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历史，人性共同的远方

在流变中寻找诗歌与文化，历史，人性共同的远方  

                                                            在流变中寻找诗歌与文化，历史，人性共同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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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次出版《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系采用了序一及序二两篇序言的方法进行正式定稿。主要是考虑到苗洪是以诗歌理论为主的评论家，对诗词的文本观察距离比较远，而顺其自然老师是一位比较贴近诗歌文本的评论家，在对诗歌本身的欣赏方面远比苗洪出色。两位评论家尽管角度不同，但是都为我们这部诗集增添了绚丽光彩。

      《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总共编辑收录了包括主编彭武定在内的,欧阳云儿,叶临枫,丰月,燕南飞,杨宝贵,李泽辉,一剪梅,火凤凰,亚民,忘无忧,李只等十二位诗人的诗歌作品。这些诗人来自中国社会各个不同的社会阶层，既有专业诗人，也有业余诗人。他们在创作中担当着诗歌的使命，他们在实践中体验知识与诗歌的流变，将诗歌与文化共同推向广袤的远方。在这些被收录的作品当中，除了渗透着当代诗歌的主题精神之外，还以诗解诗，以词解诗，在诗歌的未来及当下样式的流向方面作出了努力性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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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在关于诗歌灵魂主题的复制中，寻找诗歌与文化，历史，人性共同的远方

      

    我们怀着十分欣慰的心情向读者朋友郑重推荐这本由彭武定等人联合编辑出版的诗集《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笔墨情调》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诗歌联盟团队。她不仅复制了灵魂，灵魂的曲线，灵魂的交错，灵魂的循环，灵魂的审美，灵魂的延伸，灵魂的舞蹈，灵魂的神秘，灵魂的高度，与此同时也复制了文化，文化的起源，思想的起源，情感的起源，人性的审美，道德的审视，社会的价值——当然，这并不是简单而机械的复制过程，而是在充满强烈浪漫主义的思考之下所进行的一次将灵魂与文化融为一体的舞蹈之旅。

  实际上，当新时期现代诗歌的思想主题，试图以尝试开始反思诗歌危机主题及其焦虑主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用文化与知识去讨回诗歌的理性。焦虑的诗歌从来就没有让诗人体验真正释放关于诗歌回归文化的快感。他们必须在焦虑的诗歌情绪及其世界危机感的诗歌体验中寻找找让诗歌走得更远的诗歌道路。这次编辑的诗歌，其实有一个明确的主题在贯穿全局，贯穿在每个诗人的作品当中：让一丝温暖留存于冷风吹过的心房

此刻，我只记住文字刻于岩石的力量

可以忽视行走于尘世的困顿、挫折

让飞翔的鹰翅投影于清沌的眼眸

定格于这荒凉之上滋生的湛蓝。

  这种定格于这荒凉之上所滋生的湛蓝色彩，其实就是当今诗人对以往诗歌文化流逝的反叛与反思。用文化统治起一个诗歌的帝国，其实是所有诗人最原始也是最强烈的愿望。他们一方面信奉着诗歌与远方的交织，另一方面却一直以反思的情绪去寻找知识，文化与诗歌重叠的契机。为了这一目的，其实是中国现代诗歌运动百年以来所有诗人共同的期盼。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成功。这种尝试的失败，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只有一个：他们不相信文化，人性，灵魂能和诗歌一起奔向远方。诗歌《斗后索的高度》提到的斗后索为唐汪文化古遗址，位于青海省同德县巴水乡政府东约10公里的尕日干曲北岸。1983年县人民政府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唐汪是因首先在甘肃东乡唐汪川被发现而得名。年代可能与辛店文化同时或稍早。陶器质地较粗，表面磨光，常见施深红色陶衣，彩绘用黑色。纹饰以各种波浪纹最具典型性。器型有双耳盆、单耳杯、四耳罐等。因此，唐汪文化也就是陶瓷文化。

