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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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次日,伊树忙完手头工作跟lucy去了路边摊喝酒。晚上公港很堵,不管是不是上班日,总有人从老城区回新城区,新城区回老城区。
春雨结束,空气清爽。
大排档的招牌亮堂堂的挂在店铺头上,方块字体的红光照在行人脸上,莫名诡谲风味。她们正好在红光照射下烤串。
lucy忙着炫耀她的战利品:“你看,我身上这件裙子好看吧,我在云南一家店铺里买的。”
伊树:“真挺好看的,多少钱啊?
lucy想想:“一百多块钱。”
伊树满上酒:“那你真是淘到宝贝了。”
lucy举酒,郑重说:“小女子多谢官人夸奖,这杯酒我敬你。”
伊树被她逗笑,也举酒:“姑娘无需客气。”
两人对着哈哈笑,笑够了。
lucy满脸幸福地说:“伊树,你在微信上说,你跟梁东很久前就认识,还有他哥们,你们之前上一个高中?”
伊树把杯子搁一边,胳膊肘奎在桌边,“对,我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lucy:“梁东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天晚上她跟梁东一拍即合,心照不宣的上了床,她不是个保守的人,床笫之事,只要做好措施,便只有合拍不合拍的考虑。那个晚上她享受得很好,宛如听了场意犹未尽的演唱会。
对于梁东这个人,他长得好,衣品好,说话有趣,除此外,lucy对他再无印象。
你说奇不奇怪,毫无印象的一个人。在床上却总能给人不一般的体验。
伊树:“他这人我了解不多,不过有段时间他被送出国了,在那之前我们关系不错,学生时代他为人仗义,属于成绩不好但是花言巧语讨老师开心的那一挂学生。”
lucy回忆着:“能想象到。”
伊树见状,又担心起来,lucy应该没太动情吧
她说:“但是,千万不能对他有真情。”
lucy疑惑:“为什么?”
伊树认真地说:“他太花心了。你们应该是炮友关系吧,我不知道你们私下怎么处理关系的,但他的炮友绝对不止你一个。包括现在。”
伊树一本正经劝她不要坠入爱河的样子反倒让lucy内心暖洋洋的,她并没有动情,只是单纯好奇,就是喜欢一个草莓蛋糕,想知道它的配方。
lucy轻松道:“我知道他肯定不止我一个炮友,我就是想进入他的生活看看,不过你给我说这些,我很感动啦。”
但也不排除会产生感情。
伊树还是很郑重:“梁东太花了,感情上面也不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你可千万要保持理智。”
lucy笑:“放心,他花心,难道我就不玩啊。现在的社会,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了,谁提爱啊,它就是伊甸园的果子,谁吃谁陷入万劫不复。”
伊树突兀地想起那台相机。
lucy又想起什么似的,说:“伊树,你跟梁东哥们也认识?”
这问题问得真好。
“他啊,也跟我一个高中。”
lucy:“怪不得,联谊那天你不舒服,一个来的非要抱你走,梁东过来拉开我,我看他把你抱走了,还想着是不是你哪个追求者呢。”
伊树回忆里没有这段记忆。
lucy继续:“梁东还说什么,他们的故事比我们想象得要长,叫我不要操心。伊树,你可别想隐瞒我,你跟他哥们到底什么关系?”
逃不掉lucy的发问。
伊树缴械:“好好好,我告诉你。他哥们跟我从小就认识,他是我前任。”
lucy捂住嘴,吃惊道:“你前任?还有这层关系。”
伊树:“是啊,这世界真小。”
lucy:“那能说通了,你前任叫许燚是吧,他绝逼对你还有感情。”
看得出来。
伊树苦恼道:“我现在对他可不感兴趣。”
lucy:“这就对了,凭什么分手这么久我们女人非要念念不忘男的那么久。我猜他在追你吧。”
伊树抿口酒,点头。
lucy敲响桌子:“你怎么想?”
她真的无心恋爱。
伊树:“我这算渣吗,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欠着你钱,又有债没还完,但是我已经好久没有动心的感觉了,每□□九晚五的,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我想断掉跟他的来往,却无法拒绝的进了他的工作室,这还好吧,我可以欺骗自己是想赚钱,可是后者呢,我好像有点喜欢和他暧昧。”
她静静等着lucy骂她一顿。最好骂醒她不切实际,对感情不负责的思想。
lucy浅笑,露出欣慰地笑:“不愧是我的姐妹。”
伊树惊讶地盯着她。
lucy:“他喜欢你,你又只想保持暧昧,那你就继续装傻呗。既能让你喘不过气的生活得到几分滋润,又能满足他喜欢你的心思。”
她在内心给了自己无数个巴掌,想不到在lucy这却得到了认可。
伊树:“他想跟我复合,以前跟他在一起分得不愉快,说分手的是我,想分手的是他,我这样不太道德。”
lucy无所谓地撩拨头发,“亲爱的,这世界上每个人都遵守道德,在额头上恪守着道德二字那得多无趣,而且,你又没有伤天害理。”
想是想,可她还是做不出来。
伊树叹气道:“我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吧。”
lucy见劝不动,也尊重:“看来还是我这样毫无道德的人活得快乐。”
伊树继续碰酒:“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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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伊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加入工作室就有多大的变动,她依旧下班回家,花店工作室两头跑,可能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挤公交。
公港有轻轨,但公交车比地铁便宜,又是直达站点,地铁下了还要坐公交车或者出租才到花店。
所以她优先考虑公交车。来去一共四十分钟的车程,她没有时间睡的觉在车上都给补完了。
还有一方面,伊肃勇从医院回来的当天,医生单独给她的介意是,伊肃勇肝脏方面检查结果有异样,先不告诉患者,毕竟肝功能受负面情绪影响,推荐在患者情绪稳定期间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出院那天又和伊肃勇因为忌日问题起了争执。
总之,伊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她给尤蝶烧完香,再过个几天平稳日子,就带伊肃勇再去一趟医院。
这天她从工作室折返花店,心不在焉地浑身没劲,群里热闹地商讨着团建的装备和打卡地点,她无心参加,在群里没有发言。
和lucy的路边摊之约,其实也只是她想短暂放肆,完了再去面对头皮发麻的现实。她也不是一次两次干这种事情了。
路上忽然下起了暴雨,北海的暴雨不会说下就下,它要出现的时候总是有预兆的,公港的暴雨从来不会给人有情提醒。
就像新加坡那般,粘稠发腻的奇妙建筑间,从头顶灌下来滔滔不绝的雨水。
打得人措手不及,又不讲道理。
伊树像是要跟这雨水较劲,她也不向行人那样闻雨就跑,缤纷大道上,觥筹交错,来回躲雨,费劲周折奔跑的人很多。
早有防备,预知要下雨的人也撑开了伞,雨中有个人不想理它的霸道,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到花店,茉莉这个点早走了。
晒在外面的盆栽被水打湿,跟它的主人一样,落汤鸡般的狼狈。
暴雨如注,从不刻意偏袒谁。
让她吃惊的是,店前站了个人,手持一把伞,站在屋檐下,脚下的积水都汇成浅浅的水荡了,他还站在那里。
握伞人将伞缓缓挪开,浅浅开口:“你不撑伞?”
