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偷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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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即使是修真界的学生也逃不过晚自习。
据悉按照课表,今日本是他的晚课,但因他的伤势临时换成了祁子冽。
柳文殊本来以为在大学以外的地方见不到这种教育体系,却没想到芥子峰的实质竟然也和现代社会的普通大学相似,干脆改名叫芥子大学得了。
峰内主讲是四位仙君,相当于大学里的教授,还有一些辅导员……啊不,一些资历颇老的长辈作为讲师会在四位仙君不在峰内的时候进行课程代授,并且兼任处理一些琐碎的生活事务,说白了就是对弟子进行统一管理,麻烦事一概都归他们管。
在他闭关的三年里,他的课会由祁子冽代授,祁子冽若是也不在,就会有别的讲师代课。
和现代社会的大学有所不同的大概只是专业划分的问题,修真修道大多学的是心法、术法、医学、武学,其中医学包括药理和毒学,武学包括刀剑修习与暗器。
一般能被诸多仙门尊称上一声“仙君”名号的人物,大多都是四个方面的造诣都涉及颇深,或者是像裴钩吻那样只专攻一门,却精通得出神入化。
当然,柳文殊不以为然,专攻一门这种都是白给他找的借口,按现代人的话来讲那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毒草就是严重偏科而已。
祁子冽与柳文殊并列闻名,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全科学霸,在峰里授课时什么都能教一点。
当然,这里的柳文殊是原作那位。
他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初来乍到修真界,怎么可能又会捏诀又会打架,更别说辨别什么草药。
闵希言也算得上是全科型,不过他除了打辩论赛以外一心专修剑学,因此他是武学的固定讲师。听说他的武学造诣也高得撼人,天赋异禀,甚至在快要年过半百的年纪便已步入炼虚殿堂。
柳文殊想起来书中有一段是说,闵希言的剑用得异常出神入化,就连隔壁剑宗的人都一直千方百计地想过来挖芥子峰的墙脚,几十年来一直捶胸顿足,感叹闵仙君待在芥子峰着实是暴殄天物。
柳文殊:……
剑宗的人这是爱而不得就要拼命拉踩了吗?
其他三位仙君虽是全能型讲师,但医学方面,既有裴钩吻在,也无须让他人代课,毕竟术业有专攻,专攻的比谁都讲得明白些。
可裴钩吻志不在此,打小心就不在山上,自从师尊春霁真人仙逝以后便喜欢下山去云游四方,常常只是打个招呼就说走就走,没个三五月一般是回不来的。因此,药学还是代课代得多一些。
柳文殊用着他的新身体,恐怕是还要再习惯几日才能完全掌握。对于修士是如何运转灵力,又是如何捏诀用出法术的,他一概不知。
口诀术法一类的他肯定是要从头学起了,但柳文殊能感受到自身灵力在丹田处缓慢运作,畅通的气息正常流动于他的四肢上下,难得能真正体验到所谓的“修真设定”,他一下午都在琢磨这个,虽然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玩得不亦乐乎。
下次祁子冽代武学课的时候去听听好了。
柳文殊结束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修行,望了眼窗外暗沉的夜空,出门去透透气的时候发现了不远处弟子下学的人群拥挤声在慢慢靠近,他盘算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为了偷看大男主洗……身上的花纹,事关自己未来数年的生死命运,柳文殊早早就去偏院的汤池温泉踩过点,并且确认过周围环境,比如哪里适合藏人,哪里偷窥
方位比较好。
虽然,他真的没有偷看男人果体的癖好。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逆天改命,柳文殊自我坚定,就好像要去慷慨就义,他终于迈向了偏院的汤池,在一旁守株待兔,等待大男主的出现。
褚明佑果然来了。
他的身形很好辨认,就算是从远处,柳文殊一看那高高束着马尾发的清瘦少年身影也能认出是他。
他一身窄袖白衣打底,外衣套着蓝紫色的无袖背心和腰封,手脚麻利地脱了衣服。
柳文殊就这么躲在草丛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脱衣服,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起伏。
大老爷们儿脱衣服有啥好稀奇的?
