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酒宴之中藏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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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当年秦少秋与汪雪“亲热”方式的一种,事实上,两人当时还不乏搂抱亲嘴之类的亲密勾当。尽管当时两人情窦未开,不知男女之事,但这种出自本能的亲热活动却间接表现出了两人的好;
一晃将近二十年过去了,秦少秋想起童时的妙事,再看看汪雪现如今的标致模样,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得意之情,她是大美女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亲过摸过?
席间众人自是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都在看着李秀敏点菜。李秀敏点了两样也就不点了,把菜单推到汪金同身前,道“还是老汪点吧。”
汪金同把菜单放到秦方跟前,道“老秦,你点两道。”说完不等他推拒,又对李秀敏道“这么多年不见,嫂子身体还是很不错嘛,红光满面,一点不显老啊。”
秦少秋听他说起“这么多年不见”,语气很自然,就好像一对老朋友因为某种客观原因而不能见面似的,至少外人听了去,不会以为是因为他势利而导致不见的,心里暗暗冷笑,算是再一次领教了他的厚黑。
李秀敏对这个生着势利眼的家伙也只有厌恶,就算今晚他请客吃饭也改变不了对他的态度,闻言笑了笑,道“不错什么呀,前几年得了癌症,差点没死咯。”汪金同听了这话,并没有表示关心的询问她得了何种癌症以及治没治好,甚至假作关心的姿态都没做,反倒呵呵一笑,道“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瞧,你们家少秋不就出息了,年纪轻轻已经给县委书记做了秘书,今后那是前途无量。嫂子哎,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在秦少秋脸上扫视,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嫉妒之意。
其实,他跟李秀敏搭讪,主要目的是把话题引到秦少秋头上,因此他根本就不关心李秀敏身体健康与否,李秀敏得了癌症还是没得,甚至是死是活,都不是他要关心的问题。就目前来说,秦家三口人,他只关心一个人,就是秦少秋,他眼里也只有秦少秋一个人。
李秀敏听他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脸上情不自禁就现出了自豪的笑容,笑道“咱们当父母的,也不指望能跟着孩子享多大福,只盼着孩子出息,没病没灾,那也就够了。”
汪金同见话题已经转到秦少秋头上,便失去了跟李秀敏说话的兴趣,看着秦少秋问道“少秋啊,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啊?”
要说起来,秦少秋身上目前最有价值的并不是他的级别,相反他的级别很低,只是一个正股级小干部,根本不入公务员等级序列的,说白了就跟普通科员一样。他身上最有价值的乃是他的身份,也即县委书记的秘书,这个身份才是他成为青云官场红人的关键所在;换句话说,哪怕他只是一个小科员,但因为他给宋超凡做了秘书,那就也成了县里一号人物,谁也不敢小觑他。但是现在,汪金同偏偏要问他的级别,等于是揭他的短处,用意就很不善了。
实际上,汪金同这么问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通过秦少秋的级别之低来提醒他你小子别太骄横,别以为你给县委书记做了秘书,就可以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就可以不把你干爹我放在眼里了,其实你离我的正科级还差得远,你小子在我跟前暂时还没有骄横的资格。
汪金同的打算是,对秦少秋先打后拉,先抑后扬,先点醒他的地位,然后再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让他服服帖帖的,等接下来再求他帮忙,也就水到渠成,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秦少秋那是多机灵的人啊,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暗里思忖,你个老东西想倚老卖老,在我跟前拿大充前辈,妄图用级别来贬低我,那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意,淡淡一笑,道“我还年轻,级别也就不会高到哪里去,我们办公室蒋主任前几天跟我说,过两天给我解决副科级。”
此言一出,方娟与李秀敏等妇女还没什么感觉,可是秦方与汪金同这等老官油子却是心中巨震,大吃一惊。
秦方呆呆的看着儿子,琢磨他话里的意思,思考他升到副科级的可能性有多大。
