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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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凯旋可是头等大事,皇宫中特地设宴接风,百姓们纷纷出门来瞧大阵仗,将朱雀街围得水泄不通。
温韶回到承安伯府,已近申时。
锦松迎着温韶进院,将几箱赏赐指给她看:“小姐,大殿下和四殿下派人送来了年赏。刚才老夫人差人问小姐,还送来这些东西,小姐可要去老夫人处?”
春柏道:“小姐才回来,就急着这些,不能让小姐歇一会?”
锦松这才似醒悟似的,给温韶倒了杯茶:“小姐脸色不大好,可有冻着?”
“不妨事。”温韶饮了口茶,起身理了理衣裳,“去见外祖母。”
正此时,叩门声传来,锦松去开门,竟见是姚苕。
姚苕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都出去。”
春柏和锦松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动。
姚苕拔高了声音:“出去,听不见吗?”
只听温韶说:“出去吧。”
春柏和锦松这才出去,顺带关上门,但二人不敢走远,只能靠在墙根听。
姚苕径直坐到榻边,把袖子里的信拿出来,拍在桌案上:“你自己看看。”
温韶拿起信,大致看了一眼。
“别怪我没告诉过你,四殿下可早就定了亲,你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不会回信。”
“知道便好,你也知永平县主不是好惹的,别给我们姚家惹麻烦。”
门外二人还没听见什么,姚苕推门而出,三人面面相觑,姚苕剜了她们一眼:“别做这些听墙角的勾当,若再有下次,一人打二十大板,都卖出去。”
春柏讪讪低下头,赶紧进屋去看温韶,见她神色无恙,才放了心,道:“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
温韶把信放在烛火上,待火苗烧到只剩一角时才松了手,亲眼见一封信化作灰烬才闭了闭眼。
摇晃的烛火映着她雪白的一张脸,如画眉眼在暖光映照下格外惹人怜惜。
春柏和锦松不由得酸了心尖。
大姑娘自小便欺负小姐,如今找上门来,她们竟也什么都做不得。
温韶轻舒了一口气:“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是。”春柏和锦松一齐应道。
这信上并未写什么袒露心声的言语,只是姚苕一看,不仅多了一张纸,好言好语也多了不少,便知其中有鬼。
再想到四殿下平日多关照温韶,姚苕不得不多想,赶来提点温韶。
若得罪了永平县主,莫说她温韶,整个姚家也吃罪不起。
兰芳院。
齐老夫人一听温韶过来,急忙让人带温韶进来,又把她拉到榻上,给温韶捋了捋鬓发,把手炉放在她手里。
“怎的去了这么久?”
“外祖母,我去寺里还愿,正巧遇上慧一师父讲经,便听了一会儿。”
“听闻定远侯今日回京,是不是路上耽搁了,有没有冷着?”
温韶低下头,不自觉地抚弄着手炉套上的祥云纹。
“没有,让外祖母担心了。”
齐老夫人怜惜地摸摸温韶的头:“多添几件衣裳,好容易身子见好,可不能再病了。”
温韶点头:“阿韶知道。”
“来回耽搁这么久,可用过饭了?”
“在寺庙用了斋饭。”
温韶不善说谎,只得低着头,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
从老夫人处回来,温韶披了两件大氅。
老夫人只顾着温韶不能被冻,温韶回到绿漪院,双肩都已经泛酸了。
喝了口热茶,咬了口酥饼,温韶神思飘忽,盯着燃烧的烛灯,想到在朱雀街看见的定远侯。
那时他好似身披神光,果真是战神临凡一样。
他们的一息对望,真像万年之久。
温韶擦擦手指,道:“拿纸笔。”
春柏撤下茶盏盘碟,铺好纸,磨好墨。温韶蘸好了笔,却犹豫了。
从前她写的多是志怪故事,因为那样的话本子卖得好,若写一位战神,她倒是不知如何下笔。不知这位战神长什么模样,又是什么脾性,有怎样的盖世武功,才能百战不殆。
温韶放下笔:“你们今日,可见到定远侯了?”
锦松摇摇头,她今日一步也没出府,无从得见定远侯。
春柏道:“远远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一眼就看得见。”
温韶垂首,似是在思考什么。
是了,他站得高,人人都能见到。他站得还很远,所以定是她的错觉,才会以为他们有过四目相对的缘分。
“听闻定远侯身姿伟异?”
这般谈论一个男子可不是闺阁小姐该说的话,温韶回神一怔,掩饰道:“只是听闻。”
“听说……”春柏迟疑道,“听说定远侯其实有三头六臂,打仗的时候才能伸出来。”
温韶忍不住勾起唇角。
“怎会呢?”
“只是听说嘛,不过听着挺像真的,不然定远侯怎么能百战百胜,以一敌百呢?”
锦松也道:“我也听说是这样,还听说他平日披着假皮,看着和寻常人一样,到了战场就脱下假皮,才使得出三头六臂。”
温韶掩着嘴笑,将这些话一一记在心里。
这样的人物委实有些吓人了,她笔下英明神武的战神可以再完美一些。
不必有三头六臂,不必有一张假皮,只一人一马一剑,便能踏平西凉南蛮。
此时的定远侯,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这般模样,执意于考问林季安的功课。
“哥,你今日才回来,在宫宴上累了吧,不休息一会?”
