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我们像旅人那样走向目的地；世界是客栈，死亡是旅行的终点。”

        ——约·德莱顿

        前次使我在平行世界梦境旅行中从兴致勃勃到大吃一惊的事件，也即我重开新档决意打出某人的he的原因是。

        我的亲友夏油杰（的平行世界同位体，诅咒师ver）黑化之后决定毁灭非术师建立一个属于咒术师的世界。

        怎么说，就一股麻○好的味道。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我依稀记得麻○好这个无药可救的母控是为了他妈妈放弃了伟大理想来着。

        顺便一提，我平等地鄙视着所有以种族歧视为起点的种族灭绝行动。

        啊，不说他的全名而是选择打一个可有可无的码是因为这位已经成为卡密的通灵王的本性非常记仇且小心眼，听见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找我麻烦的。阴阳师的“名字是最短的咒”理论是切实成立的。高位格的家伙们要是被呼唤了完整真名，绝对可以在一瞬间跨越时间和空间锁定方位。

        我并不是非要刻意作死的人。

        另外，我一定要给大家分享一下夏油杰宝贵的三连语录：

        “臣服于我，猴子。”

        “我讨厌猴子，这句话是发自我的内心。”

        “现在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地欢笑。”

        中二味儿太冲了差点把醒来后恢复具有常识人思考能力的我尬到替他用脚趾抠出巴比伦梦幻豪宅。

        替人尴尬归替人尴尬，这老毛病间歇发作我也治不了，不过及时拍照录像上传云端一键三连这些事我当然也是做了的。

        ……不过梦里的我，因为处在jump世界观里，除了爆笑着完成以上缺德行为之外，不仅真情实感地相信了杰的说法并且反手把他关进了小黑屋，还声称要带他去花果山（划掉）动物园看猴子。

        哈哈。我就算放飞自我到相信中二发言了，也仍然是当之无愧的沙雕选手呢。

        会致力于迫害彼此的才是真正的好亲友。因为夏油杰讨厌猴子，我为了迫害他甚至能把他变得只能吱吱吱。

        我完全不怀疑自己的恶趣味呢（拇指！

        不愧是我。哎，真令人自豪。

        到了最后，我出于对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和对五条悟的怜悯（真难得，我居然会对五条悟这个人、哪怕实际上是他的平行世界同位体、产生这种奇妙的感情），与误入歧途的夏油杰定下了契阔，并且亲手为他处理了后事。

        浑浑噩噩、不抱希望、一心求死的□□教主夏油杰，简直是超新星爆炸级别的噩梦。

        于尘世中挣扎却又抓不住蜘蛛之丝的人，居然还说什么“想杀就杀吧”……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确认死亡后没有留下尸体。

        他那个诡异的女朋友继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上、凭武力强行上位掌控盘星教还对特级诅咒师搞强制爱、对他□□洗脑乃至关进狱门疆随身携带迫害后，又整出来了新的操作。

        在森见未知子明知道夏油杰极度厌恶普通人的情况下，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摧毁了夏油杰的咒术才能，然后打空了一支手-枪里的子弹送夏油杰魂归西天，最后在10秒钟之内招来一把火把尸体烧的只剩灰烬。

        连焦尸都没有留下，让人不敢细想她究竟是什么级别的疯批病娇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须知摧毁人类的身体是一项光凭普通焚烧做不到的工程。

        为保证能瓦解尸体，火葬场的火化炉温度可高达870c到980c，整个火化过程大约需要2小时，即使如此也会有骨头碎片残留，想要彻底变成骨灰还要经过机器研磨。

        而森见未知子在十秒钟之内一步到位，只不过没把骨灰扬了，而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交给了五条悟“留作纪念”。

        原话是“你们不是彼此的oneandonly吗，杰的骨灰就给你留作纪念了”。

        当时咒术界内部知情人士私下疯传骗婚gay毁灭咒术界的流言蜚语。

        现在她俨然成了咒术界的youknowwho，甚至可以说都没几个人敢大大方方提起她姓名。咒术界人均疯批，但是疯到乱杀不分敌我无所顾忌还各种意义上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还真的无人能敌的就她一个。

        至少在五条悟被森见未知子以正面刚的形式打败了3次将“最强”之名拱手让人之后，咒术界便人人自危，有一个算一个全员装起了鸵鸟。

        理由是，反正她也只对诅咒师夏油杰有意见，不会主动出手影响咒术界的利益，他们甚至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森见未知子给咒术界打了白工。

        五条悟知道了后都快要大笑出声了。

        他后来也的确这么干了。

        被不可名状却又不止息地刺激着大脑的狂乱感染着，一边癫狂地大笑，一边物理意义上动手拧下了无药可救的烂橘子的头。

        碎颅姿势无比熟练潇洒，修长有力的手真是大开杀戒。

        完全实现了他自己口头上的以及未知子真心实意的愿望。

        五条悟的反派恶人脸无比真实，恶魔低语着“就像未知子酱说的一样——你们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我已经，受够你们这些无药可救的烂橘子了”，漂亮的脸蛋还溅上了血。