汪金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问道“真的假的?你……你没开玩笑吧?”秦少秋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心说你个老东西既然已经退了二线,就安享晚年去吧,还总想这想那的,岂不是自讨无趣?道“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汪金同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可是好多人……好多人在县里熬了二三十年,也没解决副科级啊。”秦少秋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其实蒋文轩只说过把他推荐为副主任科员,但勉强也算是副科级。
汪金同心头狂震,思绪乱飘,整个人感觉都要飞起来了,心里没着没落的,秦少秋随口说出的这个信息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让他几乎无法接受。他也是熬了将近三十年,才熬了个正科级的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前二十年的辛辛苦苦、摸爬滚打、阿谀奉承也不过是让他摸到了副科级而已,而眼前的秦少秋才多大啊,进入官场不过四五年,却已经摸到副科级的边儿了,升级的效率比他快了三倍不止,这么快的升级速度,让他在感叹老天不公的同时,也在感叹自己人生命运欠佳。
此时秦方又点了几个菜,就把菜单推给了汪金同;汪金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勉强带着笑,点了几款酒水,然后把菜单还给女服务员,女服务员便飘然离去。
汪金同赞叹的看向秦少秋,尽管心里老大不愿意,还是夸赞道“少秋真是有出息啊,几年间就走完了我二十年的官场旅途。我跟你爸这就算是歇了,从今以后,就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啦。”说完对汪雪与汪强道“我们这代老人算是退休了,也告别政治舞台了,以后就是你们小一辈的天下了。你们这一辈,少秋是当哥哥的,你们是他妹妹弟弟,从今以后,要互相爱护,互相支持,人多力量大,朋友多了路子广,只有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你们才能走得更远,听明白了吗?”
他这话明着是在教诲子女,实际上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暗示秦少秋,你当哥哥的要多照顾你这两个妹妹弟弟。当然,他话说得比较好听,譬如没有直接点明秦少秋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反而说是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可实际上,汪雪与汪强姐弟俩又能帮助秦少秋什么?又能支持他什么?
秦少秋心里感慨无比,甭管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可人家到底是做过正科级大领导的,这说话的水平就是高,要是换成自己,估计就说不出如此厚脸皮的话来,可人家张嘴就来,而且说得那么自然随意,就好像他俩孩子真能给自己助力似的,做人做到他这种水平,也算是无敌了。
两家人又说了一阵子闲话,眼看酒菜就上来了,这顿晚宴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汪金同让儿子汪强给两家长辈倒了酒水,随后第一个端起酒杯,道“来吧,咱们一起干一个,咱们两家也好久没聚了,今天又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往事不再提,咱们只看明朝,呵呵,来吧,干一个。”
秦少秋见他轻描淡写,一句“往事不再提,咱们只看明朝”,就巧妙的避去了以往两家关系的尴尬,也是暗里佩服他的奸猾,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就喝了这杯酒,当是再给他一个面子,便举起杯碰了过去。
众人干了这第一杯酒,就开始正式吃喝。席间汪金同与方娟两人频繁劝酒让菜,说说笑笑,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忽然,汪金同看向女儿汪雪,道“小雪啊,你跟少秋也是好久没见面了吧,怎么这一见面,关系这么冷淡了啊?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嘛,还一起玩过家家呢。哈哈,这怎么长大了,反而还见外了?这样,你去敬少秋一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少秋听了他这番话,也是猛然醒悟,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已经过去了呢,自己小时候跟汪雪就算关系再好,也将近二十年没见面没联系了,彼此间还有什么感情可言?田菁曾经说过,十几年没联系,就已经跟陌生人也差不多,那自己跟汪雪将近二十年没联系,岂不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他自凝思中,汪雪已经听了父亲的话,端起杯子站起身,把修长白皙的藕臂递过去,略有几分脸红的说“少……少秋,我敬你一杯。”
两人虽是曾经的干兄妹关系,不过彼此年纪只差一岁,几乎没有年龄差距,因此从来没以兄妹相称过,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汪金同听后怫然不悦,道“真是没规矩。小雪,我是不是没教过你酒场规矩啊?哪有那么敬酒的呀?你要敬酒的话,先要给少秋把酒满上,然后说两句祝福的话,再然后碰杯,接着你先干为敬,可你现在这算什么样子?少秋的杯都不满,你怎么敬?”
