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钢铁与火之夜（之五）4

今天是改版之后发表的第一天，也是“钢铁与火之夜”这个部分的最后一章。下一章会在后天六点发表，以后的发表时间也都点在六点。

        “什么？”叶子枫惊得从舰长席上站立起来，双眉紧皱的盯着主显示屏上的画面，眼神微微有些颤抖，“变更航线，设置为手动驾驶。全速左满舵，应急引擎启动”。

        “是，长官。”负责驾驶的大副雷蒙德立刻回应一声，同时点下一旁的一颗红黑色按钮，一个黑黄相间把手立刻弹出，“应急引擎，启动。”说着雷蒙德将把手用力的向外一拉。

        “斯大林格勒”号右侧的应急引擎在短短的一秒钟内点火开始运作，雷蒙德手指不停地敲击着光子实体键盘，对战舰进行行驶姿态调整的指令，不过是，数十条命令边键入完毕，雷蒙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战舰姿态调整完毕，长官。正在向左行驶，预计三分钟之后进入新设轨道。”

        “很好。”叶子枫简短的回音了一句，之后就陷入了惊讶之后。

        竟然凭借着装甲就抵御住了电磁轨道炮的正面射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但目前叶子枫一直能接受这个事实，有些惊讶的重新坐回了舰长席上。

        “第一发射击没有奏效，第二发已经准备完毕，是否发射，长官？”尽管舰桥中的所有人都很惊讶，但依旧是尽职尽责向叶子枫汇报着情况。

        “不用了。”叶子枫想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时间不等人。

        “对方的武器发射了。”

        主屏幕上光芒一闪，之后屏幕上的画面消失，整座舰桥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闪动了几下之后恢复正常，所有人面前的屏幕也同样是出现了紊乱的迹象。

        “小枫枫，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舰内通讯频道中传来了叶可欣焦急的身影，但此时叶子枫也顾不上叶可欣对他的称呼与那无常识的问话。

        “我们被攻击了。”

        “被攻击了？都少艘船？能撼动这艘长达二十二点四公里长的‘斯大林格勒’号，恐怕不下一百艘船吧？”

        “没有那么过，对方只有一艘船。”

        “一艘船？”叶可欣的于其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讶。

        “我听樱井大校说了，你应该见过那艘船。”

        “见过？啊，难道是那艘消失在朝圣者舰队中的船？”

        “这个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它没错。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倒是有，但是不知道凑不凑效？”

        “什么办法？”叶子枫微微的来了精神。

        “我之前将实验用的光束炮充能了。”

        “光束炮，这东西能用吗？”叶子枫有些疑惑。

        “当然能用，之前发射过一次了，已经可以将能量凝聚成光束发射。”

        “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EVA去做吧。”之后叶子枫挂断了通话。

        “小点点，听见了吧，你先去吧。”叶可欣看向一旁桌脚上的EVA。

        “真实的。”EVA抱怨了一声，“我在这里就能完成。”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叶可欣从办公桌后站起，走到舰长室一角的床前躺了下去，“睡觉觉，睡觉觉喽！”

        “受损评估报告有结果了，舰体前部右侧舰身破裂，有十六个舱室失压，有十一人在爆炸中阵亡。抢修小组正在赶往现场，但就目前来看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一名参谋念着整理上来的资料。

        “我明白了。”叶子枫冲着参谋点了点头，参谋转身离去，这是一名舰员报告到：

        “光束武器系统被启动，我的权限无法查看使用者与授权者。”

        “用我授的权。”叶子枫回应道。

        “长官，有些不对劲呀。”樱井直人看着屏幕上一直没有再度变化的折线，疑惑的说道。

        “怎么了？”

        “按理说，再一次射击之后无论时间是否还足够，都要再次给武器充能，但是这艘战舰再一次射击之后没有动静了，就连能量都没有再次聚集。”

        “确实有些不对劲。”叶子枫点了点头，这时又有舰员汇报到。

        “发现不明物体从那艘战舰上分离，数据扫描构成的数字模型分析结果为，”舰员顿了一下，“结果为逃生舱。”

        “逃生舱？为什么？”叶子枫也感到了微微的惊讶，“扫描逃生舱内部，看看有没有生命迹象。别被这些花招骗了。”