  在这个序言当中，我们首次起用了复制概念来形容与描绘诗歌灵魂主题的属性。这种复制概念的运用其实是终结了灵魂静态与动态关系没有理顺的状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灵魂是死亡的对应物，如果我们一定要尝试改变这一固定属性的话，那么灵魂就成为与生命没有任何界限的物体。当然，我们只是用复制一词来描述目前我们所精心编辑的诗歌而言——至少，在这部以让灵魂跳舞的专辑中让我们看见诗人们在灵魂的复制过程中如何体验与体现诗歌与远方，诗歌与知识的辩证关系。而事实上，在目前的诗歌学术界，已经开始正式讨论诗歌与知识的流变关系。

《豆后索的高度》

  

在豆后索，三千八百米的高度

文化传承的星火接近雪线

抵达成为一种高度的必须

死于熟识无睹的审美

在一枚初冬的雪花中复活

此刻，我可以忽略山巅猎猎经幡

只记住校园中升起的红色大旗

让一丝温暖留存于冷风吹过的心房

此刻，我只记住文字刻于岩石的力量

可以忽视行走于尘世的困顿、挫折

让飞翔的鹰翅投影于清沌的眼眸

定格于这荒凉之上滋生的湛蓝

  江弱水先生说“现代的诗是中年的诗”，既陷入了沉思，从而走向玄学；又失落了纯真，从而走向情色。玄学偏追求思想的“道成肉身”，情色偏“以摇荡性灵为指归”，两相缠绕，造就现代诗人的标准像。二十世纪的乡愁，由于精神家园分崩离析，其实无乡可归，漂泊遂变成一种宿命。由此叩问生命意义所在，最终导向对死亡的凝视。四类主题背后，分明悬浮着一副现代人的眼光。

    知识与诗皆处于变动中，却远非同道。按马泰·卡林内斯库的分法，知识的世俗化和专业化，乃是“资产阶级现代性”的表征；诗的不安和索求，则是“美学现代性”的表征。“两种现代性之间一直充满不可化解的敌意，但在它们欲置对方于死地的狂热中，未尝不容许甚至是激发了种种相互影响”。倘使绾合两造，写一部“知识与诗的社会史”，观其相摩相荡之势，画面想会加倍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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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关于《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的总体技术层面

      在暗语与隐喻之间的诗歌书写关系上，这次编辑的个别作品很明显在诗歌书写的技巧及技术层面进行了比较明确而且富有成效的实践。我们在创作这篇序言之前曾经和副主编郝书许先生做过比较深刻的对话及交流。在被中国第三代诗人的“隐喻”旗帜统治近三十年的诗歌创作领域中，我们一直也存在着一个十分矛盾的严峻话题是，在诗歌的暗语到隐喻之间是否存在着一个需要论证与讨论的差异点呢？我们在看得见的“隐喻”层面与看不见的暗语之间是否就能够找出超越隐喻的可能性呢？如果能够论证成功，那么我们中国的诗歌将迎来一个隐喻主义的后时代——暗语主义时代。在与暗语相关的另一概念隐语的解释中，隐语也叫“隐”，古字为“言隐”。是古时对  谜语的一种叫法。隐语的含义是“  遁词以隐意，谲譬以  指事”。

  别生一说曰遁辞，不直言曰谲，以彼喻此曰譬，所以隐语是隐去本事而假以他辞来暗示的语言。隐语的性质，可分为密言，测智和谲谏三类。密言一般只是对方才能理解的语言，它本是隐语最基本形式。用于国事最早记载的是则叫“麦麴河鱼”的故事。测智相当于现代的  谜语竞猜。要把“以此喻彼”的本意猜来，这需要一定的智力。

      春秋时就有列国间利用  隐语要对方来猜射而测试这个国家君臣们的智慧的例子。“秦客廋辞”就是有名的一例。廋辞是当时隐语的另一称谓。谲谏就是臣子用隐晦的语言向君主进谏自己的意见，是春秋战国一段时间内  隐语的主要表现形式。最早要数《史记。楚世家》所载“大鸟止阜”的故事。

  而对隐喻的解释是，在英语中（汉语见“  暗喻”），  隐喻(Metaphor)是和  明喻不同，不用like或as表示出来，而是进行隐藏的比较的这样一种  修辞手段。隐喻又称暗喻。表达方法：A是B。

