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茜茜

　　艾瑟拉在格兰德呆到了新的前罪犯员工被送到格兰德。因为中途之家项目给格兰德准备了有工作交接的章程，格兰德这几天的员工人数会翻倍。扎克也不得不拉着汉克，装作一个个去认识这些新员工的样子。

　　当扎克在做这些服从体制的无用功时。温斯顿，在清楚了艾瑟拉已经解释清楚了自己后，开始行动了。

　　必须要说，让温斯顿重新回到汉克的手下，真的是扎克为汉克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了——

　　温斯顿开始联系纽顿的收容所（哈瑞森）、纽顿的幻想事务所（幻人里奇）。这些都算是温斯顿的私人关系户了:收容所之前是温斯顿的旅馆，幻想事务所的里奇从一早就开始往温斯顿那里塞外来的异族。

　　而温斯顿联系这两个人的原因是，获得现在往联邦东部转移的异族清单。

　　艾瑟拉是受命在巴顿压制汉克作为二代勒森布拉的势力，不是么。但别忘了，汉克手上是握有一向重要的魔宴权力的——调查联邦的异族人口向东部迁移的情况。

　　加上现在魔宴所在的西部正在经历人类的异族对抗运动，温斯顿非常明确的在这些进入东部的异族清单中筛选西部过来的异族！

　　既然艾瑟拉是西部的勒森布拉用来打压在东部的汉克的工具。那温斯顿，就想办法把汉克的手，伸到西部的魔宴内部去！

　　思路正确，方式正确，一切都非常正确。扎克非常欣慰。

　　一个下午，就是处理这些事情了。太阳厌倦了这个世界，走掉了，入夜。

　　艾伦殡葬的人来格兰德了。不是奈纳德，是让人意外的艾伦先生本人。

　　艾伦先生很少来格兰德，大家懂的，以前他把格兰德当敌人，唯一一次跑来格兰德，是想杀扎克……我们知道那事情是怎么收场的——艾伦成功把自己折腾成了吸血鬼。

　　“你一个人？”扎克很惊讶，一时无法猜出艾伦来这里的原因。一是艾伦作为奈纳德的后裔非常没存在，和赛瑞斯对比的话。二是艾伦作为魔宴吸血鬼，也非常没存在感。大家懂的，但凡扎克有关于魔宴的情况需要和艾伦殡葬的吸血鬼谈，都轮不到艾伦这个四代卡帕多西亚说话。

　　“一个人。”艾伦和下班回家的赛瑞斯打了个罩面，“我和奈纳德说了会过来。”意思是告诉赛瑞斯不用费事的去通知奈纳德自己来格兰德了。

　　赛瑞斯对这个卡帕多西亚兄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记得么，赛瑞斯曾经说过，因为艾伦是人类时对扎克的恶意，导致了在成为吸血鬼后，奈纳德要给艾伦进行特别的‘洗脑’，让艾伦‘爱’扎克瑞·托瑞多的存在。

　　扎克是有意带艾伦去办公室谈话的，但艾伦在经过格兰德的餐厅的时候，“你们还有做晚餐的习惯？”

　　“本杰明需要吃东西。”扎克随意的解释了。不过这其实只是眼前事实的陈述，真实的解释是大家都知道的，格兰德会伪造进食的样子。特别在有新的员工进入的现在。

　　“我家（艾伦殡葬）的餐厅和厨房几乎是装饰房间了。”艾伦似乎在做什么感叹，“我儿子，克里斯去共和后，就彻底没人会去那边了。”

　　扎克本是带着人往二楼上的，看艾伦的情绪状态——艾伦，此时就是个儿子不再身边的父亲而已。而听艾伦的感叹，似乎唯一能提醒他自己儿子存在的东西，居然是餐厅和厨房，呃。这就是父亲是吸血鬼，儿子是人类要面对的问题吧。也是奇葩的很。

　　扎克撇了下嘴，“想看阿尔法吃晚餐么？”

　　“请。”

　　扎克带人进了餐厅。既然进了这里，扎克就拿了瓶‘酒’，坐到主位上了。

　　本杰明撇了眼进来坐下的艾伦，没理会，继续对付自己的食物。

　　扎克给艾伦倒‘酒’的时候提醒了一下，“格兰德的食物，你可能不习惯。”