        当叶子枫看到逃生舱的时候想到的立刻就是那会不会是障眼法，利用逃生舱给我们创造出一个敌人已经撤离的假象，再联想到武器也不聚能，叶子峰认为这个想法极有可能。但是结果貌似并不是叶子枫想象的结果。

        “正在扫描，这次有图像。”一名上校参谋看着用热度图像显示的立体图像，“每一艘逃生舱中都有七个生命迹象，外形轮廓与一直的所有朝圣者都不相符，但是体热显示结果为朝圣者。”

        “暂且相信它一次，希望不要出错。派出一个‘夜枭’战斗机班，将逃生舱全部击毁。利用电脑制作立体模型，记录所有数据载入数据库，立刻传输回地面指挥中心，让他们解析。”叶子枫对着，“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有谁看到了他们开火时是什么样子？”

        “应该是没有，舱外摄像机在攻击的一瞬间就被不知名的能量短路，应该是没有捕捉到发射的瞬间。”樱井直人在一旁解说道。

        “那观测窗呢？”叶子枫下意识的看向观测窗的方向，但看到的并不是太空中的景象，而是一片日光灯照耀下泛出的铁灰色。叶子枫看到之后一愣，“观测窗什么时候关上的？”

        樱井直人搓了搓渗出冷汗的手心，一边在心中安慰自己这是因为叶子枫一直在观察大局，一边解释道：“之前因为核弹爆炸的缘故把观测窗的玻璃震裂了，所以就关上了。”

        “哦，这样呀。不过为什么要发射核弹呢？”叶子枫点了点头，但是新的疑问接踵而至。

        “是为了拖延朝圣者战舰的前进速度。”舰桥的自动门突然地划开，叶可欣信步走进舰桥中，“之前朝圣者的前部舰队可是追着第十二舰队和‘斯大林格勒’号跑了两千公里，差一点就要被追上了。”

        “可以理解。”叶子枫在次的点了点头，“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情才来的。”叶可欣将一厚摞白纸放到了舰长席一旁的小台子上，“刚刚我又传感器捕捉到了发射瞬间的能量变化，但之后传感器的信号就消失了。”

        叶可欣的表情很严肃，叶子枫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带着疑惑的心情，叶子枫拿起了台子上的那一摞白纸。密密麻麻的验算过程和大量标注在直角坐标系中的函数图像，又是Σ又是f(x)所标示的函数方程式挤满了每一张白纸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有一个有汉字标注出的方程式与一大串的解释说明。叶子枫粗略的翻看了几下之后就放回了台子上，之后面带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看懂。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

        “当然是我算出来的。”叶可欣骄傲的昂起了下巴，“别忘了我可是量子物理学的尖子生，导师都不一定有我算得准呢。”

        “哦。”叶子枫点了点头，其实心中则是在肺腑叶可欣吹牛吹大发了。

        “而且没看懂你还看呢那么长时间。”叶可欣紧接着摆出一副鄙视地表情，之后说道，“具体细节我就不说，我估计我要说的话，就你这个数学白痴理解也要十天半拉月。简单的给你说一下结果吧。”

        叶可欣顿了一下，脸上鄙夷的神色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为罕见的严肃表情。

        “攻击瞬间的辐射波总能量3.88×10^26。这个能量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但总之就是很大很大。而最重要的一点这只是攻击是所散发的辐射波能量。所以我推测对方发射时应该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打歪了。”

        “打歪了？”叶子枫瞪大了眼睛。仅仅是一次射偏了的攻击就在“斯大林格勒”号上开出一个打动，侧面厚达三米的钛合金装甲板在一次攻击中全部消失，所实话，仔细的想一想还真是让人不敢置信。不过数字是最有说服力的工具，这样高的能量如果正面击中“斯大林格勒”号的话······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但叶子枫依旧是努力的定了定神，所除了自己的猜测，“那会不会是反物质？就是那种会湮灭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正反物质对撞才会产生湮灭现象。虽然看上去象，但是如果是反物质的话能力量应该没有这么高，而且应该是攻击方式应该是成固体状的。”叶可欣两三句话就否定了叶子枫的想法，“所以我想第二种猜测更为切实。这种攻击是呈范围装的而不是有目标性的。简的来说就是就是它是范围攻击而不是单体攻击。这种猜测也印证了之前他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因为朝圣者舰队的旗舰就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你地意思就是，我们碰上了一个······法师？”叶子枫倍感的疑惑。

