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脸蛋漂亮性格稀烂3
【1】
硝子有的待遇他也要有！
五条悟上手捏一松茧脸颊。
像刚出来的布丁。
“好的老师会和学生保持距离，比如这样就不行，你知道了吗。”
硝子：“……”
硝子：“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那是为了示范！示范的事……懂吗。”
一松茧点点头：“我记住了。那学生可以捏老师吗？”
当然——不可以！
五条悟狐疑地看着自己收的头一个学生。
她是不是在驴自己？
进高专前也不是没上过学，怎么这种事都要拿出来问？
她从前读书时，总不会不知道不能冒犯老师吧？
五条悟还没搭腔的时候，硝子发话了：“说什么傻话，当然不可以。”
“哦……”一松茧低下了头，“因为五条老师专门交代过老师不能捏学生，我以为学生就可以……”
在场三人都意识到了一松茧的潜台词：既然和外面的规矩没有差别，五条悟为什么要专门讲这一通呢？
硝子：噗。
五条悟毫不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2】
后来一松茧适应了频繁出任务的生活，开始在闲暇时刻尝试烘焙。
进高专前，她就选过家政课，有些基础，因此几次试手，都像模像样。
每次她都会挑拣分装，将最好的送给老师们。
校长要送双份，因为他家还有个熊猫儿子。每次他都会和一松茧说谢谢，有时候带上熊猫一起。运气好的话能揉一把熊猫崽崽。
硝子老师会全部笑纳，温柔地鼓励她，厨艺又有进步了。
至于五条老师——他很挑。
吃到不好吃的，他直言不讳。
会被打击到信心。
但碰到好吃的，五条悟满足的表情能给一松茧无与伦比的快乐。
因此她将五条老师的当做盲盒，每次都在最后一个送，尽可能多地享受送出前未知而刺激的时光。
“是姜饼吗？”
按照惯例，五条悟当面拆开，挑起一枚姜饼人。
小人脑袋上用糖霜画了白刘海。
面部上镶嵌两粒蓝莓干充作眼睛。
“……”
原型是谁也太明显了。
是不是故意恶作剧呢。
五条悟一口咬掉姜饼人的脑袋。
行动之干脆利落，吓得一松茧后退了半步。
“……”
五条悟一边吃一边笑。
明明她才是整人的那个，偏偏又表现得好吓唬好欺负。
“硝子的份也是这样的吗。”
一松茧摇头。
他转过纸袋的背面，夹着张感谢卡片。
每一次，五条悟都收到了手写的卡片。
每一张内容都不相同。
显然花了心思。
五条悟就是因此才收下不合胃口的甜点。
心烦意乱的时候，看着卡片，想想她怎么绞尽脑汁地编，五条悟就忍俊不禁。
【3】
一松茧的体术就和烘焙技术一样，进步飞快。
指点她体术的五条悟颇为得意。
“茧能那么厉害，离不开我的指导！”
“对！五条老师就是最棒的！”
一松茧捧场地鼓掌，把五条悟吹捧得飘飘然。
她悄悄从眼底觑了眼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体格健美，身材修长，对战时将身形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习惯用有力的双腿绞杀。
实在是——实在是——
一松茧把脸埋到了手掌心，无法继续想下去。
再想的话，脑袋一定会烧坏的。
下一次特训，自己也要达到五条老师用上腿的程度才行。
不然就退步了。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到，能捏到老师的脸的地步？
虽然五条老师的五官无一处不完美，但一松茧最喜欢的是他的脸颊。
一切生动的、活泼的表情在此栖息。
柔软的脸颊细腻如雪，吃到满意的食物时会鼓起一团，让人忍不住想戳一下。
可那太冒犯了。五条老师具备无下限术式，能够隔开周遭的一切，自己突袭的手指绝对会尴尬落空的。
“……”
一松茧的目光瞒不过五条悟，即使他戴上了眼罩。
她不知满足得像个天□□储粮的松鼠，任由五条悟退让再多，妥协再多，给她再多松果，还是用怯怯的、亮亮的圆眼追随着他，仿佛见到了又一个饱满爆开的松果。
根本不管窝里已经藏了多少个。
“……如果下次茧还有进步，就给你一个奖励好了。”
最后五条悟还是忍不住向她许诺出一枚松果。
“好耶。”
祓除过不知多少回一级咒灵的咒术师，完全可以在外独当一面的少女，依旧会为了他一句随时可能赖掉的承诺雀跃不已。
“想许什么愿望呢。”
“嘘，秘密。”
事实上，一松茧本人也没有想好。
在对战中，就碰到五条老师的脸颊是最好的，不用浪费一次许愿的机会。
如果不幸没能碰到，那就积极利用这个愿望。
五条老师不会反悔的吧。
【4】
在高专学习的生活，并不是事事尽如人意，比如人际关系。
京都高专与东京的关系微妙，连带着学生们也很难成为朋友。
但与一松茧关系最恶劣的不是他们。起码，作为世家之外的学生，京都与东京的学生有时还会惺惺相惜。
但那些生于世家、长于世家，整天将世家规矩挂在嘴边，瞧不起他们念高专的咒术师就不同了。
一松茧与他们关系糟糕。
其中又以禅院嫡子禅院直哉为最。
