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六节 真相

敏轩走进教室，习惯地站在讲台上微笑着扫视每个同学。一个空位映入眼帘，那是刘星的座位，人哪去了？他随即问同学说没来，走下讲台看桌子里也没有书包，人确实没来，顿时教室里一片哗然各种猜测纷纷而至。

        难道刘星的后妈李醒真的对刘星下毒手啦？一种不祥预兆驱使敏轩赶紧走出教室打电话给刘星的爸爸刘哲军询问情况，手机关机无法接通。他走进教室给同学们上课，但脑子里浮现地却是刘星被害的面孔。不好，刘星肯定出事了，敏轩顿时心里忐忑不安，无心继续上课。他安排好同学们自习后，一口气跑到校长办公室跟校长汇报了情况后急匆匆地来到刘星家。

        刘星家院子铁门紧锁。敏轩急促地拍打铁门大声喊开门，里面的狗“汪汪”大叫。李醒头发蓬散，穿着睡裙，趿拉着拖鞋一边走一边打哈欠骂道：“叫，叫，叫，叫你的死！”不耐烦地打开铁门说：“叫什么叫？！”

        当李醒抬头看见是张老师，又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张老师：有事？”

        敏轩一边往里走，一边着急问李醒：“刘星在不在家？”

        “不在！有事吗？”李醒不满地问。

        “刘星怎么没去读书？是不是家里有事？”敏轩着急地问。

        李醒见敏轩着急，她却漫不经心地说：“昨天晚上刘星病了，他爸喊来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啊？什么病？”敏轩惊讶地问。

        李醒故弄玄乎地说：“要不是救护车来得及时，肯怕早就命归西天了。”

        “别卖关子了，说！到底怎么回事？”敏轩懊恼地问。

        “不骗你，是真的在医院抢救。”李醒肯定地说。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敏轩严厉地问。

        “你真是一个好老师，问得个仔细，食物中毒了！”李醒不耐烦挖苦地答道。

        敏轩着急地问：“哪家医院？”

        “急救中心！他是你家什么人，你又不是救世主，你紧张什么？”李醒鄙视地说。

        “怎么说话呢？我是他的老师我有这个责任！亏你还是他妈，没点人性！”敏轩说完骑着单车气呼呼地往医院飞奔。

        刘哲军心情沉重地看着吊瓶的药水不紧不慢一滴一滴滴进刘星的血管，已经几个小时了可仍不见苏醒。他焦急如焚，坐在床边用颤抖的双手不时地摸着刘星的脸真想抱着痛哭一场。

        “孩子：爸爸爱你，你一定要挺过来，挺过来。”无言的泪盈满眼眶无声地溢出来掉落在刘星的床单上似乎毫无察觉，目不转睛地盯着面色惨淡没有丝毫表情楚楚可怜地刘星，真想躺下的不是刘星而是自己。

        刘星平静地躺着，护士又一次进来换药，医生过来给他量血压，用听诊器认真地听，然后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

        刘哲军祈盼地盯着医生说：“医生：脱离危险了没有？”

        医生低声说：“好多了，但脱离危险要二十四小时。”医生说完叹口气轻轻走了。

        刘哲军的头发胀，晕乎乎地趴在刘星的床沿睡着了。

        傍晚，刘哲军在江边散步，他看见一个人划着小船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丢到江中很快消失了。一艘快艇飞驰而过，随着巨浪冲击袋子很快被浪推到了河边。刘哲军满腹疑云地走到河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个人，他全身颤抖地拿出手机战战兢兢地报了案。警察很快来了，他详细地向警察提供了所见的一切，警察在勘验时，那人奇迹般地微微睁开双眼，警察赶紧施救，救护车很快也来了，刘哲军离开现场往家走去。在回家的路上冥冥中听见刘星喊“爸爸！救命！爸爸！救命！”他四处张望却天黑无法看到孩子的影子也分辨不清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他向周边焦急地喊着：“刘星，刘星，你在哪？刘星，刘星，你在哪？爸爸来了你快出来！刘星！快告诉我你在哪？！”

