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节 家访

刘星期中考试成绩从平时中上等下滑到班上倒数几名。与其说刘星学习不努力，毋宁说家庭悲剧直接影响。敏轩叹口气，长期在这种看不见的硝烟里生活再能忍耐再能承受也会窒息崩溃啊，更何况是个孩子。

        敏轩把成绩单摆在刘星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你看成绩，我真没想到你会考出这种水平。考试成绩的高低虽是衡量学生掌握知识的一把尺子，同时也反映了一个学生的精神状态。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有很多的无奈，在这种非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个积极向上地思想作指导，你真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人生。刘星：你是一个要强的人，决不甘心输在无耻的人手里。我很同情你的处境，但我不能同情你低落地情绪影响学习导致成绩下滑。你是学生，学生必须立志，必须要有远大抱负，必须斩断缠绕在你心中的烦恼全力以赴认真刻苦地搞好学习。突围出小人设计的圈子，卯足劲加倍努力，赶上超过其他同学。”

        刘星歉意地一笑说：“就我学的知识一知半解，就我一片混沌的大脑，即使我努力能赶上学习进度吗？老师：您不要劝我了，我真厌倦了这种生活，真不想读书了。”

        “你还小，不读书你能做什么？”

        “我情愿到外面打流也不愿再受李醒那个狐狸精的折磨。”

        敏轩想起尹香兰拆散他的家庭虽没跟她住在一起，但尹香兰对他的那种歧视和辱骂历历在目，要是我跟他们一起生活也难免刘星这样的遭遇。他抽了一口冷气说：“孙猴子难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没法子，再忍忍吧，只要熬过这一年你读高中不住在家不跟李醒见面你就算解放了，忍忍吧，忍过去了就是胜利。”

        “谢谢关心！自从跟李醒扯皮后，不知怎的，李醒那副狰狞面孔总在眼前浮动挥之不去，害得我上课老走神，学的东西云里雾里懵里懵懂。人家越学越开窍，我是越学越糊涂，看似简单的题目心想肯定做得出，当拿起笔做却是稀里糊涂不知如何下笔只好一顿乱写。”刘星显得很无奈地说。

        “刘星：你是学生，不要老想李醒虐待你的事把自己搞得魂不守舍，一定要排除干扰坦然面对目前的处境。当那些烦恼在头脑里萌动时，你一定要遏制它，不要让它跑出来偷袭你的心。淡然处之吧，出去跟同学聊聊天，打打球，跑跑步唱唱歌来驱赶你大脑里的恶魔。”敏轩开导说。

        “我真不愿想那些倒霉地破事。但身处在炼狱里担惊受怕地过着每一天，您说我不想李醒就会放弃对我的歧视和辱骂吗？父母斗狠，剑拔弩张，哪有我的容身之地，悲哀！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父母离异的痛苦，哪能得到他们的一点点温情啊。虽然父母双全，我却过着被人遗弃被人歧视的非人日子。每当我看见同学和他们的父母在一起有说有笑时您说我有多伤心，多嫉妒？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心却在滴血啊。别说跟父母有说有笑，母夜叉的那副如狼似虎地嘴脸瞅着都叫我毛骨悚然，心寒啊，我真不敢回那个家啊。没办法，不回也得回，再不好也是我的窝啊。”刘星发自内心地说。

        敏轩很理解刘星此时的心情。他温柔地说：“刘星：你的处境我很同情。如果你不能接受或包容你的后妈，你就会在言行举止上表露出对他的强烈不满。她是一个做长辈的人岂能容忍在一个锅里盛饭吃的晚辈对她的不恭？因此，在这特定的环境中要学会忍，学会强颜欢笑，学会装聋作哑。时间久了，我相信她觉得没味慢慢会改变对你的态度的。”

        “其实，我以前也尝试过，她反过来认为我好欺，错一点就笑话打趣刁难，偏一点就指桑骂槐。上个星期天，刘荣没事拿着一把小剪刀玩，见挂在衣架上李醒的一件花衣的花好看，他不声不响地走过去把衣服上的花一朵一朵地剪了下来用浆糊贴在了客厅的电视机上墙壁上。刘荣见我到客厅，他高兴地对我说：‘哥，你看电视好看不？’，我没理他走了。当李醒发现衣服被剪坏后，他不但不说刘荣，反过来说我不制止刘荣是想借刘荣的手故意报复她，不由分说对我一顿乱骂。我气得去了同学家，回来后她还不依不饶地骂，你说我心情能好？”刘星伤心地说。