不同于其他禅院家人的秀美凌厉，禅院直哉生有一双矩形的眼睛，轮廓稍显刚硬，又因飞挑的眼尾带了几分轻佻的媚气，打扮相对禅院也略显出格，双耳一串耳洞，带了半打耳钉，两耳的耳钉还不对称。
没有五条悟一半规规矩矩清清爽爽。
禅院直哉嘴上还不干净，将高专从老师到学生挑了个遍，diss完五条悟的脸长得太漂亮，没有男人或嫡子该具备的气场，又diss她白长张漂亮脸蛋，当什么奔波劳累的咒术师，不如乖乖配个男人，生下带有术式的孩子。
一松茧：“……”
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是禅院家的继承人，只当他是老古董在哪个旮沓里教出来的小古董。
一松茧：“五条老师，您不必出手，由我来这个教训口出狂言的人。”
当着五条老师的面，一松茧惨败。
禅院直哉哈哈大笑，放肆嘲讽，随后被五条悟打得满头是包，落荒而逃。
“伤得很重吗？”
一松茧复原了自己。“还行，只是有点跟不上他的反应。”
“下次还得加训啊，茧。”
一松茧愉快地答应了。
能让繁忙的五条老师抽空给她单独特训，简直赚翻了。
所以每次碰到禅院直哉挑衅，一松茧都跃跃欲试。
他就是个大型的五条老师独处时间兑换券。
运气好的话——指被五条悟不在，她被禅院直哉揍得尤为凄惨，回程又碰见了五条悟的时候——一松茧可以撒个娇。
“老师，这回打得好疼。可以吹吹吗？”
“吹吹？”
“呼呼，痛痛飞走了，类似这种的。”
青年无奈地叹口气，挂着一幅“好啦好啦谁叫你是我学生”的神情，弯腰吹了口气，故意吹得一松茧刘海乱飞，露出额头。
“痛痛飞走了。”
一松茧发动了术式，伤势即刻复原。
“真的飞走了诶。”
“……”
【5】
时间长了，最先感到不对的是禅院直哉。有时候只是偶然碰面，他还没开口挑衅呢，一松茧就冲了上来。
“……你都不记打吗？还来？”
禅院直哉惊讶于她对挨打的执着。
“……你不也是？”
每回都被五条老师打得屁滚尿流，还是一见面就嘴他。可不是不记打嘛。大家大哥不说二哥。
但禅院直哉不知误会了什么。
明明一松茧只是想嘲讽他而已。
却被他解读作靠近他、吸引他、寻找与他的共同之处的方式。
“呵，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报上你的姓名。”
一松茧：？？？
“我永远叫五条老师的学生。”
她想了想，骄傲地补上一句。
“第一个学生。”
禅院直哉：？？？
“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才好，否则就不可爱了。”
那一天的打斗，满地遍是鲜血与问号。
一松茧终于与禅院直哉战了个平局。
下一回，是不是该放水了，不然就没理由要求五条老师特训了。
最近高专进了新学生，五条老师的精力也被分去了不少。
一松茧摇摇晃晃地离开战场。
禅院直哉坐在原地的石块上休息，缓解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
“啧。”
她居然没有就此昏倒。
【6】
一松茧很快就没时间烦恼特训的问题了。
与直哉一战之后，她力竭之时，遇到了差点害她送命的咒灵。
明知此刻对上眼神是不明智的。
明知此刻叫住咒灵是不明智的。
但再一次看见异色瞳瞳孔中的自己，小松茧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喂。”
清亮瞳仁中的自己按住了咒具锁链枪。
太莽撞了。
算了。
咒灵认出自己是咒术师，就不会放过杀死自己的机会。出不出声都一样。
她与直哉打斗的地方在荒野，人迹罕至，这下可便宜了咒灵。也不知道禅院直哉会不会被其杀死。
要是两人被一锅端了，那就可笑了。
“咒术师。”
咒灵没有认出她。
在它心中，那个少女早该一塌糊涂地死在街巷。
人形的咒灵露出满含恶意的微笑。
一松茧握紧了武器。
咒灵的笑容和记忆里一样。变了的是自己。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为对方是心地善良的好青年。
“喂，那个学生，”她的身后，禅院直哉走上来，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那是什么东西？”
他伸出沾了血的手指点了点，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人形的咒灵？”
“没错。可能需要我们联手祓除了。”
一松茧：“你还行吗？”
禅院直哉：“该问你行不行。”
两人同时想到：
真晦气。
(https://www.biqiugexx.cc/book_15653722/1744142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iugex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ugex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