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星期一，科林·克里维被石化的消息传遍了学校，一时间谣言四起。不止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其他学院的学生也是三五成群的集体行动。

        德拉科端给克莉斯一盘切好的蜜汁猪排，猪排旁边还有几颗煎得焦黄的小番茄，“尝尝这个。”

        克莉斯用叉子叉起一颗煎番茄，焦脆的外皮咬碎后里面流出了酸甜的浓汁，快乐在她脸上展现，“好吃！”。

        “什么好吃，煎番茄吗？”菲奥娜放下手里的汤勺，打断两个人的对话。随后转头向身边的布雷斯眨着眼睛，“能帮我拿点煎番茄吗？”

        “……我是家养小精灵吗？”布雷斯虽然嘴上吐槽着，但是还是将远处的煎番茄递给了她。

        每天德拉科都会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还有布雷斯提前护送她和菲奥娜去上课，生怕她们两个人会出什么意外。

        菲奥娜托着下巴，用叉子戳着面前的煎蛋，叹口气，“你们不必每天都跟在我们身边，我们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且你们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

        “多几个人多一份保障。”布雷斯挑了下眉毛。

        “我们是多了一层保障，但是整个斯莱特林的女生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和克莉斯的身上。每次回到休息室，我就感到后背发凉，达芙妮她们的眼神，就像要剜了我们两个人一样！”，菲奥娜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克莉斯自然明白其中的缘故。她是个混血，相对于纯血来说，受袭击的概率更大，德拉科也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全。

        菲奥娜塞给她一个紫水晶手链，“克莉斯，给你的，我偷偷买的！”

        “这是个护身符。”说罢，举起手腕，晃了晃同样的手链。

        克莉斯看着菲奥娜满怀期待的表情，“你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个了？”

        “就是个小的护身符，戴着也没什么坏处。”菲奥娜帮她带上，“格兰芬多的隆巴顿还买了更奇怪的护身符，一颗臭的要命的洋葱还有个快烂的水螈尾巴。”

        一旁的德拉科嘴角上翘，嘲讽地笑了一下，“呵，谁不知道他是个半哑炮，就算是个纯血又如何？他只能把希望寄存在那些无用的东西上。”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克莉斯挖了一勺土豆泥塞到他的嘴里。

        德拉科扶着下巴看着面色微嗔的克莉斯，他倒是很喜欢她生气时候的模样。嘴角微微向下，丰满而粉红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眉头微皱。

        “对了，多比的事情……”克莉斯一回头就看见盯着她发呆的德拉科，“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啊，没有。你说什么？多比的事情是吧。”德拉科回过神，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盘里的牛排，而他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圈淡淡的红晕，“我已经写信给我爸爸了，他会处理的。不会杀了多比，这点你放心。”

        克莉斯耸了下肩膀，“希望如此。”

        一行人吃饱后离开礼堂，出门便看到一圈人围着布告栏，菲奥娜拉着克莉斯挤了进去。

        “晚上八点，决斗俱乐部？”克莉斯读着布告栏上的牛皮纸通告，嘴角微微向下，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倒是能指望能学到些有用的技巧，洛哈特的课上我基本上学不到什么有用的黑魔法防御魔咒…”

        “……你以为斯莱特林的怪物们会决斗吗？”罗恩的声音传入克莉斯的耳中。

        菲奥娜眯着双眼，转过身子，看着背后的罗恩开口，“希望你到时候不会被我们这些怪物打得哭着回家找妈妈！”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不是你们被打的屁滚尿流！”罗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自信满满地回答，说完便和旁边的人向礼堂走去。

        克莉斯没有插话，她慢慢地倚在布告栏旁边。在罗恩走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地把脚伸到前面。

        “扑通！”

        罗恩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他吃痛地喊着，周围扬起一阵灰尘。

        克莉斯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灰尘，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罗恩，“韦斯莱，你在学会决斗前，你起码应该先学会走路。”