        他甜腻而轻浮的声音在这种时候相当不合时宜，同时也成功加剧了恐怖的气氛。

        外加缩成针尖状的瞳孔和嘴角咧开的兴奋笑容，那张逼近人类极限颜值的脸在疯狂中发生了轻微的扭曲。颜艺的地方和他的挚友夏油杰一脉相承。

        依然是美丽的，只是更增添了狂乱和惊悚恐怖。

        百分之百真实的凶杀现场让人非常怀疑这到底算不算正派角色外加人民教师。

        三天，一个人单枪匹马杀穿咒术界老橘子势力，靠着绝对的实力压下了所有的反对之声，开着24小时运转的无下限，孤家寡人成为了凌驾于整个咒术界的暴君。

        ——不对，他并不是完全的孤家寡人。五条派阀的势力并不孤弱。

        这种发展是没有人想过的（大概因为没有人觉得五条悟会无师自通学会扬长避短，放弃被灌输的政治斗争的想法而直接以武服人），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好歹也是御三家的家主，血统（五条悟认为这很好笑，好像在说什么品种猫狗似的）和实力上都不能更名正言顺。

        夏油杰死亡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那人的蛛丝马迹，她仿佛是凭空消失了。

        五条悟知道森见未知子事实上就是凭空消失，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与夏油杰定下“我会给你一个光明幸福的未来”的契阔、在夏油杰的要求或者说激将下杀掉了他之后，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为什么要留下来？我还要实现对杰的承诺啊，而且，梦也该醒了。”

        那时森见未知子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有些人的前车之鉴，我不会想沉溺在梦境里。”

        她脸上就差直白地写上“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五条悟笑了一声，貌似调侃说：“你连我都不说声再见啊。”

        未知子很轻微地扬起眉毛，有些惊讶的样子：“那么，再见了，五条。”

        他倏然旋身离去，不作答复。

        再回头的时候，未知子便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人们有着各自的道路，只是曾经机缘巧合并肩同行了一段时间。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在咒力明显陷入衰退的时期，夏油杰突兀地陷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首先粉墨登场的是笑眯眯的森见未知子，她面上开朗地说着“有些事情忘记处理了所以拜托杰你自食其力一下去改变自己和他人的命运吧”，然后不等他回话就一脚把他踹进了未知存在的记忆里还声称是为了让他自己去作出决断。

        虎头蛇尾！随心所欲！乱七八糟！不可理喻！夏油杰本来生出的故友重逢之情被未知子一脚踹的烟消云散，满心只剩下怒火和吐槽欲。

        当咒术高专优秀学生夏油杰发现，正体为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主人，穿着五条袈裟、当着不知名教派盘星教的教主、并口口声声蔑称普通人为猴子时，他的内心是隐隐崩溃的。这跟想象的未来不一样——虽然没死让人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种处境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未知子一提起猴子就忍不住发笑还特意拿这个针对他的根源找到了啊！！！

        并且，由于他实际上只是这段记忆的见证者和观察者的缘故，夏油杰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他被动地感受着[夏油杰]的情绪，经历着[夏油杰]的人生，在自己并不那么坚如磐石的信念和[夏油杰]绝望而疯狂的理念之间挣扎着。

        与此同时，他又心知肚明，大义并不能为这些劣行辩护。

        ——记忆的共情实在太深刻太难以抵挡了，可以认为这种危险的共情接近于模因污染。一不小心也许就会吞没一个人原有的人格也说不定噢？

        夏油杰于是从头到尾走马观花似地经历了一遍另一个自己的人生。

        加入高专。任务。到此为止都和他的人生轨迹一致。然后森见未知子没有出现。任务。任务。星浆体。苦夏。土地神。九十九由基。菜菜子和美美子。叛逃。盘星教。家人。大义。无望的挣扎与暗沉的痛苦。从未停止的苦夏。以及突兀出现、不可理喻的森见未知子。

        接下来画风一转，事情发展逐渐脱轨。

        囚禁、洗脑、斯德哥尔摩还有无止境的精神迫害和□□摧残……

        真·感同身受的夏油杰后背发毛，骨头都凉了小半截。

        这和未知子告诉他的幼驯染情节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吧！！！这个表面正常还长着森见未知子的脸的疯批病娇究竟是谁啊！！！为什么她可以用正常清爽的表情做出来这种恐怖事情啊！

        一次性接收这么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照着脑袋重重地砸了几十下，一时间头晕脑胀。

        “……”

        “…………”

        外界的声音在他听起来模糊不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还是渐渐清晰起来。

        他终于听清楚了。

        “喂！杰？杰？！硝子，杰他该不会是突发脑梗了吧！”这是五条悟听起来就很不对劲的关心。

        “那也一定是你气的。”这是家入硝子冷淡的结论。

        夏油杰忍着记忆混乱和剧烈的头痛咬住牙，试图一个仰卧起坐然后一拳砸到不干人事的五条悟脸上。

        他以为他挪动了自己的身体，实际上没有。仅仅是他的小拇指抽搐了一下。在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之下他还勉强保留着意识都算他了不起。

        然后夏油杰又收到了五条悟那好像见到人死而复活般的大呼小叫：“动了动了！硝子你看见了么！杰的小拇指刚刚抽动了一下！”

        只能听到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夏油杰：“……”

        的确是动了，杀心动了。呵呵。

        五条悟这狗币作风和刚刚隔着世界把他坑成这样的森见未知子如出一辙！

        一小时后，挣扎着起来的夏油杰第一反应是要去救被囚山村的无辜双胞胎。

        五条悟什么也没问就一把子拎起夏油杰去了。

        “做梦都撑不过去，好逊啊杰。”五条悟嫌弃地说。

        于是夏油杰理解了一切：“你也……？”

        改变死亡和命运的玩笑话成真了。

        夏油杰心情复杂，忍不住说：“未知子，是病娇吧，绝对是病娇吧。”

        五条悟想了想，用肯定的口吻说：“应该就是普通的疯而已，不然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夏油杰：“……”

        共感的后遗症让他眼前不断出现森见未知子杀掉他之前平静的神情。

        好有道理，完全没办法反驳。

        那他难不成真的要去考东大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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