他大学室友天天在寝室里裸着个上半身到处走来走去,不光室内,就算是去隔壁寝找人借东西,走在宿舍楼道里也光着个膀子。
男人的果体而已,他见多了。
***
偏院的汤池虽为人工开凿,但芥子峰历史悠久,舍利轩又位处风水宝地,纵使是偏院的泉水也在几千年间汇聚了天地精华,功效有如药浴,平日里泡上一次即可疏通筋骨、缓解疲劳。
一般只有四位仙君的院子里才有这样好的汤泉浴池,普通弟子每日泡澡的地儿就是弟子寮隔壁不远的公共浴池,一般人多的时候吵闹无比,因此部分喜静的弟子会晚些时候再去沐浴。
褚明佑搬回舍利轩的偏院以后便不用再去和其他弟子一同挤一个池子,他既有洁癖又喜静,尽管汤池每日都会用术法清洁,但他还是厌恶和他人共浴。
再加上他和大部分弟子都不对付,搬去弟子寮的这些年来,生活条件太差,饭也吃不饱觉也睡不好,还要和别人共浴,他其实每一年都过得很煎熬。
这么大个温泉都让你一个人享受了,你师尊我都还没泡过舍利轩的温泉,你小子真有福气。
柳文殊看着烟雾缭绕的池子,心里一酸。
他在草丛中的视野里有些许绿叶遮挡,但不妨事,刚好还能给某些部位打个码什么的。
大男主脱完衣服后,一道肉色的身影进入柳文殊的视线中。
刚刚说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果体的人是他,可现在眼睛都看直了的人也是他,柳文殊震惊,明明是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可是身上的腹肌竟然比前世的他还要多!
咦,这小崽子身上竟还戴着一把长命锁?哦,想起来了,应该是十岁拜师时原主给的,平时没见他戴在身上,是因为跟原主赌气,把长命锁藏在衣领中了。
果然是小孩子啊!
不过这小孩洗澡竟然不脱裤子的吗???
他还想看……不,他什么都不想。
柳文殊在心里痛骂自己实在是禽兽。
罪过罪过。
颇为清瘦的少年身姿映入眼帘,还未发育成熟才显得有些瘦弱,可是腰腹上却有着明显的马甲线和几块腹肌,应当是这五年来每日每夜的刻苦修炼所得。
然而,在少年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却有好几处肉眼可见的淤青伤痕,似是遭人欺凌所得,颇为惨淡。
柳文殊的心忽地咯噔一下。
褚明佑目前个头还不算高,甚至还要比他矮上半截,因为原作没有提到过柳文殊的身长,所以他目前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究竟有多高。
他上辈子好歹也是个一八一帅哥,尽管因为社恐+宅男的双重属性让他毫无桃
花运可言,但至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这个身高是非常合格的。
习惯了一八一的视角,如果高了或者矮了,视野高度必有差异,但他却没有察觉到任何违和感,看来这个世界的柳文殊应该和他差不多高。
柳文殊目前只能看见他的正面,可花纹在背上,再加上雾气四溢,如果褚明佑不转身,他此行便不值得。
眼看着大男主的身体都沉入泉水中了,上半身的能见度越来越低,柳文殊开始急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脚底都快踩到泉边铺着的小石子上了。
忽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个趔趄,他莫名其妙地跌入冒着热气的泉水中,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温泉烫了一身。
落水时噗通一声更是打断了他全部的思考,一边想着完了要被发现了,一边憋着半口气在水中蜷缩起来背对着后面的人,准备死里逃生。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死也不要!!!太特么丢人了!!!
但是这口气他快要憋不下去了,极其狼狈地背对着褚明佑,从水中猛地探出一个头来,脸上还淌着水,柳文殊颇为绝望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来者何人。”
该来的迟早要来。他听见褚明佑那道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对他这个刺客发出质问,似乎下一句就是要告诉他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妈的!早知道偷看大男主洗澡代价这么大,他当初何苦要信了那祁子冽的鬼话!大男主不是他徒弟吗,直接找借口让徒弟自己把衣服脱了给他看看背后的花纹不就好了!!!
东窗事发之时,柳文殊才想出一个替换计划,真真是亡羊补牢,他干嘛一早没想到,一心都想着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说话?”
褚明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冽了。
柳文殊心里直直地发出惨叫,危急之中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却反而转得越来越乱,于是他开始乱扯一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师…师兄息怒,我奉柳仙君之命前来打扫汤池,以…以便师兄入浴,未曾想正好撞到师兄沐浴,是我之过,还请、还请师兄责罚……”
他背对着褚明佑,自然是看不见大男主脸上原本冷冽的表情却突然变得错愕,又在下一瞬间忍不住扬起嘴角,褚明佑挑了挑眉,道:“哦?既然是师尊的吩咐,小师弟又为何不敢转过身来看我?”
