盘上的指针便逆时针转动起来。

　　众人没闲心偷看修斯手心里有什么，只见地表面上的灰尘、砂砾、石屑、钢筋、玻璃……

　　全部无风自动，像是受到无形引力牵动一样，在地面上聚拢。

　　“M……agical！”

　　废墟上的一切物资被修斯施展了时间倒流，坍塌的大楼，破损的地面，等等。

　　不光是这座梦幻广场，只要被时间怀表能力覆盖的地方，一切都恢复过来，在修斯精细的魔力操作下，整座城市好像没经历过大战一样。

　　当然，时间怀表的能力也不是彻底的逆天，那些死去的人类是无法复活的，毕竟时间怀表不是宇宙本源演化的无限宝石。

　　但，这也足够逆天了，时间本就不是人能掌握的力量。

　　就算在实践领域中，能直接掌控时间的领主也不多见。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么？”

　　佩吉这回真的要把眼球瞪出来了。

　　尽管她知道孙子是一个魔法师，强大的魔法师，能让人恢复年轻，能让人变强，能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她绝不会想到，自己孙子能直接操纵时间。

　　当然，修斯也不会将自己能控制时间这种事情给暴露出来。

　　尤那·D·海渡的时间怀表，这个世界没人识得此物，只有修斯知道这块怀表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因此，轻易不敢示人，上次在血液农场拆炸弹时，他都只敢把怀表藏在衣服底下悄悄使用。

　　之前在血液农场地下，倒计时的炸弹被毫无根据的暂停，除了霍华德那严谨、科学的脑子里有一点点揣测之外，她们都不知道计时器停止其实是局部区域内的时间被修斯给暂停了。

　　现场所有人都知道，就算修斯没有回答佩吉的提问，答案也毫无疑问。

　　这一幕就是他干的。

　　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障眼法？

　　魔术？

　　超能力？

　　不，是魔法。

　　可要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将这一切恢复过来呢？

　　其实这也是修斯在炫技。

　　HP系巫师，有一个修复咒就能修复这座城市，就算他不出手，说不定灯塔国的魔法议会也会出手。

　　毕竟魔法议会总部就在大苹果城。

　　不用因为保密法就担心灯塔国这帮巫师不出手，这可是吸血鬼造成的灾难，吸血鬼属于非麻瓜种族，他们的行为足以将这场战争判定为魔法灾难事件。

　　“也许，这就是奇迹吧！”

　　无数关注这场直播的人类，陷入了彻底的自我怀疑，自我否认，他们甚至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因为今天的这场直播，让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陌生。

　　“那个黑袍人到底是谁，吸血鬼和血神不可谓不强，明明佩吉和她组建的突击队绝对会完蛋的，都是因为那个黑袍人……”

　　大苹果城得以恢复，人类战胜吸血鬼，并未让亚历山大高兴，他甚至咬牙切齿地质问黑袍人是谁。

　　本来理事会里灯塔国的代表即将卸任，原本说好米歇尔会接替他的位置，自然米歇尔在神盾局的位置也就由他来继承。

　　但自从吸血鬼被佩吉曝光出来，灯塔国的那位从女权意识觉醒时代走过来的理事突然改变口风，表示很欣赏佩吉·卡特的样子。

　　没曾想，佩吉不光组织突击队清缴吸血鬼，居然还人亲至战场，最关键的是，不难看出那些援军、黑袍人跟佩吉关系莫逆，也就是说佩吉上场指挥，这场人与吸血鬼大战被她赢了。

　　这不说明，煮熟的鸭子飞了么？

　　“别着急，亚历山大。大苹果城里的斗争她赢了，不代表神盾局里的斗争也能赢，我们是海德拉，我们是吃脑子的。”

　　亚历山大回头看了老领导一眼，可米歇尔并不像他说话那样镇定。

　　九头蛇虽然不知道黑袍人就是佩吉的孙子，但佩吉跟黑袍人、骑士团、卡面来打这些超级英雄相熟，一目了然，使得他们更惧怕佩吉了。

　　因为惧怕，他们更想要弄死佩吉。

　　以前，他们只是想把佩吉和霍华德排挤神盾局的权利核心，以方便九头蛇开展控制世界的计划，如果不是霍华德快要发现他们的计划，威胁到九头蛇实施理想，他们当时也不敢派冬兵暗杀霍华德。