        “应该可以这么说，但我更喜欢魔法师而不是简称的法师。”叶可欣竖起右手的食指指着天花板说道，随后放下，“要是不妨碍你工作的话，我就不走了。”

        “随便，你给的资料很有用。”叶子枫释怀的点了点头，之后，看向舰桥内部，“是谁在整理那艘战舰的资料？”

        “是我，长官。”一名舰员抬起了头。

        “将‘有可能是范围性攻击’这一条整理进去。”叶子枫顿了一下，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写一条‘有可能是一次性攻击武器’。”

        “是，长官。”舰员继续埋头整理资料。

        “为什么说是一次性攻击武器呢？”坐在舰长席上叶可欣发出了疑问。

        “很简单，这样强大的武器，就算真的是范围性攻击，那在一次攻击之后也应该再一次蓄能，而不是逃离。”叶子枫顿了一下，“他们逃走了这一点就说明了这个武器就只能有一次，要不然也不会逃掉。”

        “有道理。”叶可欣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派出十队空间作战班对那艘战舰进行俘获。”叶子枫下令道。

        “但是会不会有什么自爆之类的机关？”樱井直人显得有些担忧。

        “没问题的，要是有自爆机关的他们就会把船开会去了。而他们选自了逃走就说明他们害怕我们登船，而且要是他们有逃走所需要的能量量的话也就不由逃走了，既然逃走也可以看出他们经过一次攻击之后就没有剩余的能量。我估计就连生命维持系统也无法运行了吧。”叶子枫解释了一下，之后樱井直人就回应了一声，去安排登陆的事情了。

        “长官，‘尤加特拉希’号发来紧急邮件。”

        “紧急邮件？发生什么事了。”叶子枫示意那名舰员将邮件内容念出来。

        “朝圣者舰队通过防线，阻击失败。”

        “就这点？”

        “就这点。”

        “那个，安东尼。”叶子枫无奈的摇了摇头，“通知第三，第七舰队立刻进入战场，执行阻击任务，全程由我远程操控。”

        “嗯？第三，第七舰队不时应该在朝圣者舰队的后方吗？”叶可欣这是发问道。

        “原本是，但是‘尼伯龙根’舰队来了之后我就改变了一下第三，第七舰队的位置，让他们回撤到‘尼伯龙根’舰队的斜后方两侧，有‘尼伯龙根’的遮挡，朝圣者是察觉不到这两舰队的动向的。”叶子枫有些微微的得意。

        “你还真是阴险。”叶可欣对着叶子枫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夸奖。”叶子枫微笑示意。这时又有参谋汇报。

        “进行夹击作战的第一，第二，第四，第五，第六，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第十三舰队汇报。朝圣者左右两侧舰队已经瓦解，残余战舰正在像太阳系外撤退。”

        “很好，告诉他们，阻断朝圣者舰队残部的退路。我不想像项羽一样在鸿门宴上放了刘邦。”

        “是，长官。命令已经传出。”

        “给我接通第三，第七舰队旗舰，我要组成一个小型会议。”

        “已经建立链接，可以开始了，长官。”

        主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音频两节端口，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视频链接无法正常的建立，所以到不如只建立音频连接，毕竟开会只用一张嘴就够了。

        “两位指挥官，我是‘斯大林格勒’舰队指挥官，也就是你们的上级。”叶子枫率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时间急迫，废话就少说，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对朝圣者舰队残部的阻击。旗舰是这场战役的关键，朝圣者一点失去其间丢相当已失去了头脑，所以我要求，不对，我请求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击沉朝圣者舰队旗舰。”

        “是，长官。”第三舰队视频连接的图标开始亮了起来，表示这声音是从第三舰队旗舰传来的，“但是我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设定对撞航线，由电脑自动操控。设定完毕之后全体人员弃舰，在战舰装进朝圣者战舰的推进装置之后，发射电磁轨道炮，将它彻底击毁。”

        一瞬间，舰桥中竟然沉默了一下，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有的惊讶，有的沉思，有的这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大约有二十秒，第七舰队的连接图标亮了起来：“长官，你确定这个方案可行？要是在自沉的过程中被击毁了怎么办？”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答应了叶子枫的请求：“让第三，和第七舰队所有的战机冲入朝圣者的舰队中，为你们护航。”

        “长官。”第三舰队指挥官语气低沉，“我们知道了。”