    隐喻除了是常规上习惯将用一种事物暗喻另一种事物之外，同时是在彼类事物的  暗示之下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此类事物的心理行为、语言行为和文化行为。诗歌特别是现代以来的诗歌，在词句搭配方面有重要特点，喜欢突破词句之间的习惯联系，把一些似乎毫无关联的事物联系到一起。把相互之间似乎缺乏联系的词句结合在一起，新批评家一般称其为隐喻。

  在我们这次编辑收录的诗歌当中，有一首《巴域的暗语》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原因是不仅这首作品的主题是在体验暗语的表层，也让我们感觉出诗人用暗语来重新注解诗歌方针的探索。也就是说，诗人对暗语的成功运用，很明显超越了由隐喻方针所主导与创作的诗歌主题及诗歌运用。也就是说，成功证明了暗语概念在诗歌中的意境展示。在整首作品当中，我们都能够发现这种以暗语图解意境的技术性处理。

  在巴域无需走向高处的寒冷

我在洪荒深切的谷地

听说冬天提前抵达

蛾蛹已经蛰伏于牧野的黑土

等一粒菌孢的入侵

在春天长成一枚清肺的虫草

只为治疗这尘世的咳嗽

可是啊，我在唐谷镇的旷野

遥望山峦上舞蹈的雪影

想起蝶短暂的一生

从一朵花到一朵花

留下的暗语

那是我无法修饰的言辞——我们从关于“在巴域无需走向高处的寒冷

我在洪荒深切的谷地

听说冬天提前抵达”这段的分析当中可以看出，作者首先使用逻辑思维及其反逻辑思维的方针引出“这一冬天提前抵达”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尽管是出乎意料的（反逻辑性），但是后来的一切却又都是按照这个反逻辑性引出的一系列链式反应及连锁反应。当然，诗人并没有忘记对这系列错综复杂的逻辑性与反逻辑性所呈现的“从一朵花到一朵花”的繁花似锦加以延伸及拓展：花“留下的暗语”——至于这个暗语是什么不得而知，因为诗人说“那是我无法修饰的言辞”。所以，从整篇作品来看，符合隐语的三大特征：隐语表达方式主要是口语。密语当然是语言，测智也是口头出题，谲谏更不能是书面的，因为要随机应变；无论密语、测智和  谲谏都是特定的人为对象，因人设隐，离开了这个特定的人。此隐就不能成立；不论是以物  喻意，或以情说理，专人专事，内容都有非常强的针对性和时间性，时过境迁，此隐便自然消失。以诗为词的内核其实就是关于诗道与词道的统一。我们从这首《巴域的暗语》明显可以看出的是，诗人试图说明“诗是词主”的道理，在审美的维持中，集婉约与花间一体。为当代诗歌以诗为词的创作方针提供了具有特别重要参考意义的样本。

  总之，我们在进行关于《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总体技术层面的分析研究过程中认为，不仅仅只是一场满足于欣赏层面的诗歌盛宴，抑或是一本对于诗歌技巧层面进行大胆尝试，大胆创作，大胆总结的鉴赏性文本。尤其是欧阳云儿的诗句“一块黄色的警示牌，醒目的标明“事故地段，车辆慢行”

  司机的眼睛看不见”在对死亡的暗示及死亡的降临过程及结果的逻辑性展示，突出了言隐的特征——无法修饰的言辞。

《巴域的暗语》

  

在巴域无需走向高处的寒冷

我在洪荒深切的谷地

听说冬天提前抵达

蛾蛹已经蛰伏于牧野的黑土

等一粒菌孢的入侵

在春天长成一枚清肺的虫草

只为治疗这尘世的咳嗽

可是啊，我在唐谷镇的旷野

遥望山峦上舞蹈的雪影

想起蝶短暂的一生

从一朵花到一朵花

留下的暗语

那是我无法修饰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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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关于《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的诗人集结思考

  中国社会的振荡及价值观念的流变曾经使中国诗人不同程度的经历与体验了一次又一次的走散与聚合集结的过程，但是却又由于各种不同类型诗歌流派主张的固执与刚性，使他们在新时期诗歌的道路上只能又一次重复着走散的结局。对于诗歌理想的共同追求，却始终不能达到诗人队列的集结，既是文学价值多元化的体现，亦是至今中国诗歌尚不能全面振兴的根源所在。

