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外来人，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我心里的疑问。”姬瓦眠凝视着楚天缘道。

        “前辈请说。”

        “第一，你就仅凭玄冥旋风诀就推断出我是十七年前的老者，不觉得太武断了吗？”

        “我也仅仅是猜测，并不肯定，当然，当我说出楚家的时候，你的表情就让我确定了这一点。”

        “仅是猜测？”姬瓦眠道。

        “可我猜对了。”

        “你不觉得，仅凭我跟楚霸天那一点交情，似乎还不能成为我不杀你的理由。”此时的姬瓦眠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年老的浑浊，相反，那是一种如同野兽双瞳般的锐利。

        楚天缘冷笑一声，“姬前辈，我可没说要靠楚霸天跟你的那一点交情。”这次，他没有直接称呼楚霸天为“爷爷”。“我说过，你不会杀我，因为你需要我，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杀不了我！”

        “我杀不了你？”姬瓦眠突然大笑，“就仅凭你现在九级武师的实力？”他脸色再次一沉，“那就让我看看，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话音刚落，姬瓦眠瞬间从椅子上站起，附上风锥子的右掌直接攻向楚天缘。

        楚天缘微微一笑，竟然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吉瓦眠的风锥子直接插到他肩旁的木椅上，他的手已经诡异的出现在了姬瓦眠的脖子上。“现在，你相信了吧？”

        姬瓦眠的身体愣在那里，表情上尽是惊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喃喃道：“速度……风的痕迹……你竟然看破了风的痕迹！你是风魂师！”

        在姬瓦眠攻过来的一刻，楚天缘竟然以一线之差避开了他的攻击，并且直接用手扼到了他的咽喉！自从跟寸雨那一战之后，他已经拥有了击杀圣域的实力！想当初进入荒寂之地之前，他还只是勉强跟圣域强者抗衡，但经过冰魂空间一劫，在经过几场倾尽全力的战斗之后，他的实力正在以飞速般的增长着！水雾冰的三重状态，禁魂钉之力，绝望的毁灭之力……这些一直化为他身体的力量在快速增长……当然，此时的他也空有速度而已，对于破开圣域强者的**，他还做不到一击即破。可惜的是，姬瓦眠不知道！

        他松开放在姬瓦眠脖子上的手，“我不但是风魂师，而且，我还是水魂师……姬前辈，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村里，应该很缺水源吧？而且，那些伤员，是不是该治疗一下呢？”

        姬瓦眠连退几步，身子似乎好似摇晃着坐下去的。“楚天缘……你叫楚天缘，楚霸天的孙子……”他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要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住。

        楚天缘皱了皱眉头，“我是楚天缘，但我不喜欢别人在叫我名字的时候加上楚霸天的名字。”

        姬瓦眠顿了顿，“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楚天缘！看来霸天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是那般崇高，或者是说，楚霸天的实力，根本不被你放在眼里？”

        “我只是不想与楚家沾上关系。楚家是楚家，我是楚天缘。就这么简单。”

        “难道你以为，你能以一人之力，盖过楚家那层光环？”姬瓦眠恢复了当初淡定的模样，“只要你姓楚，那么不管你有多么出色，别人提到你的时候，总不会忘记的一点，那就是你是楚霸天的孙子……”

        楚天缘低头沉默片刻，“如果我能站在这个大陆的巅峰呢？”

        “大陆巅峰？”姬瓦眠有些调笑道：“你……竟然想站到大陆巅峰！”

        “这个世界，又有谁不想？难道，姬前辈没想过？”楚天缘反问道。

        姬瓦眠一下子被问住，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大陆巅峰！又有谁不想？只是，又有几个人敢说出来？至少，姬瓦眠不敢！不敢，不代表没想过。姬瓦眠一下子像苍老了几十岁，表情黯然道：“是的，大陆巅峰，又有谁不想……只是，年轻人，你不觉得你的心太大了点吗？”

        楚天缘摇了摇头，“不大，远远不够！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前辈又如何得知，现在站在大陆巅峰的人的心又有多大？当一个人达到大陆巅峰的层次，那么，他的心，是否还在这片大陆呢？”他缓缓道：“我现在的目标是大陆巅峰是因为我的世界只有这片大陆，若是有一天，我能达到神界或是更高层的世界，那么我也要在跟高层的世界中站到最高点！”

