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醒的很早。

        艳艳比我起来的更早。

        “怎么不在睡会？”我揉着眼说。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好象没事做似的？”艳艳冲我摇了摇头。

        “那我再睡会儿？”我试着说。

        “睡什么啊睡！还不起来，你不知道你还有事要做！”艳艳很平静的说。

        我觉得生活好象就是这样。

        “什么啊！我今天有事要做吗？”我嘿嘿一笑。

        “你说呢？”艳艳还是很平静。

        “让我想想吧……”我说。

        “别想了，先起来吃饭吧！”艳艳说。

        我恩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

        艳艳起来这么早就为了给我做早餐！我真的很感动。

        有个女人照顾就是好。幸福是什么！恩……这该是幸福吧！我心里乐呵呵的。

        等我洗漱好，艳艳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子。

        我快乐的吃着早餐，艳艳一言不发。

        过了一阵艳艳突然说：“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连想也没想。

        “你怎么没心没肺的，你说我们怎么办啊！我这样和你住在一起终究不是个事，你说呢？”艳艳有点不高兴。

        我想了想说：“是啊！那我们结婚吧！不是说好了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想好了吗？”艳艳说。

        “应该是我问你的，你想好了吗？”我说。

        “你……”艳艳象是被我的话噎住了，老半天没理我。

        “我没说什么啊！生气了？”我故意逗她。

        “我哪生气了，你总说结婚结婚，可是你看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好象我求着你娶我似的！”艳艳委屈的说。

        “不！不！你可别误会啊，是我求着你嫁给我的，”我望着艳艳笑：“真的生气了！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你怎么这样！一点正经也没有，你回去和家里商量的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到底你打算怎么办！”艳艳说。

        “我想我这里没有问题，可是在这之前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的父母好吗？”我在征求她的意见。

        艳艳没回答我。

        缓慢的喝着牛奶。但我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很明白的告诉我她心里一定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何况，去看望她的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错吗？

        “为什么你和结婚，总是要去看我的父母，这和我父母没什么关系，你说呢？”艳艳说这话时的声音很小。

        “我想父母把你养这么大，去看看他们二老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么大的一件事呢？”我盯着艳艳说。

        “我明白你是好心，可是能不见吗？”艳艳好象很难过的说出这句话。

        “怎么了？我怎么就不懂呢？”我很奇怪她说的这句话。

        “真的可以不见吗？我只想一生和你在一起！不想见任何人。可以吗？”艳艳是带着哭腔说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怎么想的呢？难道见见父母有错吗？如果不是这样，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她不想说，我又怎么去问。尽管她即将是我的新娘，可是她有她的隐私啊。我能怎样，何况我也不想怎样。她想说的话一定会说的，勉强是没有意义的。

        “怎么了！不见不行吗？”艳艳近似在哀求。

        看见她这样子，我很心疼。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怎么了？我让你伤心了吗？是我不好，要是有什么事你不便说的话，也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

        艳艳把头仰靠在我的肩上。眼中噙满了泪花。

        “别难过！不是有我呢？你说不见就不见吧！但我觉得这样不好。你要考虑好知道吗？”我安慰的说。

        “恩！我知道了。可是，这样你怎么跟你的父母说呢？”艳艳难过的看着我。

        “没关系，我会和他们解释的。只要你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说。

        艳艳听我这么说，忽然转过身钻进我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说实在话，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认为艳艳比我要坚强，我从来也没见过她这样！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我怀里撕心裂肺的哭。

        我心也被她哭碎了。

        “宝贝儿，想哭就哭吧，也许这样会好一点的。”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艳艳紧紧的抱着我，哭的依旧很伤心。

        我知道她已经真正的把我当成了她生命的依靠，不对着我哭又该对着谁哭呢？我任由她伤心，或许她哭完会把想说的话告诉我。

        我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在她的哭声中我心如刀割。

        艳艳哭了很久，我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是快乐幸福的，可是一切竟然相反。

        她终于太起头，眼睛红红的。

        “对不起！”艳艳说。

        “为什么道歉呢？你又没作错什么！”我说。

        “可是我错了！嫁给你是我唯一的心愿，可是有的事我不能给你说。要是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去问清瑶。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艳艳眼神恍惚的说。