汪雪闻言脸色更红了,却也没说什么,把自己酒杯放下,拿起酒瓶,绕到秦少秋身边,低声道“我给你满上。”
汪金同听后脸色又是一沉,叹道“你这个笨丫头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笨丫头来呢。你好歹也在教育局上班,没上过应酬场合吗?满酒哪有这么满的?你不知道要先让少秋喝一口吗?”
汪雪被父亲教训的脸红如朱,白净的脸蛋都要渗出血来似的,神情也很窘迫,都要被吓哭了一样,垂着头可怜兮兮的说“少秋你先喝一口吧。”
秦少秋早已经被她丽色所征服,又见她被父亲教训的手足无措,心底大生怜意,便不想着为难她,对她点头一笑,端起酒杯来就喝了一大口,酒杯一下子见了底。
汪雪见他喝酒爽快,也是暗暗点头,两手持瓶给他倒酒。秦少秋端着酒杯让她倒酒,目光留意到她持瓶的手指,纤长白嫩,如若春葱一般,端的是一双素手美荑,心头跳了跳,暗说美女就是美女,身上无一处不美。
汪金同见秦少秋喝白酒如饮白开水,脸上现出异色,赞道“好小子啊,喝白的比你爸厉害。所谓酒风就是官风,从酒风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官风,一喝就倒官位难保,一喝就跑升官还早,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常喝不输领导秘书,全程领跑未来领导啊;”
秦少秋对他的话如若不闻,眼里只看着汪雪那双柔荑。当然,在外人眼里,他是只看着杯里的酒。
汪雪给他倒完酒就回了自己座位上,再次举杯递到他身前,略有几分难为情的说“少秋我敬你,我祝你……祝你官运亨通,早日成为大领导。”说完眼巴巴的望着他。
秦少秋也起身,端杯跟她酒杯轻轻一碰,笑道“谢谢你,也算借你吉言吧。”说完仰脖干了杯中酒。
汪雪见他抢了先,忙也喝掉。她没敢喝白酒,喝的是啤酒,饶是啤酒,一大杯子也有二三两,一口喝下去,也算是能喝的女子。
汪雪刚放下杯子,就见父亲汪金同在向自己打眼色,明白他的意思,忙又拿起酒瓶,再次走到秦少秋身边,又给他倒上,这才坐了回去。
方娟忽然一脸关心的问秦少秋道“少秋啊,我听你干爹说,你好像要打离婚?因为什么呀?离了没有?”秦少秋听得心头一震,想不到老爸还把这事告诉了汪金同,这不等于是家丑外扬吗?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无话可说了才说起这事,还是另有用意,点头道“已经离了。”
方娟闻言大惊,与汪金同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又惊又喜,那副表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汪金同更是双眼贼亮贼亮的冒光,先看看宝贝女儿汪雪,又看看秦少秋,就像得了金龟婿般高兴。
汪雪也没想到秦少秋离婚离得这么快,略有几分讶异的抬头瞧了他一眼。秦少秋见她望过来,就也看过去,两人四目交投,汪雪俏脸忽然一红,又垂下了头去。
方娟笑道“离得好!”此言一出,见秦家三口全部奇怪的看向自己,忙陪笑解释道“少秋是个好孩子,既然选择离婚,那肯定不是他的不是,一定是他媳妇的不是,少秋肯定是被逼不得已,无可奈何之下才做出的选择,呵呵,这离了婚,就彻底解放了,不用烦心了,当然是好事啦……哈哈,少秋啊,离婚在现代根本就不叫个事儿,别往心里去,凭你的本事,以后再娶个好媳妇跟玩一样,呵呵。”
汪金同点头道“我也说这是好事,官场中不是有这么个段子嘛,说当官之人有三大好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升官,少秋已经做到了;至于发财,官都升上去了,还愁发不了财?死老婆,呵呵,如今少秋离了婚,就跟死了老婆也差不多,还更完美;尽管这个段子稍嫌粗俗,不过说的却是实情啊。三大好事少秋几乎全部应验,这正说明了他前途无量啊。呵呵,来吧,咱们再干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汪金同酒色上脸,一张脸如同猪肝似的,心情却似乎越发的欢畅,他对秦少秋道“少秋啊,干爹要求你帮个忙啊。”秦少秋心说来了,正事终于来了,还以为他这顿饭只续情谊不求帮忙呢,看来他还是没忍住,笑道“你说。”
