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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别怕哥哥不吃人


“镇……诸方……邪灵,保……陛下……无忧……”

        穆旸看着剑柄上刻着两行小小的字,嘟嘟囔囔念了出来。

        心里有一点疑问:这真的是章老将军的剑,可老将军与那皇帝不睦已久,为何要拿宝剑镇邪灵、保无忧呢?

        史书上记载,那皇帝十分不喜欢章将军,章将军也是名门之后,谏言不止,权誉皇帝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躲着将军,每次都是把将军耍着团团转。

        传说,章老将军对待大宁朝两朝皇帝都是忠心耿耿,就连他的儿子也是之死都守在西北边疆,保卫一方国土。

        可是这两朝皇帝又是同样的狠心,权誉将章将军兵权夺走,流放赣南;权二世则是设计灾害小将军,让他不得民心,被逼永驻西北,不得离开。

        “哎!啧啧啧!可悲可悲啊!”穆旸打心里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穆旸双腿交叉翘在桌子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只见扶桑刚刚看完那个女生出来,哦~他刚刚理清楚,那个少女模样的人活了几千年了!还是宁朝公主!还是起死回生那种!我的天!太刺激了吧!

        穆旸提溜着眼睛注意着扶桑的一举一动,眼睛时时刻刻都定在扶桑身上。

        穆旸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猜测: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老板,肯定是个大佬!一定要抱好大腿!一看就很有钱!耶呼~老子居然也有傍上大佬的一天!老子要有钱啦!

        扶桑今天换了身行头,一身翠蓝色,这个颜色……说俗不俗,妖艳不止,但是、也有一点异域风情在里面。

        扶桑气定神闲地就由他看,等到一切事情做稳妥之后,稳稳地在他对面坐下来。

        也盯着他,微笑着,礼貌回视。

        穆旸顿时如芒在背,两条交叉的腿也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我的老腰!”

        穆旸这才发现,他的头枕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转头一看——扶桑伸出右脚给他垫上了。

        扶桑这反应能力、眼疾手快实不为过了。

        “嘿嘿嘿,”穆旸痴笑着自己赶紧从地上起来了,尴尬地摸摸脑袋。

        接着穆旸乖乖地坐在了礼扶桑两个位置的座位上,坐的……极其端正,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等着惩罚一样。

        扶桑还是那副表情,皮笑面不笑。

        穆旸也尝试着回笑过去,只是觉得有些渗人:一个一点点大的小女孩就是旧朝公主的身份了,那旁边这个东西会是个什么身份?旧朝皇帝?可是看见那老和尚对这人直呼其名,没有感觉多么的尊重啊。

        烦人……伤脑筋……

        “嘿嘿嘿,”穆旸想找个话题,“昨天累了吧。”

        “不累。”

        “唔……是吗”可见这人气量惊人,不是一般人啊。

        “啊~老板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啊。”

        “额……”扶桑看了一眼自己这身衣服,皱眉淡淡道:“这是欢意给自己买的布料,她不喜欢,就给我了。”

        穆旸这时脸色是真不好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嗯……挺好挺好。”

        扶桑端起旁边的茶,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对他点头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穆旸大笑着夸张地摇头:“哪有、哪里的话啊,没有!没有。”

        扶桑只是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那我就不客气了。”穆旸眼见躲不过去了,就厚着脸皮上了。

        “咳咳,那个女孩真是公主?”

        八卦的小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不容易合上了。

        “是。”

        “哦……”穆旸偏头又想了想,“她是你妹妹?”

        “这……”扶桑也思索了一下,“算是吧。”

        哦~~~看来不是亲妹了,这家伙绝对不是皇子之类的了。

        “嗯、咳咳,再一个问题,你可不能生气,”穆旸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

        “行。”

        “得嘞!”穆旸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紧盯着他的眼镜,“你活了多少年了?”

        “我、”扶桑毫无波澜地看着他,“我,我不记得了。”

        扶桑最后把脸转开,木木地看着地板。

        “啊~好,肯定是活的时间太长了,就不太在意了。”

        “那,那,那,”穆旸咽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神仙吗?”