　　如今，民望加身的佩吉反倒超过了差点知道他们洞察计划的霍华德。

　　亚历山大：“必须出手，从先开始，将佩吉和霍华德列为必死目标。”

　　米歇尔：“你说的对。”

　　……

　　时间过去了一周。

　　多灾多难的大苹果城终于恢复成原貌。

　　这场由佩吉发起，神盾局牵头的吸血鬼清剿行动，被人们称为“超凡时代序章英雄崛起”，又名“AKA人类血战吸血鬼事件”。

　　人们从这场大战中醒悟了太多东西，原来世界还有如此神秘的一面。

　　吸血鬼都有啦，那狼人、魔鬼、上帝什么的肯定也会有吧？

　　一时间，社会上各种利用神话传说、鬼怪故事搞迷信的骗子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各大宗教组织，不管是受到法律承认的，还是害人的邪教也不甘示弱，纷纷跳出来唱大戏。

　　那些世界明教还没什么，不过是借此机会，对日益颓废的宗教市场进行抢救，可那些害得家破人亡的邪教就不行了，这段时间灯塔国的州立警察、调查局、情报局光为了这些邪教，就忙得晕头转向。

　　另一方面，那些救援NYPD的神秘援军，能变身生化战士，说明人类之中有一支势力掌握了超越世界科技水平的生物科技技术，这也引起了人们的探讨和担忧。

　　一个个关于科幻的脑洞，那是层出不穷。

　　生物技术这么牛掰，大家身边会不会有克隆人，人类是不是被外星人培育出来的，看起来活生生的人类，其实可能生活在计算机里……

　　奇幻话题和科幻话题，在这一周里成为社会的焦点。

　　喜欢和支持不同话题的人类也各自组队，在无聊的好事之徒运作下，奇幻VS科幻，成为最大的热点。

　　只要标题上有奇幻和科幻字眼的，都会卖到脱销。

　　只要节目预告涉及这类话题的，就算节目排到深夜档，也会因为人们熬夜观看导致每一时段的节目，收视率都无敌到爆炸。

　　同样，这也导致文娱市场变得极其火爆，作为幕后推手的修斯自然不会放过让奈哲尔集团蹭流量、吃红利的机会。

　　当然，一开始最受人类诟病还是全程进行直播的新闻媒体。

　　不为别的，光从电视台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下，一早就有目的地将自家所有直播车给派到街头巷尾，媒体必然提前收到什么消息。

　　再从这一情况进行推测，人类之中一定有大人物知道吸血鬼相关的事情。

　　所以全国民众遥相呼应下，人们走上街头，四处呼吁他们有知情权时，媒体有义务公布出来。

　　一场暴风般的舆论压力，倾轧之前答应帮忙搞直播的那些媒体。

　　媒体扛不住，下面工作人员找上面管理层，管理层又找企业法人，法人只好找传媒大亨老牛商量。

　　可吸血鬼失势后，哈鬼族联盟都成了到处躲藏的输家，最近都低调出行，不是聚在一起商量毫无结果的对策，就是悄悄策划着跑路。

　　佩吉这个特工女头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最近一个叫尼克·弗瑞的家伙正在四处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听说弗瑞就是佩吉的人，灯塔国是绝鼻呆不下去了，得跑到欧陆上去，只要有钱到哪里他们都是大爷。

　　因此，这些之前搞直播的电视台法人也就找不到传媒大亨老牛。

　　“好你个老牛，之前看你掌握全国传媒市场，咱们才答应你的，现在看电视台没民众围攻，你直接不见人是吧？

　　真当咱们不知道，其实你早就投靠吸血鬼了么？”

　　所有的电视台法人相约，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把老牛和他们那群哈鬼族给曝光得了。

　　“他们有钱有势惯了，平日是平民如猪·狗，连我们这些企业法人都是挥之即来，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人民的力量了。”