陆堰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林季安的脑袋:“别想当逃兵。”
林季安嘴角扁着,蹦豆子一样背完了一整本书,才得意洋洋地向陆堰道:“我就说我背会了吧。”
“哥,”林季安缠住陆堰手臂,“你给我讲故事吧。”
被毫不留情地甩开,林季安也不恼,继续拽着陆堰。
“哥,听说陛下要给你赐婚。”
“何时,听谁说的?”
林季安收敛了笑意,认真回想:“大约是半月前,四殿下带我进宫请安,我偶然听见皇后娘娘和陛下说的。”
“还听见什么了?”
“别的就没听见了。”林季安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陆堰的脸色试探,“哥,我今日和你说的那个姑娘,她肯定要比旁人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好。”
“你怎知她不会是细作。”
林季安被问得没了下文。
也怪,林季安就是觉得和温姑娘一见投缘,温姑娘讲故事讲得好,就是与哥哥般配。
不仅如此,林季安考虑周全,让人跟着温姑娘,说那温姑娘回了承安伯府,又经人打探得知,她该是姚府上的表姑娘温韶,深居简出,温婉贤淑。
家世虽不比侯府,但林季安了解陆堰,他不是那种攀炎附势的人。
只盼她别被人利用。
转眼就到了除夕,姚府众人受邀赴宴。齐老夫人特意让温韶与她共乘,不让人小瞧了温韶。
往年温韶从没来过宫宴,但今年齐老夫人得了诰命,单得了一份帖子,才能带着温韶来宫宴,还把她妆扮地比起姚家两个嫡亲姑娘都丝毫不差。
姚苕头一个看不顺眼,祖母在府上偏心还不够,如今偏得世人都瞧见了。
姚荔见姚苕不高兴,哄着她道:“姐姐怎么皱眉头?天仙见了要心疼的,神仙就快下凡了,姐姐快笑一笑。”
大周民俗,除夕迎神送傩。姚荔这般说,姚苕也不免松了眉结。
“就你会说话,”姚苕点点姚荔的额头,“左右她也越不过我们去。”
姚苕默了片刻,若母亲还在,她也不会被祖母不喜,被父亲不喜。而今的伯府主母,是姚荔的母亲张氏,待姚苕很好,贤德有余,也过分谨小慎微。
不比她母亲长公主,能帮她撑起一片天。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自有宫人领路去宴上。
温韶被齐老夫人拉着,跟在一个小公公身后,从朱红高墙下走过。
夜色降临,偌大宫城格外寂静,浸在夜色里,竟有几分阴森可怖。
温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齐老夫人觉出,握紧了温韶的小手。
等到了宫殿内,金碧辉煌,恍如白昼,尽显天家威严。
众人依次落座,温韶坐在齐老夫人身边,挨着姚苕。
姚苕不看温韶一眼,状似无意看向对面。
对面正是宁国公府的席位,姚苕飞快扫了几眼,便看见她所寻的一道英俊身影,迅速偏过脸,和姚荔说笑几句。
姚苕笑眯了眼,掩口低声问:“姐姐方才可看见陆世子了?”
“阿荔!”姚苕低嗔了一声,“胡说什么。”
姚荔知道在宫里不能乱了规矩,只得压着声音道:“姐姐脸上云蒸霞蔚,可比天仙神女都美。”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姐姐,我错了。”
姚苕仍是羞恼:“等你日后也这般,我也这样笑话你。”
姚荔托腮看着姚苕,笑得像吃了蜜糖:“那我等着。”
笑不露齿的小姑娘,像画中仙童般可爱,林季安看得愣了片刻,给自己偷看的话本子里的天仙童女安上了一张脸。
等对面的小姑娘也看向这边,林季安才慌忙偏头,扯了扯陆堰的袖子:“哥,你看。”
“什么?”
林季安小声道:“齐老夫人身边的就是。”
不似那日的夸张装扮,温姑娘果真如天仙下凡,清冷明丽,似乎与俗世格格不入。
陆堰看也没看一眼,入席落座。
“哥,你看一眼。”
陆堰看着林季安:“你想看便看,我可以派人帮你说亲。”
“我又没……”林季安顿了顿,“怎么也是哥你先成亲再轮到我啊。”
“才十四,就急着成亲了?”陆堰转过头,借着喝茶举杯,瞥了对面一眼。
即便陆堰少见女子,也知这温姑娘模样不俗。茶水入喉时,陆堰一不小心被烫得喉紧心滞。
眼光还不错。在京城,十四岁定亲也不算太早,季安玩心太重,有人管管他也好。
陆堰放下茶盏,视线也随之落下。眼前又浮现方才一闪而过的人影,才觉出有些熟悉。
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哥,你看怎么样?”
陆堰瞥了他一眼:“你说好便好。”
林季安正要说话,宫人高声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到!”
一声声传进殿内,满殿的人皆离座跪地,向携手而来的帝后二人叩首。
皇帝抬手道免礼之后,请安余音仍在殿中回响不绝。
众人迟迟归座,只有昭淑公主李瑜跑到了帝后身前,挽起皇后的手低声抱怨:“母后和父皇可来晚了。”
皇后笑道:“不许胡闹。”
待帝后坐到最上的席位,赵公公击掌三下,舞女乐师鱼贯而入。
皇后悄悄指了席间一人,问李瑜:“你看看,如何?”
李瑜努着嘴,低声撒娇:“我不要嘛,母后,他这定是假皮。看着英俊潇洒,其实都是画出来的,褪去假皮就是狰狞野兽!”
皇后无奈摇头:“人怎么会有假皮,瑜儿莫胡说。”
“不要不要,反正我不要嫁他,我就不要!”
“好好,罢了,母后尚且舍不得瑜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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