        他喊着喊着猛然惊醒，一只手赶紧抓住昏睡中的刘星，另一只手在刘星的额头上从下往上摸心疼地说：“刘星，刘星：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孩子不怕，孩子不怕，医生正在尽全力抢救，你一定要挺住，挺住，坚持就是胜利。”

        刘哲军迷糊了一会被噩梦惊醒，想起刚才梦中的被害人再看躺在病床上的刘星，冥冥中暗示有人要杀死他呀。是谁恨我居然要索我儿的性命呢？他惆怅地用双手使劲拽着头发，然后拍打着脑门苦思冥想，是谁呢，他急速地搜寻贴近刘星身边的人，他突然“啊”了一声，气得猛地一拳狠狠砸在了刘星的床沿上。

        一个患者家属走过来看过床头的床牌再看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刘星怜悯地轻声说：“十四岁，药物中毒，太可怜了。”

        刘哲军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人知趣地走了。

        李醒自从进了刘家的门后刘星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多次故意找茬为难刘星，刘星忍无可忍地情况下跟她发生多次冲突，并以此找借口要赶他出门，被我一次次堵了回去。后来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要跟刘星交朋友，两人妈朋友儿朋友叫得那个亲切，人心叵测啊！吊瓶的水均匀地滴进刘星的血管，他仿佛看见李醒正偷偷地往输液管注入空气让他快死。

        他叹了口气，真想抹掉难以启齿的过去，但挥之不去地记忆一幕幕如同波涛踏浪而至。他沮丧地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用湿手拍打自己的头对着墙上的镜子骂道：“蠢猪！混蛋！糊涂虫！该死的家伙！”

        等刘哲军冷静后苦思冥想，她既然下毒就要找构成下毒的条件，什么样的条件呢，那只有吃饭的时候在他的饭碗里拌上药，但晚饭是刘星自己盛的，不具备投毒的条件；茶？茶每天都是刘星自己泡也不存在放药的机会；银耳莲子羹？李醒守在他身边劝他吃，而且在他碗里舀了几粒莲子吃了，李醒吃了没事，怎么刘星吃了会中毒呢？哦，我明白了，那是怕他不吃达不到药死的目的故意在上面没放药，所以她吃了没事。天哪，早几天张老师打电话提醒我要提高警惕，我怎么就鬼懵了头相信她对天发誓呢？刘哲军按捺不住心中愤懑，轻轻地骂了声畜生，全身瘫软坐在刘星的床边唉声叹息，半天才说了一句“魔鬼，老子杀了你！”

        刘哲军看着沉睡的刘星心如刀绞，他用颤抖的手轻轻摸着刘星的手说：“刘星：你醒醒，醒醒啊，爸爸爱你，你可不能离开爸爸呀。刘星：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对不起你啊！刘星：爸爸知道是谁害你，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为你报仇雪恨！”

        刘哲军慢慢冷静下来，他叮嘱自己家丑不能外扬，必须控制好情绪不能鲁莽行事，一定要暗中查明事情的原委。

        敏轩急急忙忙来到急诊室找到了刘哲军。潇洒倜傥的刘哲军似乎身上的水分一夜之间都被蒸发掉了，整个人显得特别苍老憔悴，眼睛浑浊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头发花白蓬乱，好像受尽折磨的小老头。

        敏轩着急地问：“刘星，刘星现在怎么样了？”

        刘哲军揉了揉疲惫地双眼十分沮丧地叹口气对敏轩说：“张老师，幸亏来得快，总算抢救过来了。”

        “没生命危险就好！刘先生，怎么闹的，怎么会中毒？”敏轩疑惑地问。

        “听医生说是安眠药中毒，刘星学习紧张晚上睡不好可能多吃了几粒安眠药引起中毒吧。请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回去找找刘星到底是吃了什么安眠药。”刘哲军掩盖事实真相说。

        敏轩疑惑地问：“安眠药是精神类药物，不是随便可以买到的，他一个孩子怎么会弄得到手呢？”