　　回去后，他们立马让电视台里的所有编导组成临时小组，精心炮制一出《吸血鬼与人类渊源，大起底》联合节目播出。

　　节目一经报道，灯塔国全国人民直接是炸了锅啊。

　　从抵制到抵抗，从憎恨到愤怒，可以说这片黄金土地上已经没有一寸之地能容下那群哈鬼族。

　　就连他们秘密聚会的地点都被良心发现的保镖给曝光出去，妈惹法克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点起人手就带着神盾局的特工上门抓捕。

　　来到聚会地点，弗瑞还是晚了一步。

　　正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铁呢，哈鬼族提前收到风，直接乘坐私人飞机逃亡欧陆，他们不知道欧陆是谁得底盘，等他们到来之后，在机场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一队暗夜骑士。

　　当弗瑞搜遍秘密地点后，看着垂头丧气的前搭档乔纳，他说道。

　　“又是你对么？”

　　不用问，弗瑞指的的透露自己行动的事情。

　　这群背叛人类的哈鬼族在电视台节目曝光后，在秘密地点商讨应对办法。

　　他们本来是不知道弗瑞正带队来抓捕他们的，可谁叫乔纳这个小机灵鬼找上他们呢？

　　乔纳也想逃，比这群哈鬼族更想逃，投名状的就是弗瑞的行动消息。

　　他是个善于经营人际关系的人，神盾局里有不少人，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弗瑞的行动多少被他打听到。

　　这不，乔纳把消息透漏给曾经的老板、哈鬼族调查局前局长，就是想让他带着自己一起逃亡。

　　可惜，他被抛弃了，目的是用他来拖住弗瑞。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

　　乔纳听懂了弗瑞这句话，看来自己一直以来出卖神盾局情报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没瞒过弗瑞。他刚想抬头辩解两句，“我这样做都是为了……”

　　“暴雪！你是为了你自己，我说过你女儿的事情，我会帮忙的。”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同意弗瑞的说法，乔纳随即放弃了辩解。

　　“杀了我吧！”

　　乔纳是这样说的，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不论自己已经变成吸血鬼，还是自己出卖神盾局的情报，他知道弗瑞并不是一个烂好人，不会意气用事的。

　　“帮我照顾一下女儿，她还不是……”

　　“乓！”

　　弗瑞眼神中充满了憎恨，隐约还有一丝怒其不争。

　　“你没资格提起她。”

　　乔纳不知道，因为自己急着跑来找老上司，想要一个跟着出逃的机会，女儿都没找人照看，结果女儿因为找不到爸爸，跑到马路上去不小心发生了车祸。

　　而大战之后，乔纳一直是弗瑞的监视对象，他女儿发生的事情，也被弗瑞手下报告过来，因此弗瑞才说乔纳没资格提起自己的女儿，乔纳所做的一切压根不是为了女儿。

　　他只是为了自己，为了权势。

　　无功而返之后，弗瑞将哈鬼族们出逃的结果告诉了佩吉，结果巴基随口一问出逃到哪里，便乐了。

　　史蒂夫好奇地问：“怎么，你有办法？”

　　杜根：“是啊！欧陆上势力复杂，就算是神盾局在欧陆也是鞭长莫及。”

　　霍华德摇摇头：“杜根，你好笨。”

　　杜根：“我哪里笨呢？以那帮人奸、吸血鬼的资产，只要他们愿意，他们能在欧陆那种地方躲到天昏地暗，躲到我们都死了，他们都还活着。”

　　巴基：“放轻松，杜根。别忘了我们暗夜骑士团的大本营在哪里。”

　　杜根：“你是说？！”

　　只见巴基拿出一个专用通讯器，让欧陆上驻扎的骑士小队提前到机场等候哈鬼族。

　　“欧路上，不光有我们暗夜骑士团。修斯手上还有其他的势力，他们跑不掉的，欧陆是修斯的后花园，甚至很多势力听说黑法师的名号之后，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我滴个乖乖，佩吉你那孙子这么逆天的么？”