        扶桑抬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实诚讲:“不是。”

        不是神仙,那就只可能是妖、精怪了。

        “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穆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体却实诚的往后闪了几步,“那你个小妖怪长得还挺好看的。”

        扶桑听完他的话立刻怔住了,额头的血色胎记像渗着血似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击垮了:他,他是不是记得我了……

        穆旸以为自己讲错话了,这个时候话本里都说妖精一个不开心就要吃人!这可把穆旸吓坏了!下意思凭借着求生欲猛撤几步。

        扶桑认识到自己失神,眨了几下眼缓了缓心神:自己差点又越界了。

        “别怕,我不吃人。”

        说完,扶桑又想起什么,压抑的氛围包围住了他。

        “哦,哦,我、我知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这把剑……”穆旸指了指背上刚从陵地里拿来的那把,“我能不能拿走?”

        扶桑盯着那把剑或者说那个人,声音有些痛苦地说,“可以。”

        “那我先去吃个人,不、不对,我去吃个午饭。”

        “你吃吗?”

        扶桑摇摇头。

        穆旸便没再说话,从大门走了出去。

        扶桑刚才冷静的态度顿时消散,眉眼都流露着悲哀,心脏瑟瑟发疼。

        曾几何时,也有个那样的人满身匪气将他绑着送进屋里,无论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流里流气的不像个正经人。

        那人披着兔毛大氅,蹲下身来盯着他的眼睛,饶有兴趣的样子。

        “变回来。”

        “……”扶桑装作听不懂。

        “小妖,快,变回来。”

        那人不急不恼,逗趣地打笑着他:“你不变,那哥哥……”剩下的话他轻轻地吐在了扶桑的耳边,温热的。

        扶桑还是稚嫩,白嫩嫩的脸带着耳朵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乖乖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那人“噗嗤”一笑,食指带着点余温,点起了他的尖下巴,让扶桑与他平视。

        扶桑耳朵发烫,烫的要命,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那人还是一直盯着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许久,那人压低声线凑近他要耳道:“你这个小妖,生的着实着迷。”

        扶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下巴一滑,整张脸便被一张温软的手拖住了。

        “小妖,你知道\"投怀送抱\"这个词吗?”

        “……”

        扶桑抬眸,门前早已不见了身影;门外艳阳高照,却照不明人心的厚度。

        “安锦,怎么样了?会魂飞魄散吗?”权欢意倚在床榻上担心的问。

        扶桑摇头:“他……死不了,也活不成,因为他凭借异物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进不了轮回了,但是他也死不了,所以我把他的精魄带回来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迹象他能……他能有生命迹象。”

        权欢意沉默了片刻。

        “那,异物是?”权欢意心中有个猜测但没有说。

        他点头,没有波澜的看着她,仿佛再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东西:“是那根人骨杖。”

        顿了顿又说道:“那本不是他的东西,他抢占了多年,他也融进去心血打磨教养。现在人骨杖也认他。”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人骨杖不认我了。

        权欢意明白。

        同时,她也表示同情,同情谁?她也不清楚。

        晌午十分,扶桑坐在店内擦拭收藏柜上的器皿。不少宝贝都落了灰,扶桑擦拭地极其小心。

        他坐在厅中,门外的暖阳就撒在他的身上,一片一片的,散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他就坐在一样的一片光芒之中,就如同他以前一样。

        “吱——”门被推开了。

        扶桑抬眸,来者是一个身形利索的男人,看样子三十五岁左右,不是普通百姓的样子,但也没有官宦世家的铜臭气。

        “打扰了,请问你是老板吗?”那人背着个小包的行李,一身粗布麻衣。

        扶桑微笑站起来,接待到:“是的,您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没再说什么,谨慎地后门口看去,四周大量一番,似乎有些犹豫。

        “您放心,这门外面人是看不见的。”扶桑看透了他的心思,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个人拆开包裹,轻轻放到桌面上,小心地解开一个节,里面还是一个小包;再解开,还有一个,接着解开,还有一个。

        扶桑没有过多表示,仍然是笑着耐心等待。

        解到第六个,完全开了——看似是一群瓦砾片。

        扶桑目测是个古代陶瓷,碎片也是有年代了,不是刚刚碎掉的。

        只是,扶桑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那人将包裹推到扶桑面前,眼睛放着光,看得出来很激动,故意低声说:“您看一下,这个是不是个宝贝?”

        扶桑没再客气,也没在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帕,轻轻将一片碎片捏起来仔细查看。

        扶桑皱眉。

        俯身在桌子上,不知哪里拿出一把小刷子地小面积刷干净泥土,那瓷片逐渐透出了本来的光泽。

        或者说,透出了铁锈的血红色,还带着一股久埋泥土中的血腥味混杂着土腥味。

        “吱——”门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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