尼玛,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了……
柳文殊内心绝望不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在…在下长相丑陋,怕污了师兄的眼。”
褚明佑莫名心情愉悦,强行压下不断上扬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同情他道:“原来如此。不过师弟莫要自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人我不敢保证,师兄是一定不会取笑你的。”
柳文殊还是不愿:“还请师兄莫要为难……”
褚明佑故作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十分认真地回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不过师兄许久未和同门说过话了,今日一见小师弟甚感投缘,小师弟不妨留下尊姓大名,好让师兄改日和你一聚。”
不是吧?这小孩这么好骗!
不…也许是装的,但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口吻的话,他竟有几分要当真的趋势!
柳文殊莫名焦虑了起来,到底是哪种!?
“师弟?”
见他沉默片刻,褚明佑刻意出声提醒道。
“柳……”柳文殊猛地回过神来,到嘴边的名字忽然卡住,他本来想现场编个假名,却没想到下意识一开口便用了柳姓,于是情急之下喊出了隔壁办公桌小刘的名字,“刘澄澄!”
对不住了小刘,借你大名一用!
“原来是刘师弟,幸会。”褚明佑随意地靠在泉边,一手握拳撑着太阳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颗眼熟的后脑勺,继续假装信以为真:“我以为是刺客,方才对师弟失礼了,还请师弟莫怪。明日的早课,师兄定会亲自向你当面赔罪。”
柳文殊:“……”
还是柳文殊:怒!
赔礼就不必了吧!芥子峰查无此人,哪儿来的刘师弟陪你一起上早课!
“师兄不必如此,此非大事,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师弟告辞。”
说完,柳文殊便狼狈地从水中爬起逃走了。
果然,偷看人家洗澡是要遭天谴的啊!!!
结果,折腾半天了也没看到他背后到底有没有那道花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死!
***
褚明佑一早就知道边上藏了个人。
不知是何等刺客,埋伏在此处却全然不知隐藏自己的气息,明显得他即便是隔着门都能感受到汤泉池边有个人躲在暗处。
那就来个瓮中捉鳖。
他装作不知情,拉开滑门,脱了衣服便步入泉水中,慢悠悠地享受着久违的独浴,池子里的热气让正好降低了旁人视野的能见度,也能逼得那人主动靠近池边,他好捏诀让对方跌入池中。
噗通一声,对方一整个人沉入水中,水面冒着泡泡,还有一阵奇怪的咕噜咕噜声。褚明佑微微皱眉,万分警惕的目光逐渐冷冽起来,随时准备与之战斗。
他本已经做好了被来人从水中偷袭的战斗准备,却没想到对方率先从水中探出个头来,那狼狈的模样属实不该是一个刺客应有的模样。
褚明佑:……
这年头就连刺客的业务水平也变低了么。
遂,他立刻发起质问,已然做好了很久的战斗准备随时可以抵御住刺客的攻击。
却不曾想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褚明佑错愕了一瞬,再定睛一看那半个浮出水面的后脑勺,第一时间便确认了那一定是他的师尊,柳仙君。
这些年,他甚少有机会能和那个人面对面,于是他只能一直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他师尊的背影,他自然是一眼便能认出,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褚明佑心情复杂,他没想到他师尊堂堂一介仙君,竟然也会躲在暗处偷看徒弟洗澡。
师尊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只是过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吗?
