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星期六早晨

        阳光透过湖水照进宿舍，波光粼粼的光影在地毯上晃动。

        克莉斯穿上衣服，套上了一条厚厚的底裤，又在外面穿上一条裤子，穿上防寒的龙皮靴子，带上奶奶织的羊绒围巾和帽子。

        “你真的要穿这么多吗？”菲奥娜看着要把自己裹成大熊的克莉斯。

        "我建议你在穿一件外套，风会穿过你的衣服，小心感冒。"

        菲奥娜看着一脸正经的克莉斯，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魁地奇比赛会在十一点开始，午饭会提起一个小时。快速吃完饭后，两个人向球场走去。

        菲奥娜抬头看了眼天，灰云渐渐翻滚起来，雷声从远处传来，“不会要下雨吧？刚刚还是个大晴天。”

        “呼~”，克莉斯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

        “回来了？德拉科状态怎么样？”菲奥娜趴在看台上看着下面两只队伍在球场中间集结

        “别提了，差点和格兰芬多打起来。”克莉斯将围巾裹了裹，“韦莱斯说要让他们后悔德拉科花钱混进他们队里。”

        菲奥娜捂着嘴巴笑了一声，“哈哈，真的吗？我有些后悔没有跟你一起去更衣室。”

        在欢呼声中，十四名队员蹿上天空，克莉斯看见德拉科紧跟在哈利身后。

        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德拉科这么热衷于这么刺激而危险的运动。当乔治把游走球狠狠地击向德拉科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心脏慢了半拍。

        “那个游走球是疯了吗？他为什么一直追着波特？”

        “你说什么？菲奥娜！我听不清。”

        周围的欢呼声越来越高，克莉斯根本听不清菲奥娜在说什么，而此时天空开始下雨，大滴的雨水砸在克莉斯的脸上。

        “斯莱特林队领先，六十比零。”解说员李·乔丹对着话筒大声的喊着。

        “他们叫了暂停。”菲奥娜干脆贴在克莉斯的耳边说话。

        “发生什么了？”

        “可能是游走球的原因，那个球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在攻击波特！”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她们已经看不清场上发生了什么。德拉科骑着扫帚飞了过来，掏出魔杖甩给她们俩个人防水咒。

        “小心一点，别和波特太近！”克莉斯抹了把脸。

        “我知道了！”德拉科骑着扫帚转身离开。

        大雨并没有让比赛暂停，反而让每个人都兴奋到了极点。吹笛声，鼓声越来越响，斯莱特林的加油声和欢呼声也越来越大。

        霍琦夫人再次吹响口哨，他们再次起飞。

        菲奥娜看见德里安猛地将球打向弗雷德，“不得不承认，我们学院打法真的又粗鲁又凶猛。”

        克莉斯并没有在意谁将球打进，或者谁被打下场，她一直盯着德拉科。他在场地周围盘旋，寻找着金色飞贼。也没有向往常一样去挑衅波特，看来他还是能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

        她希望斯莱特林赢得比赛，但是她更希望德拉科能够安然无恙。

        如果他们两个人共同发现了金色飞贼，会同时去争夺，那个疯了一样的游走求也势必会攻击波特的同时会牵连到德拉科。

        “哦！天呐！”周围传来惊呼声。

        克莉斯看到德拉科骑着扫帚加速，伸着胳膊向前一抓，而哈利紧随其后。那个疯了一样的游走球突然撞上哈利的手肘，随后又一次撞击了他的扫帚尾。他的身体和扫帚不受控制的旋转，向德拉科方向挥去。而此时德拉科背对着哈利，向看台上的克莉斯挥着手。

        他看见克莉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德拉科！！！”

        他皱着眉疑惑地回头，看见迎面撞上来的波特。

        两个人的扫帚碰撞在一起，他们一同径直地向地面坠下。

        “德拉科！”克莉斯抓着栏杆大喊，她挤出人群，湿滑的台阶让她狠狠地摔了一跤，她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向场地奔去去。

        雨水越下越大，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奔跑地时候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用手扒开围着他们的人群，看见两个人叠在一起，两方队员正将他们慢慢分开。

        克莉斯走过去，慢慢跪坐在地上，泥浆混着雨水溅在她的脸上,她的声音在颤抖着，"德拉科？德拉科？你醒醒，你别吓我。”

