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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众里寻她问奈何 不了情 风花雪月4


易生瞧她笑靥灿烂,脸上泛起一丝久违的红光,身体已是无恙,心中不禁一宽,快步迎了上去。

        一旁的袁溪风更是满面喜色,忙奔至袁清雨面前,道:“师妹,你…你真的已经没事了?”

        蓝秋站在袁清雨身侧,瞧他已是激动得不会说话,当即“扑哧”一声,掩面而笑。

        袁清雨一脸嗔样,“好了好了,当然好了啦!看你这傻样,真是把师父的老脸都丢光了!”

        袁溪风“嘿嘿”憨笑一声,也不答话,仅是来回瞧着袁、蓝二人,惹得她们俩不禁又笑了出来。

        袁清雨见易生走来,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莞尔道:“易大哥。”

        易生亦是淡淡一笑,颔首道:“清雨姑娘,你没事了就好。现下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应是多多调养休息的为好。”

        袁清雨听得易生关心,脸颊登时泛起一阵红晕,双目低垂,不敢与之对视,轻声道:“嗯…一会儿我就和阿秋回屋去了。”

        易生见喻琉璃、叶菩提二人均不在此,心中不免疑惑,问道:“怎么不见喻姑娘和菩提?”

        袁清雨原本是一脸欢喜,然听得易生口中提及“喻琉璃”三字,眼神登时一暗,不再说什么。

        蓝秋心思缜密,已是隐隐有些察觉,忙将话题岔开,“喻姐姐说是想四处走走,方才就不与我们一道了。叶少侠现下还在住处为清雨煎药,一会儿才会过来。”

        易生似是自觉出言不妥,亦是不再说下去,颇有深意地看着袁清雨,双眼中流转出一丝与平日里不同的感觉。

        如此一来,倒是瞧得袁清雨心口乱撞,显得无所适从,方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她低眉腼腆道:“易大哥,师哥,我们先回房休息了。”言罢,袁清雨便拉着蓝秋一道向西首而去。

        知燕等众侍女亦是听从易生的吩咐,为保袁清雨身体无恙,随二人一同离去。

        袁溪风见袁清雨走得这般急,本欲追上前去,结果被公冶白一把拉住,“袁大哥莫追了,蓝姐姐自会照顾好清雨姐姐。来来来,同我们一起赏花吧。”

        易生见此,笑着拍拍他肩头,“阿白说的不错,再说女孩家的住处,你我也不便出入,还是安心在此吧。”

        三人在这四季百花之园驻足半响,赏遍群芳,一时间也忘了时辰。直至天边晚霞初起,几人才始觉夜色将至。

        此时知燕也是从“篱落居”赶来,对三人行了个万福,“三位公子,我家庄主早些时候已经回来了,晚宴也已是备好。劳烦公子们随我前去‘落羽厅’,这边请。”

        “落羽厅”,位于“曼陀山庄”格局中“丰”字正中之处,其中圆顶方台,以天圆地方之意为之。

        厅内玉砌金雕,北首各有一对龙虎,通体白玉,高约七尺。龙者,舞爪而腾,虎者,怒目而啸。两侧鎏金墙上,皆挂有衔枝凤凰。东为凰,上跃而起,西为凤,下展而落。

        易生三人入厅之时,叶菩提、喻琉璃、蓝秋、袁清雨四人已是在内就座。叶、喻二人坐于厅中西首,蓝、袁二人则在东首。

        叶菩提原本低首沉思,瞧见易生便连忙招手,“易大哥,这边坐。”

        易生见叶菩提神色有异,心中觉得应是他有事相告,当即往西首走去。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喻琉璃,她也正望着自己,只因其面覆紫纱,看不清神情。

        对面的袁清雨见此,眉头一皱,一对秀眼瞪着叶菩提,似是十分不快。她正要说些什么,忽听身旁响起袁溪风之声,“师妹现在感觉可好?”

        袁清雨回首一瞧,只见袁溪风已是坐在自己下首,一脸关心。当即小嘴一嘟,没好气道:“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袁溪风闻言,神色登时慌张起来,“那师妹你哪不舒服,我马上让叶兄弟过来给你瞧瞧。”说着,身子一挺,已是要起来了。

        蓝秋掩面而笑,忙劝道:“袁大哥莫慌,清雨妹妹那是跟你说笑呢。”她拍了拍袁清雨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气。

        袁溪风听了蓝秋之言,憨笑一声,“是么,那就好。师妹你没事就好,不然要是师父知道了可又要罚我了。”袁清雨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厅内另一侧,叶菩提正与易生低声交谈。他左右而顾,似是对周围的侍女十分小心,“易大哥,此地不宜久留。”

        易生心里也已是隐隐感觉这“曼陀山庄”非同寻常,弥漫着神秘之气,当下对叶菩提打了个眼色,“静观其变,不可莽撞,先看看对方有何意图,再作定夺。”