        我没吱声，我不想去问清瑶什么，跟本不愿和她坐在一起，我甚至挺狠她，是她让艳艳的生活变成这样的，我不想去问她！

        “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在说吧！我不想见清瑶，不想见她！”我狠狠的说。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去问清瑶好吗？她什么都知道！”艳艳哀求似的说。

        我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心爱的人，心里莫名的伤感起来，我不知道在艳艳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我几乎害怕见到清瑶，我还能承受多少，虽然我很爱她，虽然我经受她所有的过去。可是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艳艳说她很累，今天哪也不想去，想好好睡上一觉。

        我知道她着是在逃避，有意让我去找清瑶。他或许也知道，我尽管不情愿，但是我还是会去的。事情总是要弄明白才行啊！我不想有什么遗憾。

        “那你睡吧！一会我想出去走走！”我说。

        “你去找清瑶好吗？她会告诉你的！”艳艳的样子很想是个犯错的孩子。

        “好吧，我一会给她电话！”我说。可是我的胸口老是憋着一口气，堵的我心慌。

        十点多艳艳睡了。

        我收拾完餐具，望了望钻进被子里的心爱的人，很沉重的离开了我的住所。

        大街上风很大，我瑟缩的拿出电话，好不容易才在电话本里找到清瑶的号码，要不是艳艳的事，我一辈子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电话拨通了。

        嘟……嘟……

        “喂！哪位……”电话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清瑶，我找你有事，有时间吗？”我直接了当的说。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给我打电话的，好吧！你说在哪吧！”清瑶象是知道我要给她打电话似的。

        难道艳艳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吗，它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一会在天韵咖啡见。”我说。

        “好吧！”清瑶答应的很爽快。

        我没等她在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咖啡馆很冷清，早晨一般是没什么人愿意光顾的。

        清瑶还没到，我要了咖啡边喝边等她。

        大概十来分钟后，清瑶来了。

        一进门我就有点反感，她穿的衣服还不如不穿，我看了很不舒服。

        清瑶轻飘飘到来到我面前很暧昧的说：“我们大作家怎么有空约我！真是荣幸！”

        “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我沉着脸说。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找我不会是做之类的吧！”清瑶妩媚的笑着说。

        我没理她。

        清瑶坐在我旁边，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靠。

        “好了，坐对面去，我有事要问你。”我说。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清瑶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我盯着清瑶。

        “不知道！”

        “艳艳让我来找你！”我说。

        “是吗？是她让你找我的吗？”清瑶有点不信。

        “怎么不是！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们要结婚了！”我说完一直盯着她的反应。

        “哦！逗我吧！”清瑶笑的很世故。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我说。

        这时清瑶才正经的说：“艳艳呢？”

        “睡觉呢？”我说。

        “她也能睡的着！”清瑶叹了叹气。

        “到底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现在该是讲的时候了吧！”我焦急的问。

        “你真的想知道，听完了不后悔吗？”清瑶望着我。

        “你不说我才后悔！”我也望着她。

        “好吧，我想这也是清瑶的意思，是她让你来找我的，这我知道，但是为你好，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清瑶淡淡的说。

        “说吧！有什么就说吧！”我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可说了？我……我真的说了？”

        清瑶还一副犹豫不抉的样子。

        “说吧！”我淡淡的说。

        我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我真的说了……”

        “你好罗嗦！”

        清瑶罗嗦了老半天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真的有点急了：“你到底说不说？”

        “急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会后悔的！”清瑶不紧不慢的说。

        “你还是说吧，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很坚定。

        清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我。

        我很坚定的望着她。

        “你真的爱她吗？或者是你一时的冲动。你要想好啊！”清瑶说。

        “我说了我要和她结婚了。你说我爱不爱她！”

        “那就好！”清瑶象是在自言自语。

        “现在你该说了吗？”

        “好吧！我看我要是不说甚至不行了”清瑶压了口咖啡：“告诉我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

        “我想应该是我想象的中的那样，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是差你还没有告诉的这些了。”我说。

        “你到是挺自信！”清瑶说。

        “当然。”我说。

        “你该不是为了想写的东西才这样做的吧，艳艳真的很危险！”清瑶瞥了我一眼。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有点生气。

