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任新局长

两年后。

        市税务局内审科办公室里议论纷纷，都在分析猜测李局长退休谁来担任新局长。

        周寒冰分析说：“根据上级一贯用人原则，会从有魄力有能力，群众关系好的科长里提拔。就我们局几个科长来说，我们的张科长要比其他人资历老，学历高，处事能力强，看来张科长提拔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建新谦虚地说：“局里人才济济，比我有能力有魄力的同志有的是只是你没发现，我算老几？”

        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小刘说：“老大。从全局来看德才兼备，学历最高，全面熟悉税务系统业务的只有你，你人缘好，群众口碑好，局长人选你的胜算最大。”

        几天后，组织部为拟定局长候选人派人下来听取群众意见，张建新的口碑最好。

        有一天，大家都聚集在办公室，小刘神秘地对大家说：“据透漏社可靠消息：我们的张建新同志在局长候选人之列，老大，你当了局长也是我们大家的荣耀，到时我们要好好庆贺庆贺啊。你们说是不？”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那当然。”

        周寒冰阴阳怪气地说：“到底还是要当官，人还没上去，抬轿的就有一大路。要是上去了，那抬轿的还不打破脑壳？嗨，张科长：别忘了轿夫里还有个叫周寒冰的人，到时候请你多多关照，别把我丢烂草鞋一样嫌弃把我扔了。”

        张建新反感地说：“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么损我，太不够哥们了吧？老周：我叫你一声大哥，请你别这样寒碜我好不好？”

        “哪呀？本来吗！你飞黄腾达往上升，我工作了十几年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科员，像我这样庸夫天生就是抬轿的命！”周寒冰满腹牢骚地说。

        “哥们，也许什么时候你时来运转飞黄腾达那可是千军万马想挡都挡不住啊，一个小小局长又算什么？芝麻官都够不上，你能放在眼里？”张建新轻蔑地说。

        小刘调侃地说：“别看周大哥暂时是一个普通科员，到了那一天会要你们刮目相看的。小小局长位置，周大哥哪会放在眼里？囊中之锥，咱隐锋芒，到了关键的那天一鸣惊人，周大哥那时名声显赫，那还会瞧你们一眼啊。”

        “臭小子，你抓我开涮？”

        小刘油腔滑调地说：“我真有点担心你升官发财的那天，会把同甘共苦的兄弟甩在一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

        “真有那么一天，我倒要专门请你的客，隆重的招待你一番。你看怎么样？”周寒冰讨厌地说。

        “老周，你今年该做四十岁吧？什么时候？大家到你家热闹热闹。”张建新转了话题说。

        “像我这样一个黎民百姓一无权，二无钱有什么好得瑟的？要是你们到了我的寒舍看到我家的寒酸样还不把你们吓走啊？”周寒冰笑着推辞说。

        刘晓英幽默地说：“你有一个幸福的家每个月有固定的收入，再寒酸不至于比乞丐差吧？乞丐耍雪还要穷快活，你就当我们是乞丐到你们家疯疯不行？”

        小刘滑稽地说：“老周的权利大着呢，统管了全市的税收还嫌小，上亿的钱从手里过，还说没权没钱，真行！据说财主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真财主不响，响财主无钱。老周是怕我们打劫，所以拒绝。”

        刘晓英笑笑说：“一个个嘴削得尖尖的，真能斗狠。张科长：你家敏轩应该这个月满十周岁了吧？”

        张建新笑着说：“早过了。”

        刘晓英推算着说：“不对啊，敏轩生日是桂花开得正旺的时候，我想想，是九月二十四号。对，是这天！今天二十三号星期六，明天二十四星期天，碰得真好！张科长：明天怕要给敏轩庆祝一下吧？”

        张建新笑着说：“你记的是阳历，我们过的是农历。”

        刘晓英笑着说：“你就这么个孩子，明天给他庆祝庆祝，让孩子高兴高兴呗。”

        大家都附和地说：“敏轩十周岁生日那要热闹热闹。张科长：你就不要推了，让我们借敏轩生日到你家打打牙祭呗。”

        张建新看大家都这样热情，他委婉地说：“你们大家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星期天，家里都有好多的事等着处理，一个孩子生日真没必要耽误大家。谢谢你们的关爱！你们的情我领了，谢谢！谢谢！”

        刘晓英说：“敏轩是个好孩子，随怎么说他生日我这做长辈的也该意思意思。既然你不欢迎，那我吃完午饭来吧。”

        “孩子生日吃个蛋搞两个喜欢吃的菜就行了，不必兴师动众。真的，我们明天带他到公园去玩。”张建新诚恳地说。

        “张科长，我们科室的人都是牛肠马肚，想到你那戳一顿填填肚子确实难招架。现在市场上萝卜白菜有的是，要不你多买点回来煮它一大锅喂猪一样来给我们吃，大伙也不会说三道四还会吃得津津有味啊。”在一旁的周寒冰挖苦说。

        张建新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说白了是我小气，说不好听是我瞧不起大家。张建新微笑着说：“老周：你这话说哪去了？承蒙你们这些叔叔伯伯、阿姨看得起，我感激请你们都来不及，怎么说我怕你们到家吃顿饭呢？我只是觉得七天才一天休息，还要被一个孩子所占用太不划算。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改天我请你们到我家热闹热闹，你们想吃什么先造好计划！”

        周寒冰讥讽地说：“耽误一天休息事小，于心不忍的是我们这些橡皮肚子装得一头象，大家还是算了吧，牙祭就免了吧。”

        一直埋头做事的李懿清见周寒冰将科长的军笑着说：“既然张科长说明天带敏轩去公园玩，我们就没必要打乱他们的行动计划吧，要不然我们改天再去？”

        周寒冰生气地说：“你知道个屁！明天是敏轩十周岁生日，改天去那叫为孩子庆祝生日吗？”

        张建新委婉地说：“既然大家看得起我，看得起孩子，那只好耽误大家的休息啰。不过我申明一点，大家一起聚聚热闹热闹，不要带任何东西。明天在家搞，怎么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在家搞有家庭气氛，做的饭菜比下馆子吃的实在。好久没有打牙祭了，你多买点好菜，让我们大家好好敷一餐，打打牙祭。”

        “看你们喜欢吃什么菜都报来，我明天一早就去买。不过我的手艺差，做的饭菜怕不合你们口味，哪位的菜炒得好出来显显身手，让大家享享口福。”

        周寒冰见大家面面相觑，他一口应承地说：“看来你们炒菜的手艺都上不了台面，那只有我来献献丑啰。明天你们都早点来帮忙做事。”周寒冰然后对人员进行了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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