        叶菩提从腰间口袋中取出三朵淡黑色的小花,递给易生,“这是‘怨香株’,将它放在身上,我手中的‘玉竹虫’便可闻到你们的方位,以备不时之需。”

        易生点头示意,又瞧了瞧喻琉璃与袁清雨,方要说什么,只听叶菩提小声道:“喻姑娘她们三人身上我早已准备好,易大哥无须担心。”

        易生心中暗叹叶菩提心思缜密至斯,在这短短十余日的光景里,已是成长颇多。他瞧着叶菩提的双眼,余光时不时瞥向袁清雨,瞳中流转的是一种非凡的色彩,看似喜悦,却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此时,“落羽厅”北首的内室之中传来脚步声。易生当即将两朵“怨香株”交给公冶白,令他快步传到袁溪风手中。

        只见一名锦衣男子自内室而出,那人约莫三十岁的样貌,白面秀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手中拿着一把黄玉折扇,举止间透出一股高贵之气。

        锦衣男子身后紧跟着四人。易生举目瞧去,但见那四人皆是以黑纱遮住面容,看不清相貌,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一男三女。

        打头的那名男子身着一件白色长衫,其间夹杂以墨色,远远瞧去,全身好似是披着一副清雅的水墨山水画。

        第二名女子紧随白衫男子之后,她一身粉衣,其上百花点缀,加之此女身段纤细,更显现出一丝婀娜之感。

        其后一名女子,红色霓裳衣,水袖轻拂地,一双媚眼不时地瞧着厅中各人,说来也奇怪。这女子眼角余光瞥到易生和喻琉璃时,眸中似是透出一股笑意。

        最后那名女子则是身着一件蓝素衣,腰间束着一支玉箫,双眼亦是紧紧盯着易生,带着一种难以描绘的眼神。

        易生乍一眼望去,但觉那三名女子甚是眼熟。特别是那水袖女子和素衣女子,仿佛是在哪遇见过。

        他正回想间,只听那锦衣男子开口道:“承蒙诸位贵宾抬爱,不嫌鄙庄清寒,赏脸赴宴,令全庄上下蓬荜生辉,在下当真是感激不尽。”

        袁溪风听罢,起身抱拳道:“这位兄台当真是客气了。贵庄之前赠以‘血色曼陀’,治好我师妹身上的伤,现下还如此款待,我袁溪风才要说声感激不尽才是!”

        锦衣男子“哈哈”一笑,“袁兄这般客气,真是折煞小弟我。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区区几朵曼陀花有何足挂齿?”

        易生端起面前的玛瑙杯,缓缓而起,“庄主侠胆豪情,佩服佩服,易生敬庄主一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锦衣男子见此,亦是举杯而饮,大笑一声,“哈哈,痛快!庄上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诸位兄台莫要‘庄主庄主’的称呼,在下姓秦,单名一个力字。”

        袁清雨同蓝秋一道而起,“多谢秦大哥款待,我与蓝姐姐以茶代酒敬秦大哥一杯。”

        秦力瞧着袁清雨,似是微微有些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姑娘哪里的话,秦某只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哈哈,来来来,先干了这杯再说!”

        而一旁喻琉璃则是滴酒不沾,也不进食,双眼不住地打量着秦力和他身后的三女一男,不多时,目光久久便停留于那水袖女子之上。

        看着那女子妖媚的眼神,喻琉璃不禁眉间一紧,方要起身做些什么。忽觉小腿外侧被什么东西一顶,低头看去,但见足边多了一块方石。

        她瞧其形状质地,与厅内石砖相同,似是被人从脚下石砖中硬生生抠出。其上刻着“静观其变”四字,银钩铁画,乃是以极强指力写下。

        喻琉璃侧目瞥去,只见易生正注视着自己,微微摇首,似是在示意不可妄动。她转首再往四人瞧去,只见那领头的白衣墨色男子亦是向此处看来,眼神冷峻,犹如一头孤狼。

        叶菩提忽地开口提问道:“小弟不才,心中有一问想请教秦庄主。”

        秦力笑了笑,“我听老金说,叶兄弟身怀过人医术。兄弟这般客气,秦某自不敢当,有什么尽管说来,秦某若是知晓一二,定会倾囊相告。”

        叶菩提双手抱拳,“秦庄主言重了。我只是懂些皮毛医理,何来过人之有。只是在下对‘血色曼陀’稍有了解,书中记载,‘其性喜阴湿,久曝而死’。可此地处于中原腹地,虽不至于干而缺水,但庄上近千朵‘血色曼陀’均是身处烈日之下,为何能存而不死?”

        秦力闻言,双眼一亮,拍手赞道:“叶兄弟果然厉害,这‘血色曼陀’可是秦某花了不少心血得到的南域异种,没想到兄弟竟能对之如此精通。不过…”

        他稍稍一顿,瞧着那第二名粉衣女子,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在秦某这位绝世花匠手中,不论任何花草,即便是在罕有人烟的沙漠戈壁,都能如常生长。”

        那粉衣女子上前一步,向众人行了个万福,“小女子欧阳花,见过诸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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