　　艾伦抿了一口，没评价，放下了杯子。看样子是不会再抬杯了。

　　这已经很不错了啊~想想要是以前的人类艾伦，可不会礼貌的‘容忍’扎克的待客之道！

　　“你来是有事么。”扎克问了。

　　“我和你聊聊……”艾伦应该是本能，注意了一下本杰明，“吸血鬼对我的儿子的打算。”

　　“克里斯有一个美好的前途。”扎克如此说了，因为这是事实——共和-联邦交换生代表，对么，魔宴给这个克里斯这个人类安排的道路。

　　艾伦安静了一会儿，看向了扎克，“魔宴做出让克里斯去共和修习的决定时，我是拒绝的。”

　　终于，我们一早在得知克里斯未来的人生方向时，曾无奈的意识到了，这个人类孩子，终究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吸血鬼身份，被魔宴吸血鬼利用起来了。而现在，我们知道艾伦这个父亲，对这件事的态度了。

　　艾伦看着扎克，“魔宴会掐住我儿子的生活，直到他这个人类不再对魔宴有意义。这不是美好的前途。”

　　扎克大致猜到艾伦来的原因了，这位卡帕多西亚，真的‘爱’上自己了——艾伦知道谁是在联邦呼风唤雨的人，于是来求扎克帮他！

　　那扎克也就翻过曾经的一切，直接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救我的儿子。”艾伦也直接的，“我不想让他陷入魔宴的事务中，他只是个人类、孩子……我已经失去了庇护他的能力，但你可以。”

　　尽管这话很值得……感动。但，是不是有些晚了？

　　扎克抿了口自己的酒杯，“克里斯已经去共和了，他被魔宴分配的交换生代表身份，已经走出第一步，这进程现在要影响，已经不可能了。”难道不是么，艾伦应该早点来找扎克的。

　　而艾伦无法更早来找扎克帮忙的原因是：“我没办法在他还在巴顿的时候来找你。”艾伦低了头，“严格的说，哈密顿没有突然离开前，整个艾伦殡葬都在哈密顿的管理下，我不能随便做什么反对魔宴命令的行为。”

　　是啊……

　　以及继续，“就算是哈密顿走了，奈纳德上位，奈纳德虽然会同情我的处境，但他也不会公然允许我违背魔宴命令。”

　　但事实是艾伦现在来了，所以扎克问了，“现在你在这里，说你儿子。”奈纳德允许了，为什么？

　　“因为茜茜。”艾伦说了个让扎克无语的名字。

　　扎克再抬杯，瞪了眼已经有看戏眼神飘过来的本杰明，“吃你的晚餐！”

　　这是单纯的狼人种族在看吸血鬼种族的笑话——茜茜乱传吸血鬼的秘密本杰明不仅知道，还知道扎克试图找茜茜理论的失败。所以这笑话在本杰明看来非常值得关注后续。

　　扎克看向了艾伦，“茜茜怎么了。”意思是让艾伦继续。

　　“葬礼上，茜茜公布了完全体吸血鬼和炼狱的关系。”艾伦继续了，“之后她有对那些好奇的异族说了圣主清理起源吸血鬼该隐和该隐儿子的秘密。”尼克·乔凡尼已经告诉过我们了，“公布了圣主用灵魂异族改造吸血鬼的秘密。”艾伦顿了一下，“也就是吸血鬼于圣主信仰的本质。”

　　扎克能确认的，就是茜茜除了天堂之门的钥匙和影像能力的奖励之外，吸血鬼的秘密都抖出去了。

　　这大概不是茜茜厚道，把对于扎克来说，扎克身上最大的秘密暂时保留了，而是茜茜对这两个秘密有更大的打算！

　　艾伦看着扎克，“克里斯在离开共和之前，对我预告了茜茜可能会做什么，但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茜茜要公开这些吸血鬼秘密了。”这大概不是茜茜厚道，把对于扎克来说，扎克身上最大的秘密暂时保留了，而是茜茜对这两个秘密有更大的打算！

