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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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还是没有回房睡,送走了祈儿,只喝了杯醒神茶就重新投入了庄务。
“内事……”
他喃喃自语,突然笑出了声。常言道“男主外,女主内”,他是不是也算是有老婆的人了?
想着,他看完了一封手书,烦躁地又叹了口气,“又是闹乱的事,这个秦广王……唉,该安排见他一面了……”
……………
白祈回房之前,把季凡刚给他的手令叫人拿给了庄叔,然后马不停蹄回房关上了门,抽出纸笔,一笔一划地描出了方才季凡拿来遮挡密信内容的信封上的条纹。
这种条纹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含义,只是他日前与散羽达成过共识,倘若是从卞城王宫殿传出来的信,条纹之下的云纹方向会被换成反的。
他仔仔细细地将其与正常的信封对比,却不见有区别。
难道与季凡联络频繁的不是卞城王?
他将宣纸烧掉,陷入了沉思。
倘若不是卞城王,鬼寨余下八位鬼王,会是谁呢?
一殿秦广王明哲保身,从不参与争斗,二殿楚江王死板严苛,待人刻薄,追随者不多,三殿宋帝王酷爱淫词诗赋,花花肠子一肚子,四殿仵官王是个老狐狸笑面虎,鬼心眼最多,就是胆小,五殿阎罗王年前家里闹祸,新继任的小阎罗王不过四岁,七殿泰山王只爱摆弄兵器,好斗却不争强,八殿都市王一脉因为反对卞城王被贬了个精光,眼下没剩几个人,九殿平等王病了块十年了,他还操持地起吗?
一个两个仨瓜俩枣,不成气候,就算能得季凡的扶持,又有几成胜算斗地过心狠手辣又正值壮年、神功已成的卞城王?
这可怎么办?
眼下,他们合作的目的基本已经水落石出了,既然不是卞城王要与古野庄联手推翻“地藏”,改立为“六善”,那便是要帮助反对者维护“地藏”的统治。
季凡书房里的那些手书纸签上标明的城池多是在鬼寨周围的大城,想必是古野庄和分庄近来发生闹乱的地方,其幕后推手无外乎是鬼寨里支持“六善”的那群人。
这事情一大,季凡本人又愿意插手,也就不会坐视不理,必然要整顿,所以大概率他说要去灵州便是为了此事。
白祈想,既然如此,他不若推波助澜。只是麻烦的是,散羽上次说,在季凡身边有一个卞城王的眼线——他得先把这条眼线除掉,亦或是,取而代之。
……………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夜,季凡被隔壁院族叔家的儿子季源叫去吃家宴,答应家宴后回来陪他赏月。
在鬼寨没有过中秋节的习俗,白祈对此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期待的,却一直不由自主地念着散羽那次的话。散羽说:每月十五,会有信传回鬼寨。
白祈观察了一整日,却不见这院内的任何一个人有异常,便寻思着那人可能晚上行动。
正巧今日不用早睡,于是和大家热闹了一顿晚饭之后,白祈就静静地在院里等。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午夜圆月最高时,这院里也没再出现一个人。
午夜后的一刻钟,突然有了动静,白祈整夜的烦躁都被冷静和警惕替代了,一转头,却见季凡扶着院门跌跌撞撞地走进。
季凡看到白祈在等他,连叫了几声“祈儿”。白祈一颗刚提起来的心猛地放下,顿时窜出一阵恼火。
他一把扶住季凡,“怎么喝这么多?!”
季凡靠在白祈身上,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说了一句听着像废话的废话,“多喝了几口。”
白祈忙把季凡扶到廊下长凳上做好,去屋里倒了碗白水给他。
他回来的时候,正见季凡仰头望着月亮,月光打在他脸上,显的他格外无瑕,比中秋之月还要俊朗柔和。
“喝水。”
季凡往日喝醉了酒最不爱听劝,他骨子里一直有一股逆反劲儿,谁说也不会听,他爹说东他一定往西。
只是现在,房里多了个等他的人,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软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软了,软的一塌糊涂。
季凡听话地喝了水,还不忘在递水杯地时候逗一逗祈儿。
“别闹,给我。”
白祈接稳了水杯,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走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说回来陪我赏月,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既然你要晚归,就应该提前叫人给我传个信,你让我干等了两个时辰!”
