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买新衣

儿童节就要到了，敏轩在妈妈怀里撒娇说：“妈妈：明天是六一，我们班里的同学都说明天穿新衣服去公园玩，你能不能给我也买新衣服啊？”

        素梅见孩子用商量口气，摸摸口袋说：“妈妈兜里没钱怎么办呢？你是妈妈的好孩子，听妈妈话，等发工资了就给你买好不？”

        “不！柜子抽屉里有钱！亲爱的妈妈，亲亲爱爱的，请你帮我买啰，我数十下，你答应好不？一、二、三、、、、、、。”

        “抽屉里的钱是吃饭的钱，如果给你买了衣服吃饭就没钱了，你说是穿衣好还是吃饭不挨饿好？你身上穿的衣服很有个性，为什么一定要买新衣服呢？”

        “这衣服旧了不好看，班里的同学都有新衣就我没有，同学会笑话我的。”

        “人不大，还知道攀比，真行！你爸去年出差在北京买的衣服今年穿在身上还跟新的一样好看，哪个同学的衣服能跟它媲美？敏轩：我们讲究的是实在，只要肉没露在外面能穿就行，要比只能比谁的学习成绩好。成绩好，衣服穿的再旧再不好那他人比穿新衣服还漂亮。你说是吧？”

        敏轩听了着急地说：“班里成绩好的和不好的都有新衣服，就我没有。妈妈：求求你给点面子啰，我以后加倍努力学习就是咯。”

        说完撒娇地躺在妈妈的怀里，用手轻轻摸着妈妈的脸蛋，然后在脸上用手轻轻比划着说：“弯弯月亮旁星星不时眨眼，水灵灵的苹果贴上圆圆的葱头，红樱桃点缀。妈妈：真漂亮，真好看，笑一个，笑一个嘛。”敏轩见妈妈微笑地样子说。

        素梅微笑着说：“臭屁屁，你想说我好看来赢我欢心是吧？”

        “妈妈就是好看，你看那耳朵紧紧贴在头的两边，是不是专门听敏轩说话的啊？耳朵，你说是不是？”敏轩摸着妈妈的耳朵说。

        “耳朵会说话吗？”

        敏轩注视着妈妈说：“耳朵会说话。你看，每次都是耳朵听到什么嘴才说的，所以，耳朵想怎么说嘴才怎么说。”

        “狡辩。”

        “本来嘛。你再说我的坏话我不跟你玩了。”

        素梅风趣地说：“我一个儿还不跟我玩你想急死我啊？”

        敏轩抱着妈妈说：“我跟你玩，跟你玩，别生气咯。”

        “好，不生气，那你听妈的话好不？”素梅看着娇滴滴的儿子一本正经说。

        敏轩仔细地看着妈妈说：“妈：你生气都这么好看，要是穿上时髦漂亮的衣服那就更好看更美了。妈：你也像隔壁的李阿姨穿上漂亮的衣服，烫个卷卷头，抹点粉，肯定比天上的七仙女还漂亮。妈：你也打扮打扮一下呗。”

        “这么大的孩子只知道好看，你怎么不比比别人比你学习认真啊？”

        “谁说我学习不认真，我可是班里的头几名呢。”说完离开进了卧室。

        小东西形象比喻拐弯抹角想赢得我的欢心，也好，这样能开发他的智商丰富想象力。

        敏轩拿来一瓶雅霜，用小手抠了一点抹在了素梅脸上说：“好白好漂亮！要是还抹上点红就更漂亮了。”

        素梅推开他的手说：“别瞎胡闹了，这是冬天抹的。”

        “抹雅霜有什么冬天夏天的，只要抹了好看就行呗。别客气，抹上会更漂亮更好看。”敏轩天真地又挑了一点说。

        素梅拿开他的小手开玩笑说：“我好看又不是你好看，你忙乎啥呀？哟哟哟，看你小脸丑的哟，难怪别人不喜欢你丢在医院不要。”

        “骗人！刘阿姨说你生我的时候她还去看了呢，说我取了爸爸妈妈的长处。”敏轩着急地反驳说。

        “取了爸爸妈妈长处不就是比爸爸妈妈还漂亮吗？既然你漂亮穿破衣服同样比别人美你说是吧？那穿不穿新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也真是，谁家的孩子现在还穿破衣服？妈妈：既然你心眼好连一个丑孩子都能捡回来，那就好好打扮打扮让丑孩子丑得有自信呗。妈：你就成全一下丑孩子吧。”敏轩说完用小手挠妈妈的痒痒。

