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生命起源

姬瓦眠怔怔地着他那自信的表情，几乎就要相信他的言语。他一下子回过神来，道：“你能带领炎族走向文明？”

        楚天缘点了点头，“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你能让炎族人听我的，在百年之内，我就能让炎族赶上这个大陆的文明，甚至是——超越！”

        “我凭什么相信你？”姬瓦眠没有立刻答应，但内心已经蠢蠢欲动了。炎帝派人潜入朱雀神城不就是为了学习火魂神殿的文化吗？如果不是学习了火魂神殿的文化，炎族又怎么可能在三百年之内进步如此神速呢……魂师、武师不断出现，整个炎族的的实力不断提高，生存下来的族人越来越多……这就是文明的力量啊！

        楚天缘笑了笑，“姬前辈，你不是一直疑惑炎族是哪里来的吗？”

        “你知道？”姬瓦眠有些怀疑道。

        “这个世界，恐怕就只有我知道。”楚天缘继续道：“这个问题，恐怕连炎帝也解释不了吧？”

        姬瓦眠点了点头，炎族的由来，一直是是一个谜。燎原空间建立之始，只有九大家族的人，就连黄族、蛮族在内，没有人知道自己祖先从何而来。

        “那请问姬先生，炎族历史有多久？”

        “三千年。”

        “那燎原空间建立之始呢？”

        姬瓦眠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九大神殿成立的时间几乎可以追溯到远古……若是真的要判断，只能根据九大妖王封印的时间，但是妖族已经绝迹很久了，或许还存在，只是除了被封印的火妖王，燎原空间不会有其他妖族。”

        楚天缘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妖族的事。“三千年……足以使猿人进化成人类了……”

        姬瓦眠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猿人……你是说，我们是猿人变的？”然后他一下子回过神来，“混帐东西！这是什么说法，你才是从猿人变的！你全家都是从猿人变的！”说完之后内心有后悔不已，一时心直口快，竟忘了眼前的少年实力远远在他之上，若是惹恼了楚天缘，他没有任何可以阻挠他的方法。

        但楚天缘似乎没有介意，他只是苦笑了一下，突然想到达尔文当初发表《物种起源》需要具备多大的勇气。任何假设都要有一个让人信服的证明，楚天缘还没有自信到能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完全解释生物进化的问题，这一点，甚至达尔文都做不到。楚天缘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但却发现那些借他肩膀的巨人远远在另一个世界里。

        他想要将这些科学完全灌输到这个大陆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斗魂大陆正向另一个文明的方向发展，这里多了魂力，就有了强者，强者愈强，便是神……他的科学理念只能解释一部分疑难，却总有些东西脱离了科学的轨道。

        若是有一天他站到了大陆的巅峰，然后对所有人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神，没有神尊，全都是人们的臆想！”那他肯定会被唾沫淹死，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相信，神尊是存在的，而且就在神界……

        他回过神，再次问道：“那姬前辈，你知道人类是怎么来的吗？”在这个问题上，楚天缘坚信还没有谁讲得明白。

        但姬瓦眠快速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当然知道，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人类就是神尊的后人！创世神创下这个大陆，九大神尊洒下神血，便化作生命，所以，每个生命几乎都有生存并且变强的能力，但无论如何，这些生命只能无限接近神尊，却无法超越，这就是为什么整个大陆从远古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取代神尊的位置！”

        这次到楚天缘沉默了。整个大陆的生命的祖先都源于九大神尊？也就是说，这些生命或是他们的后代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神尊，因为他们再怎么努力，得到的能力也只能源自神尊的本源，而神尊才是掌控一切能力的先祖。

        “即使天赋再怎么逆天也无法超越神尊？”尽管知道结果，楚天缘还是忍不住问道。

        姬瓦眠轻蔑看了楚天缘一眼。“楚天缘，刚刚我还觉得，因为你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也许能走到大陆巅峰，但是现在，你不会觉得超越神尊有些异想天开吗？”

        楚天缘沉思片刻，竟然没有反驳姬瓦眠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也许吧。”他抬起头，再次扬起自信的笑容。“但是，我现在的目标只是大陆巅峰！神界，我总有一天会去，到时候，我要见证一下，所谓的神尊，似乎真的不可超越！”