        周围传来笑声。

        “你…你！”罗恩涨红着脸被旁边的人扶起，掏出怀中用胶带缠住的魔杖，“我就说你们斯莱特林都是坏家伙……”

        “不知道你们家是否还能在买得起一根新的魔杖，还是说，一根魔杖钱是你们一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德拉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罗恩身后响起，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将她们二人挡在身后。抬起下巴，脸上带着虚伪而嘲讽的微笑。

        “马尔福！我警告你——！”

        “我们走吧。”德拉科并没搭理罗恩接下来说的话，反而脸上的表情迅速转变，温柔地牵起克莉斯的手，将咆哮的罗恩留在身后。

        晚上接近八点的时候，菲奥娜拉着克莉斯从图书馆匆匆赶到礼堂。平常摆放在礼堂的几张长桌被铺着深蓝色地毯的镀金舞台取代，天花板上的蜡烛熄灭，变得漆黑一片。

        每个人脸上都展露着兴奋，手拿着魔杖跃跃欲试。

        “不知道是谁来教我们决斗，我倒不希望是洛哈特。”，克莉斯侧着肩膀，让身边的人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我倒是觉得他很不错——噢！谁的高跟鞋踩了我一脚！？”菲奥娜表情皱在一起，忿忿地在人群中寻找“凶手”。

        克莉斯跳了起来，一下子看到在舞台前方的德拉科一行人，他用发胶梳理的铂金色脑袋真的太显眼了。

        “来吧，他们在前面。”克莉斯拉着菲奥娜挤过人群。

        一路上菲奥娜都瘪着嘴巴，边走边嘀咕着“这是我新买的小皮鞋……”

        “哈！果然……”克莉斯好不容易挤到德拉科几个人的身边，便看见身着紫红色长袍的洛哈特面带着微笑走上舞台，站在中央，面对着他们。

        “大家都过来，都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洛哈特开口，“是这样，鉴于最近地袭击事件，邓布利多校长允许我为大家开办这次的决斗俱乐部。希望你们遇到危险可以充分的保护自己。看过我的书籍就知道，我对于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而斯内普教授则担任我的助手。”

        说罢将手伸向舞台另一边，斯内普冷着脸走上舞台。

        克莉斯瘪了下嘴，转动身体看向四周，回头便看到了罗夫和他的朋友，“嗨，罗夫，贾斯廷。”

        “你也来了？不是说一年级不可以参加决斗吗？”罗夫宠溺地摸了几下克莉斯的头发。

        克莉斯甩了甩头，“不让上台还不让看嘛？还有，不许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两个人说话间，一到红光从他们面前闪过，随后便看洛哈特被击出舞台，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体。

        人群中传来了几阵笑声，有一些崇拜他的女生，带着心痛的表情将他扶起来。

        克莉斯扶着德拉科的肩膀笑了起来，“哈哈，我就说他是个花瓶……”

        洛哈特歪歪扭扭地重回舞台，整了整身上的袍子，“如你们所见，这是缴械咒，可以让你失去魔杖……”

        “示范到此结束！我们现在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来进行决斗。”斯内普黑着脸地开口，显然他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

        洛哈特和斯内普在人群中穿行。似乎寻找，看起来合适的搭档。

        “马尔福，过来。”斯内普教授在波特面前冰冷地笑着，“让我们看看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有什么能耐？”

        德拉科从袍子里掏出魔杖走上舞台，不怀好意地看着哈利。

        “德拉科加油！”小蛇们在台下助威，“加油！”

        “面对你们的搭档！决斗前必要的礼仪就是鞠躬！”在分组结束后，洛哈特站在舞台的右侧，“我先说明，我数三个数，你们就举起魔杖，只可以使用解除对方武器的魔咒！我不希望大家出事故。”

        德拉科和哈利面对面站好，他们并没进行所谓的必要礼仪，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三——二——一——”

