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量下

　　“为什么要支持团藏？他在外名声可不怎么好。”日向日足替自己和对方斟满茶水，此刻二人拨云见日，说话不再绕弯。

　　水户门炎解释道，“纲手独掌政权的根本原因在于支持她的人数众多，以猪鹿蝶为首的小家族，还有人数不少的平民忍者，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只是虚有其表的改变一下决策制度，到时投票仍会倾向于纲手，一定要从根上着手。支持团藏的目的是为对抗原火影一系势力，防止一家独大的局面。”

　　日向日足赞许地点头，又问道，“那…具体是以怎样的形式？”

　　水户门炎抿了口茶，缓缓道来，“这个我们已经想过，雏形可以借鉴砂隐村的‘圆桌会议’形式，但不能完全照搬，每个村子实际情况不一样，具体操作上肯定会有所不同。不过，说来说去，规则制度什么的，总归要由人去执行。决策团事关重大，在决策人选上，必须是能让人信服的忍者。”

　　日向日足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人选，由谁来定呢？”

　　水户门炎抬了下眼镜，“肯定不光是我们顾问和团藏三人，村子里的上忍必须都参与进来，这样大家才能信服。”

　　“现在还没结果，不过之前，我和小春拟过一份名单，可以作为候选参考。火影本人，我，小春，以这三人为核心。然后，代表日向家族的族长，也就是你——日向日足，山中一族的族长——山中亥一，奈良一族的族长——奈良鹿久，秋道一族的族长——秋道取风，油女一族的族长——油女志微，犬冢一族的族长——犬冢爪，猿飞一族的代表——夕日红，平民忍者的代表——迈特凯。如果团藏竞选第六代失败，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日向日足在心中默念这些人的名字，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木叶村本质上由两拨人构成，也就是各个家族和平民忍者。决策团想汇集所有人的想法，肯定要从中挑出话事人，以上名单都是各个势力公认的代表，没人会不服气。

　　思索一番后，日向日足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问道，“加上日向一族，团藏也难以争过纲手，如果团藏不能胜任第六代，我们站他的队，有什么意义？”

　　水户门炎点头道，“不错。我们志不在此，纲手担任火影是大势所趋，我们的宗旨是，不能再让火影在关乎村子存亡的事情上一意孤行，也不能让根成为团藏私人的队伍。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手段什么的，都无关紧要。”

　　日向日足双手抱在胸前，低头细语道，“倒也是这个理。”心里想的却是，将来作为弱势方该如何自处，怎样利用权力为家族争取更多好处。

　　陡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凭什么日向家非得支持团藏？而不是支持第五代目呢？”

　　日向日足这才注意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早走进帐篷，连忙起身行礼，“大长老，您怎么来了？”

　　日向大长老走到茶桌前，坐在日向日足坐过的蒲团上，日向日足赶紧换掉自己的茶杯，替面前这位长辈重新斟上茶，之后安静地跪坐在一旁。

　　“顾问大人怎么不回答老夫的话？”身为日向大长老的老人随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轻佻，“还是说，你对我日向家就这点诚意？”

　　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老人，水户门炎感受到的是一股莫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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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道取风很是为难，一边是多年好友的请求，还不是出自个人私利，反而为村子着想，另一边是祖辈的交情，两边都不好推辞。

　　但最终，还是有了结论，“这个，恐怕我很难办到。”

　　转寝小春不免有些失落，“果然，还是太为难你了。”

　　“不过，”秋道取风话锋一转，“我也绝不会一昧听从纲手一派，木叶村是属于所有木叶的人民，而不是火影个人的村子，扉间老师的教导我至今仍未忘记，我会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去判断。孰是孰非，我心里有杆秤。”

　　转寝小春转悲为笑，“那真是…感激不尽。”

　　两人在帐篷又聊了许久，回忆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战斗，回过头看现在的生活，都不由唏嘘，偶尔还调侃三代明明好色还假正经的糗样。到最后秋道取风发现对方太过劳累，跟不上自己说话节奏时，才堪堪作罢。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交待，”秋道取风准备站起来的身体重新回到位置上，“我来之前，亥一告诉我，昨天村里的几个孩子趁乱偷偷溜进过保管绝密档案的结界内，手法很高明，连亥一都表示不可思议。因为涉及人员的关系，他没直接往上通报，想先在你这通个气。”