        敏轩心里替刘星鸣不平，但还是劝他说：“她本来对你积怨颇深，你们又刚吵完架不久，衣服被剪破了，不正好抓着由头对你发泄？这种做法确实过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量不要跟她正面交锋，保持沉默，忍，忍，忍，忍才是上策。”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刀刺在心上痛啊！我要忍到何年何月才是头啊？”刘星失望地说。

        “既然知道她是这么个人尽量避开她减少不必要地烦恼。刘星：学习的好坏关系到你以后的前途和命运，你一定要解除束缚在你精神上的枷锁，集中精力搞好学习才是明智之举。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忍，等读高中寄宿你就不必担心每天再受窝囊气了。”敏轩鼓励他说。

        “好吧，我试试看。”刘星认真地说。

        敏轩觉得刘星的成绩不好主要来自家庭影响，必须求得家长密切配合。

        星期天的上午，敏轩来到刘星的家。

        刘星的家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座落在一个别墅区。一米多高的铁栏杆围墙旁栽着一排密集的风景灌木，旁边是铺着黑白花岗岩石的平地，从院门到台阶有一条鹅卵石铺就的一条不到一米宽的s形的小路，围墙的两边离风景林不远的地方栽了两株茶花树，虽然院子不大，看上去却也雅致。

        敏轩站在铁门外喊到：“请问：这是刘星的家吗？”

        院内的狗“汪汪，汪汪”地叫了起来。这时，一个四十来岁浓眉大眼长方形脸的高个子男人上前打开门。

        一个白皙眉清目秀挺拔的年轻人神采奕奕端庄地站在他的眼前，礼貌地对他询问：“请问您是刘星的爸爸吧？”

        刘哲军满脸笑容和蔼地说：“请问你是？”

        敏轩自我介绍说：“我是刘星的班主任张老师。请问您是刘星的爸爸吧？”

        那个高个子男人微笑着伸出右手握着敏轩的手说：“您是张老师？张老师，您好！我是刘星的爸爸。请！”说着做了一个让进屋的手势。敏轩跟着刘星的爸爸顺着一条通往屋子铺着鹅卵石的s形的路走进去。

        刘星的爸爸一边走一边说：“张老师：您今天亲自光临寒舍，是不是刘星在学校调皮还是学习成绩不好进行家访？”

        敏轩一边走一边看屋前的景色说：“刘先生，刘星在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初三眼看就要毕业了，最后冲刺阶段不抓紧地话肯怕耽误了最佳时机，我来是想请你们家长密切配合学校，督促他抓紧时间提高学习效率，争取考上重点中学。”

        “今天您亲自来，看来他段考成绩不怎么样啰。”

        敏轩笑着说：“成绩是班里倒数几名里确实不容乐观。不过，像他自尊心很强的同学要赶上来也不会很难。”

        敏轩随刘星的爸爸走进了客厅。敏轩环视了一下：客厅是长方形的，在客厅的正墙上摆放着财神菩萨，菩萨前一个香炉正燃着香烛；在菩萨的右侧面是一个大的推门窗户；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玻璃框镶嵌的清雅缎面丝绣，端端正正地“大展宏图”立在玻璃框的中间鲜艳夺目；在它的下方，一部四十二英寸的等离子彩色电视机摆放在电视机座上，靠电视机的两旁摆放着大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五颜六色的蝴蝶兰和郁金香很雅致；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半围着一个大玻璃茶几摆放在香炉的下方，茶几上摆放着果盆、烟灰缸和烟。

        刘星的爸爸请敏轩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一盒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他说：“张老师请抽烟。”

        敏轩起身打着手势说：“谢谢您，我不会。”

        敏轩环视了房间布局说：“您的房子真大。刘先生：刘星他不在家？”