        她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泥浆，拨开遮住眼睛的金发。往常神采奕奕的灰蓝色双眸，此刻正紧紧地闭着。

        “嘿！”他慢慢睁开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将手伸在她面前，那颗金色飞贼就静静地躺在他手心。

        解说员声音在全场响起，“斯莱特林抓住了金色飞贼！赢得了比赛！”

        “耶！！！！！”斯莱特林的欢呼声在全场响起，乐曲在全场演奏着。

        克莉斯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欣喜的表情。她面带愠色，手掌拍向德拉科的胸口，一下接着一下。

        “吓唬我很好玩是不是？”她的双眼通红，分布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德拉科手掌撑地，慢慢坐了起来，摸着她湿漉漉的金发，“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其他的队员过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对话，“我们想还是先把德拉科先送去医疗翼检查一下吧。”

        “嘶…”德里赛扶起德拉科，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无血色，“我的腿。”

        克莉斯走了过去，搂住他的腰，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帮着德里塞，扶着一瘸一拐的德拉科离开球场。

        庞弗雷夫人已经忙的晕头转向，转头看见几个人搀着德拉科进来，气呼呼地大喊着，“梅林！你们非得把自己搞成残废才会高兴吗？为什么你们如此喜爱于这项如此危险的运动！过来，上这来！”

        “躺下，让我看看！”说罢，板着脸将德拉科的腿轻轻扶起，德拉科脸上逐渐狰狞，“大腿应该骨裂，小腿肯定是骨折了，还有什么地方疼吗？”

        “没有了，就左腿。”

        “我会给你一剂生骨灵，今晚过后就会痊愈。”随后扔了一套睡衣，“你们帮他换上。”

        高尔和克拉布将隔帘拉上，克莉斯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乱成一片的医疗翼。

        “让一让，让一让，庞弗雷夫人！夫人！”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抬着哈利冲了进来。

        梅林的袜子啊！

        哈利的右胳膊，就像一大长截的肉色皮筋，无力的垂在担架外。

        “你们应该直接过来找我！要是直接过来，我完全可以分分钟将骨头接好。现在？孩子，你必须要遭一晚上的罪了。”庞弗雷夫人一边愤怒地大喊一边倒出一大杯热气腾腾的生骨灵递给他，“长骨头是件很难熬的事情。”

        “他胳膊怎么了？”克莉斯凑到赫敏身边。

        “洛哈特本来是好心，不过他不小心把哈利整个胳膊的骨头都拿掉了……”

        “赫敏？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洛哈特？哈利整条胳膊的骨头都没了！”罗恩隔着帘子大喊。

        “每个人都会犯错，不是吗？”赫敏皱了下眉头，“况且你现在胳膊也不疼了，是吧？哈利。”

        哈利在帘子里回答，“倒是不疼，可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恭喜你们赢了这场比赛…”赫敏转头对克莉斯说，“要不是那个疯了的游走球，说不定是我们赢了。”

        “或许它可能是太久没出来活动了…”她有些心虚的回答着赫敏。她知道，是斯莱特林在那个球上动了手脚。

        “哗啦。”身后的帘子被拉开，德拉科换好了睡衣，克莉斯端给他小碗的生骨灵，他只是骨折，不必像哈利喝一下一大碗。

        “味道怎么样？”

        “呃…我感觉我的嗓子在燃烧…”德拉科脸皱成一团，接过克莉斯手里的水杯。

        她眯着眼睛盯着德拉科，小声道，“活该，你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游走球上做了什么手脚！”

        “克莉斯！我向梅林发誓，我们并没有在游走球上动手脚！”德拉科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那样最好，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

        她绕过正在疯狂争吵的小蛇和小狮子们，踏出大门的时候，身后还传来庞弗雷夫人的怒吼。

        回到宿舍，菲奥娜早就收拾好在休息室和剩下的人庆祝胜利。克莉斯脱下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擦干头发的时候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奶奶寄的柠檬糕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

        她拿起包裹，给菲奥娜留下字条，又从休息室顺手带走一壶果汁。一路上躲避着费尔奇，向医疗翼方向走去。

        “…你个肮脏，恶臭的小精灵，你根本不配当马尔福家的小精灵！我会让我爸爸杀了你！”