　　“哦？”转寝小春很久没遇到这种情况，询问道，“是哪几个人？”

　　“以漩涡鸣人为首，奈良一家的鹿丸，日向家的大小姐，春野家的小樱——她同样也是纲手的徒弟。”

　　“漩涡…鸣人？”转寝小春想着这位新晋的木叶英雄脑子是一根筋，很少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以他现在的名气，哪怕需要了解一些绝密档案，走明面上的程序也未尝不可，是怎样的情报逼得他铤而走险？

　　“这孩子对木叶功不可没，可关键是目前掌权的是团藏，亥一考虑到这点，才托我过来告知。”秋道取风顿了一会，继续道，“这事可大可小，我们两个的意思是，鸣人偷看档案肯定不是为了泄密，这样就不会对木叶造成任何危害，现在非常时期，对英雄的处置大家会很敏感。”

　　“原来如此。”转寝小春联想到团藏最近一些行为，一下子豁然开朗，“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警告他们，至于处置，不会放在明面上。”

　　秋道取风松了口气，“那就…最好不过了。”

　　“真是气死我了！”帐篷里又有人进来。

　　秋道取风看见来人，乐呵呵笑道，“现在还有谁敢欺负我们水户大哥？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明天我喊人锤他。”

　　水户门炎不住摆头，“日向高山，那老家伙水太深了！”

　　“呵呵呵…”秋道取风笑的乐不拢嘴，“那老家伙年纪不小，真要倚老卖老，没人受得了。”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水户门炎开玩笑似挽留，假装严肃道，“刚见到我就走，就这样不待见我么？”

　　秋道取风哈哈笑着，挥手婉拒，“你们两口子聊事，我一外人瞎掺和什么。”说完杵着拐杖，和来时一样，深一步浅一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人走出帐篷，静静地目送秋道取风佝偻的背影，神情肃穆，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水户门炎先开了口，眼神仍朝着无人的远方，“他站哪边？”

　　“我尽力争取过，他会是中立派，其他两族应该不会变，你那边呢？”

　　“日向选择团藏，但他们要求最终决策投票时有两票的权利。”

　　“恩…胃口不小，不过对于木叶最强家族来说，不算太过分。只要能推动制度改革，这点让步不算…咳咳…”

　　突然，转寝小春捂着嘴不住咳嗽，从小声的轻咳，到后来止不住的猛咳起来，上半身不停颤抖，水户门炎赶忙上前扶住，眼神里满怀关切，“哪里受伤了？”忍者一般很难患病，何况是一流的医疗忍者。

　　转寝小春满脸涨红，深呼几口气，才能说话，“只是…有点累，不碍事。”

　　水户门炎扶她进帐篷，替她斟茶，用手不住抚摸妻子的背部。

　　转寝小春脸色好转，眼神恢复成平时的坚毅，“五影大会就在跟前，未免夜长梦多，得赶紧先和团藏商量，将此事敲定。”

　　水户门炎看向身边志同道合的同事，又是彼此信任的妻子，心里敬佩之余更多的依旧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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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火影办公室内。

　　“这算什么意思？”团藏用手将桌子拍的直响，“你们把事情都定好了，最后才来和我说。当我这个火影是摆设吗？要不你们来当这个火影好了！”

　　身为顾问的两人显然有备而来，坐在椅子上，神色异常平静。

　　转寝小春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完，继而又替水户门炎倒了杯，似乎没看见团藏发火的样子。

　　“不说话？装哑巴？”团藏站起来，目露凶光，“你们这是打算逼宫吗？”说着将手里的拐杖连敲两下地面，一瞬间，两名身穿斗篷衣、戴面具的神秘人出现在团藏身后，帐篷内立马杀气冲天。

　　转寝小春仍然面无表情，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文件袋，搁在团藏面前桌上，接着神情自若回到座位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团藏不明所以，拿出文件袋内的文件，才瞥一眼，就重新将文件放回原处，接着各种复杂、精彩的表情出现在团藏脸上，最后渐渐归于平静。他挥了挥手，身后两名根部成员随之消失，随后缓缓坐回位置上，眼睛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团藏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们商量下，关于决策制度的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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