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间过的很快，在我飘荡的思绪和无聊的步子中转眼就到下午，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忽然间很想她。

        路上的行人匆忙的好象要去哪捡钱似的，每个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象是被火星遗忘的孤儿，漫无目的得朝前走，心中的思念已延伸到属于我的星球。又能怎样？我还是要继续我所选择的路，哪怕毫无意义还要为我所需要的故事和艳艳相处下去，但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会对她产生幻觉，我会……

        我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既然陌路无情，那就避开不是更好吗？这样我心情也会冷静下来。风吹来时有一点甜，念头浮现的全都是凌乱的片段，是她在作祟，但愿她能明白！算了吧！想多了也没用，我是该回去了，缩在我的小屋独自憔悴，把那字里行间的痛楚排列出来。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我没想到她白天会给我打电话。

        “好啊！”我先问她。

        “你好吗？在做什么！”

        “没事，闲逛呢！你在忙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她。

        “恩？我想见你，可以吗？”

        “你是说现在吗？还是晚上。”

        “现在！”

        “好吧，你说在哪？”

        “还在公园门口吧！我喜欢那儿。”

        “好的，我等你！那你现在哪？”

        她没回答，忽然挂了机。

        她为什么不说在哪，我只是随便问问的，很重要吗？我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公园的那个方向走去。

        上次见面的公园离我现在的地方并不远，五分钟就可以走到。

        当我再次见到她时，我竟然走了二十分钟。但我一路上什么也没想。

        “不高兴见到我吗？”艳艳微微的笑了笑。

        “不是啊！我哪有不高兴。这不挺好的吗？”

        “找你也没什么事，大概是心情不好，想见见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问我原因好吗？”

        看上去她不象是在装，我也不忍心在问她。一切随她好了。我不也是很无聊吗？何况我心里也在想着她，我不想骗自己。

        “好吧，我什么也不问，如果你想说什么……我是说如果！”

        “恩，我知道，去公园走走？”

        “走吧。”

        她还是那样挽着我的胳膊，同样的人，却不是同样的心情。

        现在我好象少了昨天的自卑感，尽管她比我高出很多，但我知道她并不排斥我。不是有人说：年龄不是问题，高矮不是距离。这个安慰挺不错的。

        我们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我们象不象是情侣。但我现在很舒服，管别人做什么呢？

        艳艳依偎着我，笑的很甜。我们相拥着坐在石椅上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也许真的会散去心中烦闷吧。

        其实我和她都很烦，她烦什么我不清楚，可我总是找不到情感的寄托，身边的她是我所要觅寻的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对待感情的方式，我昨天已经领教过了，可仍然不知道再她心中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天！

        我是怎么了，我何曾想过会和她真正的产生些什么。我爱她吗！我是能说服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我好乱，乱成春天的风。乱成情感的困惑者。

        “在想什么呢？”艳艳偏过头说。

        “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你相信真感情吗？相信我会喜欢你吗！或者用你的话就是爱！”艳艳的问题很直接。

        “相信！但……但，没想到是你……”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意外吗？”

        “有点！”

        我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眼中的一片真诚，我是接受还是拒绝，或者是含混不清。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你，我们这样的人应该是没资格谈论爱情的，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艳艳深深的叹了叹气。

        “怎么这样说，你没有错，尽管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相信，这样的生活是你不愿意的，我说的对吗？”

        我没在过多的安慰她，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一直都不赞成一些人的看法，女人这样的生活很大一部分是男人造成的，可男人还在幸灾乐祸的说三道四。这样的男人真的有点可怜。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男人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但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我的直觉，尤其是女人自己的直觉。”

        她说这话时心里一定很痛。我想她对男人的想法是什么，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我看见她眼角湿湿的。

        “我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男人就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你可是……”

        “什么？”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我真想逃避这个话题。就算我坦白我爱上了她，又能这样？我养不起她，我没有足够的存款，没有房子，没有她想象中一切。甚至我还是一个正在失业的失败的男人。我有什么，可以给她什么？

        这难道还需要有华丽的语言来掩饰吗？生活的残酷，会让她经不起爱情的考验。她所习惯的生活和我所习惯的生活是不同的。此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拒绝，要么保持关系。做情人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你仿佛在逃避什么，还是你在怀疑？是的我生活方式还是我的人格。”