        “我也怀疑呀，具体什么情况要等刘星醒了才知道。麻烦你给我照看一下，我等会就回来。”刘哲军说完急忙走了。

        刘哲军十分冷静地回到家，刘荣见爸爸回来了亲昵地叫着“爸爸，爸爸”迎了上去，刘哲军说了声“去一边玩”径直往屋里走。

        李醒上前关心地说：“看你一夜熬成这样，刘星没事吧？没事就好。没吃饭吧，我给你下面。”

        刘哲军冷若冰霜地说：“行啊，若无其事，沉得住气，做特务是个好料子。”

        李醒理直气壮地说：“什么意思，怀疑我放毒？证据呢？证据！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

        刘哲军镇定地说：“证据是吧？那我问你：昨天晚饭后刘星一直好好的，吃夜宵时精神还很好，怎么吃完夜宵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生了中毒？你怎么解释？”

        李醒悻悻地说：“兴师问罪？你中毒了没？一个锅里煮出来的东西一屋的人吃了没事，他吃就出鬼啦？你也不想想他一天就像个饿死鬼总吃个不停，谁知道他一天嘴里咀的什么东西？倒怪起老娘！刘哲军：老娘好欺是不？祸水泼在老娘身上正好是吧？老娘不吃你这套！”

        刘哲军冷静地说：“刘星是食物中毒还没脱离危险，医生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中毒不好下药，现在只能按一般中毒处理。要想刘星尽快脱离危险必须配合医生查明中毒源，让医生有针对性的下解药。你跟刘星的关系不错，妈朋友儿朋友喊得那个亲热，在他生死攸关地时刻你绝不能袖手旁观，伸出关爱的手帮他一把，好让医生采取积极措施救他一命。”

        李醒转变了刚才地态度说：“即使刘星吃的食物是安全的，但他也未必知道哪些食物与哪些食物相冲相克，哪些食物能吃不能吃，中毒当然难免。我又没时时刻刻跟着他走，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外吃了什么，我怎么帮啊。”

        刘哲军认真地说：“你分析的有道理。问题是食物再相冲相克不会有安眠药的成分。李醒：我首先申明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想查明问题的真相。你平时总吃安眠药，是不是你头晕错把药放进了刘星的碗里引起中毒呢？请你回忆回忆。”

        李醒开始有些不安地说：“我再糊涂也不可能拿着安眠药放进他的碗里。刘星要中考了，我一心一意为他考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吃好喝好，你说我会能使坏把安眠药放在他碗里害他？我还在怀疑，刘星怎么会安眠药中毒呢？是不是要中考了紧张晚上睡不好买了安眠药或是偷了我的安眠药吃了呢？不然就无法解释。”

        “刘星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药，再说安眠药要医生开处方才能买到，他还是一个孩子，即使再睡不好也不懂得要去医院找医生开安眠药啊。李醒：你把你吃的安眠药拿来看看？”刘哲军说完跟李醒进了卧室查看安眠药，打开抽屉竟瓶子不见踪影。

        刘哲军严厉地说：“李醒：你吃的安眠药怎么连瓶子都没啦？”

        李醒故作惊讶地说：“是不是刘星趁我不注意偷走啦？”

        刘哲军瞪着眼睛说：“胡说八道！刘星没东西吃要偷你的药吃，他有病啊？”

        “今天做晚饭的时候我看见他在碗柜里不知找什么东西，样样调味品都拿在鼻前闻闻。很有可能是他拿到他的房里去了，你不相信地话可以到他屋去找找，看是不是我说了假话。”李醒说。

        刘哲军没有多想，直接到刘星的房间到处翻找，发现书桌抽屉里有一个空的小玻璃瓶，这正是李醒平时放安眠药的瓶呀！他惊呆了，半晌没说话。

        李醒在旁鄙视地说：“你看你看，里面的药一粒都没了！你的好儿子，连药都偷，真是角色！他想死，何必救他。真是有钱没地方花，往医院送。”

        刘哲军按捺自己情绪鄙夷地说：“连一点人性都没有，真是枉为人妻，枉为人母！刘星的确是个角色，但他是个被摧残的可怜角色，真正的角色正在幸灾乐祸。”刘哲军说完瞪着李醒。

        李醒不以为然地说：“什么意思？我害的？我幸灾乐祸？你有病？！”