        走到医疗翼门外时，里面传来争吵声。

        “马尔福！你放开多比！”是哈利的声音。

        “不愧是救世主，现在还想着要插手我们的家事？”德拉科嘲讽地笑了一下。

        克莉斯将门推开，看见德拉科拽着多比的衣领。多比瞪着两双大眼睛往着她，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眼泪顺着他尖尖的长鼻尖滑落了下去。

        她见过几次多比，她并不能说喜欢他但是也不讨厌他。她总感觉他对马尔福家其实并不忠诚，他仿佛有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克莉斯走过去，拍了拍德拉科的手背，示意他放开多比。

        他愤怒地一把将多比摔在地上，“我实在应该庆幸我没有睡着！要不然我不会知道，我的家养小精灵其实一直效忠着救世主！我会告诉我爸爸！多比你死定了！”

        “你不能伤害他！”哈利大声地喊着。

        “疤头，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德拉科转头对克莉斯说，“那个游走球就是他的手笔。”

        “先冷静下来。”她向多比使眼神，示意他先离开这里，随后他慢慢消失在空气中。“你们都应该躺下来休息。”

        “现在！你们都躺下！”

        见两个人还在彼此怒视着对方，克莉斯无奈地大喊。

        她把包裹和果汁放在桌子上，用魔杖将柠檬糕切成三分，又倒了三杯果汁。

        将其中一份递给了哈利，“吃点吧，补充一下。”

        “谢谢你…克莉斯。”，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柠檬糕吃了一口，“味道很好，”

        “你喜欢就好。”

        她走回德拉科的床边，将帘子拉上，“我希望你跟我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说晚上会来找我，我一直没睡。我本来有些困了，然后疤头喊着走开多比。我听见多比的名字就清醒了，毕竟是我的家养小精灵。”

        他喝了口果汁之后继续说，“我就躲在帘子，我想知道他怎么知道多比。然后我听见了多比的声音，他们俩个吵了起来。疤头没赶上火车，还有今天那个疯了一样的游走球都是他的手笔！”

        “他还说什么了？”

        “说什么人们像害虫一样对待家养小精灵，他不能让疤头留在这里，历史会重演，密室被打开。疤头一直问他是谁打开了密室，但是多比不肯说。再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德拉科挖了几勺柠檬糕吃下去。

        克莉斯倚靠在床头桌上，“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庞弗雷夫人呢？”

        “宵禁之后，她就去休息了。剩下学生在晚饭前就离开了，毕竟他们不需要长骨头。”随后他又塞了口蛋糕，看来他真的饿了。

        外面走廊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门被推开。

        克莉斯将手指放在德拉科的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她走过去，透着帘子缝隙看见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进来，他们双手抬着雕塑般的东西放在床上。

        “去叫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对着麦格教授小声的说。

        不一会，就传来几个人急切而小声的说话声，庞弗雷夫人跟随着麦格教授匆匆赶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又是一起攻击事件。”麦格教授回答她，“我在楼梯上发现了科林，他身边还有一串葡萄，我猜他应该想来探望哈利。”

        邓布利多拿起科林手里的相机，打开之后一阵浓烟从里面升起。

        他们离开的时候克莉斯悄悄走回德拉科身边，“又有人被石化了。”

        “什么？！”德拉科瞪大了眼睛，拉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悄悄说，“奎妮，你今晚不能离开这里。有学生被石化了，说明外面很危险，你不能走！”

        “我睡在哪里？庞弗雷夫人在外面，我现在出去她肯定会把校长叫回来，还有可能被关禁闭。”克莉斯想起斯内普院长的模样，打了个冷颤，“我本来想看你一眼就回去，谁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德拉科掀起被子，向旁边挪了一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睡这里，跟小时候一样，睡在我身边。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这样庞弗雷夫人就不会发现我们了。”

        克莉斯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德拉科说的也有道理，随后便钻进已经捂暖的被窝。

        “你圣诞回家吗？”

        “回去，我爷爷回来了，你呢？”克莉斯看着月光下他闪闪发光的双眼。

        “家里有事情，我今年会留校。”德拉科在她额头留下一个晚安吻。“晚安，奎妮。”

        克莉斯闭上眼睛闻着淡淡的雪松香。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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