他始终不叫干爹,汪金同无奈之下,只能不以为意了,指着坐在斜对面的汪强道“少秋啊,小强是你兄弟,大学毕业后在北京谋职,可惜一直没找到好工作,目前在做快递,你说快递那算个什么职业?快递员那是什么人?唉,真是把我的老脸丢到首都去了。我有心把他叫回县里,在县里给他安排个工作,可是你也瞧见了,我已经退了二线,现在说话已经没人听了,因此呢,只能厚着脸皮求你帮他这个忙。你要是还念着兄弟情谊,就拉他一把,给他安排个工作,事业单位就行,总比快递员强多了吧。你要是给他安排了工作,他以后回县里发展了,我跟你干妈心里也踏实,你呢,也多个兄弟,多个支持。老话说得好啊,好汉还要三个帮,你现在虽然给书记做秘书,但很多事情你不可能全部自己做了,也需要帮手,这时候兄弟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秦少秋很耐心的听着他这番话,这个人虽然这不好那不好,但到底是个官场前辈,有些话有些道理总结的还是很中肯的,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帮汪强安排了工作,既是落下汪家一个大大的人情,也能多个兄弟多条路子,谁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就会用到人家呢?自己本来就没多少好朋友,如今既然能够凭空培养一个帮手了,何乐而不为?何况自己跟汪强这小子也算小时候一起玩的,也应该拉他一把,倒是并不看他老爹的面子,想到这,欣然应允,道“你放心吧,小强工作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近期给他解决一下。”说完这话,瞥了汪雪一眼,暗想,汪金同不是也要求自己帮她调动下工作嘛,怎么没有提出来?难道要一个一个的先后说出来吗?
汪金同也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微微有些吃惊,很快回过神来,激动地说“小强,赶紧的,还不赶紧敬你少秋哥一杯酒。”
如果说汪雪可以不叫秦少秋为哥,是因为两人年纪相差无几,那么汪强就一定要称秦少秋为哥了,毕竟秦少秋大着他好几岁呢。
汪强一听这位干哥哥能帮自己在县里安排工作,也很高兴,闻言跳起身来,抢过酒瓶就冲秦少秋去了,嘴里连声感谢,先给他满了酒,然后跟他干了一大杯白酒。
秦少秋干完以后,打量着这位干弟弟,见他完全继承了乃父汪金同的身高与容貌,生得高大白净,也很文秀帅气,赫然是个大帅哥,连自己都要嫉妒,暗道,这小子倒是一表人才,从貌相判断,这小子日后怕不是池中之物,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好好培养他一番;
出乎了秦少秋的意料,这顿酒席从开始到结束,汪金同始终都没提要他帮汪雪调动的事,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件事一样。秦少秋对此非常纳闷,可是想了想也就懂了,汪雪到底已经出嫁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从此以后就不是汪家人了,汪金同自然不会关心她工作好坏,反倒是亲儿子汪强,更值得他重视,毕竟他还要这个亲儿子来养老送终呢。
实际上,秦少秋想差了,汪金同之所以没有求他帮汪雪调动工作,是因为汪金同已经另有了计划。在这个计划里,汪金同不仅要女儿的工作调动难题得到解决,还想钓上秦少秋这个金龟婿。甚至,前者不被解决没关系,只要后者能够成功,还用发愁工作吗?