        姬瓦眠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楚天缘回过头，“姬前辈，现在我们来说一下，炎族起源的的问题！也许大陆的生命都源自神尊，你们的先祖也不例外，但是，你真的确定，你们的先祖一开始就是人类的模样吗？”

        ……

        姬月影在姬瓦眠的屋外来回走着，心里担心着屋内的楚天缘，对于这个相处数日的男子，她的内心总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相信姬瓦眠不会伤害楚天缘，但是要是在姬瓦眠不知道楚天缘身怀“恶魔之眼”的情况下。虽然她没告诉姬瓦眠这件事，但她总觉得他似乎知晓什么，姬瓦眠在她眼里总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怎么还没出来？”她内心默念着。

        站在一旁的姬大牛看着姬月影着急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走向前道：“月影妹妹放心，阿公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那个丑东西冒犯了你，阿公一定会将他扔到那笼子里喂魂兽！”

        对于被火烧毁的容貌，楚天缘的形象的确让姬大牛产生不出好感。

        而姬月影一听这话更急了。“你说谁是丑东西？他才不是丑东西！他叫楚天缘，是个好人。”然后她又加了一句，“而且，他也没有冒犯我，你懂吗！”

        姬大牛被姬月影突如其来的愤怒弄得一头雾水，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想必任谁受了欺负之后心情都不会好的，而且还是被这么多族人看见的情况下。于是他拍了拍胸脯，对姬月影道：“月影妹妹，你放心，大牛哥哥我保证，以后村里不会再有人敢说这件事，若是有人敢说，我第一个不饶他！还有那个丑东西……”

        “闭嘴！他不是丑东西！”姬月影打断道。自从楚天缘跟他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她对他不快的情绪就一扫而空，相反，她对他产生一种同情，她甚至觉得能在村子里自由自在地长大是多么幸福。她不忍心他再受到伤害，这只是出于对弱者及不幸者的同情。

        “月影妹妹，你……”姬大牛总算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姬月影似乎在袒护那个他眼里的丑东西！

        “他只是受了伤，伤到了脸……”姬月影急忙解释道：“而且是他救了我，在那几天里，若不是他，我已经被魂兽吃掉了……”

        姬大牛愣了愣，这才想起救姬月影的时候她与楚天缘身边还有一只烈火狮，可是那只烈火狮竟然没将他们吃掉，这个问题他倒一点都没想过。他只是看到了姬月影几乎**着缩在楚天缘的怀里，那一瞬间几乎让所有人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月影妹妹……我……”姬大牛竟然一下子有些语塞。

        “没关系，大牛哥哥，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姬月影语气降了下来，“但那确实不是他的错，我相信阿公一会会跟大家说明白的。”

        “可是，月影妹妹，你怎么能轻易就相信那个丑……”他顿了一下，“……外来人！”

        “因为他跟其他的外来人不一样，大牛哥哥，如果你不相信他，那阿公的话你会相信吧？阿公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好！那就等阿公出来再看看怎么处置他！”姬大牛有些愤愤不平，但一时也不敢跟姬月影争辩什么，毕竟那是将要送到炎族总部竞选的圣女，而且对姬月影心存爱慕的他也不想在姬月影面前落下一些不快的情绪。

        两人再次交谈片刻之后，姬瓦眠的木门一下子打开了。姬瓦眠慢步走出，后面跟着的正是楚天缘。

        “大牛，去叫大家全部集中起来，我有事情要宣布。”姬瓦眠脸色郑重，似乎知道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姬大牛瞪了瞪姬瓦眠身后毫发无伤的楚天缘，才对着姬瓦眠拱手退下。

        而姬月影一下子跳到楚天缘面前，道：“怎么样，阿公没有为难你吧？”

        楚天缘笑了笑，“怎么会，姬前辈对我照顾地很，还劝我留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呢。”

        “真的？”姬月影喜笑颜开，再次跨到姬瓦眠身边抱着他的手臂道：“谢谢阿公，月影就知道阿公最疼我了！”

        姬瓦眠苦笑一下，内心郁闷不已。抱了咱炎族的圣女还能若无其事地跟我谈条件，你还让我我不为难他？我若是能为难他我早就把这小子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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