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思绪渐渐平静，我不在怀疑艳艳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承诺，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我现在除了对他的感情外，潦倒的就象是个乞丐，整天到处找工作，出卖廉价的劳动力，以支撑起所谓的梦想。

        我什么也给不了她，不能使她过上优越的生活，不能满足她地时尚的追求，我只是个边缘的人。根本支负担不起一个女人。但我是男人，也还是需要女人，需要在女人的怀里象个小孩。需要有人呵护。

        “在想什么？”艳艳紧抱着我。

        “在想你啊！”我说。

        “骗人？我在你身边还想我。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艳艳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

        “真的，就是在想你的……”

        我把艳艳往紧的搂了搂。

        “讨厌。你有来了，才来过。”艳艳说完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

        “别说我，你也想了……不然干嘛把我抱的紧紧的。”

        “是又咱怎样？”艳艳说完忽然翻身压在我身上。

        激情燃烧的夜，我们不知疲倦的一次次的做。

        这和消费是不一样，在我觉得消费只不过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一般就一次。往往不会有过多的冲动。甚至毫无留恋，付了钱转身就走，谁也不认识谁。和艳艳在一起总有一种无休止的冲动，说不清这来自于哪里。

        我们把情感提升到一个极限，指节缠绕时的声响和断断续续的呻吟，交织成一曲充满感性的乐章。灯的暗红的流光，印衬着肌肤的柔媚，身体与身体负担着力量的惬意。

        我努力给记忆留下深刻的痕迹。饿许多年后想起，彼此是不会忘记。我试图用神圣的力量记住这一刻。记住美妙的呻吟和难以抗拒的体香。这仿佛是一种跋涉，一路上跟随天堂的呼唤，渴望灵欲的升华。为遗忘世间的凄苦而拼命宣泄。

        曾经的日子象飘落的黄叶。只有急促的呼吸才能掩盖住彼此对现实的不满。我们疯狂的把躯体燃烧，即使面临死亡也要叫出声响。让爱的神光把黑夜照的通明。让肌肤渗出的汗液遍布四周。

        我们为这样的时刻忘记疼痛。宁肯相信爱是要用肉体来呵护。一切的言语毫无意义。现在只想做，只想用全部的激情爱着对方。

        终于我们只同一个时刻萎谢在黑夜中，紧紧的抱拥象是在感谢彼此付出的辛劳。

        艳艳喘着气赖在我怀里，象只温柔的小猫。

        我抚弄着艳艳的发丝，我的怀抱仿佛是她幸福的港湾。

        “在想什么？”艳艳问。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累！”我坏坏的说。

        “都怪你，干嘛使那么大的劲！”艳艳红着脸说。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我笑出了声。

        “讨厌，不许笑我！”艳艳

        把头转向一边，我却看见她的嘴角挂着笑。

        “问你个问题好吗？”艳艳调皮的转过头。

        “那你问吧！我洗耳恭听！”我说。

        “假如有一天你实现了理想，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吗？”艳艳说完就笑了。

        “为什么不敢，你要是愿意我敢娶你就看你敢不敢了。”我半开玩笑的说。

        “是吗？我才不信呢？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艳艳怀疑的望着我。

        “明天就去登记！敢吗？”我说。

        “去就去，我好怕呀！？”艳艳赌气是的说完，拍了拍我的肚皮。

        我觉得艳艳真的很调皮，有时真象个孩子。

        “好一言为定！”我笑了，是会心的笑。

        “算了，还是不逗你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尽管我很爱你……”艳艳摇了摇头。

        艳艳的话使我不知所措，我没吱声。

        “婚姻不是儿戏，再说我们是成年人，总是有个游戏规则，我相信你现在是爱我的，就足够了。我和你不同，我现在的生活圈子对我很有帮助。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一旦走进你的生活，我是会很痛苦的。”艳艳低着头。

        “怎么这样说啊！我们可以努力的！”我心疼的抱着她。

        “没用的，你的亲人朋友是不会接受我的，更不能接受我的过去。你也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你的亲情和友情，再者，我现在很需要钱，有些事是我们改变不了的。”

        我感到艳艳现在很坚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的处境和艰难，可是我是很爱你的，我给不了你优越的生活，我是个失败者，家我对你不公平！”我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是卑鄙，可我说的是心里话。

        “其实是我配不上你，我没什么好的，现在我很幸福，知道你爱我就足够了。”

        艳艳笑了，但我知道她说这话时眼里一定含着泪。

        我没说什么，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的拥着她。

        “好了！别想了！”艳艳亲了亲我，接着说：“我们做情人好吗？不谈婚姻，为了爱而在一起。”艳艳还是笑。

        我笑不出来，我看到了自己的悲哀，我的爱一文不值，我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还总说爱她。

        “睡吧！把我抱紧点好吗？”艳艳在我的怀中缓缓的闭上眼睛。

        我关了灯。

        黑暗中我仿佛正在失去着什么，很象是我的未来。或许天一亮，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只能抱着她，任凭伤心在通往梦境的沿途无情的放火。

        梦里她真的会嫁给我。

        一袭白色的长裙，蓝天下的草厂，我们许下一个千万年不变的诺言。

        在梦里她是我的公主，我是那个青蛙王子。

        这又能怎样，让我们沉睡亿万光年也不要醒来。

        我闭上眼，等带梦境中和她相会。

        等待我们无法实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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