这场酒宴结束后,秦少秋也想通了,趋炎附势本来就是人的本性之一,你没法子要求你身边每个人都对你忠贞不二。你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自己的强大,让围绕着你的这些人始终围绕在你身边。一旦你失势,人家不理你了,你也不用怪人家,要怪就怪自己没把握好命运。这么一想,对汪金同的恨意也就少了几分。
两家人从饭店出来后,汪金同亲热的拉住秦方的手,道“咱们几个老家伙,要注意身体健康,因此我提议,咱们溜溜弯儿,消消食儿。至于少秋他们,少秋工作繁重,需要及时休息,这样吧,就让小雪开车送他回去,怎么样?”
此言一出,秦少秋心头打了个突儿,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也没说话,凝神观察他的表现。
秦方与李秀敏也很愕然,两人也都清晰的看了出来,汪金同似乎有意安排秦少秋与汪雪独处,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撮合秦少秋与汪雪两个孩子?秦少秋倒是没关系,毕竟已经离了婚了,可汪雪似乎还是有夫之妇吧,这……这怎么在一起?难道,汪金同为了巴结少秋,竟然连已经出嫁的女儿都舍得牺牲给他了?
秦方倒是多想了一些,他知道汪金同还想求少秋帮汪雪调动下工作,但是这话刚才在酒桌上没有提起,难不成,是要汪雪亲口对少秋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二老只在心里疑问,嘴上却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汪金同见状非常高兴,便给女儿打了个眼色,随后拍拍秦少秋的肩头,道“好好干吧,争取当上县领导!”说完笑眯眯的拉着秦方夫妻二人走了。
方娟也拉了汪强一把,母子二人跟了上去。
原地只留秦少秋与汪雪。
秦少秋跟老爸秦方想到一块去了,他也认为,汪金同是授意汪雪在跟自己独处的时候说出帮她调动工作的事,所以才故意设计出这么一出,给自己二人独处的机会。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的不满。今晚的他,早就被汪雪美色所俘获,何况接下去又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虽然还未醉,但面对着汪雪这样一个绝色佳人,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心神飘荡,说不出的惬意。他直勾勾盯着汪雪,要看她接下来的戏份怎么演。
汪雪深刻理解父亲给自己二人创造独处机会的用意是什么,所以早就臊得不行,何况她也喝了不少啤酒,俏脸早就绯红如朱,如今又被秦少秋盯着看,更有些羞臊。不过,她并不是内向羞涩的姑娘,她之前的羞臊,是因为当着两家大人且内有心事,现下只面对秦少秋一个同龄人,就没那么窘迫了。
她摸出车钥匙,按了开锁键,饭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八代雅阁便做出了灯光响应。
秦少秋看向这辆雅阁,心说到底是正科级的干部家庭,家底儿就是雄厚。这辆雅阁怎么也得二十多万吧,人家随随便便就开着,自己家里跟他家一比啊,还真是差得远。
汪雪大大方方的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秦少秋开玩笑道“你喝酒了,还能开车吗?”汪雪泼辣的道“瞧不起人是不是?要不你开!”秦少秋呵呵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喝多了,要是把你家车碰了刮了,可是赔不起。”汪雪忍住笑横他一眼,道“那就少废话,上车!”