        “去奶奶家了。您找刘星有什么事吗？”刘哲军微笑地问道。

        “不，今天专程来是找您的。”敏轩客气地说。

        刘星的爸爸双手递上一张名片给敏轩说：“张老师：您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到寒舍家访，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我给您一张名片，以后如果您有什么事可直接打我的电话联系，也可以叫我到学校跟您交谈。”

        敏轩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刘哲军好响亮的名字。

        “好，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用电话联系。刘先生：段考成绩出来了，刘星同学的成绩在全班排列算是最差的。我看他最近学习总是走神，是不是您对他期望值太高无形中对他施压搞得他思想压力太大导致精神过于紧张遏制了智商的正常发挥没考好啊？父母望子成龙心切我能理解，对孩子管束严格无可非议，但要因人制宜，否则会适得其反。说句不中听地话，就他目前的状况不说考起重点中学，肯怕连初中毕业证都难拿到。”敏轩坦诚地说。

        刘哲军皱起眉头激动地说：“刘星这孩子学习一向很自觉，从不要我操心。虽然成绩不是很拔尖，但我知道考一个重点高中问题不是很大，我也没有必要给他施压。张老师您可别吓唬我，刘星的成绩再差也不至于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手！”

        敏轩从包里拿出成绩单说：“刘先生，我不是危言耸听吓唬您，请您看看他这个班的成绩单。这是刘星：语文63、数学60、英语55、这是物理化学成绩、、、、、、。您再看看其他同学的分数，都不低啊。”敏轩用手指着说。

        “刘星学习再差不至于差到这个水平。不对，一定是你们判卷子出了问题。张老师，请你回去找到刘星的卷子重新看看是不是判错了。”刘哲军接过成绩单说。

        敏轩淡然一笑说：“每个老师判卷子都是很负责很认真很仔细的，一般不会出现您说的这种状况。卷子已经发到个人了，即使判错了他也会去找老师改过来的。因此，不存在您说的问题。刘先生：刘星的成绩直线下降一定有他的原因，您是他的父亲，您是不是好好跟他谈谈，找出他下降地真正原因，督促他集中思想搞好学习？”

        刘哲军疑惑地说：“是不是在学校跟同学闹别扭心里不痛快呢？还是我跟他妈离婚想不通影响学习呢？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张老师：请您帮我分析分析，找出原因我们好帮他啊。”

        “请您分析一下：刘星是个懂事的同学，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大家都在认真听课，而他却在抽泣抹泪，如果没有伤心事他会这样吗？您没对他施加压力难道还有其它原因？”敏轩有意地往家庭方向引。

        刘哲军叹口气说：“早一向跟他后妈扯了皮，可能伤了他的自尊，伤了他的心。不然，家里没有其它的事。这孩子也真是，太脆弱了，受点委屈就这样想不通耿耿入怀。”

        “刘星他脾气挺好的，怎么会跟他后妈搞不好关系呢？”

        “还不是因为跟他弟弟引起的。我的那位脾气不好，经常一副卖牛肉的相，刘星本来就看不惯，再加上那天他弟弟把刘星的作业本弄坏了，引起口角闹了一场。”

        “清官难断家务事。刘先生：您的太太这样待刘星是不是倚强凌弱啊？刘星毕竟是个孩子，即使做错了什么也不该用虐待地方式对他进行惩罚。您说是不？”

        “您的意思是说学习不好主要是来自家庭？”刘哲军不满地问。

        “家是避风雨的港湾，是人生存的栖息地。人回到家不都想着温馨舒适和安乐？然而，这个可以带来安逸的地方却是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您说一个孩子能安生吗？他能踏踏实实地去读书吗？”

        刘哲军有些难堪地说：“我和他妈离婚后他心里总是不平衡，经常在我面前说些挖苦话被他后妈李醒听了很不满。李醒本来就不喜欢刘星，而且脾气火爆，有事无事两人经常戗起来，搞得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敏轩认真地说：“家庭矛盾确实是头疼，不过我还是劝刘先生多做做你太太的工作，多多原谅孩子小不懂事，再做做刘星的工作要他学会尊重她人，尽量不发生口角，让他有个温馨的家，有个好的学习氛围，使他心无旁念搞学习。”

        刘哲军为难地说：“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啰。”