        “悬空翻转！”当洛哈特数到二的时候，德拉科就已经动手，将哈利击到舞台一边。

        哈利迅速站了起来，举起魔杖向德拉科发射一道银光，“咧嘴呼啦啦！”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舞台上惊慌的大喊，而激战的学生们根本没有人在意他说的话，“米里森小姐！你不能对格兰杰小姐使用门牙塞大棒！”

        被击中的德拉科笑地瘫倒在地上，一边喘息着一边笑着将魔杖对准哈利的膝盖，“塔朗泰拉舞！”

        哈利的腿像是在跳一种踢踏舞，不停地抽搐着。

        克莉斯的手放进袍子里，已经打算掏出魔杖。罗夫看见后，将她的手摁住，“这是两个人的决斗，你最好不要插手。”

        “咒立停！”斯内普向混乱的场地中发射一道魔咒。

        德拉科站了起来，哈利也不再大笑；赫敏的大板牙依旧没有复原，但她和米里森已经打成一团；罗恩在不停地向躺在地上的西莫道歉……舞台上一片混乱。

        “我认为，还是应该教授你们该如何阻止一些不友好魔法的魔咒。”洛哈特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说对吧，斯内普？”

        “那就让马尔福和波特来进行示范。”斯内普冷笑道。

        克莉斯卡见斯内普在德拉科耳边低语几句，德拉科便对着哈利冷笑。

        哈利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洛哈特，洛哈特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两个人面对面站好，其他人散开。

        “三——二——一——开始！”洛哈特喊道。

        德拉科迅速将魔杖举过头顶，对准哈利大喊一声：“乌龙出洞！”

        一条黑蛇从他的魔杖顶部蹿出，落在舞台中央，向人群游动。

        罗夫伸出手臂将克莉斯和菲奥娜挡在身后，向后退，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随着洛哈特的施咒，那条黑蛇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一丈多高，它愤怒着吐着蛇信子，露出尖锐的毒牙，向站在舞台一旁的贾斯廷发起进攻。

        “他在说蛇语吗？梅林，哈利是个蛇腔佬！”菲奥娜捂着嘴巴大喊。

        众人的目光看向哈利，他眯着眼睛，嘴里发出类似蛇的语言，那条本来愤怒的蛇，慢慢地瘫软在地。

        贾斯廷的脸上充满着愤怒和惊恐的表情，“你在玩什么把戏！？”，随后跑下舞台冲出礼堂。

        斯内普向前轻挥了下魔杖，蛇化成一股黑烟，消散在空气当中。

        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所有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波特，他竟然是个蛇腔佬！梅林的袜子啊！”克莉斯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之前就有人传言他是密室的继承者，不会是真的吧？！”

        德拉科咬牙切齿，面带不屑地回答，“怎么可能，那个疤头？”

        “萨拉查·斯莱特林最著名的就是他的蛇腔语！他会不会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啊？这两次石化事件会不会是他做的？”，菲奥娜将手抚上胸口，“梅林，那他刚刚是不是在指挥那条蛇攻击贾斯廷？”

        几个人走进休息室后互相晚安道别。

        “克莉斯！”德拉科叫住了她。

        在赶走一脸八卦的菲奥娜后，克莉斯双手揣进校袍兜里，慢悠悠地向倚着沙发的德拉科走过去。

        德拉科将她额前垂下的发丝掖到耳后，“明天是这学期最后一天，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明天下午走。”克莉斯将脸埋在围巾里，“或许你可以圣诞节来我家，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留校了。”

        “高尔和克拉尔也留校，再说疤头也在，我不会太无聊。”德拉科将她的金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打着圈。

        克莉斯脸颊微红地抬头，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泛着笑意。

        “圣诞快乐，奎妮。”

        “圣诞礼快乐。”她踮起脚尖，“德拉科。”

        在他脸颊留下一个晚安吻后，趁着他发愣的时候跑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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