　　“呵呵~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

　　……

　　这些清理手尾的事情，一直不是修斯关注的旁枝末节。

　　当日，用时间怀表倒退时间后，他就收获了一大波影响指数点，随后事件不断发酵，收益还在持续。

　　但他关闭系统提示音后便没再管了，来灯塔国的主要目的完成后，他在姑奶奶家的生活，变成一成不变的节奏，不是吃就是睡。

　　尽管他无数次对佩吉解释，别看他在睡觉，其实他在冥想或者利用并列意识在脑子里研究魔法。

　　但佩吉就是不相信，或者说就算相信他，佩吉也不喜欢修斯年纪轻轻就变得如此死气沉沉。

　　悄悄别的青少年，在修斯这个年纪不是吃喝玩乐谈恋爱，就是嗑……算了，那种垃圾修斯就不要学了。

　　因为，修斯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佩吉，于是便借口说来灯塔国这么久，还没去拜访自己的老师，便躲到大苹果城格林威治村中心，布里克街177A号去了。

　　“所以，这就是你跑到我这里来睡觉…哦不，冥想的原因？”

　　古一一脚将修斯从地毯上踹醒后，便问起了他来这里的原因。

　　自从把修斯这个妖孽扔给老诺亚之后，她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修斯来大苹果城至圣所找她，她生怕修斯变得像在雾都至圣所一样，缠着她问这问那。

　　古一嗖的一声，跑了个没影。

　　她又不好意思让助手哈米尔代为教导，那种事情做过一次就行了，再来恐怕自己的小心思就会被人戳穿，再说不是谁都想老诺亚一样渴望一个雾都出身的弟子能在将来接他的班。

　　因此，只好躲到加德满都，对自己的宝贝弟子避而不见。

　　修斯见不着古一，只好独自在顶楼藏书室冥想，研究魔法，重复那套在佩吉家的生活方式。

　　修斯是古一的弟子，在哈米尔法师介绍后，整个177A号的秘法师都知道了，自然也不敢管这个天才少年。

　　只不过，他们见这个天才少年天天在顶楼睡大觉，很快关于修斯的闲话、谣言就流传起来了，最后又被秘法师们带到了加德满都。

　　因为不敢当着修斯说这些闲话，修斯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一场流言蜚语，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给古一造成名望受损。

　　当然，就算修斯知道，他和古一一样，不会在意那些谣言。

　　可事情传到莫度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莫度本就十分不爽修斯，去年古一去雾都看望老诺亚之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未来至尊法师竞争者，再加上古一回来后宣扬自己找到了一个经天纬地的天才弟子，别提小模样有多高兴了。

　　隐修会的长老问她，既然找到如此弟子，为何还在加德满都闲逛不去忙着培养弟子……结果古一骄傲地昂着头说，这就是她说修斯是天才的原因。

　　原来，修斯太过天才，自己只教了几个月，修斯就已经出师了。

　　瞧瞧，多夸张，多……多让人吃醋。

　　其实莫度不知道，虽然古一逃课了，但她还给修斯找了个助教-老诺亚在一旁给修斯上课。

　　现在修斯的真面目曝光，古一的名声也因此受损，古一不但没生气，还一脸骄傲的模样。

　　莫度就更不爽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至尊法师如果受到质疑，那以后还怎么领导卡玛泰姬众秘法师啊！

　　显然，莫度忘记了，古一成为至尊法师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受到加德满都所有秘法师尊敬，也不是因为在隐休会召开法师大会上获得一致认可，更不是领导卡玛泰姬有功。

　　而是因为，几百年前，她就是最强法师。

　　虽然，莫度有点搞不清楚码头，但不妨碍他化身忠诚、有责任、明辨是非的最佳弟子，他试图劝告古一看清真相，最好把那个喜欢睡大觉的冒牌天才逐出师门。

　　“师尊呐！

　　您可不能再纵容那个莫名其妙的师弟，我严重怀疑那个修斯使用了歪门邪道的魅惑魔法，才让您判断失误。

　　那种家伙怎么会是加德满都盛传的魔法天才？

　　没错，一定是古一大师你受到未知邪恶魔法的蛊惑，虽然您是至尊法师，但您应该去隐修会找那些长老帮您看看。

　　……”

　　如此一来，莫度毫无厌倦地劝告，虽然其本意不是来搬弄是非，但充满偏见的思想造成他错误的认知，古一想到莫度未来的结局，她又不想对他多作解释，可终究被他烦到不行。

　　这才从加德满都跑到117A来见修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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