伊树以为是句简单的疑问,中间可能还混着嘲笑的意思。
可能也只有许燚知道,这不仅仅是问句。
回答他的时候,许燚已经站到她跟前了,把她轻轻带去屋檐下。伞彻底偏向她,衣服全湿了,头发黏在一起。
他把外套脱下:“梁东跟我说委托方想先看看施工成效,剪辑还有样片都在你手上,没想到我一来,就下雨了。”
伊树转身开锁:“还是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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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树披着许燚的外套,她在包包里翻了翻,“剪辑和样片我都存在电脑上了,u盘我放在公司没拿走,你可能白跑一套了。”
许燚看着她:“也不算白跑。”
伊树下意识:“嗯?”
许燚起身,指着里面:“你还不去换身衣服,我在这等等,这暴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
伊树进帘子,把衣服都换下来,之前路程太远她都是选择在花店睡的,所以就储备了几件衣服。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燚闲着没事在货架边上看多肉,伊树说:“你用毛巾擦擦吧。”
许燚回头,伊树穿了件素长袖,头发擦过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妆淡的缘故,这个角度下,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会不会是对彼此太熟悉,所以独处一室,亲密接触,就像是蚂蚁挠痒痒。
许燚说:“团建你真的不去?”
“去不了。”伊树实话实说,“不过我要回北海一趟。”
她又不是不回来,许燚却平添几分紧张。
“不是一直住在北海么,怎么来公港了。”
伊树忽然笑,说:“一个月了你才想起问这个。”
许燚敛眼挑眉,凑近了说:“你想让我问,倒是提前说啊。”
伊树躲开:“三年前就来了,公港挺好的,北海太喧嚣了。”
北海温柔的外表下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不声不响就会把人吞噬。
公港的躯壳带着原始的坦诚,这里包容度高,除了不讲道理的暴雨。
许燚摸了下鼻子:“我还以为我们不会见面了。”
分开的那天,两个人都打定主意,再也不会见面了。那时,他们还是青涩年华,怀揣着对未来的想象,经常天马行空的谈理想。
本以为,高考会是他们未来的通道。
后来,通道没有变,走的人变了,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高考,又多了层象征意义。
数字可以代替很多抽象的感情。
20150705。
是许燚坐上去新加坡的飞机,伊树在家面对外婆闹事,来了乌泱泱一堆人,家里的东西被砸得七零八碎。
伊树:“我一直都没有跟你好好说过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说的那句抱歉,是为我的冲动说的。”
许燚眼神黯淡,又看着她:“冲动什么?”
在他看来,那一夜并不是冲动下来的结果。在决定要不要继续的时候,许燚克制的问过伊树,后不后悔。
伊树没有回答的吻了上来,他默认是不后悔了。
雨水溅到橱窗上,氤氲的水汽给室内生出暧昧,浅灯在头顶因为刮风轻微摇晃。
伊树决心讲清楚,“跟你接吻,我想跟你接吻不是因为喝了酒,只是我自己想解压。”
良久,伊树听见许燚嘲讽地笑。
“所以,如果那晚上不是我,别人也可以,是吗?”
这句话问得伊树心头一颤。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没有生气,没有质问,没有任何冷嘲热讽。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对一个路人说,我真的是被抛弃的吗。
她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很过分。
伊树沉默着,使劲掐着指姆,她的回答一定会伤害他。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骗他了。
“或许吧。”
须臾,伊树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椅子被大力的调换了方向。她不可控制地发出一声惊呼,声音还没完全发出来,卡在半空中,嘴巴就被堵住了。
口腔被蓦地撬开,许燚一只膝盖抵住了她双腿活动的范围,按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地要她承受。
雨越下越大,可伊树却只能听见自己反抗无力的呜咽以及唇齿之间的交流。
她凭着一点力气去推他,却被许燚反手扣住,他又借势沉下腰,完全陷在椅子里,用手背托好她的后脑勺,在椅子的边缘吞噬怀中人。
许燚心中有气,吻得格外用力。一个推搡无果,一个步步相逼。
最后的最后,伊树揪紧了他的衬衫,他还是放开了她。胸膛化过了一道痕迹,伊树的嘴也肿了。
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布满了红血丝的交叉线条。
也是这个时候。
伊树给了许燚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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