        她用手拿开儿子的小手和颜细语地说：“你是一个好孩子，过几天妈妈发工资就给你买，你看行吗？”

        敏轩委屈地流着泪说：“不嘛，我现在就要。”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呢？说好现在没钱过几天买你偏要，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素梅生气地说。

        敏轩听了妈妈不给买还数落他，气得放声哭了起来，在沙发上用脚乱踹。

        素梅听到哭声更生气，说：“这么大的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哭能哭出钱来吗？”

        儿子拐弯抹角奉承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欢心给他买新衣，素梅见儿子哭，心里也为孩子委屈。她口气缓和地说：“宝贝听话，别哭了。你爸出差就要回了，也许你爸给你买了新衣服，别闹，等等。如果你爸没给你买，等过几天发工资了再给你买好不？”

        敏轩听了抹着泪，委屈地坐在一旁抽泣说：“爸爸不会给我买。我现在就要。”

        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开锁，敏轩望了望门口，一个熟悉的高大男人微笑着进了屋。敏轩轻轻地叫了声“爸爸”，噘起小嘴用手抹着泪。

        “回来啦？还没吃饭吧？”素梅泡了杯热茶递到丈夫手里说。

        “没吃。”张建新答道。

        “你休息会，我给你做饭。”素梅说完赶紧到厨房做饭去了。

        张建新走过去高兴地抱起敏轩，用手抚摸着小脸蛋说：“宝贝怎么啦？抹泪！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啦？爸爸替你收拾！”

        只见敏轩悻悻地说：“妈妈不喜欢我，不给我买新衣服。”

        张建新温柔地说：“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最爱地是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还宝贝呢，连件衣服都不肯买，抠门！”

        张建新转过身对厨房说：“梅，看孩子哭的哟，买件衣服也要不了多少钱，买呗。”

        素梅心烦地说：“买呗，说得轻巧！家里总共才几块钱，给他买了衣服就不要吃饭，你问他是先穿衣还是先吃饭？我跟他说等发工资后一定给他买，他硬要，这不是瞎胡闹吗？”

        张建新拿着敏轩的洗脸毛巾在自来水龙头下搓了搓拧干水后过来给他擦脸说：“看你脸哭得就像一只小花猫，丑不丑？”

        敏轩看着爸爸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男孩子不仅要学会有宽大胸怀，还要学会换位思考，通情达理体谅别人的难处，尽量不做让人为难的事。”张建新循循诱导地说。

        敏轩看着爸爸没有吱声低头进了自己的屋拿起一本小人书翻着。

        张建新面带微笑走进敏轩的屋说：“儿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敏轩见了，脸上露出了欣喜，接过来一看，是一套小孩穿的短袖海军衫。

        “喜欢不？穿上看看我儿子像不像海军？”说着就要敏轩脱掉身上的衣服试。

        敏轩赶紧把身上衣服脱掉，将新衣服穿在身上。走过去对素梅说：“妈妈，好看不？”

        “这衣服穿的有个性，好看，帅！真像小海军！只要你听话，爸爸妈妈知道你穿什么好看，有合适的就会给你买的。你以后不要趁没钱的时候闹着买东西了。你看我还要不要给你买衣？”素梅问。

        “不要了。那明天带我去划船。”敏轩提出要求说。

        “好，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公园划船。”张建新说。

        敏轩高兴地坐在爸爸腿上，小手摸着爸爸的脸。张建新双手搂住儿子使劲亲。说：“好久没扎胡子了，扎扎胡子。”扎得敏轩痛用手抵住爸爸的下颌，脚使劲地乱踹，大喊：“妈妈，救命啊！妈妈快来呀！救命啊！”

        “好了，好了，别作践孩子了，吃饭吧。”她从厨房端出饭菜笑着说。

        张建新放下敏轩，笑着对她说：“梅，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啦？”

        “买什么啦？”

        张建新从旅行袋里拿出一条黑色涤纶百折短裙说：“你试试。”

        她接过来看了又看，心里甜滋滋地说：“我有裙穿，何必破费？！”

        “现在流行百摺裙，我看这裙子好看，穿在我老婆身上一定比别的女人更漂亮。”

        “嗬，看你美的！好，谢谢！”

        张建新美滋滋地笑着说：“宝贝，你看！”又从袋里拿出一个魔方给了敏轩：“喜欢吗？”。

        “喜欢”，敏轩拿到手里一顿乱拧。

        “来，爸爸教你。一个色一个色地翻，是这样拧。”自己拿着翻给他看，然后交给了敏轩。敏轩欣喜地接着用小手慢慢拧。张建新看着儿子玩得开心他高兴地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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