　　艾伦看着扎克，“克里斯在离开共和之前，对我预告了茜茜可能会做什么，但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茜茜要公开这些吸血鬼秘密了。”

　　认真的吗？扎克一直困惑的东西艾伦在那帮高中生离开联邦前就被预告了？！

　　扎克没有含蓄的意思，“为什么茜茜要公开这些秘密？”

　　“茜茜在保护克里斯。”

　　“什么？”

　　“在克里斯和茜茜第一次复合的时候。”艾伦开始解释了。倒是，茜茜和克里斯的第一次复合……“就是茜茜在告诉你吸血鬼本质之前，她和克里斯在他们朋友安排下进行的那场复合约会中，茜茜把吸血鬼的秘密告诉克里斯了。”

　　扎克不知道怎么回应，脑中无数个为什么。

　　“克里斯告诉我当时他和茜茜都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那这就是他们未来要面对的事情。”艾伦回答了扎克脑中的无数个为什么，“鲁莽的、年轻的，爱情。”

　　本杰明突然插嘴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上，当时知道吸血鬼本质秘密的，除了格兰德，和一直在在写扎克的麦迪森外，还有一个人类，就是你儿子克里斯？”本杰明的总结没什么意义，只是梳理下时间点。

　　艾伦点头了，然后继续对扎克，“但之后，圣主突然决定要离开这个世界。”艾伦在此刻证明了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父亲，因为——“茜茜就又马上和克里斯分手了。”至少，他作为父亲，有关注自己儿子的爱情生活！不是扎克这种半吊子监护人对自己家里少女的态度！

　　扎克低了头，皱着眉思考着。

　　艾伦也摇了下头，“克里斯并没有和我讲太多茜茜的事情，但感觉的出来，克里斯从那之后，就开始担心茜茜的状态。当茜茜决定不去参加共和修习活动的时候，克里斯就更担心了，天天放学回家后，都在给茜茜打电话。”

　　扎克的思考也有了些进展——扎克一直不算恶意的认为，是高中团的离开，让茜茜跳了起来。原来真实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圣主的离开，让茜茜发生的改变。

　　圣徒是圣主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尽管茜茜用圣徒的身份做过很多无语的行为，比如试图抹杀一个同学的存在。但我们知道，这就是茜茜的‘正直’，她拥有在这个世界调整圣主信仰教条的职责！记得她把天使的羽毛给詹姆士，让詹姆士成为这个这个世界灵魂前往天堂的标准的‘标本’么。

　　那问题就出现了。现在的茜茜，要为谁代言？

　　‘鉴’曾经评论过茜茜，说共和的神不需要神的代言人，没有意义。

　　现在我们再去回想‘鉴’的评论，就能意识到，对于圣主信仰来说，于共和神来说没有意义的事情——拥有一个圣徒在这个世界存在，是必要的。因为圣主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神，它需要一个在这个世界作为信仰眼睛和嘴巴的人类来服务它在这个世界制造的信仰。

　　圣主已经不在了。我们可以理解为茜茜的老板跑路了。那很现代主义的考虑茜茜的未来，那就是茜茜还要不要承担起这个公司的事务——老板跑了，公司还在的啊！圣主信仰，还在的这个世界中！

　　感觉到扎克思维的趋势了么~

　　现在的圣主信仰，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代言人。

　　简单，一个能对那么多圣主信仰中的灵魂生物（天使和恶魔）们，揭示吸血鬼本质的代言人！

　　茜茜在跳吗？不，茜茜在做她如今身份该做的工作！

　　扎克的脸，阴沉下去了。

　　茜茜，要选择成为吸血鬼的敌人了！

　　啧。先不要下这样的结论好了，扎克依然记得此时和自己谈话的是艾伦，说的，是克里斯的安危，“茜茜在保护克里斯。”扎克现在唯一能给出确定结论的事情，“克里斯也预感到了这件事——茜茜的分手，并主动揭示吸血鬼的秘密，来让克里斯和茜茜的关系在吸血鬼眼中不那么……”扎克有考虑用词，“碍眼。”

　　艾伦点头了，“现在大家，魔宴，整个联邦异族，都差不多猜到了你在巴顿做的很多事，都在防范未来圣主信仰生物和吸血鬼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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