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假设

　　“修改村子的决策制度？”

　　秋道取风眼神涣散，望向远方。

　　他努力回想起过往，“记得老师在的时候，确实一直在这方面很上心，但这是变相瓜分火影的权力，团藏那种人能答应？再说，代理火影不具有修改制度的权力。退一万步讲，万一最后这事成了，纲手醒来后，你怎么向她交待？”

　　“老师天纵奇才，可惜英年早逝。”说到这，转寝小春拿出几张写满情报的文件递给秋道取风，“团藏那家伙的意见不重要，他如果敢说半个不字，我立马让他下台。”

　　秋道取风瞟了几眼手上的纸张，发现上面写的全是团藏的黑料，桩桩件件怵目惊心，不少游离在叛国罪的边缘，不免感叹，“是个狠人！”

　　“至于代理火影的权力不足，可通过启动一级紧急状态来创造条件，这样一来，在火影不具备执行事务能力时，权力自动下移给代理火影。至于纲手醒来后，那就是他自己个人的事了。”说着，转寝小春又给秋道取风倒了杯茶。

　　秋道取风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做，前提条件是足够了，但如果团藏咬死都不放权，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他眉头微皱，“他这种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想当初为了火影的位置，连日斩都敢暗杀。”

　　转寝小春哼的一笑，“我太了解团藏这人，为了当火影，除了毁灭木叶，他确实什么事都敢干。代理火影必须通过上忍信任投票，才能成为正式第六代目，绝大部分上忍都倾向纲手派系，他本来胜率就渺茫，没有我和门炎的支持，他只能眼巴巴等纲手醒来后代替他。”

　　盯着文件的秋道取风慢慢转过头来，有些疑惑，“这么说，你要支持团藏？”

　　“是，但也不是。”转寝小春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这都是身不由己啊！但凡日斩能多干几年，木叶也不至于此。老实说，纲手和团藏这两个人，我都信不过。”

　　秋道取风更加疑惑，“那你还…”

　　“都说了，是迫不得已。相比之下，我更信任自来也，哪怕卡卡西也行。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为了不让木叶毁于这两人手上，决策制度必须坚决改变。”

　　秋道取风端起茶杯，再次一饮而尽，“你们选择的这个时间点倒是恰恰好，纵观历史，团藏是最弱势的火影，从他下手，来推行修改制度再合适不过。”

　　转寝小春继续用手指蘸着水，点在眉心，“不止如此，这个时间点，恰好是木叶最低谷，时局动荡，大家都不敢乱来。”

　　秋道取风表示认可，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有件事我一直很困惑，村子遭受晓组织毁灭一击，和漩涡鸣人返回村子，这两者几乎是前后脚时间，假如…我是说假如，鸣人早一点回到村子，木叶的损失是不是可以更小一点？”

　　听到这，转寝小春噌的一下站起来，用手指敲着桌子，忍住不发火，低声喊道，“这才是我最气的地方！”

　　秋道取风笑呵呵劝道，“消消气，消消气…”

　　转寝小春气的急了，在帐篷内来回踱步，“你是不知道，真的，你不知道…”

　　秋道取风仍一脸笑呵呵，乐得见老友在面前失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最先开始，纲手决定将鸣人召回，我和门炎加上团藏，都持反对意见。因佩恩太过强大，九尾不容有失。”

　　秋道取风连连点头，“这点我同意，九尾对木叶太过重要，这个时候要坚持保守策略。”

　　“可纲手坚持召回鸣人，我们也没办法，毕竟她大权在握，木叶这艘船，掌舵的终归是火影。”转寝小春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秋道取风一直点着头，“这件事上，纲手确实做的欠妥。”

　　“我和门炎没办法，只能回去制定鸣人战败被抓的应对方案，谁知团藏从中阻挠，使得鸣人回村的时间延误，结果成这样。”

　　秋道取风慢慢琢磨，“也就是说，再怎么样，恐怕没比这更差劲的局面，难怪你会这么生气。”

　　转寝小春深深叹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一脸讳莫如深，“还是你懂我。”

　　秋道取风继续说道，“假设一开始，团藏遵从纲手的命令，鸣人早点回归，根的人也加入战斗，村子的损失可降至最低。从目前结果来推测，这可能是最理想的策略。”

　　“再假设，团藏誓死反对纲手的决定，坚持到底，彻底断了鸣人回归村子的想法，以村子的损失来保障鸣人的安全，这样大伙也都认了。事实上，现在情况没好到哪去，村子损失仍旧严重。”

　　“再假设，鸣人在村子未遭受如此大的损失前，能及时回归，村子损失能减少许多。”

　　“可问题是团藏和纲手的分歧导致情报严重滞后，鸣人回到村子时，村子已经损失严重。敌人没理由继续待下去，鸣人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这样做，让之前村子的损失白费，很多人为他丢了命，就是为了保护他。鸣人那时出现，村子损失全担了，还冒着失去九尾的风险，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鸣人要么不回，要么早回，偏偏不该在那个时候回。当然，这不能怪鸣人，他还是个孩子，身为忍者必须服从命令，他没错，问题出在我们这些高层身上。”

　　转寝小春用手指在桌上比划，“从这件事上突出两个很严峻的问题，第一，火影的权力过大，在一些重大决策上总是一言堂，这样做容错率太低，迟早会出大事，特别像纲手和团藏这样固执的人。”

　　“这个火影不论是纲手当，还是团藏当，都改变不了是人总会犯错误这个客观事实，所以分权很有必要。”

　　“第二，类似“根”这种独权组织，必须配置完善的监督系统，不能再出现大伙都在外面拼命，就团藏一人在地下看戏这种事情。”

　　秋道取风看着眼前的老队友，有些担心，“你这样搞，既要夺火影的权，还要夺团藏的权，不怕事成之后被那两个人秋后算账？”

　　转寝小春怔了一下，接着苦笑，“所以才叫你过来保我的老命，猪鹿蝶三大家族联合，连日向都不敢小觑。”

　　秋道取风显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我这个族长是过渡用的，到时候得让给丁次，他才是最佳继承人。”

　　“那孩子还未成长起来，而且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对你一向很敬重，你的建议他们会认真考虑。”转寝小春这时少见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这次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支持团藏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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