褚明佑想到此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瞬。
听完师尊为了掩盖身份而胡乱编造出来的谎话,褚明佑又诧异又觉好笑,他甚至还有些坏心眼地顺着对方的胡话接了下去,存心要拿眼前这个冒牌的“小师弟”寻开心。
刘澄澄。
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消退,默念这个名字数遍,反复回味着刚才的对话,满心满眼都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曾经孤傲得不可一世的师尊,无情无心,身上不曾沾染半点人间烟火气,现如今竟也会做出这等自降身份的荒唐事了。
不过,褚明佑回归平静后
自行更衣,他倒是很久没有像这样发自内心地开心过了。
他打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魔界,因为他是北城魔君褚朅从人界捡回来的孩子,也因为他身上纯正的人族气息,自记事起便一直备受魔族的歧视。
那些魔族孩童仗着北城魔君对他的不闻不问欺辱他、殴打他,在本该结交朋友的年龄,他总是带着一身伤,孤零零地在无人地带四处游荡。
北城魔君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一直以来对外都以养父自居,却从来都对他冷眼相待,毫无父子情分可言。
稍微长大些后,褚明佑曾红着眼眶,委屈地质问过父亲,为什么从来不爱他,褚朅认真思考了一番后告诉他,他的生母是自己深爱的人族女子,在他出生的时候便难产而死,自己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北城魔君每每提到褚明佑的生母时,总是眼神怅然,似乎眼底有说不尽的愁思与不解,他还会情不自禁地呢喃道,“为什么她会背叛我呢。”
“我对她哪里不好吗?我那般爱她,为什么我离开之后她便对我不忠,跟别的男人生孩子呢。”
后来,褚明佑七岁的时候从魔界逃出来,一路逃往了人界。他本是人族,他本以为他终于可以在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好好生活下去,却不知人心照样险恶,于是他半路上被人贩子抓进了狼窝,才半大点儿的孩子,就被一群不法之徒胁迫着去做尽了坏事。
最后,帮派道中黑吃黑,他所在的组织被清剿,他也即将遭到抹杀。他只好拼命地逃亡,误打误撞来到芥子峰山脚下的界碑处,在这里邂逅了他后来的师尊,柳文殊柳仙君。
他被师尊捡回了芥子峰,本以为对方一定会让他当这里的奴隶供他们使唤,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可是柳文殊非但没有这么做,在峰里待了一阵子后,反倒破格收他为徒,他从一个被人追杀的流浪儿一举成为了仙门中赫赫有名的柳仙君的亲传弟子。
在那一刻,褚明佑就好像看见了照射进自己生命中的第一道、且是唯一的一道光,他师尊帮他疗伤、照顾他的衣食住行、为他取字挡灾、还收他为徒。
然而却在柳文殊为自己疏通经脉的时候,褚明佑自记事以来第一次带着万般强烈的恨意去质问苍天,为何对他如此残忍!——他体内的魔气忽然被疏通开来,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体中四处乱窜,一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恐慌,他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面如冠玉、出落得超凡脱俗的仙君,尤其害怕被他的师尊察觉出他体内的魔气,届时,他一定会被赶走。
为什么!为什么他乃天地所不容!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地方是他的容身之所!?
他本是人,才在魔族被当成异类,受尽了屈辱。而他身处人间,现在却成了魔,更是变成了一个为修真界所不容的魔族孽障。
褚明佑惊慌又害怕,他怯怯地看着柳文殊,像一只随时会发起攻击的小狼崽,在发现对方似乎什么也没看出来以后,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大口气。
师尊于他有恩,他必当涌泉相报。
师尊亦是照亮他生命的第一束光,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快乐,可是命运总是在针对他,师尊所修的无情道对万物皆是无情,他百般渴望师尊能够给他爱,给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爱,期待却总是在落空,他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后来师尊也越来越疏远他、冷落他。
反反复复这般沮丧又失望的日子过了许久以后,他才猛地如梦初醒。
原来他想要的一切,他其实从未得到
过。
既然这个世界对他如此不公,那他便不如把三界都占为己有,将那个人占为己有,永生永世不得离开他的身边。
师尊不是不愿意看他么?那他便更要将师尊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让师尊从此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总有一天,他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让世间万物只能听命于他,即便是他师尊也不例外。
***
夜深,人静,褚明佑再次从梦中惊醒。
他又梦见了自己往日里的凄苦回忆,那些细碎的痛苦一片一片嵌入他的脑海中,无人问津的孤独在梦中显得尤为清晰,直击神经。
辗转反侧半天,久久未能入睡,褚明佑只好起身点了灯,披上一件外套便提着灯笼走进夜色,在月光的笼罩下,他孤寂的身影被无限拉长。
本来只是打算出来透透气,无意之中却走到了主院去,踏着这条久久未走过的路,朝着师尊所在的方向一路跟了过去,最后他停住脚步,驻足遥望。
师尊竟也未入睡,他同样是披着一件外衣便走了出来,手上也没提着灯笼,靠在栅栏边抬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走着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褚明佑抬头望了眼夜空,今夜没什么星星。他稍微往边上侧了两步,躲在一个视觉死角的地方,一直遥望着他的师尊,想起此前发觉自己的被褥焕然一新,还带着师尊身上的那股清香味,便心头一热。
他无言,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又看了眼远处一个人在仰望上空的柳文殊,顿时,眼里情难自禁地带上了些许平时少有的柔情。
“师尊……”
他低声默念道,远处的人却打了个喷嚏。
褚明佑愣了愣,又即刻忍俊不禁。
那天夜里,他提着灯笼驻足在暗处,迎着晚秋的寒意,一直远观了他师尊许久,直到夜色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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