两人先后钻进车里,汪雪驾车娴熟的倒出来,道“指路。”秦少秋拿手胡乱一比,有心跟这位美女搭讪两句,又怕自己显得太热切,反而被她看轻,更会被她趁机求助,便闭紧了嘴巴,心里打定主意,要看她怎么开口向自己求助。
不过他又一次想错了,汪雪压根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更别提求他帮忙了,除了遇到路口需要指路的时候,基本上不跟他说话。秦少秋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她还是不表明求助之意,心里大为纳闷,却也耐住性子,死死闭住嘴巴;
直到把车开到秦少秋家所在小区,汪雪才问道“你怎么离婚了?”秦少秋万料不到她会对这种事感兴趣,愣了一下,讪笑道“没什么,性格不合。”汪雪问“你什么性格,她什么性格,怎么不合呀?”秦少秋苦笑道“你问这么清楚干嘛呀?”汪雪侧头瞥了他一眼,道“爱说不说。”秦少秋摇头道“我还是不说了,免得有背后说人坏话之嫌。”汪雪咧嘴笑出声来,又看他一眼,道“你跟小时候一样,长相几乎没什么变化。”秦少秋道“你可是比小时候更漂亮了。”汪雪瞬间红了脸,再也不理他了。
车到秦少秋家楼下,秦少秋见她还是不提求助的事,十分纳闷,有心给她个台阶下,便道“上去坐坐?”汪雪摇头道“不坐了,改天再说吧。”秦少秋道“好,那我就下车了,你回去开慢点。”汪雪道“知道,我开不了快车。”
秦少秋下了车去,站在单元门台阶下边,目送她原地掉头后驾车离去,心里既疑惑汪金同安排她送自己的用意,又有点垂涎她的美色,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思恋之情。
汪雪并没有驾车回汪家,而是往自己家里赶去,路上接到老公方杰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家的时候从小区门口路边摊上捎二十串羊肉串、五串板筋、两个羊腰子回去。
汪雪今晚喝了一瓶多啤酒,隐约也有些醉意,最是慵懒的时候,何况她本来就是被汪金同夫妻娇生惯养起来的小公主,从来只有人家服侍她,哪有她服侍人家的时候,因此接到这个电话就怒了,理都没理方杰,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身形高大肥胖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客厅里的电脑椅跟前玩游戏,此人正是她老公方杰。
方杰听到脚步声,也没看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游戏,只问“我的烧烤呢?”汪雪没好气地说“你的烧烤你不去买?从楼上到门口拢共没有几步道儿,你都懒得去,就知道玩游戏,玩玩玩!你玩游戏我不管着,可是羊肉串摊子上烟熏火燎的,我还怕皮肤被熏黑了呢。”方杰也没生气,一脸的无所谓,道“好好好,我自个儿买去,你的皮肤最要紧,我的肚子不要紧,行了吧?你赶紧洗澡去吧。”话音刚落,忽然对着桌上的话筒叫道“艹,他妈会不会玩治疗啊,给我加血啊,我他妈假死都被打出来了。”
汪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把包挂起来,迈步走进卧室,把门关上,走到大衣柜前,拿出睡衣,又将身上衣服全部除去,换上睡衣后走进洗手间,随手打开花洒开关,漫不经心地洗起澡来,洗着洗着,想起坐外边玩游戏的方杰,脸色就沉了下来,再想想刚才见过的秦少秋,忍不住在心里比较起二人来,从二人的外貌、身材,到二人的身份、地位,还有对自己的态度,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比了一番,比较过后,芳心一叹,忽然就想起了老爸曾经表示的意思,“你干脆就跟方杰离婚,然后跟秦少秋好……你要是做了他媳妇啊,以后就等着享福去吧;”
汪雪洗完澡回到卧室里,走到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将一头秀发吹干,然后躺到床上睡下,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熬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方杰才打着哈欠离开电脑桌,去洗手间里洗漱一番,回到卧室里上了床,躺到汪雪身后,就手把她搂住,大手熟悉无比的找到她胸前的丰挺抓住,低声道“老婆!”说着大手揉搓两下,又转到她腰侧曲线上,在上面轻轻抚摸,最后覆到她臀瓣上,轻轻揉捏。