季凡心里有愧,只能一边赔罪一边把人拉到跟前。
白祈却还是不肯停嘴,“上次喝醉你头疼了一整天,忘了?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点数?别拉我,我去给你煮点汤药,你喝了好把酒都吐出来。”
白祈说着就要走。
“别走别走,”季凡一把拉住他,“我给药房的人都散了假,别忙了,去了也没人应。”
“那我去药庄找何大夫。”
“何大夫膝下两个孙女从韩城跑来陪他,人家祖孙三人好不容易见一次,就别跑去惹人嫌了,”季凡把祈儿拉回了位子上,“我其实也没喝多少。”
白祈还是被劝住了。
季凡哄人很有一套,狼崽子炸毛的时候顺着撸,撸顺了就开始撩拨,撩拨毛了再撸。
反正他就总是在撩拨和撸的两种状态下反复横跳。
“你说你被岳州钱庄的那个富商□□过?”不知聊到哪里,季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你会舞剑吗?”
“不会。”
白祈是有些傲骨在身上的,就算会,也不会肯跳,更何况他是真的不会。
季凡歪了歪头,道:“我会,你去帮我把房里那把花剑取来。”
白祈觉得奇了,哪有一庄庄主学这些东西的,一时竟有些好奇。
季凡给白祈介绍过他的那把花剑,虽然名字叫“花剑”,其实也是开了刃的,拿出去也配得上人家的一句“宝剑”。
这把剑是老庄主季渊的一位好友,江湖人称大盗白羊在南下前赠予季凡的。季凡十四岁刚当庄主的时候拿这把剑斩过盗匪,护过良民,也在深夜击退过刺杀他的刺客。
“多年不用,手有些生了,”季凡拔剑,把剑鞘丢给了白祈,差点没站稳,“学着点哦,今日我舞给你看,下次你折只花枝舞给我看。”
季凡舒展了一下腰身,拔剑起舞,花剑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点点寒光,与不远处快要残落的□□遥相呼应,只见他剑气或冲或缓,击落那点点翠黄,就连秋风都略显逊色。
那模样太过好看,季凡借着酒劲,忽而将这出剑舞地极软,软,却不魅,反倒透着几分洒脱,游刃有余,进退有度。
一舞毕,白祈几乎傻了眼,直到季凡轻身一跃踩在花坛上,不知哪里来的坏心眼,学着那日清晨,晴儿将一碰井水洒向白鸽休憩的木架,惊地鸟儿四处逃窜。
成群的白鸽扑腾着翅膀,卷起季凡几缕黑发,格外好看。
“有花,有月,有美景,这些都是好的,只是哥哥也太坏了!”白祈笑着替白鸽控诉,接一件珍宝一样接住了迎面倒在他身上的季凡,将他稳稳扶好,“人家替哥哥劳作奔波,哥哥却欺负人家,坏不坏?”
季凡的表情却妥妥只写着十个大字:我不管,我手痒很久了。
他早就想欺负这群白羽红眼的鸽子了,平日里只要它们一到,就是有信传来,季凡就一定轻松不了,趁着眼下没事,捉弄一下又怎么了?
“哥哥的舞是跟谁学的?”
季凡靠在白祈肩上,合眼说道:“嗯……自己学的,小时候爱看话本,见南风剑仙随北风诗仙的诗句舞剑,心向往之,却无知己,便自己作诗自己舞剑……”
“那方才舞的那段,是个什么诗?”白祈追问道。
季凡突然笑了,自嘲地摇了摇头,“小时候写的一些强说愁的词句罢了,说起来坏难堪的,名字叫,怀春景……”
两人相互依靠地聊了很久,聊到月落霜生,季凡睡着在白祈怀里,被白祈偷偷落下一吻,抱回了房间。
等季凡熟睡之后,白祈却没有安寝,因为他敏锐地发现了一处院内的异常——木架上的鸽子,少了一只。
按理说,这些鸽子白日里四处传信,夜里是不会乱跑的,古野庄更是专门有记录鸽子数量的人,倘若一只鸽子跑了三五天不回来,一般是不会复用的,因为这只鸽子极有可能被有心人重复训练,为他人送信,成为旁人获取情报的手段。
今日白祈留心一天都没揪出那位“大川流”,但晴儿却实实在在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做过和季凡一般的行为。
季凡想着,随手抓起一只白鸽,手指用了个巧劲,那鸽子的喉咙便随声而断,而尸体则被他随意丢进了花坛。
……………
第二日,谁也没在乎一只鸽子的死活,白祈借着职务之便,主动前往山下的平原庄要给季凡选一只新的白鸽。
在出发之前,他用泼水的方式将鸽群赶走,然后一路轻功跟随着昨夜消失的那只白鸽。
果不其然,那只鸽子来到了平原庄,且不偏不倚,落在了一处少有人来的窗口,那窗口随即便有人伸手出来将白鸽抓进,不久,又熟练地放走了,探出头来警惕地张望了一圈。
看来他猜的没错。
大川流并不是直接与鬼寨联络,而是用平常的方式将消息移送到平原庄,转而传递给卞城王。
而晴儿,就是大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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