        叶子枫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长长的呼出：“请允许我代表人类，谢谢你们。行动开始吧。”

        “是，长官。”这一会的回答没有了犹豫，语气之中充满了坚决，之后立刻的断开了音频连接。

        “你确认这样的计划可行吗？”叶可欣又是一脸的严肃。

        “我想起了一个日本动漫，叫做《新世纪福音战士》，那里面的一个德国驾驶员来日本的时候在海上遭遇了第九使徒还是第七使徒我也记不清了。之后就是用战舰自沉的方法在使徒的嘴里开炮，将使徒消灭掉了。”叶子枫轻声地说道，同时微微的仰面。

        “你竟然会相信动漫中的战术，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了。”叶可欣也同样淡淡的说道。

        在之后就是毁灭的瞬间，厚达三米的钛合金装甲板包裹的战舰前部先狠狠地刺进了朝圣者舰队旗舰“无限智慧”号的推进装置后已经变得的残破不堪，但是深藏在战舰内部的电磁轨道炮发射装置依旧是完好无损，隆隆炮声宣告了这两艘战舰使命的结束，剧烈的爆炸顿时爆发出刺眼的亮光，一瞬间竟然将这片战场包裹了进去。

        兀尔德坐在空无一人的舰桥中，之前那些被他威慑住的白甲外星人舰员在战列舰撞上“无限智慧”号之后就一哄而散，单单留下了兀尔德一人静静地坐在舰桥之中的舰长席上，抚摸着那可来自决斗的殿长徽章，整个人显得极为的安静，身上暴力的怒气在此时已经烟消云散。现在的兀尔德就好像是一位坐在树下的老者，孤独的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失败了，父亲。”兀尔德嘴中喃喃的说道，“我做大到底对还是不对？”

        之后爆炸产生的剧烈火焰淹没了整个舰桥。

        ······

        “你还真是悠闲，不过现在正在放暑假，你回到学院来干什么？”矗立在西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的“纽卡特”学院门口站着一位年轻人，而问话的这是一面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抽着雪茄的老者。

        “看起来还是你更闲。”年轻人缓缓开口，“我回来是为了取行李，下个学期我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嗯？为什么？你被开除了？”老者显得有些惊讶。

        “我想有可能。”年轻人耸了耸肩，之后想学院内走去，“替我跟那些老朋友说声再见吧。或者可以说以后都不会相见了。”

        “哎，监事会的老顽固们还真是很得下心。也罢也罢。”老者用力的向后一仰，晃动摇椅，“要走就快走吧，免得我触景生情，舍不得你走再把你绑架了。”

        “呵呵，你还真是无聊呀。”年轻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离去的背影也越来越小。

        大门的门口只剩下了老者一人，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嘴中喃喃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吗？不过既然要走，我也得送他一些什么礼物才好，这应该就是中国人嘴中说的临别赠礼吧。”之后老者有些的吐出一个烟圈。

        德国汉堡港，一座未知位置的庄园之中。

        坐在长做两旁的一群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监事会的长老们发来告示了，要我们在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召开庭审。”一个说道。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有一个说道。

        “不过想来他这次做的也确实太过分了。”另一个说道。

        “但我们要怎么审呢？他的亲友团可都是年轻人，势力大得很。”第一个忧心重重的说道。

        “该怎么审那是监事会的长老们的事，我们只是陪审团。考虑考虑是支持还是反对吧。”

        “听说他和冯先生走得很近，那就应该······”

        “扳倒他！”

        “就这么办。”

        “妈妈，弟弟说他有些事要办，过几天就回来。”年轻女孩坐在桌前吃着有橙汁和吐司面包组的早餐，看着手机上的腾讯新闻。

        “他能有什么事办？我猜呀，多半是已经回来了，忘了买礼物，忙着挑呢。”桌子对面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喝了口橙子。

        “怎么会，我们的小枫枫一定不会放了礼物的。”一名长相端正的女子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用不用我们去接机。”

        “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坐在女子对面的一个女孩梳着一条马尾辫，急匆匆的咽下嘴中的面包，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小枫枫明天八点的飞机，算一算应该是下午五点钟左右就能回来吧。”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你妈都请假，一起去接儿子回家。”

        “哦~”马尾女孩欢呼一声喝光了杯中的橙汁。

        （钢铁与火之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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