        “算了当我没说，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希望你真的爱艳艳！”清瑶叹了叹气。

        “这个不用你教，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很不屑的说。

        清瑶没吱声。

        “我想我们该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吧”我说。

        “我知道你一定是要知道艳艳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其实我讲什么并不重要，而是你有种好奇是吗？”清瑶仿佛一直在避开主题。

        “无所谓，只要是艳艳让你讲的，我就必须要听！希望你能嫩能够说出来。”我真的是生气了。

        “好吧，让我想想该从哪里给你将起！”清瑶一副故做沉思的样。

        “那你想吧”我象是等了一个世纪似的，她终于要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清瑶很快陷入一片回忆中去。

        我烦乱的搅着咖啡勺子，急切的望着清瑶。

        从她忧郁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艳艳往日的痛苦，尽管她还什么也没讲。我却感到了莫名的痛楚。

        “我不知道艳艳把她的事给你讲了多少，我该从哪里给你说起呢？”清瑶望着我说。

        “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想艳艳既然让我问你，那就是说你知道的我肯定不知道！”我说。

        “那好吧！”清瑶顿了顿接着说：“我把我所知道的讲给你！”

        我没吱声，象一个安静的孩子做好一切聆听的准备。

        清瑶是从她把艳艳叫到广东去时候开始讲起，这和艳艳给我讲的有些不一样。艳艳给我讲时省去了很多关键的东西。

        关于艳艳的经历，她自己并没有告诉我这些。

        而清瑶却讲的非常细致，大概讲别人的事和讲自己的事是不一样的。

        清瑶把艳艳叫到广东去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她一生中不敢想象的事。清瑶说也怪艳艳的定立不够。

        艳艳不该和那个男人走，不该不听她的话，结果却成了艳艳一辈子也秣不去的悲痛。艳艳当时对清瑶说，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让清瑶放心。然后不以为然的跟男人走了。

        清瑶表示她当时不想害艳艳，一再的阻止艳艳不要去。

        听她讲了这么多，好象什么也没讲。

        “告诉我她到底和男人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总说不想害她。”我淡淡的问。

        “让我怎么说呢？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何况男人给的价很诱人，我们那里的小姐哪一个能有这么高的价，所以我也没坚持住，但是后来艳艳自己坚持要去。”清瑶一副无奈的样子，好象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

        “你觉得只是艳艳自己要这么做的吗？”我狠狠的望着她。

        清瑶没理我，继续往下讲。

        艳艳和男人走了大概三四个钟头后才回来，清瑶看出艳艳适才哭过，眼角还湿漉漉的。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清瑶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没等其他的姐妹看见，马上把艳艳带到包厢里。

        一进包厢艳艳就放声大哭，那种委屈把清瑶的心也哭疼了。

        清瑶虽然这样说，但我真的不敢相信她还有心！

        艳艳说，那个男人是畜生，他们四个人一起把艳艳……

        “够了！别说了！”我没让清瑶讲下去。其实是我没勇气听下去。

        “那我……该怎么给你说，你要是承受不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下去……”清瑶显得很为难。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着说：“你……你讲吧，我能接受！”

        “那我讲了？”清瑶刻意的望了望我。注意着我的反应。

        清瑶继续讲着仿佛和自己没关的故事。

        可是这却另我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但是我又必须听下去。因为我爱艳艳，我必须了解她的过去，再说她也必须要让我知道，所以哪怕我再不情愿听下去，我也要了解她的所以经历。这仿佛成了一种责任。

        清瑶不再顾及我的感受，她只要把故事讲下去，无论她的心情怎样，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让我的心撕裂，让我感受艳艳的痛苦。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她走的更近。

        接着清瑶讲的基本很艳艳讲的差不了多少，这些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想知道是艳艳不曾讲过的。我更知道我不可能去问清瑶艳艳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不过清瑶的“演讲”还是满动人的。别人的生活被她讲的这样动人也算不易了。

        忽然清瑶停住望了望我：“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该不该给你讲。”