        她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我，我……很喜欢你。”

        我感觉我现在象个大舌头。

        “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你说呢？”

        我着实被她呛了一下。

        “你说的对，男人不喜欢女人不就有问题了吗？”

        她笑了，是那种无奈的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爱上你是一种错误，但我还是爱上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爱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她是怎么想的呢，仅仅是喜欢在一起吗，想过以后吗，未来呢？她能放弃她现在的生活方式吗？还有，她能和我一起飘荡吗，一切都没有规律。建立一个家很容易吗？他真的想过要和我结婚吗？还是她所说的爱只是一种表达，没有实际的意义。

        我没有回答她这句话，我不知道承诺后的结局是什么。

        “我不要你做决定。”

        我还是什么也没说，跟本不知道怎么说，好象很难在说什么，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假。想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其实我是喜欢她，我却不敢面对，我是怎么了，我在问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

        艳艳的心情我猜不出来。现在我有点傻，面对一份感情我竟不知道怎么办。

        我还是我吗？是那个直率的人吗？我找不到自己了。

        “说真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不否认我喜欢你，可是爱是两回事，明白吗？”

        我觉得这样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我明白，可是你并不了解我，要知道爱有很多种，我的这种就是爱上一个人就是永远。”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不值得你爱！”

        我说完这句话，挺不好受，好象我是做错事的孩子。

        “爱到底是什么，我该怎么说呢？你？”

        她不再理我，静静的靠在我怀里。

        我望着远方的山峦一句话也说不出，仿佛遥远的地平线的天堂把我们的情感带到渺无人烟的沙漠，我们隔绝了世人的骚扰，她可以快乐的享受她的幸福，我也可以坚持我的理想。我们的眼里只要我门的世界。

        忽然间我的指间湿湿的，我把自己深埋进她的绣发里，手指划过她的眼角，那泪水是在向我的无知抗议，还是在为她的生活而后悔，可以肯定我这样是不对的。我是在尊重了自己后没有尊重她吗？

        生命赋予了我什么，我一直在想。

        是自己把那些世俗当做礼教，还是早就注定我逃不出命运的围牢。我想的实在是太多了，爱了就爱了，我好想该喝点酒，我真的懦弱，是我自己在设下圈套，绊住了自己的脚。

        “艳艳，怎么了？”

        “没什么。”她把头尽可能的向我怀里靠。

        “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开心点好吗？”

        她没理我。

        “我们聊聊好吗？”我很无奈。

        “走吧！我还有事。”艳艳象是很生气。

        “对不起，能不走吗？”我试着说。

        “有意义吗？你要是关于故事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告诉你所有的你想知道的。”

        “谢谢！可……”我陷落在她的话语中，伤感的氛围很重。

        “走吧！我想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说完艳艳站起身，丢下我朝公园外的世界走去。

        我下意识的拉住她，使劲把她拉了回来，紧紧的抱着她。

        “别这样好吗？”

        “我怎么了？一切结束了，还想怎样啊！松开我！我不想这样！”

        艳艳象是在吼。

        我知道她很伤心。

        我没有放开她，强硬的吻了她，她的泪水划过脸庞从我的嘴角流下。我明白爱一个人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曾有过。

        “好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我爱你真的！”

        我心疼的抱着她。

        “我不信，你在安慰我！”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你好坏，为什么早不说，你就想看着我伤心是吗？”

        “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我轻松了很多，把想说出来的话会舒服很多的。

        “好吧，我原谅你了！”

        艳艳笑了，仡然一派孩子的天真。

        真的少了夜晚那种风尘的憔悴。

        爱真的能给人这样的快乐吗？可是我的爱情总是心痛太多。

        “现在去哪？我听你的！”

        “恩……要不去我那儿吧！”

        “真的吗！”

        是的。我想让你去看看我的生活，愿意吗？”

        我真的是想让她走进我的生活，无论她是否接受，我想这样做是对的。

        “你说呢？你好调皮啊！”

        艳艳开心的赖在我怀里。

        “走吧！”

        “恩！”

        我搂着艳艳快乐的朝我们的世界走去。

        走向那个我熟悉而她陌生的小屋，等待着理想和现实的考验。

        这不仅是对她，也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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