        姬瓦眠顿时愣住。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输在楚天缘手上绝不是偶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目标已经很高，那就是达到神级！为此，他甚至连魂兽都没有！但是，楚天缘的一番话让他彻底的折服。在心胸上，他远远不如楚天缘！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如果说他已经窥视到冰山的一角，那楚天缘就已经站在了冰山的尖端。那是强者必须有的征服之心！征服正片大陆，就是楚天缘的心！

        想到这里，姬瓦眠似乎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或许真的能走到那巅峰的一步。他回过神来，似乎楚天缘已经变成一座高山，“楚天缘，你今年多少岁？”

        “十七。”

        “十七岁……”他长叹了一口气，“也许，你真能走到那一步，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要让你那颗征服之心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的路还有很长，或许是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你要时刻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不管你的实力有多强，都要看清自己，比如现在，你已经有了瞬间将圣域强者斩杀的实力。但是，只是我这种普通的圣域而已。若是你与楚霸天对战，或许他杀不了你，但是，你绝对胜不了他……”

        楚天缘沉吟片刻，楚霸天是圣域强者总所周知，但真正的实力似乎没几个人知道。“姬前辈，请问你一个问题。光明魂神殿的十二审判，你可知道？”

        “光明十二审判我没接触过，我只是在大陆呆了一年，并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

        “如果是楚霸天遇上光明魂神殿十二审判中最强的一个圣域，谁的胜算会高一点？”楚天缘想问的，自然是寸雨与楚霸天之间的实力。

        “霸天跟我说过一次关于光明十二审判的首座黄眉，似乎已经领悟了奥义，并且传言他跟霸天实力相当，但是，实际上，若是他们之间生死决战，那楚霸天会连杀他三到四次而只受一点轻伤。”

        “连杀三四次？”

        “是的，也许你并不知道，黄眉之所以能跟楚霸天相提并论，是因为他身体有着三滴火凤之血，每一次死亡，只要他身体没毁去，他就能涅磐重生。”

        “火凤之血？”楚天缘沉思片刻，也就是说……黄眉没死！

        “几乎每个圣域强者都会有自己的一个保命符，毕竟能达到圣域，那就说明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历。”他看了看楚天缘，“当然有些人是例外的，那些天赋太出众的绝世天才，战斗经验总跟不上等级的进度，这类天才容易称为绝世强者，也容易夭折！”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绝不会忘记多积累战斗经验。”

        “不用谢我。”姬瓦眠摆摆手，“我只是随口说说。”

        楚天缘也不恭维，再次问道：“前辈，若是楚霸天与圣域第三阶强者相战，又会如何？”

        姬瓦眠对这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沉吟片刻，“如果是刚踏入第三阶的普通圣域，楚霸天死，对方重伤！绝没有其他结果！”

        这次到楚天缘沉默了。楚霸天竟然有堪比圣域第三阶的实力！可是，他不是武师吗？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蹊跷？圣域第三阶强者，楚天缘也斩杀过，但那一战才是他所有底牌都挥霍一空的战斗！甚至还要加上体内已经吞噬的禁魂钉之力，还有在那种绝望气息下的那种恐怖变身，才将寸雨彻底斩杀。

        若是按照这种对比，他比起楚霸天，也只是强上一丝！自小时候起，他就只知道龙魂帝国有两个圣域，那时的他就已经开始立志称为大陆第一强者，而他内心第一个要超越的目标，就是楚霸天！

        自离开魂武学院之后，他所遇见的强者一个接一个，贝罗拉、冰妖王，光明十二审判的三大圣域，火魂神殿的十二个神级长老，紧接着是唤醒的远古巨兽，现在再次听到超越神级炎龙的存在。短短几个月，他就接二连三接触到这些大陆巅峰层次的强者，对此，他的目标似乎也开始从楚霸天身上转移到更高的层次。但是，当他再次回过头时，原本以为已经远远抛开的楚霸天竟然跟他近在咫尺！这种落差让他嘘嘘良久，大陆巅峰的路，还很长，长的能让许多人绝望……

        “好了，我已经将你内心的疑惑全部解释完了，楚天缘。我不清楚以你的实力怎么会被关在那个兽笼子里，但我也相信你不会是火魂神殿送过来的间隙，以你的实力，就算将全村的人斩杀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是想知道，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我说过，你需要我，并不只是因为我是水魂师，而是因为……我能带领炎族……走向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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