这是他发出的求-欢信号,以往他都是这样向汪雪求-欢的。说实在的,要不是他还极度痴迷汪雪这具娇躯,刚才汪雪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他早就翻脸了。
方杰也是官宦子弟,父亲是曾经的县委副书记。本来,汪金同将女儿汪雪嫁到他家,还是高攀了,按理说方家是不屑于跟汪金同这种小人物联姻的,不过,汪雪生得实在太美,简直就是青云县第一朵花。方杰见到汪雪的第一面就被深深迷住了,所以力排众议,坚决的跟她谈起了恋爱,并最终与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方杰贪恋于汪雪的美色,对她是百依百顺。于是外人惊奇的发现,一个顶着县领导父亲光环的大家公子,竟然对自己的媳妇达到了溺爱的地步,并为此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要知道,这位方大公子,就连父亲都敢顶嘴的,对自己媳妇却是百般听任、从来不肯违逆她的心意,实在是奇哉怪也。
汪雪也就是感念他对自己还算不错,所以前几日汪金同让她跟方杰离婚的时候,还为方杰说过好话。
不过方家的官势在方杰父亲退休后便逐渐消散,等到老方去世后,便彻底沦为普通家庭。方杰本来是仗着父亲的名头,在县里开公司跑运输,早些年还赚了些钱,可是父亲去世以后,生意就每况日下,公司最终也开不下去了,他也只能开着两辆货车在城南国道路边趴活儿干苦力。社会地位与实际收入的急剧下降,也将这位方公子的棱角磨平了。他也开始沉迷于电脑游戏了,每天打游戏的时候多,出去干活儿的时候少,家庭收入更是直线下降;这也是他岳父汪金同对他最不满的地方。其实,若非他父亲去世,汪金同就算打死也不敢让女儿跟他离婚。
本来,即便这样,汪雪与方杰小两口的日子还是可以勉强过下去的,可千不该万不该,汪金同为了劝说女儿跟方杰离婚,居然透露出了方杰曾经嫖娼的事,这让汪雪如鲠在喉,再也难以延续昔日的夫妻之情。
汪雪并未睡着,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感受到老公求爱的信号后,心里恶心得要命,极其厌恶的将他手抓起来甩开,斥道“睡觉!敢情你整天坐家里边玩游戏,一玩玩一天,不觉得累,我可是工作一天了,累也累死了!”方杰闻言还不死心,大手摸到她臀缝间摸索,哀求道“宝贝儿,做一回吧,好久不做了。”汪雪抬手将他手打开,冷冰冰的骂道“滚!我明天还要上班,少烦我。再烦我出去睡沙发。”方杰此时已经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眉头一皱,问道“你喝酒了?”
汪雪冷冷的说“我是喝了,怎么了?”方杰犹疑的问道“跟谁喝的?喝了多少?”汪雪冷笑道“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少管我的事。”方杰本来就因为求欢不成而暗生愤懑呢,见她如此态度,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坐起身来,怒道“你是我老婆,我管你是天经地义。”汪雪嗤笑一声,没理他。方杰更是暴怒,骂道“我他妈再问你一遍,你跟谁喝的!”汪雪心想,跟谁喝酒这事,必须要告诉他,免得被他落下口实,便道“我爸请干亲吃饭,我陪着喝了两杯啤的,怎么了?”
方杰一听是这,立时放下心来,怒火也就降下去了,道“什么干亲,我怎么没听咱爸说过?”汪雪冷哼道“方杰,我告诉你,我不论做什么都是心安理得,心中无愧,你少怀疑我,不像某些人,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傻兮兮的还蒙在鼓里!”方杰闻言一阵头大,道“你……你说我呢?你什么意思?”汪雪冷笑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非让我说明白了吗?我告诉你,这日子不想过了早说,我正想离婚呢,哼!”说完转过身,气鼓鼓的睡了。
方杰一下子傻了,不知道她在指什么,脑袋里先是空白一片,随后所做过的风流勾当一幕幕的全部浮现出来。
汪雪忽然爬起来下了床,拿着毛巾被往屋外走去,到次卧躺下后,闭着眼睛假寐,心中冷笑道“跟你睡一张床都嫌脏!还想跟我亲热,你还是找你的小姐去吧。”气呼呼的暗骂一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秦少秋的正面光辉形象,不由得有些意动“爸说得没错,还是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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