        “你怎么这样，不是静的好好的吗？怎么停下了！”我说。

        “是啊！我觉得是在讲我自己一样，我和艳艳的生活没什么两样！”清瑶眼圈有点红。

        “我能理解！”我说。

        “从艳艳那里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男人，是艳艳经历过最好的男人，我敢肯定！”清瑶笑了笑。

        “但愿吧！”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艳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清瑶没说话。静静的喝了口咖啡，象是在想什么重要的问题，表情怪怪的。

        “说吧！我时间不多！”我肯定的说。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说艳艳结过婚！你还会象现在这样爱她吗？”清瑶说完盯着我。

        “你讲清楚一点，是结过婚还是结了婚，这是不一样的。”我说这话时，心里象被什么卡住了。

        “要是我说是后者，你怎么想！”清瑶象是在试探我似的。

        “这不能开玩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装做很冷静的问。

        清瑶又不说话了，默默的搅着咖啡。

        “快点说啊！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心情吗？”我无法在冷静。

        “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才没有说，我想我要是告诉你，我想你会很难受的，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清瑶很犹豫的说。

        “无论是什么，你讲出来吧，我终究是要面对的，你说是吗？”我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望着清瑶，我感觉得到，我是带着乞求的语气。因为我爱艳艳，我不想失去她，甚至她经历了什么，我都能原谅她。我只要今生和她在一起，其他什么也不重要。我爱的很可怜。

        清瑶叹了叹气，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不懂她的意思。

        “我讲了你一定会后悔！”清瑶看了看我：“艳艳已经结了婚！”

        “什么！是结了婚，还结过婚！说清楚啊！”我急了。

        “是……是结了！还没离婚！”清瑶淡淡的说。

        ……

        清瑶的话给了我狠狠的一击，我就象个十足的傻子，爱着别人的老婆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是啊！我就是傻子！

        我努力克制住心中莫大的悲哀，眼光散乱的望了望清瑶：“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清瑶忽然握住我几乎拿不住杯子的手：“好了别太难过了，我都说了你肯定会后悔知道这些事！”

        我依然在克制，依然表现出男人的坚强，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眼眶一定盈满了泪水，只是我不会哭，不会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面前表露出可怜。

        “好了别这样，事情不是已经这样了吗？你应该面对！”清瑶说的很轻松，换了是她她能好受吗？

        “我没事！告诉我她什么时间结的婚？”我说。

        清瑶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说：“怎么跟你说呢？在艳艳来这个城市时已经一年了！你大概听艳艳说过子建这个人！”

        “知道，艳艳说过。难道你是说艳艳嫁给了子建吗？”我问。

        “是啊！你不知道吗？艳艳没跟你提过这个人吗？”清瑶很奇怪的看着我。

        “我说了我知道！”

        我再也没有精力说话，此刻我只想从艳艳嘴里说出这个结果。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艳艳是离不了婚的，永远！”清瑶叹了叹气。

        我还是没有说话。

        清瑶忽然松开我的手说：“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想！”我有气无力的说。

        “想不想去喝酒！”清瑶建议说。

        “想！想喝醉！可是……”我显得很苍白。

        “别想了，喝醉也许是件好事，至少你可以暂时忘记一些事，对吗？”清瑶好象是在说自己似的。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现在的样子。”清瑶说着便站起身。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跟着清瑶站起身。

        我结了帐，不知怎么就拉住了清瑶的手，很沉重的朝外面走去。

        “去哪？”我说。

        “当然是酒吧啊！”清瑶看着被我拉着的手，表情怪怪得笑了笑。

        外面正刮风，有些冷，清瑶很自然的朝我怀里靠了靠。

        我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

        清瑶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

        清瑶让我先上了车，对司机说：“去最近的酒吧！”

        司机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我在车上思绪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清瑶是怎么靠在我怀里的，我在想

        什么呢？

        我想艳艳此刻一定是在家里怀着矛盾的心情等着我，难道她还是那样象一个犯

        错的孩子等着我的原谅吗？

        车很快停下。

        “下车了！”清瑶忽然变得很温柔。

        我使劲的搂了搂她，轻轻的‘恩’了一声。

        下了车，清瑶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朝有酒的地方走去。

        我们象是一对甜蜜的情侣，我们？

        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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