        “你现在必须回答：刘星是什么时候偷了你的药？”刘哲军厉声问道。

        “昨天中午我还看见药瓶还在我的抽屉里，肯定是下午放学回来见我在厨房他溜进去偷的。”

        “既然知道他偷了药你为什么不说？”

        “我正在跟他交朋友有些事只能私下说。”

        “你能沉得住气？好一个妈朋友！平时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真正遇到事了却鸦雀无声，真有涵养！算了，不要掩耳盗铃了，刘星昨天放学回来我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把书包丢在沙发上就进厨房帮你做菜根本就没上楼，再说刘星从不进我们的卧室，即使我在卧室他有事叫我也只是在门口说完就走，你放在屉子里什么药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药居然跑到刘星的抽屉里，演技真高明！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有露馅的时候，你就不必一叶障目了吧！”

        李醒一下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刘哲军识破了，但不能轻易承认。她满腹牢骚地说：“自己吃错了药倒怪起我来，真是猪八戒吃西瓜倒打一耙，也不怕冤枉了好人。”

        刘哲军抓住李醒的臂膀轻蔑地说：“委屈你了是吧？”

        李醒拨开他的手说：“你想想，我跟刘星刚刚打破了那种僵持格局，我讨好他都来不及，你说我会害他？”

        “僵持格局打破了，在一起谈笑风生多融洽多亲热啊！幼稚的刘星那知道关心体贴地妈朋友用笑语来迷惑他，他却燕雀安堂不知祸事悄悄靠近，等他沉迷于你的游戏中时，你却用亲热无比地温柔麻痹，采取毒辣手段置他于死地！”刘哲军愤怒地说。

        “一个孩子屁都不懂，我有必要害他吗？我跟他融洽关系完全是为了让他安心学习。置他于死地这可是犯法的事，我可不敢，请你不要诬陷好人血口喷人！”李醒愤怒地说。

        “诬陷？那上星期天银耳莲子羹中毒是怎么回事？”刘哲军步步紧逼说。

        李醒怔住了，但马上咆哮道：“他在外吃了东西中毒就怪罪到我的头上，我是替罪羊是吧？证据呢？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星期天晚上你假心假意以关心为名劝刘星吃银耳莲子羹，实际在刘星的碗里下了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刘哲军揭穿她说。

        李醒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公，你在哪受过特殊培训学会恐吓人啊？要知道我李醒不是吓大的！假如你知道我对刘星下药要害他，你绝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你不仅会制止而且会歇斯底里地对我大打出手；假如刘星吃了有药的银耳莲子羹他不可能第二天还能去学校上课。你说分析没错吧？老公，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也是几年的夫妻了，你怎么能怀疑你妻子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呢？不要讹我了，刘星现在还躺在医院抢救，我们只有同舟共济把刘星从阎王老子那里抢回来而不是在这里置气。你昨天晚上一宿没睡，你在家睡会，我这就去医院照顾他。”李醒说完就要走。

        刘哲军拖住李醒气愤地说：“装什么好人？是不是他没死你心里不踏实要到医院害死他啊？老老实实跟我在家呆着，哪里都不准去！”

        “我是看你折腾得可怜，心疼你给你分担分担，没想到不领情还对我这个态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心疼，分担，你会吗？好人，收起猫哭耗子假慈悲那一套吧。我刘哲军算是看透了你，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哟哟哟，我怎么啦？你真以为刘星是我害的，你也不怕冤枉了好人？真行！”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上星期天你那么殷勤送银耳莲子羹给刘星吃，刘星当时就怀疑你不会安好心，趁你不备把银耳莲子羹喂狗了，没隔多久刘星又去看发现狗躺在狗窝聊它连眼睛都不动一下，第二天早上刘星起床后发现狗仍昏睡不醒。他没吱声，到学校告诉了他的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知道你要毒死他感到很震惊，随后打电话告诉我实情，我还替你开脱说不可能你会是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放学后，刘星很气愤要查明你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药，张老师考虑到刘星的安全不让刘星回家，但刘星执意要回，张老师劝阻不住，只好一起跟刘星来到我们家对你提出警告。我没说错吧？第二天，我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下跪求饶还对天发誓这不是假的吧？我早知道你对刘星包藏祸心，处处找茬，目的是对刘星有这么一栋别墅心存妒忌，只想据为己有。于是要把刘星赶出家门，随后又想骗取他的房产证更换户头，对他十分殷勤，没想到刘星识破了你的诡计婉言拒绝了你。你还不甘心，又跑到他妈的店里要挟他妈不拿出房产证就要一把火烧了他的店子大吵大闹，没想到他妈拨通了110警察把你带走了。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诱骗刘星哄他开心，跟他交朋友以此来取得他对你的信任，放松对你的警惕性，你好趁机下手。昨天晚上的一幕就是最好地罪证。我说的没错吧？”