        敏轩从刘哲军的手里接过成绩单放回包里说：“刘星的成绩已经是警告，如果再不采取积极措施放任自流地话，不仅刘星的身心倍受摧残毁了他的前程，您望子成龙地希望也会落空，到那时后悔药肯怕买不到哟。”

        “我成天在外忙忙碌碌不就是为孩子创造一个好的家庭环境？没想到我老婆成了影响他学习不好的主要因素。真没想到。”

        敏轩直言不讳地说：“大树底下草不沾霜。没想到您这颗大树不但没挡住霜，反而您避开霜全落在了他身上，叫他寒彻骨了。我们都做过孩子，都是在父母的翅膀下成长起来的，您知道孩子成长过程不仅需要父母金钱上的付出保障孩子的正常生活，而且更需要父母的精心呵护让他不受到任何伤害茁壮成长。父母把全部的心血放在如何培养孩子的身上，因为孩子是父母的骄傲父母的未来啊。您说是不？”

        刘哲军内疚委婉地说：“刘星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希望他长大后能出人头地。只怪我不好，对他关心不够让他背上了思想包袱影响了他的学习。”

        “刘星虽然长得高，但他毕竟是个单纯幼稚的孩子，心里很脆弱，很难承受起心灵上的挫伤，更没有抗御外力打击地能力。您的家庭变迁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地打击与伤害，再加上您的太太对他不公这不是对他雪上加霜吗？他心里能好受吗？您知道您的孩子心里有多苦多难受吗？刘先生：您是他的父亲，他很需要您的呵护，很需要您给予温暖。请您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分点心思放在刘星的身上，多点关爱。”

        刘哲军直愣愣地说：“做父亲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我的那位太不会做人，我很难说服，不过我会尽力说服她的。”

        “您知道刘星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不就是想离开这个家，不好好上课？”

        “人坐在教室里，心却想着家里的一些烦心事。几次我发现他上课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板，眼眶里却噙满了泪花。当我走进他的时候，他猛然惊醒，慌里慌张地看着我，然后扭过脸用手偷偷地擦着眼泪。看来他很悲伤啊，还不采取积极措施，肯怕悲伤压得他再也站不起，害了他一生啊。”敏轩忧心地说。

        “没想到我跟他妈离婚，跟他后妈结合会给他带来这么大地伤害。您今天跟我说的这些我会注意的。”刘哲军吃惊地说。

        “您是他的父亲，跟他多接触您会体察到孩子心理变化的。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处在悲伤压抑状态下，心理耐受能力一旦超出负荷就会造成崩溃，即使你尽力挽救也很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好比一根弹簧，看上去能伸能缩弹性相当不错，一旦用力拉长超过了它的韧性再把它放松，却很难恢复到原来的形态，如果再用力进行压缩，它绝不会像以前一样富有弹性，而是疲劳易折。实际上人就是一根弹簧，不管外力对他放松还是对他进行压制，一旦超出他的限度就会疲劳易折，再也不是原来的他。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如果遭到如此恶运那该是多么可怕。您是他的父亲，他心中的心病只有您才能进行有效治疗。请您在忙完工作之余，抽点时间跟他多多沟通，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刘哲军说：“只怪我太粗心，以为他按时上学放学就是在认真读书，觉得没有必要打扰跟他多谈。没想到孩子心理承受能力竟这样脆弱。您今天提醒了我，我会尽量多抽时间跟他在一起的。”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高窕而妖艳的女人，上身穿一件深绿色底子带大白花的短袖真丝上衣，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超短裙，脚上穿了一双肉色的长丝袜套着一双高跟淡黄色的真皮凉鞋。波浪似的栗色黄发披散在肩上，露出一对耀眼的铂金吊耳环。她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袋里装满了蔬菜。她见家里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青年正跟刘哲军说话，她微笑着走过来油腔滑调地打招呼：“嗬，家里来客人了，英俊的帅哥，贵姓？在哪高就啊？”

        敏轩礼貌地起身说：“您就是刘星的妈妈吧？我姓张，是刘星的班主任。”

