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 在柳暗花明间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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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兆学疚的脖子带了燎伤,特别敏感,被细线一据,已痛不可当,当即带了伏翼滚地葫芦儿一样摔到地上。
未及起身,随即被拳头脚尖一顿黑打,兆学疚大声叫痛,打的人发现不对劲,停下,拉起,这才发现这车上的人竟不是小榕树。
兆学疚摔在伏翼身上,拳头脚尖全抵了。眯眼一看,却是秋老虎一伙,兆学疚随即醒悟过来:难怪秋老虎会单刀赴会,原来是让小猫带人沿路打埋伏,只认了小榕树招摇的自行车,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当了替死鬼!
兆学疚看伏翼仍是沉睡未醒,只好求饶道:“秋老大,小猫兄弟,你们认错人了,对了,小榕树那厮,从前面的小路拐回去了,那小子吝啬,走路不坐车,这会儿赶去,肯定还能追得上!”
小猫怒道:“今儿抓不着小榕树,就先将就拿你抵了就是,我拆了你小子的骨,也自等于削了小榕树那小混蛋的面子。”
兆学疚自知很难善终,只悄悄拉了伏翼坐起,解开了绳子,正盘算着怎么求饶,却忽然喜道:“老大,快救救我们——”
趁众人下意识分神的一瞬间,兆学疚甩开伏翼跳上自行车就猛踏,众人未及去追,却见自行车“哐”的一下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随即“披沥啪啦”一阵碎响,车翻人倒,众人要待发笑,却见寒光一闪,兆学疚不但没逃,反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躲在了小猫和秋老虎的身后。
这时,却见那自行车被一脚踢飞,那满头“小太阳”作缀的胡子又添了十分的怒气,杀气腾腾地举着明晃晃的东洋剑一步一步地逼将过来。
秋老虎全身都在杀人的目光笼罩中,料想自己是当了冤大头,当下扯出兆学疚道:“酸学究,你还欠我一板砖儿吧,你替我出去挨这一刀,摆平了这小东洋儿,我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了。”
兆学疚的骨气又一次起作用了,他怒道:“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会打不过一个日本人吗?让我去送死,你还是个中国人吗?你还霍元甲家的呢,不害臊!”
秋老虎不耐地道:“都说你不怕洋人才叫你去的,谁叫你送死了?咱天津卫的江湖最忌见青,就没有杀人的!你只不惧他,挨得他一下,把他镇退就是了。我自教你护住重点……首先插上两手,插上啊!抱住后脑,胳臂肘护住太阳穴,两条腿剪子股一拧,夹好肾囊,侧身倒下。”
兆学疚记得这话伏翼也说过,当下将信将疑,踌躇半晌,只得上前,却也不肯躺下挨打,反而挺胸喝道:“胡子!你家老大呢?那暗杀的事还算没查清楚呢,你要懂事点儿就别在这里撒野!”
那胡子也不打话,忽然一个突刺,兆学疚在洋人面前总是特别有骨气,不但不躲,还上前一步。
秋老虎一伙见状也不由得为他喝彩,想着就这气势,东洋鬼子的剑怎么着也得偏上一偏,不料,那剑竟不打弯,径直当胸刺到,秋老虎蒙了,喊道:“那东洋棒槌儿,你还懂不懂规矩了!”
胡子只是冷笑,秋老虎心里发凉,他看得懂这个冷笑,带血腥的冷笑……兆学疚已是无幸。
兆学疚只觉胸口一疼,心里就是一凉,却是不肯倒下,只喊道:“你们还愣什么,岂曰无伤,与子同仇!混道儿上的能不懂这个?上来给我报仇啊!”
秋老虎一伙仍在发蒙,又听得一声枪响,兆学疚只觉得胸前压力骤减,他退后几步,侧身让开,那胡子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背心命关,有一个血洞正在滔滔地流血,几步开外,只见一道人影仍举着枪指着。
秋老虎一伙全都震住了,混星子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人。
枪声撕裂沉寂的月色,远远地传送出去,枪口仍有青烟飘出,缓缓地移向了秋老虎,秋老虎胸腔中胆寒似地发出一声喊,只狠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带着一伙小弟只顾跑,顷刻间就跑得没了影。
枪口又慢慢地移向了兆学疚,兆学疚却没看枪,只侧耳留神去听,果然听见四下里枪声、喊声、脚步声拢近,回过神,左右一看,这才发现这段路正是大罗天前的西巷口,属日租界。兆学疚叫声不好,伸手就拉了那人握枪的手腕,拉了就跑,跑得几步,又跑了回来,背上一个继续跑,却不是伏翼。
那人便有点发蒙,忍不住问道:“你背错人了吧。”
兆学疚脚步不停,仍拉了那人的手,道:“没错,今天是东洋人的劫杀日,要把这小鬼子的尸体留下,这周遭的中国人都得倒霉。”
跑不几步,兆学疚似乎回过了神,扔下尸体,手顺着那人的手腕往下一捋,顺势夺了枪,对准那人微微一摆,垂头丧气地道:“你走,反正我……中了剑,也活不成了。”
那人一怔,眼睛滑过他的胸口,忽然坚定地道:“我也走不了,你得想个办法让我们脱身。”
兆学疚闻言大喜,道:“你相信我?”
那人点头,笑道:“你不酸,糖先生。”
兆学疚有些怔忪,但心里欢喜得要炸了开来,当下又忘了自己重伤将死,他把枪塞到那人的手里,依旧背了尸体,又不忘拉了人的手腕拼命跑,那人有点发蒙——这样光凭血气之勇能济事儿?但方才已经说了大话信托于他,就不好再质疑,于是抛下生念只跟了跑,跑到巷口却是一条死路,那人只是苦笑,不道兆学疚忽然推开了一扇门,不由分说就把自己拉了进去。
……
门堪堪关上,杂乱的脚步声就已经到了这条巷子里。
黑暗中,那人只觉得手心溶溶的一暖,却是兆学疚用袖子拭擦着自己冒汗的掌心,目光暖暖地看着自己,兀自气喘未平,却是一脸幸福的傻笑。
他轻轻地道:“兰酊,不怕。”
3、骨瓷
兰酊听得他这一声,心弦似被怃然拨动了一下,余音袅袅,心下已溶溶的软了、醉了……脸上也染上了醉沱的红晕,她只转过脸去,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地拿掉了黑礼帽,任由天然卷发流泻而下,去掉墨镜,露出了兰酊独有的、不怒自威的长睫大眼,撕去骆腮胡子,那大气的而凝重的轮廓也显了出来……她绝对是他梦想中的女人,肃静大方,温柔又不怒自威。另外,是天然和他契合的侠骨柔肠、剑胆琴心。
她的亲切和友善似乎是无私无偿的,这是在接受人们太多的亲切和帮助、还是遭受太多人的冷遇才形成的呢?
应该是两者兼有吧!兆学疚这样想……但他又不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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