        “既然你知道我要害刘星，为什么不防祸于未然把刘星留在家里而不是让他躲开？”李醒反问道。

        “其实，张老师早就看出了你会对刘星下毒手，把刘星留在他身边一来是为他补课，二来是避免遭到你的毒手。这个家必定是他的，他不可能出去了不再进自己的家，更何况他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没想到你抓住刘星的弱点对他下手，做人何必这样歹毒，你把他害死你会得到什么好处？”

        刘哲军的一席话使李醒感到无法辩驳，她突然发疯似地冲进自己的卧室用劲扯窗帘。把梳妆台上的东西一顿乱甩，刘哲军过去拖过来扇了她两个耳光骂道：“疯子，老子打死你！”刘哲军心想必须要她亲口承认。

        刘哲军抓住李醒的长头发用劲地把她拽到客厅严厉地说：“你现在可以坦白了，为什么要害死刘星？快说！”

        李醒心想，要是承认我就完了，打死我也不能承认。她气焰更加嚣张地说：“你想嫁祸？老子跟你没完！”

        刘哲军忍无可忍掐住她的脖子说：“是不是你？你不说老子掐死你！”

        刘荣走过来大声哭着说：“爸爸：不要！爸爸：松手！”

        刘哲军听到孩子的哭声松开手，他警告李醒说：“如果不说实话你今天会见不到晚上的月亮！”

        李醒抵赖不过，只好说出了实情。她说：“刘星每天晚上学习都搞得很晚，这样太疲劳对他的身体不好。我想让他晚上休息好，白天好有精神上课，于是我跟他说每晚睡觉前吃两粒安眠药，但他不肯。上星期天晚上我在他的莲子羹里放了几粒安眠药，第二天看他有点昏昏沉沉但反应不明显。我想应该是少了，所以昨天在莲子羹里多下了几粒，没想到会这样。”

        “你是怎样下的？一共下了多少？”刘哲军压抑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地问。

        “我在他的碗底放了二十粒，然后放上汤擂碎再放上银耳莲子。所以我在他的碗里舀了上面一勺吃了没事，刘星见我吃了没事他才吃。”李醒胆战心惊地说。

        刘哲军疾言厉色地说：“真不愧是魔鬼，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说完一个巴掌狠狠地劈在他脸上。

        李醒捂住脸狡辩地说：“我是为他晚上休息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只怪我心地太善良，好心办坏事。”

        “心地善良会多次叫喊要赶他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要他死的念头，只是等待时机成熟。你故意跟刘星交朋友来套近乎，借关心为名来达到对他下毒手的机会。因此，你欲盖弥彰用吃银耳莲子羹为幌子对他下毒手，我说没有错吧？”

        李醒见刘哲军全部识破，感到末日来临一身哆嗦起来。她跪在刘哲军的面前奴颜媚骨地说：“我真没想害死刘星，我真的是为他好，真的是好心办坏事。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哭了起来。

        “还矢口狡辩，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每次最多吃几粒？”

        “我每次吃两粒。”李醒害怕地说。

        “歹毒的东西，你怎么不增加十倍？如果刘星有个好歹，老子要剐了你的皮！没人性的畜生！”刘哲军控制不住情绪骂了起来。

        刘哲军赶紧打电话给敏轩说：“张老师，请你转告医生一声，刘星吃了二十粒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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