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夜探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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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探宅邸
“过路人想讨碗水喝。”霜盏欠身向前来应门的中年男人微笑,借着身形遮掩向他递出了一块形式古朴的木牌,轻声道,“吴钩台霜盏复命。”
这院落古旧,布置得极是简约。应门的中年男人领着霜盏走到了东面的一座厢房前便躬身告退。
房门虚掩,霜盏抬手叩了三下,里头传来平平板板的一声“进来。”
魏州的管事是个高大的青年男子,正负手立在房中,见她进来目光自然便落到了她身上。
霜盏手腕一翻,将木牌展现于他眼前。
“坐吧。”管事点点头,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既任务在身,我自然谨慎些。”
“自当如此。”霜盏闻言收起木牌笑了笑,将信递出,“这信还请您找个可靠弟子早些送回阁里。”
“我会安排的。”管事接了信起身向外走,“桌上有纸笔,你若要给阁里回报,请自便。稍后我会另遣人送回。”
霜盏依言坐到桌前,然而提笔想了半晌,仍旧未落成一字。
身后门扉轻响,管事见她还坐在桌前,不由问道,“可还有事?”
“是有些麻烦。”霜盏放了下笔,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慢慢说。”管事和颜悦色地将刚沏好的茶放到她面前,“是什么麻烦?”
“我拿信没被发现,只是那边死了几个狼牙巡逻兵。”霜盏斟酌着措辞,“所以有点麻烦。”
“什,什么!”正在喝茶的管事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你,你怎么……咳咳咳,你竟然,你这个……”
“不是我做的。”霜盏看着被呛到脸色涨红的管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是一个明教弟子,信还是他给我的。”
管事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张口结舌地瞪着她。
“依昨夜的情况看,那明教弟子应当也非有意,可能当真是不知道不能杀人。”霜盏不抱希望地问道,“您打算去找明教交涉吗?”
管事脸色黑如锅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明教并非中原门派,早些年与朝廷的冲突可谓声势浩大。现明教东归主动向中原武林示好,朝廷没有拒绝,便是接纳之意,凌雪阁自然不可轻易与之冲突。何况此事多为无心之失,更不可拿此大做文章。
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给他们制造点乱子,让他们搞不清到底是谁在对他们下手,大概还能争取些时间。”霜盏屈指轻轻扣着桌面,思索着开口,“我记得魏州这有个挺有名的狼牙军官,杀了他,那些人就暂时顾不上信了吧。”
“这……擅自行动本就不合规矩。”管事神色迟疑,显出十二分的不赞同来,“更何况是杀人。”
“给他们闹出大的乱子,不就顾不得这一头了。”霜盏对上他的目光,平静分析道,“若要请示阁中,这信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间,要是他们回过劲,也许这信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
“你所言不无道理。”管事沉吟着,“但是这实在是不合……”
“浑水摸鱼,让他们摸不着头脑。”霜盏打断他,“若是他们最后的查探方向偏离,于我们反而是好事。即使不能,多拖延一些时日,这信的用处就越大。”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管事哑口无言,捂着额头□□起来,“罢了罢了,我去找找那人的卷宗。”
希沙木,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为人自负骄狂,喜歌舞、宴饮,好色贪杯,于房中事上似有特别癖好。近几日有宴饮安排。
管事看着卷宗上单列出的关于房中事的那一行字,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我今夜去探探风。”霜盏放下卷宗,提笔写了一封简短的回报,“若无意外,三日内了结此事。”信上墨迹干得很快,她随手折了折递了过去,“这封信,也请您传回阁里给洛阳辖区的秦歌先生,我已在信中说明情况,请求暂留。”
“你……”管事接过信,盯着她平静无波的脸,想说的话梗在喉间,实在是说不出口。
“您有话便请直说。”霜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有何不妥之处?”
“没……我可以抽调人手帮你。”管事神色纠结而忧虑,声调也不自觉地拖长,“你需要几人同行?”
“多谢好意,此事我一人足矣。”霜盏说着站起身,“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我一个人脱身也方便。”
“……好。”管事终是摆了摆手,“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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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盏绕着希沙木的宅子转了一整圈,不由得感叹此人实在是怕死得很。离这宅子近的地方一棵树都没有,想从直接从树上借力跃进去是做不到了,多少麻烦了些。院墙里透出稀疏的灯火,有几间屋子的檐下竟然只挂了一盏灯笼,按说一个喜□□饮的人,不当如此节俭才是。
她回忆着卷宗后附着的简略房屋布局图,在宅子的侧面寻了一间灯火昏暗的屋子,以内力掷出链刃勾住了一处檐角,反手一扯一记孤风飒踏跃了上去,将越过院墙时足下轻轻一点,手腕一振收回链刃,迅捷无声地落在了屋顶上。不远处传来零落的脚步声,她当即俯低身体,屏息凝神等待着。然而脚步声却并未接近此处,又渐渐远了。
大概是个不重要的地方。
她直起身打量了一下院落的布局,这一间在图上位置离希沙木的起居之处还有些距离。若要找过去,可能还得避开不少守卫。她站在屋顶目送巡逻兵们消失在视野里,心头浮起怪异之感,却想不出原因。
索性先下去看看。
她已走到了屋顶边缘,自然地微弯下腰准备一跃而下,夜风拂动檐下的灯笼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地方轻轻响了一声。
她陡然向后疾退,薄薄的瓦片在脚下碎裂,可还是晚了一步。
嗖一声轻响,她感到右侧手臂一痛。
机关箭冲力极强,即使是擦身而过,劲力也不容小觑,她不用低头也知道手甲已裂,血淅淅沥沥滴落在屋瓦上。
巡逻卫兵似乎尚未被这声响惊动,她当即左手抽出链刃掷出缠在树枝上,借力一扯跃下院墙,一面将伤口简单包扎,一面向着城中一间废弃寺庙疾奔。
回到魏州分部自是可保安全无虞,只是箭伤无法遮掩,此时出城必有严密盘查,无异于自寻死路,倒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晚上。
难怪那些巡逻兵只在大路来去,从不往屋子方向张望,即使是这一处未被注明的屋子都设有如此机关。以这机关箭的力量和速度,若是从屋顶翻入,恐怕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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