    在这次彭武定主编《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的编撰过程中，除了关注诗歌本身的质量之外，还特别关注了诗人队伍走散与聚合的复合过程。或许在彭武定及欧阳云儿看来，中国诗人队伍的集结，对于中国诗歌来说，是关注中国诗歌命运前景的又一重大设想及推测。而对于主编彭武定来说，系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作家协会会员，这种出自民族诗人的身份，实际上在文化与诗歌之间注定担负着更多的文学使命。在他看来，中华民族文化的大同，实际上更加取决于不同民族间诗人本身的团结。而这种团结的力量就是推动中国各民族诗人之间认同与共同前进的动力。从这个角度而言，关于《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的积极意义便显而易见。关于这种诗人集结的企盼情绪，在欧阳云儿的《墙角》得到明显的展示：

    《墙角（欧阳云儿）》

所有的事物是静止的，没有风

停在昨日那一页

沉重的，晦暗的，忧伤的紧贴墙凝固

那些记忆的线条，结成的网

漏洞百出，故作镇定

听，摇荡的枝叶或昆虫，落入张开的嘴里

咀嚼曾经的酸楚

在岁月里虚构一场狭窄的相遇

面对面分辨，世俗目光倾斜的角度

是否，足够遮掩方形或三角形的菱角

刺伤异乡的圆滑

于是，你想起了坐南朝北的方言，继续沉默

    另外，关于欧阳云儿的《墙角》不仅仅是渗透着关于民族文化的思考方针——于是，你想起了坐南朝北的方言，继续沉默，并且还一再强调了一个关于诗人的群族记忆的问题——那些记忆的线条，结成的网，漏洞百出，故作镇定

  听，摇荡的枝叶或昆虫，落入张开的嘴里——从这些惊心动魄的诗歌结构中，我们既体验着诗人走散后彼此之间的陌生情感——咀嚼曾经的酸楚

    在岁月里虚构一场狭窄的相遇

  面对面分辨，世俗目光倾斜的角度，也体验着强烈的拐角心理。而这种拐角心理的层面则主要集中与柳暗花明的美好憧憬之间。在新生代诗人成主体的今天，那些富有思想基础的诗人似乎是在原则立场上更加关注诗人本身的创作走向及其创作的命运。从这点来说，  彭武定及其他的诗歌《笔墨情调》团队更倾向于有思想的诗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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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上眼睛，想到了水”

    ——序言作者苗洪在这里特别推荐欧阳云儿的《秋水长》。

  《秋水长（欧阳云儿）》

    高速公路一段。两边柏树苍翠

    路面平直

    都说，这里四季如秋、但却绿意盎然

    空气清新

    又都说，这里有死去的或已经死去的永远活着的灵魂

      听说，很少有劫后余生的

    又听说，都是去了那边，不想回来的

      其实，路面没有一丝秋的痕迹

      比如落叶、残壳、血迹瞬间就会不见

      凭空消失的快而紧迫，洁净如新

    那映照的树的倒影，听说就是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在迎接下一代

    替换，轮回

    公路两旁，其实

    一块黄色的警示牌，醒目的标明“事故地段，车辆慢行”

    司机的眼睛看不见

    秋的黄昏，没有风。

  “你闭上眼睛，想到了水”

  这应该是一首比较理想化的灵魂诗及死亡诗。或许对于每个人来说，车祸并不是唯一的死亡原因，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西方人特别重复与强调车祸与死神的关系。当死神随车祸降临的一瞬间，所有的轮回包括死神的惩罚皆已来临。无论灵魂的舞蹈多么曲折与惊心动魄，死神都不再伸出怜悯与同情之手，你必须接受死亡的现实，你必须接收随之而来的一切关于神秘的，文化的，科学的，有神及无神的思考与纠集。

  “事故地段，车辆慢行”，生命是珍贵的，善待生命，善待一切生命的痕迹，既是我们编辑出版这册《让灵魂跳舞——笔墨情调2017年诗歌集》的主要目的。对文化的回眸，对历史的追溯，对现代的把握，对未来的憧憬，诗歌与文化，历史，人性共同的远方皆是文学永恒的主题。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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