        敏轩只见她长圆形的扁脸好像刚从美容院出来，水灵灵的就像刚出水的芙蓉晶莹靓丽。一对眉毛修饰得就像两把匕首横摆在眉骨上，眉头粗，眉尾却像锋利的刀尖向外刺去。不大的金鱼眼看上去秀丽，长长的睫毛，眼睛一眨，睫毛随着上下翻动；两颗不大的黑黄色眼珠藏在眼窝里对外辐射出一抹抹绿光，眼珠一动，绿色的光芒立马喷射出去使人心寒。她的山根低，鼻尖却向上翘着。嘴不大，菲薄的嘴唇。她的下颌长而且向上微翘，真有点像动漫画里狐狸的长下巴。她听敏轩自我介绍后，脸上露出傲慢地微笑，眼角跟着向上翘露出几条浅浅的鱼尾皱，嘴角射出几根猫胡子似的纹理，活像猫扑捉老鼠前对老鼠的嬉戏。敏轩心想，我可不能成为她扑捉的猎物啊。敏轩再打量着她的全身，洋气真还有几分迷人，可惜长了一副狼眼。看她的长相虽然不出众，却也找不到一般良家淑女的贤惠和温柔。看来野蛮无知和刁钻是她的天性，是一个不容招惹的人物，是一个必须提防的对手。刘星的爸爸遇上了她真够喝一壶的。

        李醒客气地说：“张老师：你坐！你坐！”

        敏轩回过神谦让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客气地说：“今天到你们家打扰了。”

        李醒见敏轩彬彬有礼地看着她心里暗喜，看来我能吸引一个年轻英俊老师走神漂亮确实不一般。我要是没结婚多好啊，也许能找到像张老师一样英俊潇洒，有学识，有能力的帅哥。

        她满心高兴地说：“张老师，是不是我们家刘星在校表现不好，要你亲自登门？”说完瞟了刘哲军一眼。

        敏轩微笑说：“刘星在校表现不错，只是这次期考成绩不太理想，我想请你们做家长的替他找找原因，帮他把成绩追上去。”

        李醒立马拉下脸责备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家里什么事都不探，成绩还不好，真是一个十足的高材生！”

        敏轩含蓄地说：“刘星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好学生，本来就是高材生的料子吗。只是目前还没有掌握好学习上的诀窍，精神压力又大，成绩暂时落后，我想你们应该从生活上和精神上给予关心，不必过于责备。”

        刘哲军担心怕引起李醒的不满，他岔开话题说：“张老师来一趟不容易，你多煮点饭，搞点好菜，留张老师在这里吃饭。”

        敏轩微笑着说：“不用客气，等会我还要跟朋友一起出去，饭我就不吃了。只要你们能帮助刘星搞好学习，胜过吃美味佳肴。”

        李醒拎着菜对敏轩说：“张老师：刘星的学习成绩与你在这里吃饭是两码事。我们家没有美味佳肴，但家常便饭还是有的。你就别客气吃完再走。”说完进了厨房。

        敏轩说：“谢谢！我真的约了朋友，吃饭等刘星考上了重点中学再来吃吧。”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小男孩，那孩子看见陌生人，羞涩地走过去偎依在他爸的怀里捣弄着奥斯曼。

        敏轩看着孩子说：“虽然孩子小不懂得什么是靠山，但他知道离开了父母就没有依靠，没有安全感。父母是孩子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也是他们的主心骨最好地靠山。一旦失去寄人篱下甚至被人欺凌连落脚点都找不到，他会觉得眼前一片渺茫无所适从。请问：他还会有心思去读书吗？孩子不会像大人一样倾诉，不会像大人一样理智，也不会像大人一样调整心态摆脱心里羁绊。因此，烦躁不安时就会哭哭闹闹，高兴时就会哈哈大笑。可在常人看来这样的孩子很难管教，其实，孩子需要父母关爱不仅是在吃穿住玩上，孩子遇到挫折难过地时候最需要的是父母的心灵抚慰，需要父母关心体贴和心灵呵护。孩子从生下来到成年，父母付出的不仅仅是金钱，付出的是毕生心血浇灌地无价地爱。刘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正处于成长发育阶段，也正是潜意识形成关键时刻。此时不管你们对他采取什么态度，对他的人生将会受到直接影响。您是父亲望子成龙心切，不可置疑地希望孩子成才。您是一个好父亲，富有爱心，我相信您会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使刘星静下心搞好学习的。”

        刘哲军说：“谢谢老师关心，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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